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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老太太心情好了,众人也笑了,唯独大陶氏没笑。不管是怀孕的若尘,还是现在抱着一个,怀着一个的小陶氏,都让她气得发疯。尤其是小陶氏,她凭什么能拥有现在的一切,她该是她脚底下的泥才对。
说话间周大太太,张舅母带着女儿,田姨妈带着田昕也都陆陆续续到了。田姨妈看到周大太太也来了,也笑着客套几句。虽然是分家了,但周林仍然是周大太太的侄子,田昕马上就要嫁过去了,两家也就成了姻亲。
“田二太太也在啊。”周大太太神情淡淡的,周家二房让周家丢尽了脸,虽然是血亲,但实在不想搭理。
田姨妈看周大太太这样,只是笑笑也不再说什么。张舅母却是个没眼色,笑着看向田昕道:“以后再见周太太就是大伯母了,婚期都订下来了。”
田昕羞红了脸,周大太太神情也是淡淡的。虞老太太听得倒是愣了一下,她一直在二房住,许多事情小陶氏和虞秋荻怕她烦心,并不跟她说。便问:“什么喜事啊?”
虞大太太笑着道:“老太太还不知道吗,年前昕姐儿与周林定亲了,婚期定在来前五月。”
虞老太太怔了一下,不自觉得看田姨妈一眼,田昕可是田姨妈亲生的,田姨妈怎么舍得把女儿嫁过去。随即却是笑了起来,道:“恭喜田太太了。”
田姨妈听得只是微笑,这门亲事在外人眼里好像是自己这个娘太不知道心疼女儿,她也不想辩解。没什么比女儿过的好更重要,而她有足够的自信收拾了周太太,让田昕过上好日子。
坐着闲聊一会,也就到了上头的时辰,香案摆在虞大太太正房,众人移步过去。上头添衣,不管宾客来的多少,姑娘家的成人礼过程就这么多。虞秋荻和小陶氏旁边观礼,奶妈抱着怡哥儿就在站身后。
小陶氏肚子越来越大,这让小陶氏有点紧张,尤其是跟大陶氏相处之时。她太了解这个嫡姐,笨的要命,却又带着股偏执。
有种恶人像田姨妈这样,她每做一件恶事时,至少是损人利己。我害你了,我能得到一定的好处我才去做,只是单纯的损人,为了作恶而作恶,田姨妈还不会去做。
谁都不是傻子,无故去害人而没有好处,谁去花那个心力。
但大陶氏不一样,以前在娘家时,明明拥有一切,占了绝对的上风,却总是欺负庶妹们,尤其是对她。其实小陶氏也无法理解,大陶氏为何把她划为敌人,明明没必要。
想到这里小陶氏不由得看了一眼大陶氏,大陶氏也正瞪着她,应该是说是一直瞪着她,眸子里的凶光几乎能把人烧着。小陶氏神情淡然,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其实有时候她很同情大陶氏的智商。
对视一会,小陶氏把眼光转过来,她从来没有把大陶氏当成过对手。以大陶氏的智商,什么都不用做,她就能把自己玩完。
台上礼毕,虞老太太,虞大太太,虞老爷这些受礼的从台上下来,虞秋芳也回去更衣。虞秋翎又上前招呼周大太太,田姨妈,张舅母,虞秋荻则招呼姑娘们。
宴席是摆在虞大太太屋里的,戏台早就搭好,吃饭听戏。虞老太太坐了一会便觉得累了,小陶氏和虞秋荻便上前侍候着。
虞老太太只是挥手道:“让二孙媳妇跟着我就好,三丫头多坐一会吧,你们年轻姑娘也多说说话。”
“是。”虞秋荻笑着答应。
坐席的时候虞秋芸是跟着虞秋荻坐的,虞老太太和小陶氏走了,虽然让虞秋芸有点失望,但看到虞秋荻还在,总不至于太孤单。
戏听了几出,虞秋芳跟着几个姑娘听着没趣,也都各自走开,此时席上只剩下虞秋荻和虞秋芸在。
“四妹妹近日可好?”虞秋荻把声音压低了,一脸笑意的问着,虞秋芸只差把有事两个字写在脸上,虞老太太让她留下,只怕是想让她跟虞秋芸说说话。
虞秋芸差点眼泪都掉下来,却忙忍住了,道:“都挺好的,让三姐姐挂心了。”
虞秋荻听得点点头道:“四妹妹素来聪明伶俐,凡事忍着一口气,总会过去的,大哥一直长官媒给妹妹寻亲事呢。”
“但是……”虞秋芸一脸欲言又止,说是给她寻亲事,但寻来寻去,总是没个头绪。虞老太太身体不行了,虞秋元忙把二姑娘,三姑娘嫁出去,但从来没有管过她。她今年十五岁,若是订不好亲事,拖到十八岁,就真成老姑娘了。
虞秋荻知道她的担心,却是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妹妹也不用太担心,因为家中有孝,在叔伯家发嫁的姑娘也不是没有。”以虞秋元的个性,不会对四姑娘很好,但肯定也不会把她年龄故意拖大,然后往庵堂一送。
虞秋芸听得有几分心安,道:“三姐姐说的是,有时候我也是太心急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悔,若是当初好好的答应年家五房的婚事,现在怎么会如此。
“姐妹一处难免有争吵,二姐姐的婚期都订下来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妹妹该明白这个道理才是。”虞秋荻说着,相信虞秋芳没少给虞秋芸排头吃,不过现在这种情况,除了忍耐之外还能怎么样。
“是啊,也就这几个月了。”虞秋芸有几分自言自语的说着,又是远嫁青阳,出嫁之后归省都是有数的,只要再忍几个月就好了。
姐妹俩说了一会话,旁边周大太太就要告辞回去,席也就散了。二房人马回家,今天是单日子,虞秋元便留在大房,跟着虞秋翎一起打扫战场,清点东西。
“你那个大媳妇真是个摆设,这样的事本来该她操办。”虞秋翎不由得向虞秋元抱怨着,虞大太太不行,也该大陶氏先顶上,现在倒好,让她一个归宗女天天操办这些。小陶氏看着人也不傻不笨的,怎么就是个人头猪脑的。
虞秋元也是一脸叹息,他对大陶氏也是无可奈何,道:“我一直想着寻个能干的丫头,也不用她待人接客,只是料理这些琐碎事情。”
只是接待外客,虞大太太还是马马虎虎的。麻烦的是大房的这些琐碎事情总得有人料理,虞大太太不行,大陶氏不行,虞秋翎也明确表态要再嫁。若是寻个厉害的贵妾,只怕大房真要翻天,寻个厉害点的丫头,只要卖身契在手上,只是帮着料理这些琐碎家务,只怕问题也不大。
“我是管不着你房里的事,不过若是连后宅都料理不好,哪里有心思读书考功名。”虞秋翎说着。
收拾完毕天也黑了,虞秋翎回房休息,再休息一天就回青云庵去。想到青云庵就不自觉得想到宁寒飞,好几天过去了,虞秋翎现在想想还觉得心跳的厉害。只是一面之缘,若是自己眼光错了,把此事四处宣扬,那后果真是不敢想像。
前几天忙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事情忙完了,虞秋翎想的也就多了。在床上辗转了一夜,顶着熊猫眼起床,精神不好也就没有马上走,反正离青云庵近,中午饭过后再回去也不迟。
虞秋元在若柳房里休息一晚,早饭过后就想回二房去,没想到管事的一头雾水的过来回报:“外头有位姓宁的大爷,说要见老爷和大爷,问他是什么人,他也说的不清不楚,问他什么事也说不清楚,只说是喜事。”
“喜事?”虞秋元就听得更莫名了,道:“我去看看。”
今天是大日子,宁寒飞过来肯定也得盛装一下的,虽然他也不太了解京城的所谓的盛装是怎么回事。不过在王府住着,找身像样的衣服太容易,比着谢潜的衣服颜色样式做一身,料子全部用一样的,那肯定没问题。至于配饰,就先借卫策的。
也因为宁寒飞穿成这样,管事的才让他进屋,若是还跟在青云庵那样穿的穿的比虞家的三等下人都不如,管事的哪里会去禀报虞秋元,直接当讨饭的打出去了。
管事的没敢很怠慢,把宁寒飞安置在前头厅里。虞秋元过去的时候,宁寒飞眼睛正四处打量。看到虞秋元进来下意识的拉拉衣服站起身来,虞秋元当时就皱了一下眉。
虽然说虞家祖上也是商户,但已经洗了三代,富贵了这些年,不但自己的气质有了,连带着看人的眼光也有了。虽然宁寒飞现在穿的很好,但那个举止神态,头一眼虞秋元就断定绝对是穷人,还得是非常穷的那种。
“虞大爷是吧。”宁寒飞拱手,一脸正色的又道:“在下宁寒飞。”
虞秋元拱手还礼,道:“原来是宁大爷,今日到府上来不知有何贵干?”
“呃……”宁寒飞卡了一下壳,却还是道:“虞老爷不在吗?”
“家父早上出门了,不知道宁大爷有何贵干?”虞秋元再次问着,虽然穿的真不错,但宁寒飞骨子里的穷贫还是能看出来的。张口又是找虞老爷,难道是看虞老爷好骗,骗点钱之类的。
“其实呢,我这趟上门来是提亲的,呃,也不是提亲……就是,就是,就是说一声。”宁寒飞迅速改口,但三个就是之后,他的用词也十分的不恰当。
裴霜虽然有时候有点嘴损,但总体来说人还是不算的。而且关于婚事上,裴霜明显比卫策和谢潜两个人懂得多。宁寒飞没有具体说是哪一家,只是说了现在的情况,裴霜当时就支招了。
现在人家小娘子还在孝期中,若是冒冒然去提亲,那是肯定要被打出来的。但是若是孝期马上就要满了,确实要再嫁,家里人就会开始物色了,两家先私里说好,然后等孝期满了,再正式提亲,这样两家都有面子。
两人一面之缘,女方先暗示了,虽然再嫁随自身,但高门大户肯定还得家中长辈做主。宁寒飞若是真心想成就这门亲事,那就趁热打铁。如今孝期不满,带媒人去提亲肯定不行,但得去跟人家家人报备一声,得让人家家长晓得有他这么一号人物,人家才可能会在孝满之后把女儿嫁给他。
“什么?”虞秋元却是听得一头雾头,觉得自己的理解力不够用了,问:“提亲?说一声?宁大爷到底是何意啊?”
宁寒飞的口才就从来没有够用过,知道眼前这位虞秋元是虞秋翎的亲弟弟,而且姐弟感情不错,想想便来直接的,绕来绕去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道:“事情是这样的,那日在青云庵我与令姐相见,顿时心生……心生倾慕,想娶为妻房。虽然知道孝期不满,但仍然登门来……来,告知。”
虞秋元的眼瞬间瞪大了,而且有脱窗的趋势,虽然宁寒飞说的有点不通顺,但足够他听明白了。眼前这个穷鬼是向虞秋翎提亲,而且是自己亲自己上门,不是托家长,也不是托长辈,就自己这么空着手,单刀直入的来了。
活这么大,虞秋元瞬间觉得自己长见识了,竟然真的有人这么说亲。刚才还说什么“说一声”“告知”,听得他都有打人的冲动了。
宁寒飞并没有留心虞秋元的脸色,只是向门口看了看,问:“虞娘子不过来吗?”若是虞秋翎在,这事岂不是更好说,寡妇再嫁从来就是随自身的,她的意见很重要。
“我姐姐……你说你与我姐姐在庵堂认识的?”虞秋元突然注意到这个细节,道:“如何认识的?”
难道这是个地皮无赖,偷偷摸到庵堂里毁了虞秋翎的名节,然后以此要挟要娶人,其实是图谋嫁妆。若真是如此,那就休怪他手段狠毒了。
“郑王妃去青云庵会……是拜佛,我跟着一起去的,然后就认识了。”宁寒飞说着,郑王妃私会搞尼姑的事肯定不能说。
“你是郑王府的人?”虞秋元打量宁寒飞的目光显得更不可思议。
宁寒飞点头,道:“我跟里头的护卫认识,那天他有事,我顶他的班。”
“与郑王府护卫认识?”虞秋元重复着这句话,他听贺子章说过,郑王府的护卫都是郑亲王与郑王妃亲自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