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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得姬蓝槿淡淡开口道：“你们几个跟了本王多长时间了？”
众人又是一番面面相觑，不明白王爷为何会这么问，最后还是由白檀代为回答道：“回王爷，奴婢与白瞳自打五岁开始，便跟着王爷，如今已经快有十五个年头了。白芷白画比奴婢们稍微晚两年，算算应该也有将近十三个年头了。”
姬蓝槿突然眸色一冷，在四人看来，从未有过的严肃道：“很好，你们都是从小就跟着本王，本王倒是不知道，到底哪一点亏待了你们，以至于你们想要本王的性命？”
四人闻言，面色齐齐一白，同时在姬蓝槿跟前跪下道：“奴婢们自小跟着王爷，从未对王爷有个二心，王爷为何会这般说奴婢们？”
姬蓝槿看着她们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冷意，“本王也不相信会是你们几个做的，可新房是你们一手布置的，若不是你们几个，还有谁会有机会在里面下毒？”
白檀乍然听到下毒一事，不由得微微一愣，其她几个人也都是差不多的反应。半响，就听得白檀低着头道：“新房是奴婢一人布置的，王爷要怀疑就怀疑奴婢好了。不管怎么说，奴婢不相信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会对王爷不利。”
其她三人则飞快看了她一眼，感动而又惊讶。一旁跪着的白芷紧跟着道：“不止是白檀一个人的事，布置新房的时候奴婢也有帮忙。”
“对啊，对啊！”白画也跟着点头道：“奴婢虽然没有布置新房，可新房里的东西都是奴婢和白瞳姐姐去买的，要说嫌疑奴婢两个也有。”
最后一个开口的是白瞳，“王爷若要因此而怀疑奴婢们，奴婢们也无话可说。可奴婢们自小便跟着王爷，王府便是奴婢们的家，奴婢们有什么理由要害王爷呢？”
就在这时，秦尊从屋外进来。
姬蓝槿冷声道：“怎么样？”
秦尊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四人，随后面色凝神的冲着姬蓝槿回禀道：“属下找李师傅查验过，确实是云溪香。李师傅还说，这种香至多在空气中燃一个时辰，若闻了此香的同时再饮酒，便会毒发，而且中毒者必死无疑。”
第348章 寒心
姬蓝槿微蹙了蹙眉头，继续看向白檀等人道：“既然这种香只能在空气中燃一个时辰，必定是有人算好时间才放进去的。而能够熟知本王的行踪，并能够在此期间随意进出新房的，就只有你们四个，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白瞳冷静的反驳道：“王爷忘了吗？这期间进出过新房的可不止奴婢们四个。就在刚才王妃昏倒被抱进屋之后，除了奴婢们，还有大夫来过。另外，王妃的几个丫鬟也都有进去过。王爷为什么就只怀疑奴婢们，而不怀疑其她人？难道就没有可能是王妃，或是王妃带来的人想要谋害王爷？王爷宁可相信外人，也不肯相信奴婢几个吗？”
“就是，奴婢也觉得王妃带来的那两个丫鬟有问题。长得妖里妖气不说，还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有鬼。王爷为什么不把她们也找来问问？”白芷也跟着开口，带了一丝愤懑和不屑。
白画眼眶里含了一丝泪，吸了吸鼻子，委屈开口道：“奴婢们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王爷没有证据，就这般认定是奴婢们做的，就不怕伤了奴婢们的心吗？”
白檀则是沉着眉，没有开口。
姬蓝槿眸色微微起了一丝变化，似有些动容，只是眼神依旧清冷：“你们四个都是自小便跟在本王身边，本王也不想怀疑你们，但这件事情你们确实难逃嫌疑。你们放心，这件事情本王自会查清楚，不会冤枉你们任何一个，却也绝不会放过凶手。而且，不管是不是你们做的，你们几个都犯了疏忽之罪。这段期间，你们四个暂贬为粗使丫鬟，留在外院伺候。待本王找出凶手，再行定夺。”
“奴婢们知道了。”四人虽然不服气，却也明白，这已经算是最轻的处罚了。
毕竟，谋害王爷乃是重罪，不管有没有证据都要被关起来受审的。王爷会做这样的决定，恐怕也是念着她们伺候多年的情分。
待四人退下之后，姬蓝槿看了一眼身后的秦尊，见对方隐隐蹙着眉头，似有话想说的样子，不由得开口道：“你也觉得本王这么处置不对？”
秦尊似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属下只是觉得她们有一点说的不错，王爷为何只怀疑自己人，却不怀疑外人？”
姬蓝槿微蹙了蹙眉道：“你也跟她们一样，觉得王妃有嫌疑？”
秦尊冷静回答道：“属下只是瞧着王妃身边的两个陪嫁丫鬟眼生的很，就在刚才来的时候属下曾暗中打听过，听说是前一晚青夫人才刚送给王妃的。这两个人从进府开始就一直鬼鬼祟祟的，也不在王妃身边伺候。属下觉得，王爷当真应该把这两个人找来问问。”
姬蓝槿缓缓起身，走至窗口，看了一眼新房的方向，眼眸深邃道：“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家，本王相信他们还不敢。”
秦尊却在这个时候提醒道：“青老爷夫妇自是不敢，可有人却未必，王爷忘了三年前的那件事情了吗？”
第349章 私会
“你是说……”姬蓝槿眉色一凝，紧跟着交代道：“你先秘密去查，暂不要打草惊蛇。至于王妃那边，派人仔细盯着，只要不是伤及王妃性命的事情，你们都不必露面。”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秦尊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另一边，新房内，就在姬蓝槿离开不久后多出了一道男人的身影，正是秦殇。
“查的怎么样了？”
青菀坐在饭桌前，手里面多了一盏清茶。桌上的饭菜前一刻已经教紫苏撤下。屋里就只有她们两个人，虽然撤了喜烛，倒也不影响新房内的喜气，只是略显得有些冷清。
秦殇隔着桌子站在青菀对面，恭敬回禀道：“回小姐，青老爷青夫人这两日并无异常，倒是二小姐这两日的行踪有些诡异，昨晚还曾一个人偷偷出过府。”
青菀闻言，不由得蹙了蹙眉，满面狐疑：“她一个姑娘家没事那么晚一个人出府做什么？”
秦殇道：“属下也觉得奇怪，所以就偷偷跟着二小姐，没想到二小姐居然去了翎萃阁。”
“翎萃阁？”青菀虽然在京城住了十多年，不过，对京城很多地方都不是很熟。
秦殇解释道：“是城内的一家比较有名的青楼。”
听了秦殇的话，青菀心中的疑惑更甚：“她一个姑娘家趁夜偷偷去青楼做什么？”
秦殇也是一脸严肃道：“属下打探到，她是偷偷去见了五皇子。”
“又是五皇子？”
这次回京之后，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到青娆和这个五皇子的事情。倒是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勾搭上的，又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关系竟已经密切到这种程度？
呵，青楼私会，真想不到她那个一向自诩清高的二妹妹，竟然也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青菀在心中冷笑，勾了勾唇，满眼的嘲讽，紧跟着又继续问秦殇道：“有没有打听到这两个人见面所谓何事？”就只是单纯的私会，还是这背后藏着什么阴谋？
秦殇摇了摇头，面上带了几分任务失败的愧疚之色：“五皇子身边带了护卫，就守在四周，属下担心暴露行踪，不敢贸然接近。”
青菀微眯了眯视线，心中已然有了计较，随后抬起头来，微笑看着秦殇道：“这两天辛苦你了，你小心行踪是对的。万一打草惊蛇，反倒不利于我们今后的行动。接下来你帮我继续跟着青娆，我倒想要看看，我这个二妹妹到底在搞什么鬼？”
“属下遵命。”秦殇抱了抱拳，正要离开，却听得青菀突然唤住他道：“对了，秦殇，有件事情我一直很想要问你。当然，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话，你也可以不回答。”青菀便说着，便观察对方的反应道：“你，是不是京城人士？亦或者，你曾在京城住过？”
秦殇眼底微闪过一丝惊讶，却还是如实回答道：“属下乃是东城人士，不过确实曾在京城生活过一段时间。”
第350章 演戏
东城、蜀南，隔了可是十万八千里呢。
青菀顿了顿，随后微笑看着对方道：“没事了，你去吧！”
秦殇眉宇间似多了一些什么，不过却是什么也没有多说，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
外院，白檀等人正在打扫院子，就见白芷突然扔了手里的扫把，还不忘气匆匆的踢上两脚道：“我们跟了王爷十几年，王爷居然不相信我们。哼，什么花溪香，我看搞不好就是那个女人搞的鬼。她不是会制香吗？听说还是李师傅的徒弟。搞不好就是不想看到我们几个跟在王爷身边，才故意在王爷面前演戏。”
“白芷姐姐是说王妃？”白画跟着止了手上的动作，巴眨着眼睛望着她，随后皱着巴掌大的小脸道：“我想，王妃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白芷却是咬了咬牙，恨恨道：“什么不是那样的人？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说，她没有可能陷害我们，难道我们几个就有可能毒害王爷了？”
白画急急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每人都少说两句。”白檀这个时候抬起头来，喝止道：“王爷既然把咱们安排来外院，咱们就好好做自己的活。只要咱们没做过，王爷迟早会还咱们一个清白的。”
“可我们确实没做过，凭什么让我们来打扫院子？你没看到那些人，看见咱们就跟看见瘟疫似得，巴不得离咱们远远的。换做以前，谁不是巴巴的往咱们身边蹭，可了劲的巴结讨好咱们，这才半天的功夫，这些人就全都跟换了个人似得。”白芷一脸的愤愤，只要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便不由得恨她恨得牙痒痒。
白檀蹙了蹙眉，脸色隐隐有些担忧和不高兴，冷着声音提醒道：“白芷，我们本来就是丫鬟，就算做些打扫的话也没什么。再说，王爷平时宠着咱们，不让咱们做这些，不表示咱们就高别人一等，你这心态，以后得改改才行，要不然早晚会犯大错。还有，咱们如今犯了事，那些人看见咱们会躲着也是正常，你用不着跟她们置气。”
白芷漂亮的脸上冷傲中透着孤高，光洁的下巴微微抬着，眼神中闪烁着红色的火焰，“谁跟她们置气了，我就是觉得不服气。明明就不是咱们做的，王爷凭什么这么对咱们？”
白檀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道：“你跟在王爷身边这么长时间不会不明白，王爷这么对咱们，已经算是客气的了。换做别人，早就被关进大牢，严刑逼供，甚至于直接杖毙。”
“可是……”白芷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一时语塞，只是心中仍是有很多的不甘心，却是找不出话来反驳，不由得憋红了脸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其她人也都沉默了，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心中多少有些落差。或多或少有着委屈跟不甘，可是却也都明白，白檀说的是事实。
王爷对她们，确实已经算作是很轻的处罚了。
……
第351章 无礼
就在这时，一个大丫鬟装扮的女子朝着几人走了过来，笑着招呼道：“几位便是王爷身边伺候的白檀白芷等姐姐吧？我家小姐想请几位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