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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又没什么事,母亲怎么过来了?”罗二奶奶说着,虽然下给齐家的聘礼比此之多让她心里也不太舒服,但不舒服也没办法。若是林家因为这个生气或者怎么样,她在夫家的地位岂不是尴尬。
林大太太叹气道:“最初结这门亲事时,本来说的是……”
“母亲……”罗二奶奶出声阻止林大太太的话,在娘家时林大太太就不止一次在她跟前说过,说最初罗家的意思说的是罗慕远,后来怎么得就换成罗慕白,本以为罗家给嫡长子结了多好的亲事,结果只是虞家姑娘,威远侯府的外甥女。
这话她已经听过很多便了,在家里听听就算了,现在在婆家也说这个话,就是屋里没有旁人,这话说着也不好听。她都已经嫁了弟弟,再去说哥哥怎么样,实在是……
林大太太也自觉得失言,却是道:“只有我们两个在,你何必如此谨慎。不过我才从你婆婆那里出来,你那婆婆外头都说温和,我看着不是个好缠的。”
“我婆婆对我倒是很好。”罗二奶奶说着,她每天早晚过去请安,罗大太太和罗老太太从来没有难为过她,尤其是罗老太太那真是和谐的人,每天也就是想着吃什么玩什么,晚辈到她跟前凑凑趣,她从来都是笑脸迎人。
林大太太因为聘礼的事对罗大太太暂时没好感,也不想再说这个,只是问罗二奶奶道:“有消息了吗?”新媳妇进门生儿子是最紧的,若是能在虞秋荻进门之前先生下儿子,虽然不是嫡长孙,但底气足了些。
罗二奶奶摇摇头,她旁边丫头月荷却是道:“太太不知道,最近二爷不怎么来房里睡。”
林大太太听得一惊,道:“难道有什么丫头拌住姑爷脚了?”
罗二奶奶脸上更显得有几分气苦,道:“这倒没有,罗家家风甚严,二爷常歇在书房。”若真是因为有人拌住罗慕白的腿,她心里还好受些,打发丫头就是了。明明就他们两个,但罗慕白不是在武厅练武,就是在书房读书,经常在书房里睡,她就真没办法了。
林大太太向来自觉自己最聪明,想的也比常人多,道:“在书房睡?你去看过吗,二爷身边的小厮……”会不会是美貌书童之类的。
“母亲想哪里去了,罗家这样的门第,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罗二奶奶说着,养书童之类的是风气,中下层许多,但在高门大户里,爱惜名声的人家一般都会十分注意,就是有也是偷着养,肯定不能摆到名面上。这就好像一种不成文的惯例,大家都偷着养,若是哪家闹出来了,马上又会被众人嘲笑。
又说几句,罗二奶奶便催林大太太回去,主要是怕林大太太又说了什么话。进门也有几个月,肚子里没消息不说,丈夫没与她亲密,反倒是生分不少。这是她最受不了的,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如何能把罗慕白的心给拢住,新婚燕尔跟丈夫都如此,以后日子的不好过啊。
“我回家后就给你寻个好大夫,也好好调理□体。”林大太太临走前还对罗二奶奶说着。
“嗯,母亲不用我担心,我在罗家很好。”罗二奶奶说着,就是不好,也只能说好,不然若是让林大太太给她出主意,她日子没法过。
林大太太这才走了。
婚期将近,罗齐两家都是异常忙碌,尤其是对齐家来说,除孝之后第一件大喜事,又是与罗家联姻。齐二老爷生怕齐二太太搞错了哪里,亲自上阵料理,只让齐二太太帮着协理,虞秋荻听到消息之后也大松了口气,她有时候也真怕齐二太太。
“姑娘,二老爷给姑娘添妆了,单子都拿过来了。”吴婆子笑着说,随即把单子递来给虞秋荻。
虞秋荻接过单子看看,当即笑了,看来为保住这门姻亲,也为了显示自己这个舅舅的慈爱,齐二老爷果然是大放血,庄田,古董,现银,折合一起差不多也得有两万银子。
“罗家二奶奶出嫁时那样的铺排,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只是嫁妆这一项,姑娘就能压死她。”张婆子笑着说,婚礼操办上,就是再铺排,也总有个限度。权贵圈里论起嫁姑娘的排扬,首先要提就是嫁妆多少,这才是财力的真实显示。
虞秋荻也十分欣喜,女子在夫家当足,娘家很重要,嫁妆也一样很重要。罗慕远四个弟弟,她将要面对四个妯娌,大嫂子难当,娘家方面肯定不行了,至少在嫁妆方面,她相信能力压众弟妹。
“铺陈的家具已经在偏院里,姑娘要不要去看看。”李婆子进门说着。
下聘的时候两家就已经说定,罗家只提供房子,正房厢房里的家具全部都是娘家准备,哪怕一个马桶盖都不用罗家的。一般新媳妇铺妆一天也就够了,两家直接议定三天铺陈时间,到时候几个大车的东西往齐家运,只是铺妆的架式就够引人围观了。
“是要去看看。”虞秋荻说着,厢房就算了,任由嬷嬷们摆设就差不多了,但正房里的东西,她希望能依自己的心意来。
齐家早就派婆子去罗家看过,罗家新房是什么样的,虞秋荻也大概知道。床如何摆,桌子如何放,虞秋荻心中早有构思,怕婆子们不明白,虞秋荻还草草地画了张图。
果然到了铺妆当天,一车车的东西从齐家往罗家拉,带走的管事小厮,还与人解释,今天并不是抬妆日,只是铺陈新房,大头嫁妆还在后面。罗家就更忙碌了,齐家负责运出来,罗家则要负责搬进去。
头一天罗大太太带着罗二奶奶过来招呼,次日只让罗二奶奶过来看看,就是头一天忙点。接下来两天就是齐家婆子指挥着小厮把家具全部搬进去,罗二奶奶旁边看着,心中五味俱全,都是新媳妇,难道就要被拿出来比,这只是铺陈新房而己,就这么大的架式,其后抬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罗二奶奶旁边看了两天,晚上回去时身边丫头月荷就嘀咕着:“看来这位新大奶奶是真轻狂呢,一草一纸都从娘家带回来。”
罗二奶奶想想上回见虞秋荻的模样,那样一个女子若是说她轻狂那真没有老实厚道的了。只是叹气道:“女子出嫁是大事,全部由娘家铺妆也不是没有,轻狂……”
接下来的话她没继续说,如何说轻狂不轻狂,人家是有这个财力摆个谱。只是这些家具摆设也得上万的银子,陪嫁的古董还没有拉过来呢,就已经过这个数了。
以前在林家时就觉得家中富贵,不管嫁到哪里去,肯定不比人家强多少。直到真嫁入罗家了,罗二奶奶才深深的感觉到,像这种百年传承下来的侯府,底蕴真的太厚。别说主子辈的,就是那些老管事们,也是个个十八般武艺齐全。
到了抬妆当天,虞秋荻的嫁妆单子也正式传出来时,田庄,地契,古董字画之类的先不说,只是现银就有五万多两,罗二奶奶全部嫁妆(聘礼除外)折合也就五万多两。一抬又一抬的嫁妆抬出来,虽然有一部分是聘礼,但也足足抬了一整天。
京城人士又是一番震惊,虽然没有具体数目,把聘礼部分除去,单是嫁妆估摸着没有十万两也差不多了。当时很多人都议论,虞秋荻的嫁妆太多了些,但后来细细算来,她的嫁妆还真有这个数,相反的要是少于这个数了,要么是虞家贪了,要么就是齐家贪了。
虞秋荻是独生女儿,继承了母亲全部嫁妆,虞二太太又是威远侯府齐老太太的独女,当年出嫁时也是风光无限。父母早故,虽然堂兄兼祧,但她作为唯一的女儿,还是能分到一部分财产的,这些全部都以嫁妆的形势继承。身为虞家女儿,公中又有一份嫁妆,虞老太太作为祖母肯定要给孙女添妆。
然后齐家部分,虞秋荻是齐老太太唯一的嫡亲外孙女,从礼法上说,虞秋荻并不能继承她的嫁妆,但从情感上说,虞秋荻就是全拿完也理所当然,最有可能就是她与齐瞬庭平分,就是平分相信那也是一笔很大的数目。
齐二老爷虽然是舅舅,现在却是代父职。再加上前不久的事,现在虞秋荻风光出嫁了,他想找回面子,就得把她亲女儿那样发嫁,几下里相加可不是这个数目吗。
罗家开始下聘时,有很多议论人罗家次子下的少,长子下的多,结果虞秋荻的嫁妆抬出来了,顿时没人说话了。罗家是聘礼多,人家姑娘的嫁妆更多,二奶奶是二万聘礼,五万嫁妆,到大奶奶就是四万聘礼,十万嫁妆,都是两倍半的回法,这也就合情合理了。
不过也有人说,两个儿子成亲,罗家已经花了六万两,虽然儿媳妇带过去的更多,但花儿媳妇的嫁妆可是要被人无限鄙视,相信罗家干不出来。罗慕白底下还有三个弟弟,若都是这样的大手笔,罗家真要大放血了。
“总算是抬完了。”罗大太太笑着对罗二奶奶说着,铺陈新房她让罗二奶奶过来看着,这回抬妆她更得把罗二奶奶带上。林大太太直接问出她那样的问题来,她不知道罗二奶奶心里有没有想法。虽然是婆婆,但有些话也不好直接给儿媳妇说,让她自己看是最好的。不是罗家偏心多给了大儿子,实在人家嫁妆多,若是林家也出这些嫁妆,罗家一样四万银子下聘。
罗二奶奶手里捏着帕子,知道婆婆的用意,铺陈那天她就五味俱全了,此时更是无话可说,只是低头道:“太太辛苦了。”
“太太,大奶奶的嫁妆已经全部放在后头库房里,我清点过,全部封好了。”平姨娘过来回话,嫁妆属于女子私产,没有入总库房的道理。罗大太太在收拾房舍的时候就早有准备,便在两人的院中另设个库房,虞秋荻的嫁妆此时全部入库,以后任由她自己打理。
罗大太太点点头,道:“封好就好,我们也回去吧。”
说着罗大太太带队回了自己卧室,罗大太太没说让罗二奶奶回去,罗二奶奶只得跟着过来。进屋坐下来,罗大太太笑着道:“这几天你也累了,本该是嫂子张罗弟媳妇婚事,你这里倒了掉了个,回头让你嫂子好好疼你。”
罗二奶奶笑着道:“给太太分忧是我应该做的,我是有福份在大嫂之前进门,自然也该帮着太太料理这些。”
罗大太太听着点点头,看向罗二奶奶道:“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不管哪个儿子,在我这亲娘这里都是一样的,过几日你嫂子进了门,接下来明年开春,三媳妇也要进门。下面四弟,五弟也要定亲,弟媳妇们陆陆续续也要进门。”
罗二奶奶手里捏着帕子,脸上笑着道:“到时候我们五个妯娌侍奉太太,大家热热闹闹,和和气气,太太只管享清福就好了。”
罗大太太却是叹了口气,道:“都说多子多福,你还年轻不知道,有时候孩子多了,父母也难。我这些儿子们长这么大没少给我抱怨,老大说我疼小的,小的说我疼大的了,中间的又说,大不大小不小,好事轮不着,坏事都是他们的,现在想想我还是头疼。其实啊,这当父母的心对子女都是一样的,只是五个手指头还有长短,有时候也是想不到。以后家里娌妯多了,这话我现在给你说,以后你嫂子,弟妹们进了门,我都一样说,有什么事我没想到的,你只管来说,我们是一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事情说开了,这样才好,别什么事都放在心里。”
罗二奶奶听得心情更复杂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好一会才道:“太太的话,我记下了。”
“好孩子。”罗大太太笑着点点头,又道:“你也累一天了,早点歇着去吧。”
“是,媳妇告退。”罗二奶奶说着,恭敬地行礼退下。
等她出了门,罗大太太就叹了口气,看向平姨娘道:“也不知道她能懂几分。”
平姨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