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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笑天依偎在蒋玉如的怀中,看到了她那断去的左臂,想到了当初自己对她说的那些话,心中一阵刺痛,他恨不能告诉蒋玉如这一切,然而他却绝不会这么做,因为他不想成为她的累赘,不想让她整日活在痛苦与折磨中。
他挣扎的站了起来,把蒋玉如推到了一边,冷冷地道:“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痛苦地摇了摇头,他接着道:“我的头好疼,想好好休息一会儿,你们都出去吧!”
站在门口的寒如雪走到蒋玉如面前,柔声道:“玉如姐,笑天刚醒过来,身体一定很不舒服,你就让他好好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蒋玉如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阁楼。在蒋玉如走后,寒如雪把龙王的真元珠以及夺魂珠都交给了笑天,然后自己也离开了。
无论是痛苦还是欢乐的日子,时间都会一分一秒的过去,此刻天色已经大亮,太阳也悄悄的爬上了郦山的山头,向着这百花盛开的谷地撒开了阳光。
寒如雪高兴的端着一碗药,来到了那别致的阁楼外,她一边敲门,一边道:“笑天,该吃药了……”
然而半晌过去了,却依然没有发现笑天的影子,她心中一惊,轻轻一推门,那门竟自己打开了。她忙掠了进去,却发现床上只剩下了一张纸条,笑天竟已不知去向。
“啪”的一声脆响,竟是那药碗掉到了地上,同时也溅了寒如雪一身汤药,然而她却没有心情去顾念这些,只是跑到床前,沉重地拿起了那张纸条。
上面写着:寒仙子,你的救命之恩,笑天不胜感激,但百花谷却已不是我可以呆的地方,只得远去他方,另寻活路。
此刻,我已成为一个凡人之身,修真界的事情与我袁笑天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不必在为那些怨恨情仇分心,可以安安静静地度过一生,对我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我还是不希望玉如知道这一点,请你代为保密。
人海茫茫,相见无期,我有几句话想对玉如说,但我自己又无法开口,还请你换种方式向她说明,就说我袁笑天会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让她也好好地活下去,因为只要活着,一切就有希望。还有素女宫的事情,让她去查明一下,我已经没有能力在去做那些事情了,这也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
最后,还是希望你们能生活的快乐……
从那潦草的笔迹上,寒如雪可以看出笑天写下这些,需要多么大的勇气,需要承担多少的痛苦,但是当她看完了这些后,她心中的痛苦却比任何人都要强烈,因为她做了一件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寒如雪赶忙把那纸条收了起来,然后便看到了蒋玉如那苍白的面庞,她淡淡一笑,道:“玉如姐,你来了。”
蒋玉如苦涩地一笑,道:“笑天呢,他出去了么?”
寒如雪心中一痛,支吾道:“这个……他……”
蒋玉如看到寒如雪的样子,知道笑天一定出了事情,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寒如雪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他走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外面的花丛,草地,处处都撒满了阳光,然而蒋玉如的心中却是一片的阴凉,她痛苦的摇了摇头,道:“笑天,你不是曾说过不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丢下我吗,为什么你又一个人跑掉了呢?”
边说着,她边冲出了阁楼,向着百花谷外跑去。
寒如雪倚在门框上,望着蒋玉如那凄凉的背影,喃喃地道:“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正文 第七十章 平淡一生
这本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小镇,但由于这里出了一个人,使得它摇身一变,成了全国经济最为发达的的城镇之一。
这里就是明朝最为著名的商贸中心,丰田镇,而那人便是闻名全国的护国大将军,粱超。
笑天自百花谷出来后,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竟到了这丰田镇的大街上。他望着来回奔走的行人们,以及街道两旁那林林总总的店铺,心中涌出一阵的苦涩,不知道这流浪的生活何时才能结束。
长长地叹了口气之后,他不得不再次迈开脚步,向前走去,然而他还没走出多远,便听到身后一个陌生的声音道:“袁公子……请留步……”
笑天停住了脚步,缓缓的转过头,却发现一个面容皎好,身材妙曼的少女走了过来,她边走边笑道:“袁公子,难道不记得小女了吗?”
笑天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总觉得对她有些印象,但是具体在哪里见过,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他歉然一笑,道:“对不起,姑娘,在下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那少女轻轻叹了口气,幽幽地道:“袁公子不像我们凡人,那么庸庸碌碌,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大事情,又怎会记得我这样的小女子呢?”
笑天听完,羞愧的低下了头,他默默地想,修真者与凡人又有什么不同,他们所做的那些大事情,也不过是想让自己活的更久,想拥有更多的权力罢了。再说,现在我也不是一个修真者了,根本没有必要去想那些事情,倒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才是最主要的。
那少女见到笑天没有说话,又道:“对不起,袁公子,我也不想那么说的,但是……”
笑天截口道:“姑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呢?”
那少女笑道:“我便是张居正的女儿张若兰啊,要不是公子提前通知我,恐怕我早已落在魏忠贤的手中了。”
笑天脑中一亮,突然想到了自己从逍遥谷出来时所做的那些事情,不由会心地一笑,道:“原来是你,我说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张若兰开心地一笑,道:“袁公子想起来了?那时还是你叫我投奔亲戚的呢!”
笑天亦笑道:“是啊,想起那时的生活,真是叫人感慨不已啊……”
张若兰奇道:“怎么了,听袁公子话中的意思,好象发生了什么事一样,只是不知能不能告诉我呢?”
笑天苦笑道:“我的那些事,不说也罢了,倒是张首辅他……”
张若兰痛苦地道:“爹爹……爹爹他已经被魏忠贤害死了……”
笑天咬牙切齿地道:“这个魏老贼,真是不得好死,早知道事情会这样,当初我还不如一掌把他拍死呢!”
张若兰很快地从痛苦中回复了过来,她偷偷地望了望笑天,张开了嘴,想说点什么,然而她犹豫了半晌,却又缓缓的低下了头,不在言语了。
笑天却发现了她那为难的神色,耸了耸肩,微笑道:“张姑娘,你有什么事就和我明说吧,不要这么遮遮掩掩的,我最不喜欢那种不痛快的人了。”
张若兰面色一红,赧然道:“我……我是想请袁公子到我世叔家小住几天,但是又怕你没有时间,所以……”
笑天哈哈笑道:“我正愁没地方去呢,你便叫我去你世叔家,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张若兰喜出望外地道:“真的吗,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呢……”
笑天的面色突然平淡了下来,他望着四处来来往往的人们,缓缓地道:“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我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平平淡淡的度过这一生……”
张若兰面上突然现出一种憧憬,那是每个女孩都有的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她温柔地一笑,对着笑天道:“袁公子,那我们回家去吧……”
原来张若兰的世叔便是以前的护国的大将军粱超,他的府邸便在这丰田镇的正中央,那高高的府门前,放着两蹲金光闪闪的镀金狮子,额匾上则用纯金雕刻着“梁府”两个大字。
在这大字的映照下,连守门的士兵都格外精神,似乎能成为这里守门人,已经是十分光宗耀祖的事了。
在张若兰的带领下,笑天毫无阻碍的进了梁府,然而就在他们想走进那宽敞的大厅时,一个人却拦住了他们,揶揄地笑道:“张小姐,我们梁府虽然家大业大,但是也不养活那些吃闲饭的人,本来这个地方已经有些闲人了,却不知你又带来一个做什么?”
张若兰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便是那吃闲饭的人?”
那人冷哼道:“我怎么敢呢,张大小姐,您是当今首辅大人的女儿,而我不过是粱府的一个小管家罢了,我可不敢那么说!”
虽然口中这么说,但是从他的表情上,笑天却看得出他不仅敢这么说,甚至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他盯着那人尖削的面庞看了一会儿,然后冷冷地道:“狗眼看人低!”
那人听到笑天竟敢骂自己,捋起了袖子,怒吼道:“臭小子,你说谁呢!”
笑天冷笑道:“除了你,这里好象没有其他的人吧?”
那人指着笑天,怒道:“好小子,你竟敢骂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呀,给我打!”
他刚说这句话,便从厅外的角落里,掠过来几个护院的武师,他们阴阴的向笑天笑着,手却早已向笑天打来。
这种粗笨的招式,笑天只要轻轻一拧,便可以闪开,然而此刻他的脚却是异常的沉重,竟无法挪动分毫,只能眼看着那碗大的拳头一点点地逼近自己。
几声闷响过后,一个身影向后倒飞而去,然而那身影却不是笑天,而是为掩护笑天被打的张若兰,她那柔弱的身子经过这样的打击,竟然还没有晕过去,只是想挣扎的爬起身来。
笑天心中一痛,赶忙跑到她的身前,把她扶了起来,痛苦地道:“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若兰淡淡一笑,一抹鲜血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然而她却缓缓的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笑天望着她那柔美的面庞,心中默默地想,她这份倔强倒十分像她的爹爹,也十分像……玉如。
那管家冷哼了一声,笑道:“好个不知廉耻的丫头,带回来个野男人不说,还这样的护着他,我看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来啊,给我绑下了,一会儿好好审问他们。”
一阵轰然应声后,那几个武师便把笑天团团围在了中间,然后一股脑的冲了上去。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正厅中传来出来,道:“住手……粱宽,我是看在你对我们粱家有功的份儿上,才封你一个粱家的姓氏,没想到你却越来越过分了,竟然连我的侄女也敢动!”
边说着,一个相貌堂堂,满脸浓须的中年人边从正厅中走了出来,他打量了笑天一眼,眼中抹过一丝犹疑之色,然后又缓缓的摇了摇头,把目光盯在了粱宽身上。
粱宽与那几个武师见到此人出来后,赶忙跪了下来,恭声道:“奴才叩见大将军!”
原来此人便是粱府的主人,以前的护国大将军粱超,他苦笑了几声,道:“我现在不是大将军了,你们便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对不对?”
粱宽的额上冒出了涔涔的冷汗,可以看得出,他对自己的主人还是无比敬畏的,他支支吾吾地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看到小姐带了一个陌生人回来,不想使我们粱府混入魏老贼的奸细,所以……”
粱超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如果魏忠贤想要害我们的话,只需一句话就够了,即使我们想逃都逃不掉的,就像我那最好的兄弟袁武诚一样。”
笑天听到这里,心中一震,暗自想道:“他竟然认识爹爹,还说是爹爹的好兄弟,这是怎么回事?爹爹以前不是在张首辅的麾下吗,怎么会与他有这么深的关系?”
粱超在说完这些后,眼睛便开始打量起笑天来,然而笑天心下虽然吃惊,面上却没有露出分毫。他看到笑天那淡然的面庞,不由又叹了一口气,失望的低下了头。
粱宽偷偷地望了自己的主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