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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自己这点儿东西,怎么的也不够活一辈子啊!
呜呼哀哉,江月以青蛙的姿势趴在了床上!
叩叩叩!
江月蹭地从床上跳起来,踮起脚朝外面望望,只看见了两根绸带子飞舞,并不见人,心想许是沐夫人那边又派人过来送东西,江月连忙将床整理了一下跑了出来。将院门拉开,只见徐妈妈手捧着一个盒子笑眯眯地站在门外,而两个丫环并排站在她的身后,手上都捧着一个纸盒子!刚才看到的绸带子就是左边那个丫环头上的发带!
“徐妈妈怎么来了?”江月将门推开,把三人让了进来。
进了门徐妈妈也不用江月招呼捧着盒子就进了屋里,将东西放下,跟江月说:“这是六少爷从城里面带回来的,夫人说你许是用得着,就让我给你分了一些过来!”说着将三个盒子打开,一个纸盒子里装着些头花、发带什么的,一个纸盒子里装着些纸笔。徐妈妈捧的那个木盒子里装着是砚台和墨条!将东西放好,徐妈妈笑着说:“夫人说她也不知道你习惯用什么,让我拿来给你先瞧瞧,要是用不惯再去买。”
“这已经很好了!”江月拿起一墨条,梅花雕的外表透着青黑的光泽,隐隐的还有一丝清香,江月虽没有用过墨条,但一看也知道是好东西。自古有长者赐不可辞的道理,江月懂得,忙跟徐妈妈说:“代我向夫人致谢!”
“夫人早知道你会这样说,让你别客气,缺什么,短什么只管提。”徐妈妈拍拍胸脯笑着又说:“你要是不好意思去找夫人,就来找我,不说别的,这府里的丫头婆子面前我说话还算得数!”
“谢妈妈!”江月冲着徐妈妈施了一礼。
徐妈妈笑着扶起江月,又说了两句话,看了看天色便说:“听说你一会儿还有事,我也不耽搁你了,我先走了!”
江月知道徐妈妈是沐夫人离不得人,也不留她。按说江月收了东西应该去沐夫人那边道一声谢的,加上刚才徐妈妈还专门提了“六少爷”三个字,那意思很明确,是让江月过去一趟两个人认识认识。可是江月哪里敢去,只得装着压根没有听出徐妈妈的言外之意,将她送到门口就回来了。
虽说可以对徐妈妈的那个言外之意装着没听出来,可是沐夫人那里总得去说一声谢吧?可现在去毫无疑问沐春阳肯定在,看那小子的嘴脸也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两厢要是碰见了,说不定自己立马就得打包走人。可要是不去,这礼数上也太说不过去了。
就在江月纠结得不行的时候小梅回来了,跟江月说:“姑娘,我去厨房拿茶水的时候正好听见张管家在说,要给你分一房人呢!姑娘要不要去看看?”
分一房人?这倒正好解了江月的燃眉之急,她挑挑眉,笑着说:“好,去看看。”
说着两个人便去了前院,只见张管家从远处走来小梅先开了口:“张管家来了!”
“江姑娘!”张管家到了近前,不等江月施礼他先给江月作了一揖!江月连忙还礼,张管家也不哆嗦,开门见山便与江月说:“姑娘可有空?老爷让我给你配了一房人,你现在跟我去瞧瞧?”
“我也是听说这件事才来的,真的是有劳张管家你了!”江月说着朝张管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张管家转身在江月的侧前方走着。
张管家、江月再加上小梅,一行三人就这样出了沐府,一直往南走,到了离沐家差不多五百来米的地方,这是一片贫户区,低矮的茅房错落有秩地盖在路边!张管领着江月敲开了一户门,开门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大汉子,黝黑的面孔,高高的个子,一脸的络腮胡子,说话嗡声嗡气的:“张管家!”
“嗯。”张管家鼻子里应了一声,跨进去站住,侧身对江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姑娘,请。”
江月进了院内,只见是一所倒“凹”形的院子,正北屋三间,西面是一间房,紧临着的是两间猪牛圈。正房的东面是两间房,从敞开的门可以看出,临挨着正房的那间是卧房,外面的那一间是厨房房。院子不大,里面也很杂,不过收拾得倒是挺干净!江月禁不住在内心点了点头。
“哟,张管家怎么来了?”好一声响快的声音,江月好奇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花衣的中年妇女笑盈盈地下了台阶,虽是一身的补丁却洗得干干净净,张嘴一笑也是一口的白牙。瞧见了江月稍愣了一下,随即反应来冲着江月笑笑,转头对张管家说:“这位姑娘不是那日老爷和夫人领回来的江姑娘吗?”见着张管家点头,她又转向江月,笑着虚抬手,对江月说:“姑娘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快快请进,里面说话。”
张管家冲小梅使了一个眼色,小梅连忙上前扶着江月的胳膊说:“姑娘进去说话吧。”
江月点了点头,冲着那妇人笑了笑,随着她进了屋里。
进了屋里,江月被以“主子”的身份拥到主位上坐下,张管家侧身站立一边,也不落坐。看着他不落坐,这一家子连同小梅也不敢坐,江月有些看不过去了,便笑着说:“张管家你也坐啊!你要不坐,人家主人家也不敢坐了,我也不敢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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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冯五一家 。。。
听各江月这样说,张管家也不再坚持,便捡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见他坐了,江月又让那个中年妇人与中年男人坐,他们也在江月的要求,以及张管家的示意下坐了下来。
坐下后张管家也不磨叽,直接开门见山:“江姑娘手里有些种子,想要试种一下,老爷拨给她了两块地,想着把你们这房划到她那院,帮着料理农活。你们觉得如何?”
“我们没有什么说的,只要老爷和张管家您安排的,我们照做就是。”表态的是那个女人。
看着这女人说话的样子,及语气,江月断定这个家里估计是这个女人说话。心头笑了笑,说:“那就有劳……”说着就是一顿,转头问张管家:“该怎么称呼他们呢?”
“瞧我的脑子,竟忘了。”张管家懊恼地拍了一下脑门,指着那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说:“这是这家的家主,叫冯五,这女人是他们家的。他们家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冯小大,一个冯小二!姑娘别笑话,这两口子都不认得字,也不会取正经名字!”
“名字嘛,就是一个记,只要分得清谁是谁就好!”江月笑笑,转头对冯五说:“那以后就有劳冯五叔和冯五婶了!”
“姑娘不用这么客气,直接叫他们冯五和冯五家的就好!”张管家笑笑,喝了一口水,转头对冯五说:“你那两个儿子跑哪里去了?以后要跟着姑娘做事,也得先见见才对。”
“去集上了!晌后就回来。”冯五婶说完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张管家。
江月摆了摆手,止住了张管家对他们的责备,转头对张五说:“不妨事,这样,要是二位有空,现在咱们就可以去地里看看。我先跟你说一下,怎么弄,我也听听你们的意见,如何?”
按照规矩,归了江月这边就是江月的人,江月怎么说他们就得怎么做,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立马起身去了地里。
“我准备把紧临河道的那一片屯成田,差不多有一亩半左右就好,那个高坎上的我用来种玉米和红薯!别的那些就种一些零七八杂的东西。这些你们不用操心,现在麻烦的是,还得造堰,得把积起来,要不然没有水这水稻也是种不成了。又得将田坎抬高,至少得用黄泥筑一尺宽的坝,要不然积不住水,那水稻也种不成。至于高坎上,和这后面的倒不用操心,只要翻了土,埋了肥就好!倒是省事!”昨天张管家走后江月就将地划分好了,且用木棍划出了界线。哪里种什么,哪里该如何种江月的心里已经有数。所以下了地里,江月指着哪处说哪一处,一点儿磕吧都不打!
张管家原本对江月还有些疑惑,听得她说得头头是道也不由得暗自点头。心里说道:“老爷的眼光还真是不赖,说她能行就真能行!”
冯五也是种田的一把好手,他虽没有种过水稻,但听江月一说也知道了个大概,一边听一边想,等江月说完了便说:“这些里头最是棘手的是屯田,要封得住水,就得把坝筑好,还得平整,要不然一头高一头低庄稼吸水不均,粮食也长不好。”
“就是这个这话。”江月一听便觉得合拍,肯定地说道:“现在最麻烦的是在哪里去找黄土?这些可都是一些沙土呢!”
“这不难为人,那上面就是一堆黄泥地,去拉两车过来,和上沙土一拌,用墩子砸实也就封得住水了。”冯五随手一指,很是自信地说着。
说实在的江月并不擅长种粮食,她懂得的也只在书本上学到的,还有就是以前家里看到的。那田怎么屯起来的她也不太清楚,听得冯五这样说心里倒是有了些底。
张管家听着他们商量得差不多了也觉得合适,便对他们说:“既然商量妥了,那就开工吧,别误了农时,也枉费姑娘的一片心。”
听得张管家这样说,冯家人连忙表态:“下午老头子就去拉土,我现在就回去找墩子、夹板子,等那两个小子回来,就可以上工了。”
“这个田得多久屯得起来?”江月问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还有些估计,只是不太确定,又怕误了农时。
“明天晌午应该出得来,只是还得放些浸一浸才行。”冯五说着就抓起地里的一把土,在手里攥了一会儿摊开,只见并未完全散开便说:“我估摸着有五车黄泥就够了,连同这地里一起,也都够了。”
五车黄泥!江月望了一眼那个黄泥地,估计摸了一下路程,五车黄泥,两个人弄,应该两个小时左右就可以拉够。这样算来,围水坝明天上午筑成也差不多。
这事儿商议定了,可江月的脑子里又出了新的问题:“那,这个工钱怎么算?”
听着江月这话冯五婶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江月让冯王婶得不好意思,怔怔地望着张管家傻乎乎地问:“我说错话了?”
见江月这样问冯王婶笑得更厉害了,张管家的嘴角也有些抽抽,江月更懵了,还好小梅跟着来了,扯了扯江月的衣角,悄声地跟她说:“他们一家子都是我们府里的家生子,是府里人,每月发例钱就好,别的都不用管。”
“哦,原来是这样!”江月明白了,可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看把冯五婶笑得上气都不接下气了!
张管家轻咳了一声,转头对冯五两口子说:“老爷说了,你们虽分到姑娘这里,也不会让你吃亏。先不说姑娘这里粮食种不种得出来,单说那每月的例钱先涨两成,待姑娘这里粮食种出来了,有收成,单跟你们分两成粮食。”说着提高了声音又说:“老爷和夫人发话了,姑娘以后就是咱们家的小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得听!知道吗?”
“张管家您就放心吧,我们两口子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何时欺过人哪,何况还是小姐!”冯五婶将自己的胸脯拍得嘣嘣作响,说出来的话也是极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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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闲不住的江月 。。。
事情谈到这个地步张管家觉得也差不多了,便领着冯五他们去领农具,然后又跟他们交待了几句,大意是让他们要让着江月。
俗话说得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从地里回来,江月到底还是去了主屋一趟。所索的是她去的时候那个沐春阳并不在家,听沐夫人说好像上镇上跟朋友们玩去了。江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话说她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翻车没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