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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风险也太大了,这种战术咱们演练的很少,连平常演戏时都没用过。现在……,万一不成……”傅力还是有疑虑,毕竟压着炮弹着落点前进。实在很危险。
“将军,除了用这种办法,咱们并没有好的法子来尽快攻克白石长城。”南标一句话点到了点子上,尽快攻克白石长城才是最主要的。
“半个时辰准备时间。炮群前行三百米,先头部队、后续部队做好准备。”
“是。”
“轰轰轰……轰轰”。又是一轮轰击。如今地白石长城就像是被要过一口地似地。上面已经是碎石遍地。残口如云了。
“冲啊…………”
“杀……”
一阵有力地呐喊声传来。人影幢幢。中华军地攻城部队再次冲杀过来。
“快。快。都麻利点。”急切地喊叫不时地在长城上响起。在一个个头目地带领下数千清军再次涌上了城头。
破碎地城头。遍地地碎石就是最好地防守武器;一个个残口处。也被一面面盾牌堵了个厌食;在他们地后面。一排弓箭手弯弓搭箭。眼睛紧紧地盯着前面地指挥将领。
然而中华军的这一次冲锋与先前不同,在距城墙还有二百米处他们停下了,当头地中华军举着一杆杆步枪瞄准这城墙上方。却没有马上开枪击。
这时,大炮再次响起。
五射。三分钟内6oo枚炮弹落到了长城上。溅起的碎石四处飞落,更有一些偏离弹道的炮弹落到了城墙前。最近的距攻城部队仅有十余米,炸起的碎石落下砸的前几排的战士呲牙咧嘴。还好是没见血。
五射过后,冲杀声再次回荡在战场上。同时。炮火向前延伸……
应该庆幸,中华军的大炮质量相当可靠,中华军炮兵的素质相当地过硬,中华军攻城部队的运气相当地好。直到登上长城,只有三枚炮弹落进了冲锋群,炸死炸伤了二十来人…………
“报告旅长,清军一分为二,豫军一千余人跑到奇云峰上了。白泽军两千余则散落到了飞龙峰。”一个侦察员跑到了长城顶上,像正在遥望白石山的傅力报告道。“次两峰是清军地后备防线,上面粮草、水源较为充足。”
“老傅,不动用火弹,这就难办了啊!”朱培震查看了两峰的地形后,连连摇头,地势对中华军太过不利。
“把吴元明派去奇云峰,让他告诉吴元庆,天黑之前下山投降,不让地话让他尝尝玉石俱焚是什么滋味。”傅力眼中闪过一道厉色,“向飞龙峰击火弹,一百枚。”白石山山峰极多,却是少有相连的,但也不用担心火灾蔓延。
“好,我这就去办。”听到真地要用火弹,朱培震禁不住舔了舔嘴唇,和毒弹一样,火弹也是后勤部在京津最新组装的。其主要是中间的一道薄皮铁模,里面装满了火油,铁模外则另外套取一个大些的弹壳,里面填装着大量细木屑以及白磷。炮弹击,弹壳的热量足以引燃白磷继而引起木屑的燃烧,等到撞击之后铁模破裂大量火油外泄,大火自然也就起来了。
一百枚火弹,那就是在飞龙峰上同时放了一百把火……那场面,就好比后世的圣诞树,不过个头太过巨大了些。
喜欢吃烤肉的人,肯定不喜欢自己变成烤肉。形势比人强,吴元庆又没有自杀殉国的勇气,于是乎中华军又多了一个总兵级的俘虏。当吴元庆带着一千来人垂头丧气的下山后,引入眼帘的是七八百号没烧得灰头土脸的残军败将,这些都是飞龙峰上的白泽军,领头的则是个倒霉蛋,才做了十天的的副将刘毅群。至于白泽、高明,吴元庆并没看到,马柯、古亮天都死在了长城那,现在的大头目就剩这两人没下落了!
广昌这一战,中华军抓了四千俘虏,自己也折损了五六百人,再扣除把广昌、守飞狐口、紫荆关的宋伟峰部,一万五千人的中华军已经削去了三千。看着减员了两成的部队,傅力除了叹气还是叹气。说到底,还是家底薄啊!
收拾了广昌的一万清兵之后,傅力率部马不停蹄的赶往东南方的望都,马世保的两万晋军已经到了曲阳,马上就要进入保定府了。
夏雄飞领着把冀东南的八千主力南下了,如今保定的守军还不足两千人,其中中华军仅有一个营,即使驻守涿州的守军南下也不可能保全保定府一县不失。所以,为了遮掩真正的战略目的,傅力部必须下东南截击马世保部,做出为夏雄飞部打掩护的样子,两者联手合演一处好戏。
马世保大张旗鼓的进攻保定,为的就是逼迫夏雄飞部撤回,然而出乎清军意料的是夏雄飞不仅没有撤军回师,反而再接再厉连下深州、武强,紧接着直逼冀州府,总兵尤介辉再次败退,撤至冀州准备好好的打上一仗。他就不信,老巢不保的夏雄飞真的能安心于此?
可这口气尤介辉憋在胸口愣是没出去,因为夏雄飞尾巴一卷打掉了武邑,扭头再次进入了河间府,连过景州、吴桥,好家伙竟然是去打山东德州去了。
尤介辉傻不愣腾的待宰冀州,越品越不对味,一边报知刘峨,一边使人打探保定的消息。这一打听可了不得,新投效的白泽部、豫军吴元庆部已于广昌全军覆没了,逼近保定的马世保两万晋军已经被冀西北南下的中华军给挡着了,还吃了一个大亏,连连败退,自身都难保了。
这个大亏说来也是马世保自己太过骄横,以为夏雄飞主力南下,自己两万大军逼近保定已经是“打遍保定无敌手了”,却不曾料到广昌的中华军竟然配置了大量骑兵,而且还盯上了自己。
太原镇副将努克刺领着前锋五千人大摇大摆的走在通往望都的官道上,四下里虽也撒了些哨骑,但搜索范围却是很小。
过了清风店,四下一野平川,更是不用担心中华军的袭扰了。夏雄飞竟然不顾老巢了,这本让晋军众将很是疑惑,可得到西边的信报后才明白过来,原来冀西北的中华军主力同样南下了。如此一来,众将心中的疑惑就已全解开了。
自认为看透了全局的晋军众将官轻松了很多,努克刺换算了一下中华军的路程,中华军至少要比自己晚五天抵达清宛。甚至可以认为,冀西北的中华军根本不会到清宛来,而是直接赶到保定。
轻松大意的努克刺绝对想不到南下的冀西北中华军中竟然包括了四千人的骑兵,以至于旁若无人的拖着绵延二里多地的长蛇阵行军。
流扇坡。
这里本是一个水泊,三十多年前彻底干枯了。因为地形像两把合起来的扇子,是以被老百姓成为流扇坡。
走在队伍中间的努克刺目瞪口呆的看着坡上的那杆赤龙旗,直到大队骑兵冲下坡来,才被雷鸣般的呼杀声惊醒。“整队,整队,快整队。”看到在先头的百余骑兵部队如同破纸一般被袭来的大军一捅即破,努克刺急的满脸通红。
毫无防备,五千人都是急行军状态,部队拉成了一条线,面对袭来的大队骑兵防范能力已经低到了极点。
又是一阵冲杀声传来,是从左右两边传来的。骑兵二旅的两千精骑,分为两路在各自团长的带领下冲杀了下来。如同一把火热的尖刀刺入黄油中,势如破竹,数千清军顷刻间就被截成了十几段。
七十章 火弹显威
“怪哉,真是怪哉。”仅仅半年直隶总督刘峨的头已经白了一半,右手无意识的拽着自己的山羊胡,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保定匪军一直望山东打去,老巢都丢给冀西北来的同党,如此行径着实让人不解?”
看着帐中的一应官员、武将,刘峨问道:“在座诸位,不知可有见解?还望直言。”
这档子事可不是文官的强项,刘峨实际上问的是下面的两个总兵,一个是大名府总兵胡睿,另一个是开封总兵乐亮。
二人四目相对,霎时间就已分好了主次。胡睿当先出列,答道:“回大帅(总督可以称帅),标下认为保定匪军主力能不顾冬季严寒执意进取山东,其所图必然关系重大。然此寒冬季节,山东又有何为逆所必取?”
“梁逆窥窃京津半年余,一应粮秣、军资皆以筹备妥当,其兵马守备也都已完成,看其上月举动,分明是偃旗息鼓之意。可不到月旬间隔,战略变化如此之大,标下实在想不明白,我军那里给了匪军如此大的触动。”
胡睿一脸的羞愧之色,向刘峨拜倒:“标下无能,还望大帅恕罪。”
摆了摆手,一脸和色的刘峨连说道:“胡将军快快起来,逆奸猾绝伦,远非常人可及,将军无需如此。”不过看着他眼睛紧盯着乐亮的神情,胡睿就知道这不过是客气话罢了。但话也说回来了,他那句“恕罪”,不也是客套话吗?
“老夫本以为能待明年春天。我西北大军剿灭白莲逆匪之后,挥师东进。我等合为一家,到时兵力可致二十万,攻城拔寨克服京师也不迟。谁知冰雪寒天。匪军肆虐地方,老夫损兵折将却是不得其因果。实在是无颜面见河北父老,无颜愧对皇上恩典啊!”说话间刘峨泪珠子都掉下来了,虽然不知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可刘峨这么一哭低下的文武将官也不能不陪着落眼泪了。“乐将军,不知你可有何见解?”
“大帅”,一脸沉思的乐亮闻言挺身出列,朗声说道:“大帅。标下听得一句话,心有感言。想与在座同僚论讨一二,还请大帅应允。”
刘峨一听高兴了,有想法就是好啊。连连点头,“本帅应了,应了。”身怀希望的看着乐亮。“不知乐将军有何感触?又是听了那一句话?”
“我西北大军剿灭白莲逆匪之后,挥师东进。”乐亮重复了刘峨地一句话。“请大帅和诸同僚细思,冬季冰寒。白莲教四处流传,粮草、兵马补给不上。其颓废之势已显。我甘陕、山西三省十余万大军进剿,得胜之机近在眼前。等到明年天暖,我西北大军席卷而来,汇合我军后,人马已不下二十万,然当面匪军才有多少?”
“逆匪津口登6。人马不过三万。进犯京师之后。其兵锋虽厉。但是困于人马不多。只能占据京津一地。那沧州隶属天津府。近在眼前匪军却是无力占据。由此可知其兵马困少。”
“待匪军水师柴坤祸乱山东。以钱粮招募青壮。特别是沿河漕帮子弟。月余时日人马竟过五万。此后柴坤以舰船运载新兵至天津口登6。充汇其京津本营。直至此时匪军才得以稳定宣化、张家口之局势。先于我朝一步。”乐亮语气中充满了懊悔。如果察哈尔方面地骑兵能够在中华军稳定冀西北局势之前攻破长城沿线。那样地话战局就是另一幅天地了。“此后四月。山东兵员填充京津不下三万。加上他们在京津招募地两万人。匪军兵力大涨这才造成如今之局面。但是匪军主力中华军半数要用来防御北部。大部忠勇军、仆从军也都在长城一线。余下还要扼守京津。仅靠四层兵马占据如今宽阔之地。还要应对我七万大军。他们地兵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况且。进入冬季之后。天津口结冰十多里。大小船只一律不得靠近。山东柴坤即便是想支援也支援不上。而偏偏明年春天。我西路十多万大军就会赶至。如此看来夏逆执意进取山东。很有可能是要打通京津登莱地6路通道。”
乐亮扫视了一下帐中地众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标下便是如此认为。还望大帅明见。”
“乐将军所言极有道理。诸位……”刘峨扫视了一圈。眼光最后落到了和身上。“和中堂。不知您意下如何?”
和呵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