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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会儿,他觉得口渴,便昏昏噩噩地站了起来,想去找水喝。也不知那路是怎么走得,一走竟走到了花园中的一处荷花池边,在荷花池边他竟然惊喜地发现了乔珍。
于是趁着酒意便上前去拉扯她,谁料她却大声地叫了起来。她越叫,让吴义权越是不放手,最后竟将她紧紧地抱住,胡乱去亲她。
再后来,就有丫鬟的尖叫声在周围响起,然后又有许多人围了过来,有人上前来将他拉开,对他说:“世子爷,你把我闺女的名声全都给毁了,你要给我个说法。”
这话入耳后,让他猛然一惊,随即清醒了些,抬眼看眼前那对那说话的人,似乎是延平侯夫人乔马氏,再转眼看那站在乔马氏身边正拿绢子抹泪的刚才自己拉扯的女子,只是和乔珍有六七分相似,但却并不是乔珍。这一下他傻眼了!使劲儿擦了擦眼睛,又仔细看了那女子一眼,肯定了,的确不是乔珍。听乔马氏刚才那句话,应该是乔珍的妹妹。自己方才酒醉认错了人,闹出这样的笑话,也闯下了这样的祸事。
这时闻讯而来的魏祥元领着那两个小厮将他扶到一边儿的石凳子上去坐下,让人给他端了醒酒汤来,让他喝下。约莫小半个时辰后,等他酒醒了,他便被武安侯府夫人魏许氏请到了侯府中的偏厅中说话,厅中还坐着延平侯府夫人乔马氏。
乔马氏一见他便问:“世子爷,你打算怎么办?你那么对我家秀月,这府中那么多人都瞧见了,这要是传出去,我家秀月还怎么做人?”
一旁的武安侯夫人魏许氏也说:“世子爷你可要给人家乔家的二小姐一个说法啊。这事情可大可小。往大了去,不定就是一条命,往小了去,你知道该怎么做……”
吴义权现在可是后悔死了,后悔自己不该饮酒,酒后乱性,率性而为。虽然也并没有对乔秀月做什么,但当时拉拉扯扯的,还胡乱亲了人家。这种事情传出去,人家闺女的确是没法做人了,名声全毁了。自己要不给个说法,那羞愤自裁也完全有可能,这真要出了人命,怕是自己这卫国公府的世子爷也做不成了,更别说让整个卫国公府蒙羞,让延平侯府和卫国公府势同水火。这样的结果,想一想也让他觉得无法承受。
而武安侯府夫人魏许氏说得那往小了去的法子他也明白,不过就是娶了乔秀月回去,就一了百了,什么事儿也没有了。
他低下头思忖再三,觉得这或者是命,总得跟乔家扯上关系。先是看到乔珍属意于她,哪知道中间不知道谁写了那样一封信来坏了亲事。后来又因为酒醉错认了人,把她妹妹当成了她,才有了后头的荒唐之事。说起来,虽然心有不甘,但乔秀月还是和乔珍有五六分相似,娶了她也可以接受。关键是现在除了娶她没有别的法子可以应对人家的质问,可以摆脱这种尴尬的处境。
良久,他终于嗫嚅道:“乔夫人,我,我回去禀告爹娘,让他们吩咐人来求娶二小姐。”
乔马氏一听就笑了起来,连声称好。魏许氏还加了一句,“世子爷可得说话算数,这事儿里头可有一条人命。”
吴义全擦了擦额头的汗,“不敢,不敢,我保证尽快让我爹娘派人来延平侯府向二小姐提亲。弄马氏满脸是笑道:那我回去等着世子爷的好消息。“
正文 第105章 出嫁(1)
吴义权自然连声应好。随后方起身辞了乔马氏和魏许氏径直去了。等他一走;魏许氏便向乔马氏道贺;说她家两个女儿都嫁给入了国公府中,真是可喜可贺。乔马氏忙说:“都是托你的福;说起来本来我是来向你赔罪的,不曾想你大人有大量;还这么帮我,这以后呀;我就把你当我亲姐姐待了……”
她这么说,自然是有缘由的。本来她一心想把乔珍嫁给武安侯魏家的第三子魏祥吉。谁知道乔永贵坚决不同意;最后辗转定下来了信国公府的四爷。这让她觉得有些对不住魏许氏;便在今日带了自己女儿乔秀月,又拿了许多侯府置下的京郊庄子里送来的新鲜瓜果上门去向魏许氏致歉。她也知道要是送什么金银等物会让人觉得太刻意,魏许氏断然不会收,而送些新鲜瓜果去还成。
果然去了武安侯府中借着送庄子里送来的新鲜瓜果,便和魏许氏说上了话。她说的理由是乔永贵说信国公府最早送来的他们府中的提亲的贴子,不好回绝人家,所以把乔珍许给了信国公府中的四爷李弘济,觉得对不住魏许氏等语。
魏许氏也知道自己家的老三有些不成器,为他去向延平侯府的大小姐提亲,也并没有抱着一定能成的指望,当初也是乔马氏有那暗示才去提的亲。如今乔马氏上门来致歉,那说的理由也在理,放在自己身上怕也是会这么办。所以她倒没有多怪乔马氏的意思。
到后来出了吴义权拉扯乔秀月那回事,她觉得这事是在自己家园子里出的,自然是要帮着乔马氏,所以才有后来那些话。
而放在乔马氏这里,她真得觉得是托了魏许氏的福。要不是今日到武安侯府来向她致歉,自己女儿秀月又怎能碰到酒醉的卫国公世子爷吴义权,虽然不知道为啥这吴义权要去拉扯秀月,但既然发生了这档子事,吴义权又承诺要求娶秀月,这可算是大喜事一桩了。
这吴义权相貌堂堂,又是卫国公府的世子爷,将来要袭爵的,乔马氏觉得自己的秀月能嫁给他,可算是比乔珍嫁得好。一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能比乔珍嫁得好,乔马氏就觉得解气和得意。
后来她回府去把今日的事对乔永贵一说,乔永贵却没有什么多欢喜的神色。不过,这种事既然发生了,秀月除了嫁给吴义权也没有别的法子,所以他也只能同意了。
吴义权那一日回去后,却是思来想去过了好几日才把这事情偷偷的跟自己娘先说了,最后说这事儿让她一定要帮他。吴朱氏听了先是骂了他一顿,后来才松了口说:“你自己去跟你爹说,娘会帮你。”
得了自己娘的这句话,吴义权才去跟自己爹卫国公吴嘉正说:“爹,既然你不同意我娶乔家的大小姐,那我想求娶乔家的二小姐乔秀月。”吴嘉正一听,一开始自然是不同意,后来吴义权便发狠绝食了三天,吴朱氏心疼儿子,便也在吴嘉正跟前要死要活的哭闹起来。两母子这样闹腾,吴嘉正也吃不消。后来只能同意了这门亲事,让吴朱氏请官媒上门去提亲。两家后来定下等来年乔秀月及笈了,就把这亲事办了。
这些事情乔珍自然是不知道的,当时她听乔永贵提起时曾经问过为什么,自己亲爹却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起了给她的陪嫁。因为才进京两年,手里头攒的银子也不多,所以陪了京郊一个小农庄给乔珍,也就三百多亩地,几十户雇农,庄子上有个姓顾的庄头管着。另外乔永贵还给了乔珍一处京里的铺子,这铺子是卖绸缎的,两间门脸儿,位置不好也不坏,有个姓谭的掌柜管着。乔珍算了下,这两项陪嫁差不多价值五千两银子,对才进京两年的乔永贵来说也真算是大出血了,至少是家产的四分之一,这亲爹对自己还是很舍得的。不过出乎乔珍的意料,后来信国公府的聘礼却是足有五千两银子,还附带了许多的金银首饰,两边也算扯平了。
关于乔秀月和吴义权之间的事情,在她成婚后几年,也是听跟武安侯府世子夫人魏曹氏相熟的二嫂李周氏说起才知道了乔秀月嫁给吴义权的内情。
待嫁的日子过得飞快,很快便到了元平十九年九月十九日,乔珍一早起来,由乔马氏陪着全福夫人户部尚书的夫人刘焦氏进房来。香春给了红包给刘焦氏。
刘焦氏笑着接了,向她道了贺。接着乔珍由香夏陪着去沐浴。沐浴完后,出来坐在妆台前,刘焦氏便来帮着她梳头,插|上珠钗,香春和香夏服侍她换上大红遍地金的嫁衣,再在肩头披上红色的云肩,刘焦氏再给她描眉画眼。
收拾好以后,乔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十六岁的年纪,眉眼顾盼间都是青春飞扬。这样郑重的化了个新娘妆后,明显地变了个样子,但看上去却是十分喜庆。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前世出嫁前,那时候比现在有更多的心绪起伏,羞涩,期望,忐忑等等。而现在,她很平静,但是对于那一个这一世将要和自己牵手一生的男子还是有些微的企盼。希望碰到的是一个能合眼缘往后过的人。
心里带些恍惚的想事的时候,厨房就送了饭进来。她便按前世的做法,用勺子舀了一大口含在嘴中,然后吐在刘焦氏手中的红纸上。刘焦氏就把她吐出来的饭一分为二,一半放到乔家的米柜上,一半带回去放到李家的米柜上。
“二小姐她们来了。”香秋进来禀告。随即便见乔秀月领了几个妹妹,由丫鬟婆子们簇拥着走了进来。香春和香夏忙去给几人沏茶。乔秀月等人坐下后,俱都夸大姐今日很漂亮。乔珍莞尔一笑,请她们喝茶。从乔秀月脸上,她能看出自己的二妹心情很好,还略带了些骄矜之色,或者是她想到了自己的亲事,将来一定比乔珍隆重,而且将来她的身份也会比乔珍高,所以丝毫没有了嫉妒之色。
喝了一会儿茶,说了些闲话,有丫鬟香冬进来禀告说:“开席了!”
于是乔马氏便领走了房中的众人去坐席,屋子里只剩下香春和香夏陪着她。乔珍坐在临窗大炕上有些无聊,便拿了本自己喜欢的《大武古玩考》来看。香春捧了个青花缠枝磁盒上来请她含参片,她知道这是因为新娘为了避免婚礼途中上厕所,所以一般早起起来都水米不沾,而婚礼的过程时间又十分长,怕新娘饿,所以含参片补充体力。
乔珍张嘴含了片参片在嘴中,慢慢看了一会儿书。一边的丫鬟香春和香夏却觉得奇怪,自己服侍的大小姐这样子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哪里能看得出来今日要出嫁。这要是放在别的女子身上,哪里能看得进去书,可自己家这大小姐就这样,十分的平静,面儿上波澜不惊的。
不一时,外头的宴席散了,便有“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响起来,迎亲的队伍来了。
新郎李弘济穿着大红礼服春风满面的走了进来。先去厅堂里跟岳父磕了头,又去了乔马氏屋里。乔马氏喝了李弘济敬的茶,笑吟吟地递了一个红包给李弘济。李弘济接了红包,然后向乔马氏行了礼,重新回到厅堂里。乔永贵便说了一句,“时辰不早了,发亲罢!”
延平侯府外,乔珍盖着大红盖头上了轿。外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又再次响了起来。人声喧嚣中,轿子摇晃了一下,便开始往前走。在一声声的赞礼中,乔珍知道自己出了延平侯府,渐渐的,听不到鞭炮声,只剩下锣鼓声。
已经是第二次经历这样的场面,乔珍仍然是心中仍然是有些五味杂陈,这个家她并没有多少留恋,家中的人也并没有多少感情,但真正离开后,还是觉得有些微微的失落。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忽然听到了十分兴奋的喊声:“来了!来了!花桥来了!”
然后是震耳欲聋的鞭炮身在耳边响起。轿子停下来,她被李家的全福夫人扶着下了轿。耳边是铺天盖地的热闹,喧嚣的人声和笑语。她被扶着跨过了马鞍,拜了堂,进了新房。
等她坐下来后,便听见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