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算上手了。
吴婆子是外头没有家了,但张婆子和李婆子外头都是儿女成群,她们也都辛苦操劳了一辈子,到这个岁数也该享享福。等到过年事务料理的差不多,虞秋荻也把谢礼准备好,她们是该回去养老了。
把琐碎家务处理了,虞秋翎的帖子也来了,虞秋荻看到帖子也十分高兴。自从虞秋翎回京之后,她就想跟虞秋翎好好叙叙旧,只是罗家事务如此多,还常收到帖子要应酬赴席,实在是□乏术。她本来就想趁着哪天有空,去虞家看看虞秋翎,没想到虞秋翎的帖子先来了。
帖子是邀虞秋荻明天来虞家一叙,当然帖子上也说了,要是虞秋荻实在很忙,等她闲了也无所谓,反正她也没什么事。
“明天也没什么事,姑娘就去吧。”吴婆子说着,虽然当初恨虞家恨的深,但现在虞秋荻在罗家生活的不错,更重要的是虞秋荻也没什么娘家人了。虞秋翎的丈夫又与罗大太太的兄弟关系极好,虽然说辈份有点混乱,但两方关系好了,绝对没有坏处。
虞秋荻点点头,家务事虽然多,但晚上半天也没什么,不用出去赴宴多少还能抽出时间来。让管事去写了贴,说她明天早上过去。
晚上罗慕远回来,虞秋荻说了早上要出门的事,罗慕远便笑着道:“我送你去,明天不用出门这么早。”
“你累这些天了,好好在家里歇着吧。”虞秋荻笑着说,又道:“而且我们姐妹一处说话,你去做什么,你去了,还让我们如何说话。”
“我只是送你过去而己。”罗慕远笑着说,随即道:“不过也是,没有过门不入的道理,那你们姐妹说话去吧。”
次日早饭完毕虞秋荻去罗老太太和罗大太太那里请安时,也把今天的去向说了。罗大太太笑着道:“正好你要去,我给卫太太和**儿,姐儿准备了许多东西,本想派婆子去,正好你去就都带上吧。”
卫涛因为上学的关系倒是经常过来,罗大太太常能看到,但卫太太和外甥女就没来过了。倒是邀请过一次,结果卫太太生病,不太适应京城的气候,有点水土不服。罗大太太派人去看过,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要休养一阵子。
“是。”虞秋荻笑着答应。
罗大太太准备的东西太多,又另外放了一辆车。因为天气冷,虞秋荻没敢带孩子出门,自己带上丫头婆子去了,车驾行到虞家门口时,虞秋荻不禁挑起帘子一角往外看,看着大门口挂着虞府的大匾,心里不禁感慨万千。
齐老太太自然是她的嫡亲,但要说家,虞家才是她生活了十来年的地方。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虞家败落,结果虞家仍然是……
车驾进到仪门里,虞秋荻也把眼泪忍了回去,虞秋翎听到媳妇来报,已经在二门等着。姐妹俩相见,虞秋翎上前拉住虞秋荻的手,笑着道:“家里忙吗,年前事多,其实也是我不该这时候下贴。”
虞秋荻笑着道:“姐姐说的哪里话,是我早该过来看看姐姐才是。”也看看虞家,虞老太太丧礼过后,她就再没来过虞家。
姐妹俩说着话就往后院走,先去给卫太太和沈太太请安,卫连舟与宁寒飞虽然是平辈论交,行事万豁达,对于辈份之类的不太在意。虞秋翎不管与卫太太,还是沈太太都是姐妹相称的。虞秋荻肯定不能这么干了,卫太太是罗慕远的亲舅母,她是正经外甥媳妇,大礼是一点不能错。
沈家兄妹住的是原先二房的地方,虞秋荻跟着虞秋翎往那边走时,脚步不由得放慢了,仔细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沈家兄妹是借住,肯定不会动院中格局。不过要住几年的地方,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收拾,再加上虞家的房舍也是空了许久,房子就是这样,越是住人越是不容易坏,越是空着越是失修。
眼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样的熟愁又陌生,虞秋荻越发的觉得难以自制,从进虞家大门时,她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心里涌出来,她对于父母没有太多的印象,连模样都不记得。但在虞家的一切,却几乎包含了十五岁以前的所有记忆。
快乐的,难过的,虞老太太的真心疼爱,让她在虞家的生活无忧无虑。就是虞秋芳,当年恨她至死,结果自己早死了的,此时回想起来,似乎也不全是恨意。
“唉……”虞秋翎轻轻叹了口气,看虞秋荻的神情也能晓的,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如何不触景生情。
虞秋荻却是把心情收了收,卫太太和沈太太还在等着她呢,她总不能一直在这里伤感,道:“我们先过去了,别让舅母等久了。”等请完安出来,他们在慢慢逛也不迟。
先去的是沈太太屋里,又去的卫太太屋里。卫太太水土不服休息了这么久,已经好得差不多,虞秋荻进屋请了安,把罗大太太和自己的礼物送上,卫太太笑着道了谢,客套了几句就让虞秋荻和虞秋翎去说话了。
从卫太太屋里出来,虞秋翎并没有领着虞秋荻先回自己房里,而是从后头角门出去,去虞家花园转了一圈,然后转到虞老太太的院落。虞老太太的院落一直封着的,此时也不例外。看着熟愁的院落,再看看门口的大锁,长时间无人居住,门前更显得荒凉。
想到虞老太太当年的慈爱,虞秋荻忍不住掉下泪来,道:“是我不孝,祖母去世时,我竟然不在跟前。”
“如何能怪你,说起来当年之事……”虞秋翎没再说下去,这个话题实在太伤感了。
虞秋荻拿手绢擦着泪道:“老太太疼我一场,我却没能跟前尽孝。”
说话间虞秋荻便跪了下来,对虞老太太的院门磕了三个头,人死灯灭,她为虞老太太再做不了什么,也只能这样尽尽心。
旁边虞秋翎扶着虞秋荻进来,道:“祖母从来没有怪过你,就是最后也是挂心你。幸好你嫁到罗家去,现在生活的美满,祖母地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从虞老太太院落往前走,没多远就是虞秋翎的屋子,姐妹俩进到屋里,俊哥儿和茹姐儿正在屋里玩。看到母亲和姨娘进门,俊哥儿也规矩的叫人,茹姐儿虽然还小,却也是不吵不闹的跟在兄长身边。
“我看天冷,就没把我家三个调皮蛋带过来。”虞秋荻笑着说,要是带来了,旭哥儿正好能跟俊哥儿一起玩。
虞秋翎笑着道:“眼看着就要落雪了,小孩子还是在家里好些,带过来做什么,怪冷的。”
丫头倒上茶,虞秋翎便让奶妈带着两个孩子到西梢间玩,她与虞秋荻坐暖阁里说话。姐妹多年不见,期间又是成亲又是生子,虞秋翎说了许多海口的趣事,虞秋荻听得也十分有趣,笑着道:“姐姐好福气。”不是每个人都有虞秋翎的勇气,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虞秋翎的眼光,实在是独到的让人没话说。
“你姐夫在前线,虽然说不要让我担心,还要给我挣诰命回来。我当初嫁他时就没想过还有凤冠霞帔加身的一天,只求他能平平安安,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虞秋翎说着,她就是再坚强,这些天来也是日夜悬心。
虞秋荻当过军**,知晓其中的滋味,叹气道:“是啊,平安是福,男人用命挣诰命,如何能安心。”
姐妹俩说着家常话,不知不觉得到了中午,虞秋翎便留虞秋荻吃饭。笑着道:“你也别推辞了,我正想着是回直隶过年,还是在京城过年呢。若是回直隶了,我们姐妹在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虽然留京城和去直隶相差不多,因为过年的关系,虞秋翎还是想回直隶老家去跟虞秋元一家一起过年。若是此时回去了,只怕又要许久不上京。婆家不在京城,见回面也不容易,罗家的事务估计也是缠身,虞秋荻出趟门也不容易。
虞秋荻便笑着点头道:“那中午就打扰姐姐了。”
姐妹一起吃了中饭,虞秋荻正想说在虞家再走走,就有媳妇来回报说,席老爷带着四姑奶奶回来了。
虞秋荻听得愣了一下,虞秋芸的夫婿不是姓孙吗,这位席老爷从哪里来的。 “他们来了?真是会见缝插针,让管事跟他们说,没人在家,让他们走吧。”虞秋翎对传话媳妇说着。
“是。”管事媳妇答应着退下了。
等到管事媳妇出了屋,虞秋翎把虞秋芸改嫁的事与虞秋荻说了,又道:“你是不晓得,这位席老爷实在是钻营的很。当日我已经与媒人说了,三日回门并不用回来,结果这位席老爷却是带着四姑娘回来了。我当时也没多想,想着他们既然回来了,也不好赶他们走。便让他们进门了,也见了这位席老爷,长的确实不错,说话也是识趣的很,没想到说了几句之后,却露出真实意图了。”
“他图什么?”虞秋荻不由得问着。
虞秋翎笑着道:“也不知道是他自己打听的,还是四姑娘给他说的,他晓的宁大爷是跑海运的,还晓你是侯府当家奶奶,自然是想着拉关系,找门路。现在又上门来,弄不好是他买通家里在的下人,晓的你来了,想上门套近乎呢。”
虞秋荻听着虽然不算意外,却也有几分无言以对,好一会才道:“席老爷如此的算计,与四姑娘倒是……”
“正好一对。”虞秋翎接着虞秋荻的话说下去,虞秋芸向来把日子当成算盘打,算计东算计西,配上这样一个夫婿,就看谁能算计过谁了。
虞秋荻想想却是问:“那安姨娘……”
“安姨娘?那个女婿怎么会认那样一个姨娘为岳母。据说安姨娘找上门去头一天,席老爷就喝令小厮把她打出去了。还把安姨娘的老底挖出来了,说虞家已经把她赶出门,虽然四姑娘的生身母亲,情份却是早没了,席家没这门亲戚。”虞秋翎说着,孙大爷是厚道人才会认下安姨娘这种岳母,现在换到席家门上,可不是打出去。
“四姑娘没吭声?”虞秋荻问着,在孙家时虞秋芸不是挺向着安姨娘吗。
虞秋翎嘲讽的道:“她吭声?席老爷说,她若是敢吭声,连她都一起打,掉滴眼泪都要打她,她哪里敢吭声。”虞秋芸是二嫁,席老爷娶之前肯定会打听清楚,据说虞秋芸进门头三天,席老爷都没进她的屋,连饭都没好好给她吃,这是典型要给她下马威。
虞秋荻实在没言语了,也就干脆不说话了,不过说实话以虞秋芸的性格,摊上一个这样的,是会受气,但能过的成。虞秋芸适合被人压着过,再加上席家也算富户,日子并不清苦,虞秋芸心里也能舒服点。
“席家或者四姑娘要是去找你了,你千万别让她进门,实在是缠不起。”虞秋翎叮嘱着虞秋荻,一个虞秋芸就够呛着,再加上一个席老爷,真是一对。
184
虞秋荻坐了一会,看外头雪花要飘起来,便要起身回去。虞秋翎也没有留她,丫头都拿来大氅了,婆子却是过来道:“三姑奶奶还是等等吧,席姑爷和四姑奶奶还没走呢,在前头厅里坐着等。”
“啊?”虞秋翎和虞秋荻都愣住了。
虞秋翎不禁道:“我不是说了打发他们走吗?”
“他们自己不走,管事的说了家里没人,席老爷就说要等着。席老爷说话很客气,又是一脸笑意,实在是……”婆子没再说下去,所谓伸手不打笑人脸,虽然虞秋翎十分不待见虞秋芸,但虞秋芸并没有被出族,她仍然是虞家四姑娘,虞秋翎只说打发他们走,并不是打他们走,他们硬是赖着不走,管事的也不好说什么。
虞秋翎和虞秋荻都无语了,两人相视一眼,看席老爷这架式是要等到底了。除非真把他们打出去,不然真是个麻烦。
“这钻营劲真是绝了……”虞秋翎说着,吩咐婆子道:“那就打他们出去,还真以为治不了他们了。”她性格本来就是强势,又在海口这么久,被剽悍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