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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见曹锟这般待自己江月一时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连忙相扶笑道:“大哥何必这样!我只是跟随便说说而已!”说着瞟了瞟曹锟的袖子又笑着说:“那钱你既然拿出来了也没有收回去的道理,这样吧,不如就用它贴补一下未能种到高产农物的农户好了。”说着又嘟啷起来:“也不知道能有多少,一个人够摊几文钱!”
曹锟正在为自己不懂江月而懊恼,听到江月嘟啷声又忍不住笑了,摊开了那油印纸交给江月说:“我比不真定的于大人、苏大人,这些都是我向种田大户收上来的银子,你瞧瞧吧!”
一听曹锟竟在不认同自己做法的情况下效仿自己江月大吃了一惊,接过油印纸一瞧,只见是一张两千两的钱庄兑票,不由得咂了咂舌:“曹大哥,老实说,你是怎么在你治下的富户面前埋汰我的?”
“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话!”曹锟闷笑着答。
江月听了气得吐血,嗷嗷一阵乱叫,然后咬牙切齿地把油印纸塞回到了曹锟的手上,说:“算了,谁叫你们这里是有名的贫困县呢,就当我做回观音菩萨,散散恩露吧!”
“也不羞臊,这话也说得出来!”曹锟嘴上虽然骂着,但手上动作却不停,一眨眼儿地功夫就将钱庄兑票塞到了袖子里,再也不露一棱一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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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 87 章 。。。
跟着曹锟一路往回走,不知不觉地又到了沐家的庄子外围,江月勒住缰绳止住马,对曹锟说:“我今天就住在这里,曹大哥请先回吧!”
正说着话沐安就从庄子大门的栅栏里走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张管家,曹锟看了二人一眼,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然后就打着他的小毛驴回城去了。
送走了曹锟张管家笑着迎了上来,冲着江月喊了一声:“先生。”
江月冲他笑了笑,由着他牵住马头自己翻身下马,且将缰绳交给他,且问他家里的情况。张管家一一地答着,就这样二人说着话便进了庄子。到了一个较大的院子外,张管家指着两边对江月说:“大爷说要少置房舍,多平良田,所以我们就在这东边置了十几间房而已!这个院子是东家和先生来往住宿的,后面的一片儿是干活儿的人住的地方。”
说着话便领着江月进了院内,这是一间东西向的四合院儿,进出口的院门正处西面,两间房开间的大门,左右各有一间通房,透过敞开的窗户往里看,可以辨别出这是下人们住的地方。坐东面西有五间大房,也就是所谓的正房,南北各有三间房相对,中间是一个半米多高的花圃,因着天儿还冷,看不出栽种的是何花木,在院子的东南角有一棵大树,江月叫不出它的名字来,只觉得它可以用“参天大树”来形容。
张管家就是领着江月入了那棵参天大树后面的屋子,里面甚是宽敞,只是里头的摆设少了些,显得空空荡荡的,要是搁以前江月非得倒饬一下不可,不过鉴于自己只在这里逗留一晚也就不讲究那么多了。
江月刚入院子张管家便领着一个丫头走了进来,指着她给江月介绍:“这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叶儿,粗鄙得很,先生不要嫌弃!”
“怎么了?”江月有些不明白这张管家是什么意思。
“啊,我看小梅没有跟来,就找她来伺候您!”张管家也觉得自己没有把话说清,稍显得有些促狭。
听了张管家的解释江月点了点头,说:“也好。”
然后张管家又问了几句江月晚上的饭食,江月说了一声随便,待张管家吩咐下去后见那个叶儿还呆站在原处,张管家便生气地唬她去给江月打洗脸水。
叶儿下去了,江月把张管家叫到跟前,问他:“家里人可好?”
“都好,尤其是夫人,早年间的小病按照先生送回来的方子吃了,竟全好了。从去年冬来到这会儿那病就没有再犯过,这次知道先生要到无极来,夫人早早地便催小的过来伺候!”张管家低着头,轻声地回答着。
难道说如今江月的身份不同了,张管家跟她说话也没有以前那么随便,总是给江月一种战战兢兢的感觉?这种感觉江月很不喜欢,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顿了一下再问:“春阳年后就出了真定,我让他回家,他可回了?”
“没有!”张管家这次答的时候声音稍大一些,估计是对沐春阳这般的行为有所不满,待说完又觉得微微有些无理,便又跟江月解释:“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祁州跟大爷见了一面后又不见了。”
听了这话江月算是明白了,肯定是又跟沐耀辉干了一仗,想即此江月不由得摇了摇头,暗暗发问:“难道当官真的有那么好?”
见着张管家这样江月也不想再问什么,冲他摆了摆手说了一声:“我累了,你下去吧,饭得了再来叫我!”
张管家低了低头,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到了门口朝江月张望了一眼似有话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拉上门就走了。
这边张管家刚走那边叶儿就拿水进来了,江月简单地洗了把手脸然后也把她打发下去,自己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屋顶。
江月此时的心情很不好,因为她刚才看到了张管家关门时的那一瞥,她觉得自己离得家久了沐家人跟自己生份了,有话都不跟自己说,这让江月心头很是难受!翻腾着身子背朝上,江月不由得眼睛都湿了。
就这样江月趴在床上,趴着趴着竟睡了过去,就是张管家来叫饭也没有把她叫醒,还当她在生气,直到叶儿进来看了后才知道她睡着了,忙把被子给她盖上,一觉便睡到了大天亮!
“我今天要去新乐,昨天曹大人说要给我配两个人,你去瞧瞧,来了没有!”江月这屋的灯刚亮,张管家便敲着门进来了,江月看也没有看他便吩咐他去做事。
张管家听到这话一怔,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然后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张管家回来回话,说是人已经来了,江月听后便说摆饭,然后吃了饭就直接出门走了,直到这个时候张管家还是没有把要说的话说出来。
出了沐家的庄子沐安明显地感觉到了江月情绪上的低落,走了一程又一程他实在忍不住了,入了一个茶棚,趁着曹锟派来的人去给骡子饮水的时候沐安悄悄地问江月:“小姐,你怎么了?”
江月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摇着头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张管家怪怪的。”
“我也觉得!”沐安说他也觉得张管家怪怪的,像是有话要说,可却不说。
望着茶碗江月笑了,她大概也猜到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如若不然那张管家也不会那么为难了。
歇了一会儿脚,江月叫上人继续起程,因着她是来查看春种的,所以都捡那些小路走,还好曹锟派来的人都识得路,如若不然对江月来说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
连路走来便到了新乐,看到的是从无极那边刚迁来的百姓按照规矩进行早期“改地为田”,沿着路的两旁,偶尔会看到几个正在拉木材入地里的庄稼汉。江月随手叫了一个庄稼汉问他:“大叔,你们拉这木头到地里做什么?”
“听无极那边来的人说是用来育苗用!”庄稼汉笑起来露出了一口大黄牙,脸上满是一道道的褶子,眼睛里透着一些迷茫。
看这汉子的样子江月也不知道他是对“育苗”迷茫,还是对江月迷茫,笑了笑,江月再问他:“育什么苗?”
“俺知道!”庄稼汉抹了一把汗很干脆地回答着。
江月听着就是一笑,再问他:“听说无极那边已经种上水稻了,去年的收成也翻了翻,是不是跟这个有关啊?”
“俺也不知道!”庄稼汉回答的还是很干脆,却在刚答完的时候眼睛一闪,笑着跟江月说:“不过俺倒是托曹大人的福,活了一辈子总算吃到稻米了!”
听着这话江月一怔,敢情这们爷活了这把岁数连大米都没有吃过。回头想想也觉得正常,在自己没有在深泽种上水稻以前,大米都得从江南运来,四五十文一斗的大米对这些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的穷苦人确实奢侈了些。想即此江月心中不由得感觉到很自豪,见过张管家后留下的阴霾一消而散了。
其实江月内心中最担心一件事,怕老百姓胡跟风,误了庄稼,所以见着那庄稼汉一走她便立马叫住:“大叔,我看你满头大汗的也累了,先歇一会儿吧。我正好跟您打听一些事儿?”
哪知道那个庄稼汉一听江月这话立马警觉起来,瞪着两眼看着江月连连地往后退,说:“你要打听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打听水稻的事可找错了人,我是不会说的!”见江月笑他还又说:“就算你给我钱我也不会说,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
“大叔,您这是何必呢?我也就是随便地问一问!”江月看着他警惕的样子觉得有趣,故尔说得这般黑白不明。
“随便问问也不行,你当我不知道呢,哼!你们这些人,只当我们能种稻子了就眼红,告诉你,没有那么便宜的事!”那人说着就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扛着他的木材蹭蹭地就走了。
望着急冲冲地离去的庄稼汉江月由衷地笑了,朝沐安笑道:“看来是我多滤了!”
沐安笑了笑,算是认同江月的看法。
因为除真定府外,其余的各州府的农事江月只有教导他们“派员”的义务,她来走访完全是出于道义,江月也就在真定会办一些“培训班”,搞个“突击考试”什么的,别的地方也只是走访察看一番。
按照江月原来的打算她就是四处走走看看,如果没有什么不妥的方才停下,所以她就没有打算往定州城去,哪晓得她刚出了新乐的管辖,定王的人就来接了。原来是因为曹锟听说江月在真定府办“培训班”的事情后,便撺掇着定王也请江月在他的封地治下办个“培训班”。
江月一听头皮就发麻了,她从一路查看的情况来看,也就无极、新乐春种像些样子,别的地方都是乱七八糟的,而且那些地主们都还倔犟得要命由不得人说,江月实在是难以想象他们到了“培训班”上会是什么样子。所以江月婉拒了定王的要求,笑着对来人说:“不是江月不给定王的面子,只是江月身不由己。不管怎么说江月名义上也是直隶真定府衙的农事佥事,干涉他州农政让人说出去恐怕有损定王的威名!”
说白了江月就是不想跟这些王爷们涉牵太多,她江月只做这些王父们跟真定协商好的事情,别的事情她不管,也不能管,于是乎她那个七品衔儿就做了很有作用的挡剑牌。
听了江月的话那个传话的人稍稍地愣了一下,随即也就点了头,只是还是坚持让江月进定州府城,让江月跟那个传说中的定王见上一面。江月本就不想跟那王爷打太多交道,自然是不愿意见的,找了一个理由:“我得急着去看春种,要是真有问题,我即时看出来了马上纠正还来得及,如若晚了误了农时就不好了!”
江月的这个理由很正当,很充分,也很冠冕堂皇,所以传话的人犹豫了一下也就随江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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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 88 章 。。。
就这样江月从定州过保州、雄州便到了清州,清王这个人是一个脸皮子挺厚实的人,江月刚踏入清州地界就被他威逼利诱弄进了清州城。别看这清州地方不大,可这府城却是不比别的地方清静,一入清州城迎上眼帘的便是笔直的街道,以及街道两旁的铺面,以及挑担、摆摊儿的哟喝声,偶尔走上几十步还能看到两三层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