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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天叹道:“这个举动又是你父亲发起的,我总觉得其中还是有些见不得人的成分,不过一时之间,看不出来罢了。”
蒋玉如低下了头,道:“笑天,难道一个人做错了事,连改过的机会都没有吗,如果爹爹他这次真的是为了众门派的安危着想呢?即使他这次所做的事情,背后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但我可以阻止他啊,如果他不听我的话,那我便死在他面前。”
笑天叹了口气,心下暗道:“玉如,早晚有一天,你会看清你爹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只希望到时你不要太伤心就好。他蓄谋已久的计划,是绝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有所动摇的,如云他们的失忆,观阳台的事件,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而已,他真正的野心根本是你无法想到的。”
他的脸上挂上了笑容,安慰她道:“玉如,你爹爹要做的事,不是你所能约束的了的,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了,即使他这次又没安好心,但是我仍然愿意再相信他一次。”眼睛转向了元宵,肃然道:“元兄,你去选出明天参加会议的人选,记住,不要太多了,因为明天很有可能就是进入‘黑暗深渊’的日子。”
元宵点头道:“是,宫主,属下这就去办,请宫主直接称呼属下的名字就好,不要在用以前的称呼了。”
笑天笑道:“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办完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元宵亦笑道:“属下这就去办。”
可以看得出,他因为笑天对他的友谊没有改变而开心着。
蒋玉如知道笑天是因为自己才愿意冒着风险去参加父亲举办的会议,她深深地望了笑天一眼,幽幽地道:“谢谢你,笑天……”
笑天哈哈笑道:“这点小事算什么,即使是世间最坏的人,也应该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不是吗,更何况你父亲至今也没有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来。”
蒋玉如低声道:“希望父亲能改过自新,不再做那些对不起修真界的事情……”沉默了一会儿,又道:“笑天,你能陪我出去走一会儿么,我觉得好闷。”
笑天笑道:“好啊,我也觉得今天很无聊呢,毕竟现在才刚到晚上。”
蒋玉如兴奋地道:“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去吧!”
笑天点了点头,转向方浪道:“方兄,与我们出去转上一圈如何?”
方浪苦笑道:“还是算了吧,我觉得这里可比外面好多了,再说我要是去了,恐怕又有人要记恨我了。”
笑天纳闷地道:“记恨你?谁啊?”转头看见了蒋玉如那有些不高兴的面庞,已经明白了一切,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只好我们两个出去了,方兄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蒋玉如开心的笑了起来,挽起笑天的胳膊,走出了阁楼。
透过那高高的围栏,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方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朦胧的天空依旧下着那凉丝丝的细雨,大地在经过沐浴之后,也变得更加稳重而宽容。此时,夜幕渐渐降临,商贸街上,华灯初上,透过了那恬然的雨滴,映照在街道上的行人,商旅身上,反射出柔和莹然的光芒。
笑天,蒋玉如并没有打伞,也没有运用真元驱除那近身的细雨,只是用自己的身心感受着周围的一切,感受着那份乡镇独有的淳朴与恬静。
在一家珠宝店前,蒋玉如停住了脚步,望着笑天,柔声笑道:“我想进去买个首饰,你帮我挑一件好么?”
笑天点了点头,笑道:“既然来到了这里,看样子我想不进去都不行了。”
蒋玉如甜甜的一笑,挽着笑天的胳膊,亲密地走进了珠宝店。
店铺的老板见到笑天二人相貌俊美,仪表不凡,以为是京城来此游玩的王公贵族,因此对他们异常热情,一件件的为他们推荐着名贵的首饰。
蒋玉如在一串闪闪生光的黄色项链面前停了下来,道:“老板,你把这串项链拿给我看看。”
老板一竖大拇指,热情地笑道:“姑娘真是好眼力,这串项链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恐怕整个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串来,它名为‘黄玉串珠’,乃是用七七四十九颗色泽纯正的黄玉做成,戴上之后,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幽香,能够起到驱邪护身的作用。”
边说着,老板边小心翼翼地把那串项链拿了出来,递给了蒋玉如。
蒋玉如接了过来,仔细地欣赏着,点头道:“确实是用天下少有的黄玉做成,色泽也还算是纯正,不过它最大的缺点就是大小不一,看上去有点参差不齐,这就未免有点美中不足了。也许天下的事情就是这样吧,总是不会出现完美的东西,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蛮喜欢它的,我戴上它,应该会更加漂亮吧,你说是不是啊,笑天?”
边说着,她边转过了头,却发现笑天一直没有注意她这里,而是在盯着那边的一对情人在看个不停,她皱了皱眉,委屈地道:“笑天,人家在问你事情呢……”
笑天“啊”了一声,含糊道:“哦……哦……我知道了,你刚才在问我,不过……你到底问的什么啊?”
蒋玉如冷哼了一声,道:“你一点都不关心我的事情,却去注意一些不相关的人,他们有什么好看的,值得你……”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对情人,吃惊地道:“啊……江师兄,白师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那对情人都穿着雪白的衣衫,男的剑眉星目,丰神俊朗,女的柔美娇俏,温柔可人,却不是笑天一直难以忘记的如云与白灵,又能是谁?
如云见到了不远处的蒋玉如,亦吃惊地道:“蒋师妹,你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前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师父可是一直都在担心你呢!”
蒋玉如摇了摇头,低声道:“爹爹这次来到君山,不会又有什么对付其他门派的诡计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够及时的阻止他,而不是去帮助他。”
白灵走到了蒋玉如面前,拉起她的手,柔声道:“玉如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师父呢?你知道吗,师父他老人家一直都在挂念着你呢,甚至派出了四神将到处寻找你的下落,而最后终于知道了你在素女宫的消息,不过他老人家并没有把你强拉回来,而是让你自由自在的在外面闯荡。由此可见,师父是多么的关心你啊!”
蒋玉如惊讶地道:“你说的是真的吗?爹爹已经知道了我的下落,而且并没有派人把我抓回来,还让我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
白灵点了点头,道:“是真的啊,否则你现在又怎么会那么自由,说不定已经被师父给关了禁闭呢!”
蒋玉如的眼眶有些湿润了,她喃喃地道:“原来爹爹还是关心我的,我还以为他早已不要我这个女儿了呢,可是他既然已经改过自新了,为什么还要发起联合会议呢?”
白灵摇了摇头,笑道:“你怎么这么死板呀,师父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为了修真界各大门派着想,只有大家联合在一起,才能对抗‘黑暗深渊’里种种的不测与危难啊!要是师父不发动这个联合会议的话,那么情况很有可能和五百年一样,使修真界的精英丧失贻尽,一片惨然。”
蒋玉如转过头,望着笑天,希望他能说点什么。然而笑天却仿佛定在了那里,只是呆呆望着白灵耳朵上的珍珠吊坠,心里想:“这一定是如云帮她买的,她能生活在如云身边也一定非常的高兴,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在刺痛呢,为什么?”
白灵随着蒋玉如的目光向笑天望去,见他正在望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红,道:“你就是袁公子吧?”
听了白灵的话,笑天心下那种刺痛的感觉愈加强烈了,他强忍着痛苦,点头道:“没错的,白姑娘……”
白灵微笑道:“你知道我姓白?一定是玉如妹妹告诉你的吧……”说着,转眼望了蒋玉如一眼,道:“看样子,你们的关系非常好呢,我们也就不必为你们担心了,不过袁公子你要小心,师父他不知道为什么,对你可是非常的恼火呢!”
笑天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着了那个神将门主,他怎么会因为自己而发火?想了半晌,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此时,如云走到了白灵身边,拉起白灵的手,温柔地道:“灵儿,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快些回去吧,否则师父又会着急了。”
白灵乖乖的点了点头,可又故意装成有主见的样子,道:“这次可是我自己要回去的,不是因为你提醒的关系哦,回去师父问的话,就说是因为我才回去的那么早的,不要和我抢功哦!”
如云连忙点头答应,柔声道:“那我们现在该回去了吧……”
白灵转过头,对着蒋玉如笑道:“玉如妹妹,我们走了,你自己保重。”
说完,便跟着如云走出了店铺,再也无法看到她那娇俏的身影。
笑天振作了一下精神,刚想说点什么,却听门外传来如云那清亮的声音,道:“袁笑天,我接受了师父的命令,是必须要杀掉你的,这次看在蒋师妹的份上,姑且饶过你这一次,下次你再见到我时,最好赶快逃开,否则小心我手上的噬神枪。”
笑天一听,苦笑道:“看来你爹爹还是不肯放过我……”
蒋玉如插口道:“就算我爹爹会放过你,你又肯放过我爹爹吗?”
笑天不再言语了,他想到了自己在神将门中立下的誓言,想到神将门主那不死的野心,他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快便结束,他们之间还有很多未了的恩怨,即使神将门主能轻易的放过他,他还能眼看着如云他们成为神将门主的工具吗?
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蒋玉如低下了头,幽幽地道:“难怪你一直都不肯接受我,难怪你一直都对我这么冷淡,原来你还是不能忘记她,对么?”
笑天从来没有遇到像这么尴尬的问题过,他点头不是,不点头也不是,犹豫了半晌,才叹道:“对不起……玉如……我……”
蒋玉如低声道:“我不怪你,我只怪自己认识你太晚了,要是我能早一点认识你的话,也许我们就可以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彼此都尴尬与难堪。”
她笑了笑,强自打起精神,道:“笑天,既然你的心里还是不能忘记她,那你为什么不向她说明呢,向她说出你们以前就是认识的,而且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笑天的心里无比难受,他知道自己欠蒋玉如的太多,而自己给她的却只有痛苦,即使到了现在,她还是如此的体谅他,没有丝毫怨恨的意思。
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明白,即使向白灵说明白了一切,甚至白灵能回复以前的记忆,他们之间也不可能再有更深的关系了。
叹了口气,他对着蒋玉如道:“玉如,我们也离开吧……”
此刻,蒋玉如再也没有以前的那些小脾气,她甚至不愿意有丝毫违拗笑天的意思,她点了点头,乖巧地道:“好的,我们现在就回去。”
她放下了串珠,想像来时一样,挽着笑天的胳膊离去,然而她的脚上却似生了跟,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笑天叹了口气,率先离开了店铺。
明亮的灯光照亮了行人的路途,却无法照亮人们心中那昏暗的角落;天际飘荡的细雨洗刷干净了宽敞的道路,却无法洗刷人们心中那悲怨的情绪。
此刻,蒋玉如低着头,跟在笑天的身后,无奈而又悲伤的走着,她的心已经完全凉透,她多么希望自己没有要求笑天出来过,多么希望自己不知道笑天久藏于心的想法,就这样与他一直生活下去,然而这只是她一相情愿的想法,事实上她不仅已经出来了,而且知道了自己最不想知道的东西。
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