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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门口那三个斗大的金字,笑天心里一阵苦笑:“有些事无论如何都躲不开的,本来想去的地方因蒋文青的出现而耽搁了,不想转眼又回到了此间。”
进得院来,一阵缠绵淫靡的乐声首先传入耳中。再一看,此院共分三层,层层布置得极尽奢华,充满金迷纸醉的情态。
此时那装作七绝散人的人也已卸去装束,还为原本面目。只见他鼻梁高耸,剑眉微扬,眼睛虽不是那么的明亮,但也算是一位俊美的青年。老鸨见熟客上门,忙上前招呼:“元公子,您大架光临,怎么也不事先通知老身一声,老身好派人去接您啊!”这么隆重的接待,看样子这位元公子已不知在这花了多少银子了。
元公子道:“妈妈,你去通知春兰一声,说我带有贵客临门,叫她好好准备准备。”听了他的吩咐,老鸨赶忙跑到二楼,通知春兰去了。
笑天笑道:“原来你也姓袁,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呢!”
元公子却道:“袁兄的姓可是土衣‘袁’,在下的却不是那个字。”
笑天奇道:“那你的姓是……?”
元公子含糊道:“这个……一会儿再说吧,我先为你们介绍一位琴艺高手,她就是春兰,保管你们听了她的琴声之后,再听别的就索然无味了。”
笑天神秘地道:“哦?真的吗?”小龟此时却看了笑天一眼,没有说话。
不知不觉三人已来到了春兰的房间,老鸨吩咐龟奴上好清茶甜点之后,便反手关门而去。
元公子一拉笑天,道:“我来为你们引见,”伸手一指春兰,“这位便是横玉院四大王牌之一的春兰姑娘,精通琴艺,”又一指笑天,“这位便是袁笑天袁公子,我刚认识的朋友,”又一指小龟,“至于这位嘛,他是……”
“你叫我小龟就行了。”小龟爽快的答道。
春兰对着笑天和小龟做了一个万福,道:“袁公子好,小龟公子好。”
小龟听春兰称呼自己为“小龟公子”,脸上的表情一阵怪异。
客气话说过之后,众人才纷纷落座。直到此时,笑天才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简朴淡然的装饰,不似其他红尘女子般的奢华艳丽。小小的待客圆桌钱摆在房间的正中央,圆桌前面是一张条形长椅,椅子上摆着一方半新的七弦琴。
春兰坐在琴后的小椅上,如水的眼睛一眨,笑问道:“不知几位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元公子望了望笑天,笑天道:“你看着奏吧,我听什么都无所谓的。”好像他对琴一无所知似的。
春兰收回凝视笑天的俏目,如葱般的嫩手一抹七弦琴,便奏了起来,声调婉转悠扬,悦耳动听。奏的却是一曲《琵琶行》。
随着曲调的收尾,元公子才从刚才的沉迷之中清醒过来,拍手叫道:”好曲,好曲,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哪!”
春兰道:“元公子过奖了。”但脸上却还是一片自得之色。
此时小龟再也看不下去了,叫道:“这也算好曲?她奏的曲调虽悠扬动听,却有气无力;虽细致入微,却毫无气势可言。如果你听了大哥弹的曲子,那还不惭愧而死。”
元公子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叫道:“哎呀,我都忘了,七绝中的第一决便是这个‘琴’字呀,这下可真是……嘿嘿,丢人丢大了。”
春兰听到元公子说起“七绝”,眼中抹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不过其他三人却没有注意。她对着笑天道:“袁公子,原来你也是此道中的高手,却为何不早些告诉妾身,也省得妾身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口中虽这么说,但眼中却没一点“班门弄斧”的意思。
笑天却客气地道:“别听小龟瞎说,我可不是什么高手,不过略窥此道罢了。”
元公子哈哈笑道:“袁兄,你就别客气了,对于此道,你师父如称第二,那天下便无人敢称第一了。你还是别藏珍了,给我奏上一曲吧!”
笑天无奈地道:“如果有一天我师父见了你,一定会爱不释手,大呼‘知音’的,你实在是太了解他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献丑了。”
说罢,便向七弦琴走去。
正文 第十一章 妓院聆密
一阵时而幽雅,时而激昂的曲声从春兰的房中传来,整个“横玉院”突然静了下来,再没有刚才的喧哗与吵闹,只有那“叮叮咚咚”如珠落玉盘的琴声贯彻全场。
房内的三位听众却是各有各的表情,小龟不住地点头,似乎在道:“这才是真正的好曲子”;元公子呆呆地坐在那里,脸上沉醉的表情不望而知;春兰则羞愧地站在那里,脸上若有所思。
笑天一曲奏罢,对着众人道:“感觉如何?”
这时元公子才如梦初醒地道:“这……这还算是曲子吗?”
小龟大怒道:“你懂不懂琴艺啊?不懂就别在这瞎说。”
元公子双手猛摇,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曲子已不是一般的曲子,已是……已是……,哎,怎么说呢?”情急之下,竟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这时小龟却有些明白了,笑道:“你是不是想说我大哥的曲子已上升到仙乐的境界,普通的曲子已无法相比,所以就简称‘不算是曲子’了,对么?”
元公子忙点头道:“对,对,简直比仙乐还好听……”
两人竟在那鼓吹个没完没了。
笑天看得一摇头,道:“别替我吹了,师父可比我弹的好多了。”
春兰却突然道:“七绝散人就是公子的师父?妾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在天下第一曲乐高手的弟子面前班门弄斧,还望公子原谅。”这次说的竟甚是诚恳。
笑天奇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们修真界的事情?”
春兰笑道:“公子奇怪么?不瞒公子说,其实我也是个修真者啊!”
笑天听春兰如此说,便仔细地打量了她,却见她面如温玉,泛出一阵莹然之色,竟是达到出窍期的样子。
元公子脸上一片恍然,道:“原来如此,春兰姑娘瞒的我好辛苦,没想到你也是个修真者,那简直太好了……,只是不知你为何混迹于风月场所之中?”
元公子所问,也是笑天想知道的,便看着春兰等她说出答案。春兰一阵犹豫,良久之后,像是突然决定了什么,对着笑天道:“如果袁公子能答应我一个要求,那么我便可以告诉你们我来此间的目的,但希望你们能够替我保守秘密。”自从她说出自己的身份后,竟不再以世俗的“妾身”自称。
笑天一听,暗自嘀咕道:“她的秘密还没听到,便先要答应她一个要求,听了她的秘密后,还得替她守密,这不就成了两个要求。这买卖实在是划不来,不听也罢。”于是对着春兰道:“这样不公平啊,听秘密的有三个人,你却只向我提条件,更何况如果这秘密没有什么价值的话,那我也不是太吃亏了么?”
春兰一怔,似乎没想到笑天会这样回答,想了想,道:“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只是希望袁公子能收我为徒,教我琴艺罢了。”
此时笑天却傻眼了,没想到她的要求竟是这个,一时之间反到不好作答。
春兰凄凄地道:“难道袁公子不同意么?”
笑天哈哈一笑,道:“怎么会呢,姑娘的琴艺我自然会加以指点,至于收徒嘛,我看就没那个必要了吧。”
春兰脸上一喜,道:“只要公子肯指点我的琴艺就好,既然公子答应了,那我就把我的来意据实以告。”顿了一顿,接着道:“我本是神将门座下四大剑婢之首,奉命来此打探‘傲天决’的消息……”
元公子心下一震,一脸激动地道:“傲……傲天决出世了?你不是在这唬人吧!”
春兰正色道:“此乃千真万确之事,不过所知者甚少,而我们门主却正是其中之一,因此特派我来打探消息。”
笑天也是一脸惊容,回忆着师父当时对他说过的话。原来这“傲天决”乃当年火神祝融所著,是其毕生心血的结晶。习者能吸收太阳无穷无尽的能量,是整个修真界仅存的一部神决。
笑天奇道:“你去打探傲天决的消息,怎么会打探到这个地方来了?”看样子笑天对此惊人之言还是抱有怀疑。
春兰笑道:“袁公子,我想你应该知道傲天决乃火神祝融所著,祝融著完此书后方与水神贡工进行决战。所以我们门主认为此神决应该存在于人间界,而人间界现在势力最大的莫过于魏……”似乎觉得说的太多了,警觉的住了口。
笑天却知道了她想要说的话,暗自道:“难道把守天牢的那些修真者竟也与她有什么关系?他们找到魏老贼难道与傲天决有关?这就难怪魏老贼命令百官到处搜集仙石、宝物了。可是这丫头说来说去也没说到她为什么来此烟花之地啊!”于是道:“你说得这些好像与你来此地没什么关系吧?”
春兰脸色一红,道:“你听我把话说完不就明白了……”
小龟却突然叫道:“这是自己突然不说的,怎么好象是别人打断你说话似的。”
笑天道:“小龟别插嘴,春兰姑娘你继续说。”
春兰点了点头,继续道:“我来此地是因为有一个知道傲天决内幕的人经常来此,所以我们四大剑婢便装成风尘女子混入此间,不过那人口风甚紧,至此也没透露一点关于傲天决的消息。”
元公子恍然道:“那么说这里的四大王牌竟是你们四大剑婢所化的了?”
春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各人心里都想着自己的心事,良久竟没有人说话。小龟却突然道:“元公子,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你的名字,难道我们就这样称呼你一辈子?”
听小龟问起这个,元公子脸上竟有些难为情,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如果说出我的名字,你们可不准笑。”
笑天、小龟点头道:“我们不笑。”
元公子道:“你们敢保证你们不会笑?”
笑天,小龟齐道:“我们保证。”
元公子道:“那……那我就说了啊,不许笑哦,我的名字叫元……元宵。”
“圆宵……哈哈……”小龟笑的前仰后合,拍着桌子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叫汤圆?”笑天也捂着肚子道。
春兰虽不像二人那么夸张,却也憋的面红耳赤。
元宵叫道:“喂,喂,你们想错了,不是‘汤圆’的那个‘圆宵’,是‘元宵佳节’的‘元宵’!”
不说还好,一说两人笑得更加夸张,小龟边笑边道:“那还不都一样嘛!”
元宵辩解道:“那哪能一样啊!”春兰竟也忍不住了,放声笑了起来。
元宵喃喃地道:“都说过不笑的……”
盏茶之后,笑声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笑天清了清嗓子,对着春兰道:“对了,春兰姑娘,你的琴艺是跟谁学的?”
春兰道:“我家小姐。”
笑天奇道:“你家小姐?”
春兰傲然道:“说起我们小姐,那才叫当世无双。不仅人长的绝美,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没有我家小姐,根本没有我们四大剑婢的今天。”
元宵接着道:“你家小姐不会是‘修真四仙子’中排名第二的‘多才仙子’吧?”
春兰点头道:“正是。”
元宵一脸痴迷地道:“竟然是她?难怪你的琴艺那么的高明。”
春兰却不理会元宵的吹捧,对笑天道:“袁公子,如果我家小姐能见到你,一定会把你引为知音的。”
笑天却道:“世家女子,尽多狂妄蛮横之辈,好稀罕么?”
春兰怒道:“不许你侮辱我家小姐!”
笑天笑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么?难道你家小姐不蛮横无理,反而待人温柔体贴吗?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我得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春兰尤自强辩道:“才不是呢!我家小姐虽然有些蛮横,却决不无理,有一天你见到她你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