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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漠风长袖一挥,吹熄灯火,房中熏香袅袅,窗边送来淡淡的花香,很适合睡眠,他的床很大,今晚翻了几个身,突然觉得这夜有点寂寥。
清风居,月正明,前方屋子灯火隐约,七寂还未睡,天寐静静驻足了一会,然后走进他那间雅致的屋子,不一会箫音起,缠绵而悱恻,可惜夜寂寂,无任何声响,他只得收萧躺在床上,脸上带着嘲弄的笑。
天灰蒙蒙,天寐已醒,静静听着熟悉的脚步声响起,这丫头很准时,天寐装睡,任她叫唤了几次,都不肯睁开双眼,她俯下身子轻摇他的手臂,属于她身上独有的馨香直入天寐的胸腔,他竟然有瞬间的意乱情迷,恨不得一把将她拽入怀中,压在身下。
见他不醒,她懊恼地拍着他俊美的脸庞,而天寐依然不舍得睁开眼睛,他生怕那属于她的幽香远离他而去,但很快他的脸一凉,这丫头竟然在他躺着的时候,替他洗脸,她胡乱擦了几下,然后开始悉悉索索替他换衣服,这该死的女人是想匆忙完成任务就走?她就不想多呆在他身边一会?他偏不让她得逞。
七寂努力了几番,都不能将他的衣服套进去,她一言不发转身离开,这男人是故意为难她的,这么大动静他不可能不醒。
那淡淡的馨香渐渐消失在空气中,天寐怅然若失。
竹林深处,只听到声音,却看不见她的身影,天寐走进去,地上满是碎叶竹片,小小的竹叶竟然别切成一丝丝,大小如一,遍洒地上,这纵使他也未必做得到。
“这是什么刀法?”天寐好奇地问。
“家传刀法。”
“我祖祖辈辈剁羊肉碎的,你要不要试试?”七寂冷冷地答。看着地上那一丝丝竹叶,想起一堆肉末,天寐头皮一阵发麻,忙轻摇双手。
两人一同走出去,看到她的额头湿了,天寐的手抬了起来,又放了下去,七寂看着他怪异的动作满脸愕然。
“我以为自己额头有汗,没想到被风吹干了。”天寐自嘲地笑笑。
“哦”七寂回应了一声就不再言语,夜静得最有他们的脚步声。
回到竹林外的石桌,点心已经送了上来,天寐吃得很慢,高雅得很,每次七寂都在心中惊叹,原来吃东西的动作可以如此优雅,如此缓慢,她吃得很快,她觉得她的时间不能浪费在吃东西上面。
进入逐月楼一段时间了,七寂觉得有点茫然,教主并没有明确的任务给她,只是叫她长期潜伏,她有点不知道要干什么?这里比星月教让她觉得安全,但只要他想起那满脸横肉,嗜爱紫衣的黎万山,她的心就不受控制地急促跳动。
逐月楼的地形她还没有摸清楚,她能去的地方不多,不是写着逐月楼重地,擅闯者死,就是有黑衣持剑之人把守着,天寐再三叮嘱她不能乱跑,因为逐月楼布满机关,一不小心她可能万箭穿心,被刺成刺猬。
她知道天寐不是危言耸听,前不久就听说有几个帮派惶惶不可终日,最后纠结了几个帮派,私图先下手为强,准备转守为攻,但进来的三百人被诱进箭林,无一生还,而逐月楼未损一兵一卒。
这次之后,但凡听到逐月楼之名,作恶者心寒,正义之士肃立,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楼主漠风更是被传作天神一般的人物。
卷一 清歌 017:惊讶
日暮,清风居一片祥和。
“清风居厨子的手艺越来越了得了。”天寐一边说一边将一块肉夹进七寂的碗里,她每次都吃得很少。
“多吃点,才能快点长大。”每次听到这句话,七寂就有点难以下咽,其实她很怕长大,她怕摆脱不了等待着她噩运。
“副楼主——”第一次有人在他们吃饭的时候进来打扰,看来是发生了重要事情。
“什么事?”天寐没有抬头,声音淡淡的,似乎天塌下来,他也会面不改容一般。
“今日门口的守卫,在搬运垃圾的袋子发现有血迹,打开来一看里面有一具女尸,死者正是巨鲨帮带回的女子,死前身上有几十处新旧瘀伤,好像被人虐打过。”进来的瘦高男子低声地禀告着,天寐脸色微愠,放下了碗筷。
“你多吃点,我出去处理点事。”天寐临走前还夹了几块肉放到她的碗里,他走后七寂看着那堆肉放下了碗筷,没了胃口,她回到那虽小但清雅的房子,桌子上放着上次天寐为她挑选的丝绸,那色泽和质地都是她喜欢的,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
她打开他送的胭脂水粉盒,这种颜色真好,但脑海突然浮现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她脸上的胭脂也如此红艳,她的心一抖,手猛地一拂,盒子四散,粉末溅了一地,连衣袖掌心也沾染了些许。
她看了看自己粉红的手掌,手腕处那碧绿的玉镯子散发着莹莹幽光,冰凉冰凉的,她冷漠地往桌子一碰,玉镯破碎,掉在地上又断开几截,七寂将粉末打扫干净,然后回忆书上的心法,盘膝而坐,心才渐渐宁静。练完功,七寂神轻气爽,出门给天寐端来温水,他的门总是虚掩,为她一个人打开,这次他不耍赖,叫了几声就起床,懒懒地靠着床沿,睡眼惺忪,示意她帮他擦脸。
她放柔了动作,但突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手劲很大,她吃痛,但却并不慌张。
“我送你的镯子呢?”天寐的声音很平淡,并不生气。
“练功的时候我不小心弄碎了。”听到她的回答,天寐松开了手,不再说话,任由她并不温柔的手轻轻擦着他的脸,梳洗完毕,七寂练功,天寐凝神注视,然后两人静静吃早点,与p他总是吃得很慢,她总是吃得很快,与平常没有两样,只是这次他要求她等他。
“下次小心点,别弄断了。”手一暖,已经被他攥在手中,然后手腕一凉,一只通体碧绿的镯子已经套了进去,在月色下发出幽幽冷光。
七寂没有听他的话,还是故意把这只新的镯子弄断了,他再套一个给她,依然是那句话:“下次小心点,别弄断了。”
戴的时间长了,七寂倒习惯了手腕处的冰凉。
“明天逐月楼改选堂主,在比武堂比试,你想不想去看?”天寐漫不经心地问她。
“好”七寂答得干脆利落,天寐的嘴角禁不住上扬,他就知道这种打打杀杀的场面她喜欢。
逐月楼改选堂主,楼主漠风会不会出现?清风居,逐月楼相邻,但来这里那么久,七寂却连他一面都没有见过,倒挺想见上一面。
比武堂是一个露天大台,左边放着各式兵器,任由比武者挑选,右边放着一大鼓,三击鼓之后比武开始,大台之下放着一张大的石桌,放着果子美酒。
比武还没有开始,身后那黑压压的人群已经盘膝而坐,相互交头接耳,人声鼎沸,想不到逐月楼小小一个堂主竟然有那么多人角逐,当天寐走进比武堂,所有盘膝而坐的人都恭敬起来,刚才还人声鼎沸,但只一会就静得连一根针掉地都能听得到。
七寂环视了一下全场,中央那大石桌没有人落座,逐月楼的楼主漠风并没有出现,她微微有些失望,突然七寂手心一暖,天寐已经牵起她的手,往那石桌走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十指相扣的手,议论声又起,七寂懊恼,恨不得甩开他的手,而身旁的天寐却一脸泰然,似乎这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胡坛主可以开始了,各位兄弟请就坐。”看到天寐的手挥了一下,黑压压的人才坐了下去。
天寐坐在宽大长椅上,而七寂站立着,脸微微有点发烫。
“日前逐月楼一洗衣房婢女遭人杀害,死前遭人玷污,伤痕累累,经查明是本楼原堂主所为,因触犯逐月楼规条,已经被处死,日后再有犯者,一律处死,不论职位高低。”胡坛主的声音铿锵有力,让比武堂一阵肃穆。
“今日来得比武堂的兄弟都通过了自己分堂的选拔而来,都是德才兼备的好兄弟,这次比武分出胜负就可以,勿伤人命,有意竞选者上来抽签,又或者等最后一人胜出时上台挑战。”话音刚落就有四十上台角逐,分为二十组,场面壮观。
“鼓声三台之下,二十组同时比拼,四十人同在高台上比武,丝毫不显得拥挤,只是下面之人看得眼花缭乱,看了这头,又错过这头。
天寐看身旁的七寂一眼,她定定看着高台,专注而认真,那如溪流般清澈的眸子一眨也不眨,与她相比,高台上的比武就显得无趣多了,如果不是身后有那么多目光注视着,天寐愿意一直这样盯着她。
“坐下来,别站着。”天寐朝她招手。
“我是你的侍卫,理应站着。”七寂似乎并不领情。
“我不是心疼你累,是你站着挡住身后的兄弟,他们有意见。”天寐笑着说,七寂回眸,整个大堂就她一个人站着,似乎真的有点鹤立鸡群,不时还有几双艳羡的眸子朝她扫来,让七寂不舒服,就在这时,天寐一把将她拽了过去。
七寂瞪了他一眼,迅速甩开他的手,虽然没有站起来,但却挺直腰杆,甚至把剑放在两人之间,示意与他保持距离,天寐把玩着她的剑,细细触摸剑的花纹,七寂看见他碰她的剑,一把夺回来,似乎他碰一下,她的剑就会钝了一般,孩子气十足,让天寐觉得好笑。
就在这时,叫好声此起彼伏,七寂忙抬头,第一轮的比武已经结束,输的十人拱手离开,赢的十人继续抽签再比,错过精彩的比赛,七寂狠狠地剜了天寐一眼,天寐也不在意,勾唇浅笑。
“第二轮比赛开始。”鼓声三击,新一轮比赛又开始。
“吃一个果子。”天寐递给她。
“不要”
“口渴不?喝杯茶。”天寐替她倒了一杯茶。
“不渴。”
一个笑若春风,一个冷若冰霜,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
在天寐的不停骚扰下,这轮比赛七寂也没有看仔细,但纵观这十人的武功,那紫衣精瘦男子似乎技高一筹,如若没有特殊原因,他会胜出,七寂暗暗比较着。
紫衣很多男子都会穿,但无人能穿出天寐这种高贵的气质,其实他穿紫衣很好看,只是七寂天生讨厌紫色的衣袍,所以台上那精瘦的紫衣男子她也不待见。
结果真如她所料,胜出的是那个紫衣男子。
“经过多轮比试,第第五分楼的一小分队队长洪守获胜。”胡坛主话落,欢呼声雷动,身后打鼓连敲三次。
“还有没有挑战者?”胡坛主的话让整个大堂寂静下来,大家四处张望,看有没有艺高胆大者上前挑战。
“第四分楼无名小卒一个向洪队长挑战。”说话间一个魁梧壮实的男子已经跃上高台,大家的欢呼较好声比之前还要热烈。
魁梧男子取了一把大刀,刀口锋利,发出寒光。
“好,请赐教。”鼓声三响,两人拱拱手就打了起来,那个魁梧男子十分勇猛,大刀舞得呼呼作响,气势骇人,洪守在他的大刀下穿梭,险象环生,所有人都屏声静气,生怕错过精彩片刻,但还是时不时爆发如雷般的欢呼,惊叹他们一身好武艺,但魁梧男子胜在勇猛,却输在灵动,最后被洪守几个虚招弄懵了,被一脚踢下高台。
“在下服输。”男子爬起来拱拱手,然后一拐一瘸地离开,大堂之上欢呼雷动。
“还有没有兄弟赐教?”洪守声音宏大,一脸自得,大堂鸦雀无声,大家四处张望,但都被洪守的武艺震慑。
“还有没有兄弟赐教?”洪守的头微微仰着,声音带着傲视群雄的,但大堂无声,依然无人上前。
“既然无人挑战,今日——”
“我来试试。”
白光一闪,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少女,已经俏生生地出现在高台之上,大堂所有人的目光刷一下全扫向正在石桌上喝酒的副楼主天寐。
天寐看到台上手执长剑的女子时,就差没将喝进去的酒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