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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缓缓的摇了摇头,坚声道:“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而且我也不想那么多的妖精为我的一己私欲去拼命。”
巨蚌叹了口气,道:“这也许就是你们之间的区别吧,那个蒋天霸为了自己的欲望,竟去联合我们妖界进攻他们的同类,而你则宁愿牺牲自己的欲望,去维护我们妖界的和平。我真的为妖界的众生感到庆幸,因为它们有一个宽厚仁慈的龙王。”
龙王笑道:“老蚌,你就不要夸奖我了,我还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如果我真像你说的那样,那我也就不用来找你了。”
巨蚌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给你出一个主意了……”
龙王兴奋地道:“真的吗,到底是什么主意,你快些告诉我吧,这几天为了这件事,我把脑袋都想大了好几倍。”
巨蚌苦笑了几声,缓缓地把主意告诉了龙王。
当龙王走走碧水寒潭的时候,却发现燕儿已经不在原处,他异常着急,一边奔走着,一边喊着燕儿的名字。
在一座高高的假山后面,龙王找到了燕儿,发现她正在专心致志的观察着一株花草,竟没有听到他的喊叫。摇了摇头,他笑着走了过去,道:“燕儿,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啊?”
燕儿这才恍然回神,转过了头,道:“爹爹,您什么时候上来的呀,我怎么没看见?”
龙王半开玩笑地道:“这株花可比爹爹长的好看多了,你怎么会注意到我呢?”
燕儿小脸微红,羞赧地道:“是燕儿看花看的太入神了,所以没有发现爹爹,真是不好意思……”目光转到了花朵之上,问道:“对了,爹爹,这朵花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我看到它总有一种伤心难过的感觉?”
听到了燕儿的提问,龙王不由也把目光盯向了假山脚下所生长的花朵,却发现那花朵仅有两株花蕊,而且都长向了花朵的上方,仿佛一对触角一般;花蕊的下方有四瓣花朵,分别位于不同的四个方向,而且上面的两瓣与下面的两瓣挨的特别近,似乎它们之间有种难分难舍的感情。在花朵的中央,也就是花蕊的跟部,有一圈淡淡的红色,更凭添了花朵几分神秘的美感。
看到了这些,龙王的眼中竟也现出浓浓的悲色,只是其中的意味却与燕儿的迥然不同,他叹了口气,道:“这‘碎心舞’我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看到了,没想到再次的看见它,却仍忍不住心中的那股悲伤。”
燕儿望着龙王,奇道:“难道爹爹也会出现这种感觉吗,到底是为什么呢?”
龙王对着燕儿一笑,道:“爹爹的感觉不是因花而起,而是因人而起,倒是你第一次看到它,竟然会有伤心的感觉,这就有些不同寻常了。”默默的叹了口气,他接着道:“爹爹有个故事,不知道你想不想听,也许你听完之后就会明白这其中的一切的。”
燕儿兴奋地道:“好啊,我太想听了,爹爹快些告诉我吧。”
看到燕儿因过度高兴而涨红的面庞,龙王微皱眉头,佯怒道:“燕儿,你怎么还是不知道爱惜自己,一点小事就高兴成这样,如果你还是这样的话,爹爹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单独离开龙宫的。”
燕儿低下了头,吐了吐舌头,道:“女儿知错了,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龙王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用梦呓般的声音道:“也不知道在多少年以前,有一个叫兰的蝴蝶女,她非常的喜欢跳舞,梦想也是成为天界的一名舞姬,因此她格外的努力,希望有一天能修成正果,实现自己的梦想。”
“也许是因为梦想的催促原因,她进步的特别快,在短短的数百年间就已经飞升到了天界。然而事实却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天界的混乱与不堪,不仅没有成为她理想的家园,反而成了她梦想的终结地。”
“幸运的是,她在这里遇到了一个男仙,那人并没有因为她是妖而嫌弃她,反而对她的努力更加的敬佩。他运用他在天界的各种关系,帮她完成了自己的梦想,成为天帝的一名舞姬,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天帝却从没有来看过她跳舞。对于此,她也是非常无奈,不过她只是天界的一名小小舞姬,又能说些什么呢?”
“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有了不好的一面,必然会出现有利的一面。天帝不去看她跳舞的同时,她便有了大量的时间,因此在每一个夜晚,她都与那名男仙——枫在一起度过,他们互相诉说着自己在天界的快乐与痛苦,互相体会着彼此的的无奈与辛酸,他们从夜幕降临的星星点点,一起聊到日出东山的朝霞漫天,却从来没有一丝的疲倦,只能望到对方眼中那意犹未尽的情感。”
“随着时间的流逝,兰发现枫与她聊的话题中,包含了很多关于天界秩序与安宁的问题,每当他们聊到现在天界的混乱时,枫总是现出痛苦的样子,甚至会责怪自己的无能。当时,兰就悄悄的问自己,天界的秩序与枫又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如此的关心?”
“不管是多么大的秘密,总有泄露的时候,在一个无月的晚上,兰在望月亭中等了枫很久很久,依旧没有发现的他足迹,直到天色已经微亮时,她才知道枫是不会来了,不过她还是愿意相信枫的,她相信他一定是有要事,所以才没有来的。这也是她唯一的一次,带着如此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天灵殿。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接到了传报,说天帝要观看她跳舞,无奈之下,她只有来到了天帝的寝室——无极宫,这是天帝第一次召见她,她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然而当她抬起了头,看到那熟悉的目光与温柔的笑容时,她才知道了这一切的真像,枫就是当代的天帝——鸿叶。她心里默默地想,鸿叶……红叶……那不就是枫吗,为什么我没有想到呢?此时,她也明白了为什么枫会聊到关于天界安宁的问题,为什么他会有那么多的痛苦,只因为他便是天界的主人,这里混乱的局面,他有着不可逃脱的责任。”
“其实枫昨夜没去望月亭是有原因的,那原因甚至连贵为天帝的他也无法抗拒。昨夜,他像往常一样高兴的出去时,却被天界的真正统治者,也是他的母亲,莲法帝母给拦住了,她揭漏了他们私会的事实,还要挟他,如果他继续去见兰,就会把她杀死。无奈之下,枫只好听他母亲的指挥,乖乖的呆在无极宫。”
“当枫把这一切都告诉兰时,兰明白了为什么现在的天界这么混乱,不是枫不想去管,而是他无能为力,于是,她还是像往常一样,轻声的安慰着他。在两人默然半晌之后,枫终于说出了长久以来的爱意,兰也面带羞色的向他表白,这一刻,他们都能感到为了彼此而跳动的心灵。”
“也许是他们真的有缘无分,也许是老天特别喜欢作弄这对苦难的情人,总之,枫在向母亲说明了这一切时,她勃然大怒,极力地反对这件事情,并一再的告戒他,如果再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往来,一定会亲手杀死兰。从此之后,望月亭中只能看到兰那孤独的身影,再也听不到以前那畅快的笑声与沉闷的长吁短叹声,兰望着对面那空空的石凳,心中已经有了决绝的打算。”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一天,整个天灵殿都充满了喜气,因为今天是莲法帝母一千岁大寿的日子,天界的众仙都准备好了特殊的礼物,来庆贺这非同寻常的一天。今天,兰也准备好了礼物,那是她用自己全部的心力所创作出的新作——碎心舞,他准备借这个机会,把它献给自己最爱的人。”
“兰那幽雅的舞姿与迷人的身材震惊了整个天灵殿,使到场的众仙终生都无法忘记当时的一刻。然而,这一刻并不是全部,她还有自己的打算。正当众仙如痴如醉的观看着她的舞姿时,她那舞动的身形却渐渐模糊起来,到了最后,众仙也只能看清一个大概的影子,不过好在兰已经把自己的作品完全的展示给了枫。兰没理会终仙那异样的表情,只是呆呆的望着座上茫然的枫,就这样持续了半晌,兰吐出了最后一口鲜血,然后模糊的身形化成了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一直静静听着的燕儿,突然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好凄惨的故事呀,为什么老天总是让有情的人不得善终呢?”她想了想,接着道:“对了,那枫最后怎么样了?”
龙王亦叹道:“枫在兰消失以后,整日的不吃不喝,然而这对于一个成仙的人来说,也不算什么,不过他的病,却成了他逝去的最大原因。”
燕儿脸上露出哀惋的神色,伤心地道:“枫也死了吗,真是一对可怜人呀,那到底他得了什么病呢?”
龙王一字字的道:“碎心病,一种奇怪的病,据传言说得过这种病的也只有枫一个人而已。由于枫死的太过离奇,所以天界的仙医在得到他母亲的允许下,把枫的遗体解剖了开来,却发现……”
燕儿迫不及待的问道:“发现了什么?”
龙王面上露出敬佩的神色,道:“发现他的心竟碎成了一片一片,没有一丝完整的样子。”
燕儿亦佩服的道:“真是好深厚的感情呀,要是她们能在一起就好了……”想了想,又怒道:“这都怪那该死的老太婆,又不是她自己的事,她插手做什么?”
龙王看着燕儿那天真的神色,苦笑道:“天界的权势斗争又岂是你这样纯洁的女孩所能明白的,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不会有像爹爹一样的烦恼。”顿了一顿,接着道:“燕儿,你知道爹爹为什么给你讲这个故事吗?”
燕儿望着龙王,歪着头道:“这个故事虽然感人,但是我还是不明白它与那株花有什么关系呀?”
龙王笑道:“为父这就把后面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你……在枫死前,曾留下遗言说把自己葬在望月亭,也许是莲法……不,那老太婆大发善心,竟真的完成了自己儿子的遗愿,把他葬在了那望月亭中。从那以后,望月亭便成了真正属于枫与兰自己的地方,枫的灵魂与兰的意志永远守护在这里。有一天,一个仙家偶然经过那里,却发现枫的坟上有无数的蝴蝶在飞舞着,那舞姿就像当年他见到的‘碎心舞’,而在坟头上,他亦发现了一种奇怪的花,那花的花瓣仿佛两个想要拥抱在一起的情人,然而却永远都无法碰到对方,让观者心碎,从此这株花便有了自己的名字,叫做‘碎心舞’……”
燕儿轻轻的叹了口气,梦呓般的道:“‘碎心舞’……多么美丽的名字啊,可谁又能体会到这名字中所包含的辛酸呢?”
龙王亦叹道:“是啊,恐怕现在的人只能感受到这花美丽了,像你那样能感受到这花的伤痛的,你是我见到的第二个人。”
燕儿问道:“爹爹所说的另一个人是谁呢?”
龙王抬起了头,望着上空那深碧的海水,迷醉地道:“她便是你的干娘,天命龙女。”
燕儿奇怪地道:“我还有干娘,那我为什么没有见到她呢?她此刻在哪里啊?”
龙王脸上的肌肉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眼中也有些晶莹的东西在闪动着,他缓缓的转过身,似乎不想让燕儿看到这一切,半晌之后,才用自己认为最平静的声音道:“她早在两百年前就去世了,是死在老天对她的惩罚上。”理了理自己紊乱的思绪,龙王接着道:“她是一个如此聪明的人,聪明到以大哥的狡诈与狠毒,都拿她无可奈何。她甚至可以预测到一个人的未来,预测到一个人的凶吉祸福,然而她却预测不到自己的危难,预测不到自己将要逝去,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多么希望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