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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泽晨本想跟上去;却被蒋泽涵又拽着落后了一步,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家父母被围了起来,而自己和蒋泽晨则被留在了圈外。
歪头看向蒋泽涵,蒋泽晨有些疑惑,总觉得他了解的蒋泽涵可不是在这个时候闹别扭的人,他不是应该一直跟着蒋父,然后表现一下自己在商业上的才华吗?
还没等蒋泽晨开口询问,蒋泽涵便为他结了惑——拿出了纸巾,直接糊在他面颊上,使劲地搓了搓。蒋泽晨的脸顿时就变形了,被自家心狠手辣的大哥弄得龇牙咧嘴,连忙抬手制止,茫然而无辜,“怎么了怎么了?!”
“口红印。”蒋泽涵没说什么废话,展开纸巾在蒋泽晨的面前晃了晃,语气有些不满,“快擦擦,什么样子!”
“…………”蒋泽晨觉得自己冤死了,这枚口红印似乎是拜他妈所赐吧?他应该没有去沾花惹草吧?这一脸抓奸在床兴师问罪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了保住自己的脸,以防被蒋泽涵不知轻重地搓坏了,蒋泽晨连忙夺过纸巾,自己在脸上擦了擦,随后疑问地看向蒋泽涵。
“不干净,继续。”蒋泽涵语气坚决。
“这样?”
“还不行,你再好好擦擦!”
“……这样?”
“还是我来吧,你自己又看不见。”蒋泽涵忍了半天,最终还是劈手再次夺回了纸巾。
“轻点……轻点……QAQ你这是把我当面团揉么!”蒋泽晨欲哭无泪。
当蒋家夫妇走了半天,突然发现自家两只小崽子没有跟上,一回头就看到这幅哥哥蹂躏弟弟的“兄友弟恭”,顿时笑了起来,随后大声招呼他们快走。
蒋泽晨终于被仍旧不怎么满意的蒋泽涵放过了,颇有点委屈地捂着自己红了半边的脸,内心极度地愤愤不平。
“……好啦,哥哥向你道歉,小晨不要闹别扭了,好不好?”见自家弟弟那副模样,蒋泽涵的心软了软,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放柔了声音安慰道。
拉下蒋泽晨捂着脸的手,仔细端详了一下,蒋泽涵迎着自家弟弟控诉的目光,硬着头皮解释,“我觉得小晨顶着口红印一点也不好看,还会被其他人指指点点的,这样不好。”
“……难道我半边脸又红又肿的就好看了?”蒋泽晨撇嘴,一点也不接受这样的解释——男人顶口红印是风流!区区口红印算什么?他还曾经顶着自家女友的吻痕当勋章呢!
“是哥哥不对,哥哥没想到小晨面皮这么薄,这么容易就红了……”蒋泽涵眨了眨眼睛,语气很真诚,眼神很揶揄,“哥哥亲一亲,一会儿就不红不肿了,好不好?”
说完,没等蒋泽晨反应过来,蒋泽涵已经轻车熟路地倾身,用嘴唇在他刚刚被印上口红印的地方碰了一下。
蒋泽晨的表情顿时更加哀怨了,因为蒋泽涵那张乌鸦嘴!他刚刚没有因为那口红印被周围人指指点点,现在却因为大庭广众下的亲吻而被指指点点了有没有!
被因为戏耍了他而突然变得心情很好地蒋泽涵牵着,蒋泽晨硬着头皮不理会周围人的目光,却总觉得面颊上仍旧保存着蒋泽涵双唇柔软的触觉,弄得他万分别扭,不由得抬起手,就想要抹一抹。
“小晨,别抹。”眼尖地发现蒋泽晨的意图,占了便宜的蒋家大少手疾眼快地握住自家弟弟的手腕,阻止道,“都已经红肿了,别再弄了,不然可好不了了!”
蒋泽晨扭头,觉得蒋泽涵这纯粹是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霸道行为。
有时候,这人呢,都是有种越不让干什么就越想要干什么的坏习惯。如果蒋泽晨成功地在脸上抹了一下,那他大概早就忘记了刚刚那个不合时宜的吻了,但是一旦被制止,他就总觉得脸上被亲过的地方各种别扭,浑身上下就像是长草了一般,纠结万分。
在来到停车场,坐上车之后,蒋泽晨趁着自家大哥不注意,成功地在他肩膀上偷偷蹭了一下,随即心满意足地抿嘴笑,终于觉得刚刚长得草被除掉了,身体康泰了。
当然,这个小动作是逃不过蒋泽涵的眼睛的,见他只是贴着自己蹭了蹭便笑得像是吃了蜜那般舒心满足,顿时觉得自己的弟弟怎么看怎么顺眼,做什么都是可爱的。
只可惜,蒋泽涵这样的好心情在回到蒋家,看到那个现在顶着“蒋夫人”头衔的女人走进屋门之后便散得七七八八——至于蒋父?他还要回公司一趟,据说晚饭再回来。
蒋夫人随身的小行李箱里除了几件衣服和化妆品以外就是给两个孩子带的礼物了,其他的行李则被人搬去了楼上的主卧。
将行李箱放在茶几上,招手示意蒋家兄弟过来,蒋夫人从情人转正已经十多年了,早已经将自己当成了蒋家的女主人、蒋家兄弟真正的母亲,做这样的事情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过,蒋泽晨在蒋泽涵没有任何笑意的眼中看出他即使口中叫着“妈妈”,心里却根本没有承认过蒋夫人的地位,不由有些担心自己那不怎么聪明的母亲会惹蒋泽涵这尊大神不喜。
——毕竟,蒋父在重生后的蒋泽晨眼中早已经是过去式了,他深信不疑要不了多久,蒋泽涵就会代替蒋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扯了扯蒋泽涵的衣袖,将眼中的担心与害怕收敛起来,只留下单纯的疑惑,蒋泽晨抬眼看向蒋泽涵,随即被对方的飒然一笑晃花了眼,晕乎乎地被蒋泽涵反客为主地拉着走向蒋夫人。
接下来的气氛很好,蒋泽晨和蒋泽涵都收到了价值不菲的礼物,也同样愉快地向蒋夫人道了谢。
蒋泽晨的母亲虽然有野心也有私心,但是心地却并不坏——或者从另一个角度说,她还没有蠢到将对蒋泽涵的厌恶摆在明面上,毕竟在蒋父的心里,蒋泽涵是他最为骄傲的儿子,其重要程度大概比她这个蒋夫人还要高上几分。
分发完礼物,三人便开始喝早已经熬好的粥,在晚饭开始前暂时垫垫胃。
蒋泽涵的社交辞令从来都是好的,而蒋夫人陪着蒋父在商场上混迹了十多年,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一顿饭下来,反倒是这两个平时并不如何亲近的人聊得更多一些,而不擅长与人虚与委蛇的蒋泽晨则乖巧地闷头喝粥,偶尔在被自己母亲提问的时候才老老实实地回答上一两句,看那样子,反倒像是他才是继子那样格格不入。
喝完粥,蒋夫人便上楼上收拾行李了,蒋家兄弟默默地在楼下相对坐了片刻,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觉得各种别扭,不知该如何开口,最终只得携手上楼,默默围观了一下蒋夫人像是花蝴蝶那般哼着歌愉快地将行李里的衣服挂进衣柜。
蒋泽晨觉得很别扭,他早已经习惯了蒋家只有他和哥哥两人日子,突然多出来一个比他们兄弟更能做主的主人——虽然那是他的母亲——是在是让蒋泽晨各种地不适应。
而比起蒋泽晨,蒋泽涵就更加难受了。
蒋泽涵承认自己此时此刻一点也不喜欢蒋夫人,并非仅仅因为她取代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小时候,蒋泽涵恨过蒋夫人,曾一度将自己母亲的去世归咎为蒋夫人的过错,当然连带着,他也不会对蒋夫人刚刚嫁进蒋家便生出的弟弟有什么喜爱之情,在儿时的蒋泽涵心中,是蒋夫人母子是毁了他的家。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随着他冷眼旁观蒋父的所作所为,心头的责备与恼恨也逐渐地从蒋夫人身上转移到了蒋父身上。
——一切的罪魁祸首只是蒋父,只要蒋父一天不改恶习,就算没有现在这个蒋夫人,也会有其他的“蒋夫人”出现,而他的母亲也终究会忍不住、受不了,抑郁而终。
现在的蒋夫人,其实只是蒋父身边红颜知己中最幸运的那一个,而无论成为“蒋夫人”的人是谁,他的父亲身边也从来都不会少了“红颜知己”的存在。
愿意攀高枝且为了达到目的毫无原则的女人有罪,而明明有了家庭却仍旧四处招摇着那根“高枝”,一见到漂亮的鸟雀便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则更加有罪。蒋泽涵从来都是头脑冷静的,就算是恨,他也分得清主次,绝不会做出追着从犯穷追猛打,而让主犯逍遥法外的蠢事——即使那个主犯是他的生身父亲。
这些年,随着与自己弟弟相依为命感情日笃,蒋泽涵对于蒋夫人的怨念消散了几分,起码这个女人为他生出了一个可爱的弟弟,算不得一无是处——万一换成是其他的女人,说不定他连这个唯一能够给予他安慰的弟弟都没有。
既然蒋父对于蒋泽涵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那么蒋夫人也不会有太重的意义,反倒是自己弟弟的亲生母亲这个身份,更能引起他的注意。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吧。
如果蒋夫人能够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蒋泽涵不打算为难她,所以在思前想后许久,他破天荒地打算以宽容点的态度迎接她——甚至不仅仅是表面上的宽容。
但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在见面的第一时间,就触到了他的底线。
——那个印在自家弟弟脸颊上的口红印,简直碍眼地让蒋泽涵火大!
这个女人明确地昭示了她与蒋泽晨之间最为亲密的关系——比蒋泽晨与他蒋泽涵更为亲密!他们是母子,就算多年不见,也能够肆无忌惮地抱着他吻着他,不会受到任何人的质疑,而他只能在蒋宅、在周围没有人的地方才能够对自己的弟弟亲密上几分,还需时刻警惕自己弟弟的反弹。
如果是这样也还罢了,现在她竟然还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地登堂入室,侵入了本来仅仅属于他和弟弟的私人空间!
掌心微微的刺痛让蒋泽涵回过神来,不由又转而唾弃自己竟然像是小孩子那般无理取闹地闹着别扭——她是蒋泽晨的母亲,是蒋家的女主人,自然能够这样做,而他也毫无置喙的余地。
侧头,看向身侧的蒋泽晨,蒋泽涵有些担心他发现自己刚才片刻的异样,没想到这小屁孩正低着头摆弄自己的新礼物,半分注意力都没有分给他。
蒋泽涵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郁闷不已。
“好玩么?”半是抢夺地将礼物从自家弟弟手中拿走,蒋泽涵扫了一眼,询问道。
“没意思,都是学习资料……平时学习就够头大了的,为什么收礼物还收这个……”蒋泽晨一脸的痛不欲生,“哥,你说,咱俩的礼物是不是被搞错了?”
——蒋泽晨收到的是最新款的学习机,而蒋泽涵收到的则是最新款的游戏机。
虽然送礼物的时候,蒋夫人说地冠冕堂皇“小涵懂事学习好,但是也要劳逸结合,别把身体累垮了,偶尔也放松放松玩玩游戏,而小晨学习差要好好努力,别总想着玩”,但是只要略一想想,便谁都能明白这礼物的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也不过是他最开始对自己弟弟的心思的简化版罢了,也就是他这个傻乎乎的弟弟什么都不懂,竟然还抱怨是不是送错了……
“你喜欢我那份礼物?想要?”蒋泽涵挑眉。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呢,不过我知道哥哥你肯定不喜欢这样玩物丧志的东西!”蒋泽晨略显扭捏地说道,但是却仿佛被说中了心事那般,眼中光芒大盛。
蒋泽涵哭笑不得,抬手捏了一下自家不知好歹的弟弟的鼻子,“行,你喜欢就拿去!”
“谢谢哥!哥你真好!”蒋泽晨欢呼,转身就想去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