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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娜·哈默走上前来向梅森伸出一只手:“早上好,梅森先生,有什么事我能为您效劳吗?”
梅森点点头。
“她是公诉方的证人。”霍尔康布指出。
梅森转过身来面对着那位警官,“地方检察官给一个人发了传票,并不意味着那个人就变得不可接近了,”他说,“证人的职责是讲实话。当这个案子被立案、要进行审判以后,我自己也会向这些证人中的几个人发传票呢。恰巧是,警佐,我打算私下和哈默小姐谈谈。”
霍尔康布说:“你不能告诉她对什么作证。”
“而你什么也不能告诉我!”梅森说。
他挽起艾德娜的胳膊:“我认为我们要在你的房间里谈话,艾德娜。”
他们沿着走廊走着,霍尔康布向电话走去。
“他要做什么?”她间。
“给地方检察官打电话,”梅森咧着嘴笑着说,“他来这儿多长时间了?”
“7点半就到了。”
“你给他打了电话?”
“对。我不该对您太友好,对吧?”她问,“我们不想使它看上去像是一个阴谋。”
梅森点点头说道:“你把那把刀放好了吧?”
“对。”
“什么时候?”
“大约11点。”
“而且把抽屉锁上了?”
“对。”
“钥匙在哪儿呢?”
“我手里。”
“你肯定它是惟一一把钥匙吗?”
“对,当然。”
“你锁那个抽屉有多久了?”
“自从那天我发现那把刀。”
“你怎么知道你有唯一一把钥匙呢?”
“因为那把钥匙当时放在另一个抽屉里。我把它拿出来,用它锁上了放刀的那个抽屉。因此只有一把钥匙。”
“那个抽屉在白天不锁吧?”
“不锁。”
“但是你肯定昨天夜里整夜它都锁着吗?”
“对,当然。您告诉我把它锁上的。”
“没有人看见你吗?”
“一个人也没有。”
“而且以后你没有把它打开过?”
“没有,当然没有。你干嘛问这个?”
“我认为管家或许会需要里面的什么东西。”
“噢,不,已经很晚了。他已经睡了。”
“好吧,”梅森告诉她说,“现在,等霍尔康布离开那个电话,就从我这儿往后退一点儿,并且招呼他。告诉他,你宁愿接受我的问话时有他在场,这样你就不会有任何麻烦了。要做得逼真。你认为你能把它做得让人相信吗?”
“噢,我很愿意。我喜欢演一个那样的角色。”
“就那样去做吧。”他告诉她。
她等了几分钟,直等到霍尔康布警佐打完电话回来,愤怒而又毫无办法地怒目注视着他们。艾德娜·哈默突然从佩里·梅森面前转身,很快地向后退了两步,停了下来,就好像本惑不解般盯着他。梅森向她走过去,随着他走近,她又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冲动地转过身,向霍尔康布警佐招呼着。
“警佐,我可以和您说几句话吗?”
霍尔康布大步走上前来,他那移动的脚步的渴望与轻捷就是足够的回答了。他来到他们身旁后,她说:“梅森先生认为和我谈话没有问题,但看上去您认为并不是那样。如果您旁听,是不是会更好?”
“他无权在场,”梅森气愤地说,“我有权按我的意愿向你提问,他可以不参加。”
“但是看上去他认为他应该呆在能听到您说话的地方。”
“他认为的事和这一点儿该死的关系也没有。”梅森反驳道,“你想和我合作,对吧?你不爱你舅舅吗?”
“爱,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按我的劝告做。”他说。
霍尔康布警佐站在她身旁,“如果您想要我在场,”他说,“那么任何力量都不能使我离开。您已经很明确地表明了,这是您想要的。因此,不要去注意他说什么。您是绝对正确的。”
她忸怩地向梅森微笑着,“真的,梅森先生,我认为这样更好。说到底,您根本没有不想要霍尔康布警佐听到的话要对我说,对吧?”
梅森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是那件事的原则。”
“但是,如果您说的话让他听见并没有什么的话,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很甜美,显示出了她的天真。霍尔康布警佐窃笑了。
梅森粗鲁地说:“好吧,我想搞清那个餐具柜抽屉,还有你当时把它的钥匙放在什么地方了?”
“我把它放在我腰间一个有松紧的带子上了。”
“你为什么不把它放在你的手包里或其他地方呢?”
“因为我怕我早晨会忘记打开抽屉的锁,那或许会引起别人议论。事实上,我确实忘记打开抽屉的锁了,但那是因为那天的事搅乱了我。您看,我淋浴时摘下了那把钥匙。我本来打算做的事是,早晨一醒来就把那个抽屉打开。”
“这么说,”霍尔康布警佐得意洋洋地说,“任何人在你上床以后是根本不可能把那把刀从那个抽屉里拿走了,除非那个人有另一把钥匙,或是撬了锁。”
她点点头。
“对,”梅森说,“但须预先假定,你锁抽屉的时候那把刀在里面。”
“如果它不在的话,”霍尔康布说,“那意味着肯特睡觉以前偷偷把它拿走了。所以无论怎样,都意味着……”
“我想看看那把钥匙。”梅森说。
她打开一个手包,从中拿出一把特别设计的大钥匙。
“你总是随身携带着这把钥匙吗?”梅森问。
“对,我认为这样更好。”
“但那个抽屉现在有没有锁上呢?”
“噢,对,锁着呢。我昨晚把它锁上了。”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猜,就是紧张吧。想到有人游荡来游荡去,使我……也许我最好不要再说什么了。”
“我们来看看那把锁吧。”梅森提议。
“如果它会使你的头脑安定下来的话,”霍尔康布警佐说,“警方预见到了你的推理路线。我们已经让一位锁匠专家检查了那把锁。它根本没有被撬的迹象。在装饰用的钥匙板上没有刮擦的痕迹,表明没有尖利的工具插入。在木头上也没有印记显示那金属门闩曾被拨开。”
梅森耸耸肩说:“好吧,无论如何,我还是要看一看。”
他们三人向餐具柜走去。梅森仔细地查看了那把锁,跪下一条腿,凝视着那个抽屉上边的边沿。
“请把它打开,”他说,“我想查看一下里面。”
霍尔康布警佐站在那儿,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微笑。
艾德娜·哈默把钥匙放在锁里插好,“咔嗒”一声拨开了金属门扣,打开了抽屉。
梅森注视着霍尔康布警佐的面孔,看见他表情没变,肌肉都没有扭动一下,但艾德娜·哈默却吸了一小口气。
打开的抽屉展示出了一个放一把叉子和一把刀子的长毛绒衬里的容器。在那两个凹进去的地方只有那把叉子。
梅森就好像要仔细查看一下似地向前弯下身,霍尔康布警佐为了看得更仔细也向前倾着身,他密切注视着,惟恐梅森会做什么手脚。艾德娜·哈默的手紧抓着梅森的胳膊,木然地抓住它不放。
“你昨晚把抽屉锁上时看里面了吗?”梅森问她,他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随便。
她点点头。惊异使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好吧,”梅森说,“我想我在这儿不需要别的了。现在,我想和另外几个证人谈谈。”
“例如,谁呢?”
“邓肯和麦多克斯。”
“他们收到了传票,在今天上午的晚些时候在大陪审团面前露面。”
“这就是我想和他们谈谈的原因之一。”
“除非他们想和你谈,否则你不能强迫他们。”
“自然。我会问他们,如果他们……”
霍尔康布警佐说:“我要问问他们,是否想和你谈。如果他们想,可以。如果他们不想,你就不能和他们谈。”
他大步向宅子的左厢走去。
梅森抓住艾德娜的肩膀,使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你没有把它放进去吗?”他问道,急躁使他的声音很粗鲁。
“放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昨晚锁上抽屉时它在那儿吗?”
“是的。”
“谁看见你把它放在那儿了?”
“没有人。”
“但是一定是什么人把它拿走了。”
她茫然地点点头,默许着:
“一个知道我计划的人,用它将了我一军。”
“但这是谁干的呢?”
“除去你本人,”他告诉她,“只有两个人知道那把刀的事,也许,除非你告诉什么人了。”
“以我的名誉起誓,梅森先生,我谁也没告诉。”
“有人看见你把那把刀放在那里面了吗?”
“我肯定没人看见。”
“你昨晚把钥匙放在哪儿了?”
“我把它藏起来了。”
“藏在哪儿了?”
“一只旧鞋的鞋尖里。我当时怕……什么事会出岔子,而且我知道它对于您多么重要。我……”她住了嘴,这时,霍尔康布警佐大步走进房间,得意洋洋地说:“那两个证人都不想对你说任何话,梅森先生。”
梅森很快地咽了一口气,就好像要做出什么反击似的,然后他耸耸肩说:“很好。”便大踏步走出了宅子,“砰”地一声关上了前门。
他沿着水泥便道轻巧地跑着,跳上汽车,迅速地换档加速,向办公室开去。中间,他在一家药铺停了下来,往德雷克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德雷克来后,”他告诉接电话的姑娘,“让他派个人手到肯特的住宅去,搜寻一把与那个谋杀案的凶器一模一样的切肉刀。让那个人用一个细齿梳子把所有的地方过一遍,直到找到它。他可以先看看天井里那个咖啡桌的桌面下头。”
梅森走进办公室,把帽子和外衣挂在衣柜里,德拉·斯特里特询问地扬起了眉毛。
“噢?”她问道。
梅森说:“多里丝·萨里·肯特太太已经冻结了肯特的银行帐户。”
“你是什么意思?”
“她昨天傍晚搞到了一个约束令,使他不能处置任何财产。她已经做出了申请,指定一个涉讼财产管理人。在有关涉讼财产管理人的听证会能够召开以前,那个约束令都是有效的。”
“但那……喂,头儿,那甚至会使他无法付你律师费的。”
他点点头。
“他也无法为保罗·德雷克的侦探服务付钱了吧?”
他摇摇头。
“假设一个涉讼财产管理人得到指定,然后是什么呢?”
梅森说:“那要看那个涉讼财产管理人是谁,和法官怎样看一些事情了。”
“但是肯特先生有许多生意上的权益呢,她怎么能把它们都冻结呢?”
“她声称他威胁要挥霍他的财产,要进行欺骗性的转移和另外几件事情,她找到了一个愿意听她的话的法官。”
“你的意思是,那个法官愿意看一个貌似天真的女人凝视的目光?”德拉·斯特里特愤怒地反驳说。
“你绝不能不公正,”梅森咧开嘴笑了,“记住,她不过是一个无助的女人,想做正确的事情。她在她的诉讼中声明,在离婚案中判给她的那笔赡养费不应继续下去,因为整个离婚都是对她、对法庭的一种欺诈行为。于是她在她的诉状中声称,她不想继续要那一个月1500元了。”
“换句话说,她想夺走肯特的全部财产,而不只是部分。”德拉·斯特里特叫道。
梅森咧嘴一笑。
“她怎么能没有一份内容很多的保证书就得到一张约束令呢?”
“这就是我们的法规。什么时候查一查吧。第529条规定,在法庭对离婚或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