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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抓过薛梦娴,将匕首抵在她的颈上。
南笙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被抓到的,为今之计,只有如此了。
“别过来。放我离开,不然三王妃就死在这里。”
薛梦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愣住了。眼中浮现痛苦。
“三王爷有令,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南笙。至于其他人,不管任何人,都可以牺牲。”沈翎神神情平静。周围的黑衣人也一样不为所动,仿佛早就知道这种结果。
薛梦娴眼泪缓缓滑了下来。这就是她爱的两个男人,一个拿她做挡箭牌,一个可以将她牺牲。
从来,错的只有她吗?
南笙笑:“梦娴,我早就说过,赵景然是个冷血动物,当年他可以牺牲你的全家,如今也可以牺牲你。”
沈翎没有给他机会继续说下去,一挥手。
黑衣人围功而上。他们从来都不讲究那些单打独斗,速战速决才是他们解决问题的最佳做法。
也就是几招,南笙就被擒住。
“王妃,请吧。”
薛梦娴呆呆的。
薛梦娴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三王府的地下,竟然有一个地牢。
不过突然间她也明白,是不是沈翎这么光明正大的将她带进去,也就说明,她已经没有机会出来了?
虽然已经是深冬,但是天气还是很好的,昨日傍晚下过一场雪,地面一层银白,而阳光直射在雪面上,看着皑皑的白雪,碧蓝的天空,薛梦娴仰头望了许久。
“王妃。”沈翎催促。
“我想,我再也没有机会看这碧蓝的天空了吧?最后这一刻的宁静,难道我不能拥有吗?”
赵景然已经等在那里了。
看到赵景然示意,南笙被直接打晕关了起来。
而赵景然就这么和薛梦娴对视着。
只不过,一个人悠然的坐在太师椅上,而另外一个人则是狼狈的站在那里。
“赵景然,你终于要杀我了吗?”薛梦娴呢喃。
“你不是说,你早就是一个死人了吗?”赵景然摩挲着玉扳指,没有抬头。
她愤愤:“赵景然,你怎么能这么狠,你怎么可以?我告诉你,我不怕死,死就死,我们薛家死的人还少么?”
“那你就下去陪他们把。”赵景然自从见了薛梦娴,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
见他这副样子,她终于崩溃,痛哭:“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是我的夫君啊?”
直到这个时候,赵景然才抬头:“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夫君,我是你的夫君,你却勾结别人,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是三王妃,你是萱宁的母亲。你在做什么,你为了一个大顺人,不仅背叛自己的亲人,甚至背叛自己的国家,薛梦娴,这就是你。”
她继续哭:“是你心狠,是你心狠,如果,如果不是当初你坚持要杀我爹,我爹......”
“啪!”赵景然将身边桌子上的茶杯摔到她面前,薛梦娴停下了自己的话。
“你爹该死。自古以来,谋逆什么时候都是诛九族的,我已经网开一面了。难道我二哥该死吗?啊?我二哥该死吗?”
“可,可他是你的岳丈啊......”
看着薛梦娴,赵景然突然就收起了自己的这份激动。
“他害我的时候倒是没有想过,我是他的女婿。我告诉你薛梦娴,那个毒,是要下给我的,二哥,是代我而死。”
薛梦娴睁大了眼,没有想到。
“你骗人,你骗人......”
“梦瑶。”赵景然低低的一声,一个一身劲装的女子进门。
薛梦娴没有想到竟然会看见这个女子。
“梦,梦瑶?”
薛梦瑶,薛梦娴的庶妹,曾经在抄家之中自尽。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薛梦瑶看着这位姐姐,语气平淡的叙述:“我没死,我只不过是假死罢了。我出卖了父亲,当初父亲下毒的对象,是三王爷,并非先皇。”
薛梦娴被面前这一切打倒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
“你出卖,你出卖了父亲?”想到芳姨娘在薛家倒台之后被勒令出家为尼,她突然懂了。
“母亲说的对,庶女,果然都是信不过的。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赵景然示意了一下,薛梦瑶转身离开,没有理会薛梦娴的歇斯底里。
“既然你这么看不开,那么,你就下去陪他们吧。”说完,赵景然起身离开。
就在薛梦娴惊讶的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沈翎手起刀落,薛梦娴缓缓倒下。
“告诉你一切,只不过是想让你做个明白鬼罢了。”
出门。
走到门口,他停下:“南笙交给婧媛。”
沈翎没什么表情:“是。”
听说南笙被抓住了,古净暖松了一口气,如果南笙一直不被抓,她觉得芒刺在背的感觉。南笙被抓,并且刺杀了三王妃,这样的消息传了出来,一时间沸沸扬扬。
虽然外面的人议论纷纷,但是古净暖知道,三王妃,一定不是南笙杀的,即使是赵景然没有说,她也有一个感觉。三王妃,就是那个内奸,是那个窝藏南笙的人。
她知道三王妃的过往,却不晓得她是与怎么与南笙勾搭在一起的,不过想到南笙曾经勾引了温情,她又觉得,其实一切皆有可能吧。
跟着三哥一步步踏向密室。赵景云和赵婧媛都没有一丝的吃惊。
“景云,南笙的事儿,我会交给婧媛。”他陈述。
赵景云和赵婧媛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那个真相对于三哥来说,是多么的残忍。三嫂,竟然是与南笙私通的人。
对于薛梦娴的死,他们都没有傻到相信是南笙所为。
不过有时候对于一个人来说,死,也是一种解脱吧。
南笙被废了武功,关在囚室内,他已经被折磨的浑身鲜血淋漓。此时的他已经昏了过去,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华丽的衣服也已经破烂不堪。
赵婧媛看着这样的他,突然就恨极。
“来人,把他给我弄醒。”
当南笙悠悠转醒的时候,就看到赵婧媛发红的眸子。
“呵呵,我,我当,当是谁呢?原来是二公主。”他扯了一下嘴角,略带讥讽。
“啪啪!”用力狠狠的抽了他几个大嘴巴。
他本就虚弱,此时更是嘴角流血,连半句话都说不出。
见他即使虚弱成这样,他依旧是嘲讽的看她。赵婧媛怒火中烧。下手更加凶狠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对他拳打脚踢。看他满脸是血,气若游丝一动不能动的时候,赵婧媛觉得痛快极了。
看她疯狂,赵景云终于看不下去,他不担心南笙怎么样,他死了,他才更痛快,可是他知道婧媛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沈翎拒绝她的时候,她也是这般疯狂。
过去从身后抱住她:“婧媛,婧媛......”
“放开我,你放开我,六哥,你别管我,我要打死他......”
“把鞭子给她。”赵景然低低的来了一句。
赵景云愣了一下,放开赵婧媛,递过鞭子。
扬起鞭子,狠狠的抽打他。
赵婧媛觉得自己心里住了一个魔鬼,那个魔鬼让她不断的发泄着她的痛苦,恍惚间,她看见了母妃的离世,姨母的被刺,还有大红的嫁衣,她刺向相公那柄锋利的刀,之后是沈翎的决绝,南笙的背叛,赵婧媛,觉得这一片都连在了一起,连成了一片红......
“啊......”
“婧媛,婧媛......”赵景云一直都在留心着赵婧媛的状况,看她倒下,连忙将她接住。
此时的南笙已经被鞭打的昏了过去。
“我送婧媛回去。”
点了一下头,赵景然看向南笙,交代:“用盐水将他泼醒。”
三王府书房。
赵景然看着大顺皇帝的信,面无表情。
老皇帝对自己的这个小儿子还是很有感情的,他尚且不知道南笙已经被擒,希望能够将南笙引送回去,他将另外一个儿子送过来做质子,保证绝不破坏两国的协议。
“不行?南笙那么恶毒,我曾经说过,害过暖儿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想回去,想都别想。”
“南笙不回去,势必会两国关系紧张。”赵景然实事求是。
“紧张就紧张?他们怎么还敢惹事吗?如果他们敢起兵,那我憬徽朝也不是没人了。我自愿领兵攻打大顺,我就不信了,对于手下败将,我还会怕。”见赵景云像是炸了毛的狮子,赵景然突然就笑了起来。
赵景云被他笑迷茫了,不解的问。
“我想起了一件事,那时,古家还没有倒台,我命人盯着古家,萧云那个时候想参加科举。古净暖劝了他。”
“哦?暖儿说什么了?”他好奇。
“说什么?”赵景然想了想:“她说我杀兄弑弟,婧媛敢杀丈夫,你没事就打大顺玩儿。说我们赵家就没有一个善类。如今想想,你还真是拿打大顺像玩儿一样啊。”
“暖儿是这么说的?”赵景云笑了。
他的暖儿,真是个奇怪的小姑娘。
“赵家没有一个善类,她又何尝不是我赵家人呢!”
笑。
赵景云回到六王府之后就问起古净暖这件事儿,他本意是逗她玩儿,想看她现在怎么说,不过她哄着孩子,头也不抬,直接就回嘴,本来就是。
想到她刚嫁过来那个乖巧的小猫儿样,赵景云摇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正是因为她那时乖巧的像是一只可爱的让人恨不得抱回家去养的小猫,让他一点点的就动了心,动了心之后,他又为她变化多端的性子吸引,他们走到现在,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赵景云将今天收到的大顺的书信说了出来,古净暖听了他负气的话,直言:“其实百姓最怕的就是打仗了,能平安才是最好的。你身居高位,当然是不知道百姓疾苦了。”
赵景云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将她搂进怀里:“我的暖儿,是最善良的小仙子。”
她没想到他说这个,有些不好意思,仰头看他:“其实我也只是将心比心而已啊!”
“恩,这件事我们会好好筹谋的,你不用担心。”
“我从来都没有担心,因为我知道,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事情,我的相公,都会做到最好,你是最能干的。”轻啄一下他的唇。
他呢喃:“我们都多久没有那事儿了啊?”
她轻轻磨蹭他的颈项。
“现在不行啦,我肚子上都有肥肉了,我不要......”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将最美好的一面展露在自己爱的人面前。
听到她的话,赵景云哭笑不得的仰躺在床上,“我的好媳妇儿啊,有你这么这么能折磨人的吗?我都要想死你了。你还说肥肉,有小肚腩也很可爱啊。来让相公看看......”
他死皮赖脸的巴了上去。古净暖怎么也推不开。
看他那副可怜兮兮,古净暖咯咯的笑:“好了啦,孩子还在,你瞎闹什么。”
“那给孩子抱走。”他支着脑袋戳着六斤的小脸蛋儿。
小六斤大概感觉到了爹爹对他的不友好,扁了扁嘴,有马上就要大哭的打算。
“乖哦,六斤乖乖的,娘亲抱抱,咱们不理爹爹。”
大概是她怀孕的时候常常和孩子说话,只要她哄着小六斤,他就会乖巧许多,如果她哼一些小曲儿,小六斤更是会眉毛弯弯。
“有了六斤你就忽略我......”他捏着她腰上的小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