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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了。若是换成陶家女儿,陶太太若是能给庶女订下门当户对的亲事,还另外给置办嫁妆,都能高兴疯了,哪里还敢挑三捡四。
周大太太保媒,虞老太太答应,虞大太太虽然有点不高兴虞老太太还继续把二姑娘禁足,但对四姑娘的婚事本身,她没什么看法。虞老太太都同意了,那就准备嫁妆嫁出去好了,嫁的又是庶子,年家肯定不会大手笔下聘,虞家随便给点陪嫁也就行了。
田姨妈却不这么想的,田姨丈风流,她跟妾室姨娘干了大半辈子,有的是方法和手段折腾。尤其是四姑娘的亲娘还活着不说,安姨娘还是那么受宠,若是以后四姑娘嫁的好了,安姨娘的腰杆只怕会更硬了。
“年家五房的亲事说不上好,那位年三爷没听说有什么才名。”虞大太有几分疑惑的说着,田姨妈说的不希望庶女嫁的好道理倒是能明白,那位安姨娘实在不是省油的灯。不过年家五房的亲事只能说很一般,安姨娘想凭着这个挺起腰杆来还差的远。
田姨妈笑着道:“就因为这个妹妹才要小心才是,你想啊那安姨娘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能够依靠的也就是这个女儿。现在得知将要许配这么一门亲事,心里如何愿意。那安姨娘在家里凡事说不上话,唯独在妹夫面前很得宠,若是想把这门婚事搅了,肯定会找妹夫说的。”
虞大太太当即笑了,道:“这是老太太亲自定下来的婚事,又不是我定下来的,我倒不信老爷真能做得了老太太的主。”虞老爷去找碰一鼻子灰都是小事,弄不好还要找一顿骂。
“妹妹啊,不是当姐姐的说你,有时候你就是太省事了。丫头姨娘本来就该你去管,一个庶女的婚事若是让妹夫去找老太太,你这个当家太太的脸面往哪里搁啊。”田姨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着,又道:“不要觉得姐姐说话不中听,你婆婆时常说你,也是你因为太软弱,管家不严之故。一个庶女的婚事,嫡母做主即可,若是任由妹夫去找老太太,老太太岂不是要怪你管不好房里人,安姨娘再怎么样也是你手下人。”
虞大太太猛然明白过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她做为虞家的主母,安姨娘的顶头上司,这事本来就不应该闹到虞老太太那里去。她做为当家主母,若是任由妾室闹到婆婆那里,她的脸面往哪里摆。
田姨妈又道:“这回亲事本来就是虞老太太定下来的,那贱妾若是来闹,借着这回的由头,狠狠把她整治一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嚣张。”这跟虞大太太主动挑事还不同,姨娘敢找事,那灭掉没商量。反天这回是怎么样都占理,收拾一个婢妾,还不跟玩似的。
虞大太太觉得十分有理,这些年来安姨娘虽然不敢在她面前放肆,但有这么人在身边,她是怎么看都觉得碍眼。再加上虞老爷护着那贱婢,虞大太太确实没有怎么着过安姨娘。不过因为与虞老爷的夫妻感情早就没了,全心全意指望着儿子,多少也就觉得无所谓。
田姨妈现在给她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她顿时觉得不错,有机会狠狠收拾一下安姨娘,也正合她的心意。心中顿时巴不得安姨娘快点过来挑事,却不由的道:“若是安姨娘母女完全听从怎么办?”
田姨妈笑了起来,虞大太太的脑子怎么就转不过来圈呢。道:“这样岂不是更好,四姑娘嫁入年家五房,一没权二没势,嫁妆再准备的少点,就这么平平淡淡一辈子,安姨娘如何能得意起来。至于想收拾她,一个婢妾,等四姑娘出了嫁,她人也老了,你捏死她不就跟捏一个蚂蚁似的,寻个错处直接发卖了,还能换几两银子呢。”
“姐姐说的是。”虞大太太听得深合心意,以前是她不计较,放任安姨娘和四姑娘,她们才得安生,若是自己真与她计较,想收拾起来容易着呢。
田姨妈见虞大太太上道,心里也十分高兴。虽然说为了自己的利益,她会算计虞大太太,但若不是关系自身利益时,她也得意帮虞大太太一把,毕竟她们是亲姐妹。虞大太太没吃过姨娘亏,田姨妈却是吃过,心里恨不得把她们全部灭掉了才好。
“这事瞒不住,安姨娘母女肯定会得到消息,只怕会等着妹夫从衙门回来就要合计。我看不如这样,妹妹派丫头去前头等着,等妹夫下了朝,从老太太那里回来之后,就让丫头叫妹夫过来。先与妹夫说了四丫头的亲事,就说是周大太太保的媒,老太太也同意了,自己这个嫡母要与虞老爷商议一番。”
虞大太太听得连连点头,觉得这个理由再恰当不过。
田姨妈只怕虞大太太哪里又想错了,干脆把细节也说了,道:“等你与妹夫把说完全部敲定了,安姨娘就是再吹枕边风,虞老爷若是不同意就算了。他若是真被说动了,妹妹就有足够的理由发作,上头老太太同意了,自己这个嫡母也同意了,甚至于都跟虞老爷商议好了。一个婢妾闹着不同意,她算是什么东西。现在四姑娘还没嫁出去,你也别说赶她出去的事,免得四姑娘过来求情,老太太也是个心软,只怕此事成不了。你只说要狠狠打安姨娘一顿,那时就是四姑娘再求情,老太太只怕也不会理会。”
虞大太太听得更是点头如捣蒜,对于田姨妈的智慧十分佩服。在田姨妈眼里只把安姨娘打一顿心里未必能解恨,但在虞大太太心中把安姨娘狠狠打上一顿己经十分解气,至于把安姨娘赶走之类的,在田姨妈说之前,她其实都没想过。孩子都生了,如何赶的走。
“我这就派丫头去前头等着。”虞大太太说着,她跟虞老爷虽然感情不怎么样,但做为正室,还生了虞家唯一的儿子,家中事宜虞老爷并没有下过她的脸。
田姨妈看叮嘱的差不多了,再加上这事本身就没什么难度,这种情况下虞大太太要是吃了亏,那真可以一头碰死了。便道:“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也就回去了,你好好跟妹夫说话。若是安姨娘真要闹起来……正好借着这回闹,你也可以省点钱。”就是四姑娘的婚事维持原样,这样闹一出,虞大太太也有理由苛扣她的嫁妆。
“还是姐姐有智谋。”虞大太太真心说着,其实以前在家时,田姨妈都是十分聪明的,出嫁之后更是丝毫不减。
田姨妈听得只是笑,什么智谋不智谋,她只是没虞大太太命好而己。一个看似厉害婆婆其实心软的婆婆,万事不管却也不惹大祸的丈夫,更重要的是她生了虞家唯一的儿子,这个儿子还非常能干懂事。
处在这种环境下,若是日子还能过不好,那天下至少得有一半女子得去撞墙。就是虞大太太现的生活,田姨妈看着也无比羡慕。
虞大太太送田姨妈出了屋,心里盘算着田姨妈的话,想到能狠收拾一番安姨娘,她心中十分畅快。同时也有点小紧张,这种事情她还是头一次干。小坐了一会,喝了杯茶,虞老爷就进屋了。
虽然虞老爷不常来虞大太太这里,但他来了,丫头上前侍侯着把外衣脱下来。不等茶端上来,虞大太太就直接道:“我特意派人叫老爷过来,是今天出门时与敬国公夫人遇上,她给四丫头保了个媒,老太太己经同意了。”
虞老爷听得怔了一下,忙问:“是哪户人家?”他膝下三女一子,要说亲近最亲近就是四丫头。正常情况下爹该跟儿子亲近,只是虞秋元对这个老爹心里不太看的起,自有玩处,父子见面的时候也不是很多,多少有些生份。
倒是四姑娘跟着安姨娘一处住,见的时候最多不说,四姑娘也是急力讨好他。父女感情十分深厚,再加上安姨娘一直在他面前说着,要给四姑娘说个好人家,他倒真放在心上了。
“是年家五房的小三,也是庶出的,跟四丫头倒也相配。”虞大太太说着。
虞老爷脸上顿时失望起来,道:“是他啊,也不是多好的亲事。”
虞大太太却是不爱听这话,冷哼着道:“不是多好的亲事?老爷原本打算给四丫头说什么亲事啊?”自己亲生女儿还被禁足着,虞老爷不管不问,一个庶出的丫头倒是上心了。与年家五房的亲事怎么说的上是门当户对,真以为四丫头是凤凰蛋呢,还在这里挑三捡四的。
虞老爷听出虞大太太语话中的嘲讽之意,心中也有几分不耐烦,道:“年家五房的三爷我是见过的,人才一般,相貌也一般,看着还有些过于木讷了。上头又有两个嫡子兄长,本来就不受重视,四丫头嫁过去能过的多好。京城未成婚的公子哥许多,四丫头满可以寻个更好的。”
虞大太太听得心头火起,道:“那依老爷的意思要给四丫头说多好的亲事,潘安之貌?子建之才?我说句不好听的,京城未成婚的公子哥就是再多,与四丫头又有什么关系,人家能看的上四丫头吗。不过是虞家的一个小庶女,依着我说,年家五房能看上四丫头,那就是四丫头的福气了,再去求其他的,只怕这点福气也没有了。”
虞老爷听到这话心中更是不悦,尤其是虞大太太一口一个庶出,没人能看的上。就是庶出那也是他亲生女儿,而且还是儿女中与他最亲近的一个。便道:“你是她的嫡母,不好好为她寻亲事,倒在这里先嫌弃她了。”
“我哪里嫌弃她了,难道她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不成。”虞大太太说着,她根本就是实话实说,家世相当,然后庶出配庶出,这门亲事虞老太太都没挑出毛病来,就是保媒的周大太太也是觉得有个差不多才开的口。
虞大太太虽然自觉自己说的是实话,虞老爷听得却是心中火更大了,偏偏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虞大太太。一时间气哼哼的坐着,也不说话了。
虞大太太看虞老爷不说话了,自己也把气平了平,又想到田姨妈叮嘱她的话,便道:“今天下午周大太太特意向老太太保的媒,我和老太太都是一口答应下来的,年家的媒婆只怕明天就要上门了,老爷,你看要如何办吧。”
虞老爷听虞大太太如此说,虽然心中十分失望,但既然是母亲做主答应的,又是敬国公夫人保的媒,若是不允只怕虞老太太那关过不去。只得妥协道:“既然老太太同意了,那就这么着吧,你看着操办……”
“老爷,老爷……”门外突然传来小丫头尖叫的声音,往里头喊着道:“安姨奶奶身子不适,
求老爷过去看看……”
小丫头话音刚落,随即传来耳光以及丫头的斥骂声:“你算是什么东西,己经告诉你老爷和太太正说话,在这里大喊大闹的,看不打烂你的嘴。”
虞老爷听出是安姨娘身边丫头的声音,忙起身过去看,挑帘子出屋,只见虞大太太身边几个丫头正狠打着小丫头,脸都打肿了。喝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虞大太太也跟着走了出来,却是冷哼着道:“丫头不懂事,若是不好好调教,怎堪使用。”
虞老爷本来就偏心安姨娘,听到这话就心中不愤,道:“再不懂事也没有这样随意打骂的,我们虞家什么时候如此刻薄过。”
几个个丫头看到虞老爷和虞大太太出来就停了手,又听虞老爷如此说便跪了下来,一个个低着头磕头求饶道:“冲撞了老爷,太太,求老爷开恩。”
“哼!!”虞老爷冷哼一声,又问小丫头:“姨奶奶怎么了?”
小丫头低头哭着道:“姨奶奶突然说口心疼的厉害,己经派人去请大夫了,四姑娘害怕便命我来请老爷。”
虞老爷听得自己心肝身上不好,又与虞大太太刚才拌了几句嘴。正在气闷中,此时哪里还去管虞大太太,抚袖跟着小丫头走了。旁边虞大太太却是气的几乎七窍生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