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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会有人为了他而放弃一个人离开的机会,这是第一次,大致也是最后一次了吧?他不是一个值得别人爱的男人,也不是一个值得人去用心对待朋友,他的肮脏,只有在她知晓后,才会真正得到救赎。
这边,范桃花和男子处于迷路中,可这也让凤白他们更加担心了。
当天彻底黑下来之后,药房中,南御风也慌了神,看着这两个脸色都不怎样的人道:“难不成那人他真的将桃花运姑娘给抛尸荒野之类的?”
“没可能,那个家伙才不会做那种没情趣的事情,你等着吧,他会回来的。”凤弦很淡定,一副理解那人的模样,让凤白和南御风都有些不解。
殊不知,此时的凤弦心理有多忐忑,在这儿很多天了,如果这些天如魅一直都在和桃花姑娘约会的话,那么难以想象这么多天他都不曾厌倦的人,最终他会如何对待。
如魅是一个喜欢喜新厌旧的家伙,所以才会想要去触碰禁忌,当年,触碰了禁忌的理由只有一个,因为他太无聊了,天山上的书,他觉得都很无聊。
或许师傅和徒弟都是相似的,当年,自己是跟在师尊的身边学习,所以才会和他一样与世无争,可这个人是跟在玉机子的身边,所以他才会如此渴望的创新也说不准。
从某些方面上来说,这个人和玉机子一样,功利的让他厌恶。
“梅花开败的时节,我曾见过他,那年的他,那么优秀,那么的漂亮,只是一眼,我便觉得那是我一生都难忘的人,那个男人,我很爱他,可是他也许连知道都不曾知道过我,在这种小镇子上,在这个小酒馆中,也许……他甚至连名字都不愿意记住也说不准。”
凤城内,一个不大的酒馆中,黄衫女子喝的醉醺醺的,拉着一身蓝色道士袍的俊美男子,不断的诉说着,流出来的眼泪全都擦在了男子的身上。
幻夙很不满,看着这女子不断的在自己的怀中寻求安慰的样子,只差没有拿刀了,这个女人,真是……太麻烦了!本来只是想知道一下关于那神仙谷谷主的事情,谁知道,她竟然会哭个没完了,到现在为止,还无法确定那个那人就是当年的如魅,只是,如果按照她的说法,那么可能性倒是也很大。
“姑娘,能再多说一点儿吗?”看着正嚎啕大哭的女人,幻夙忍着心中的杀意问道。
“嗯?为什么,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一定是你太无聊了对不对?那,那我告诉你哦,其实啊,其实我和他之间,曾经有过一个小秘密,嘻嘻,他当年说过,如果有一天他喜欢上我,他会杀了我。可是……为什么今天还不杀我啊。”女子在哭,哭的不知道是过去的悲哀,还是未来的寂寞。
“想见他吗?”幻夙看着哭的很丑的女子,难得体贴的喂她擦干了眼泪。
“没用的……神仙谷是不会让我进去的,呵呵,那个人怎么会见我呢?那么高傲……”
“想见他吗?”幻夙无视了她那些唯唯诺诺,只是冷冷发问,只等到她说一句想见。
“能见到吗?”女子颤颤。
“想见他吗?”
“想。”终于的,女子屈服了,这些年来,被大家当做是异类对待已经够了,这么多年来,大家都不赞同她的继续等待,说什么她是癞蛤蟆,根本不配和那个男人有半点儿的交集。
可是……是真的很喜欢啊,喜欢到只要听到神仙谷三个字都会觉得开心,最大的梦想,只有一个——在他准备寂寥的走开的时候,抓住他的手。
“想见到他的话,就多和我说一点儿关于他的问题,如果我高兴说不准会帮你。”幻夙的声音很淡,可是心中却在郁闷。所以说女人是水做的,每次看到这群女人哭,就会不忍心。
“当年,我还正值青春年华,是凤城中最受欢迎的女子,大家都很喜欢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受伤的他,他似乎因为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我救了他,并且爱上了他,我说喜欢他,他没有回应我,只是说如果喜欢我的话,会杀了我。”女子沉默,想着那人的脸,最终叹了口气。
夜深人静,幻夙将哭累了的女子抱上了楼,体贴的给她盖好被子,将她脸上的眼泪擦干,冷冷道:“虽然说,我对你的事没有兴趣,对你所谓的感情只有不屑,但是如果你想见的话,未尝不可。”不知道那个家伙的弱点,所以,这个女人不管是不是他的弱点,都该赌一把。
这般想着,幻夙的心情越发的压抑。
这世上是没有公平的,不管任何事情都有一定的原因而没有想要的公平。幻夙知道,但是却还是渴望着,渴望着哪一日有人告诉他,其实他也是被期待着。
杀手,师傅第一次如此严谨的对待他,因为太在乎那个徒弟了吗?可笑!莫说是一个人,纵然是来十个,也不是他幻夙的对手。
人类最可怕的敌人绝对是自己,看着漆黑的四周,范桃花最终还是忍不住和男子一起进了这传闻中被废弃的药房,这里,不如外面看起来的华丽,内在和南御风他们的差不多,很朴素。
看起来,那个名为那人的人很喜欢读书,书籍很多,他的字写的不错,虽然说看起来过于软弱了。
“你看出了什么吗?”男子看着范桃花,饶有兴致的问道。
“没有,只是忽然觉得你们的谷主或许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高不可攀,或许……他也只是寂寞啊。”范桃花说罢了,将那好笑的涂鸦拿了过来。
“到底是有多无聊,才会在纸张上画鸭子呢?”范桃花说罢了,将这涂鸦纸递给男子。
那人接过了范桃花给她的涂鸦纸,想到当时自己画的生物,脸色一黑:“……真的那么像是鸭子吗?”
“不是像。”
“不像?”男子又不懂了。
“这分明就是鸭子,何来的像啊!”范桃花说着笑弯了腰,然后不顾男子面色发黑,去找别的玩具。
这房子中,并没有想象中的毒虫毒蜘蛛,只有一些生活中的用品,或许那个名为那人的人,真的很寂寞也说不准,范桃花看着屋子中很多都是因为寂寞才会出现的产物,如是想着。
而那人,则是坐在椅子上,捏着那张鸳鸯图,心情说不出的好,哪怕是把鸳鸯当做鸭子来看,她说的话是没错的,的确是因为寂寞吧?
如果不是因为寂寞的话,也就不会这般了。
“这是什么?很漂亮。”范桃花在这屋子中随意的看着,当看到一幅画的时候,赞叹道。
画中,女子一身粉色长衣,看不清脸,男子站在她的身后,身影朦胧,那时候,正直夏季,两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
“这画?”那人稍稍疑惑,随后想了一下,眼神一暗道:“当年,有个蠢男人喜欢上了一个无能的女人,最终为了追逐她选择离开神仙谷,那人杀了他,就把这幅画留下来了。”
“哦?”范桃花听着男子的说法,在桌案上,找到了一支毛笔,并且找来了传闻中貌似有毒的水,溶墨之后,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梅花一度。
“为什么要写这东西?”那人不解。
“因为这样的话,至少故事还有个名字,一个被忘掉而且还宰了的苦情男子,一个或许现在还在等待着的倒霉女人,两个人的故事就太过好笑了,所以,提上字的话,也许只会有人当做是一个普通的故事来看待。”范桃花说罢了,将这幅画重新放了回去。
那人看着范桃花的做法,没有阻止,心中只觉得有些多此一举,那个女人,大致会等待一辈子也说不准,所以说她是傻子,连真正喜欢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迷恋着,迷恋着的人,到底是谁,她自己都不清楚。
在这神仙谷中,如果每个人都因为喜欢上了谁而可以离开的话,那他干脆就不用继续当这个谷主好了。
外面的天黑的透彻,这一夜月明星稀,男子看着坐在一旁缓缓睡去的女子,唇边勾起一抹他自己都不知道温柔微笑。
而那副被她题字的梅花一度,则是被男子带在了身上。
一整夜过去,第二日的时候,范桃花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药林这种,而昨日的三夜公子,竟然消失了。呆呆的坐在这儿,范桃花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周围,恍然如梦。
“桃花姑娘,桃花姑娘!”正当范桃花还在想,最近是否都在做梦的时候,只听到了凤白焦急的呼唤声响起。
奇怪的看过去,只见到凤白正满脸汗水的看着她,然后惊喜道:“桃花姑娘,太好了,我总算是找到你了。你昨天去了哪里?好让我担心啊。”
凤白说着,已经将坐在地上的范桃花抱了起来,一路上都没给范桃花开口的时间。
在回到了药房之后,只见到南御风一脸的严肃,看着她和凤白他们,郑重的宣布道:“桃花姑娘,恭喜你,凤白公子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哈?不是说要一个月的吗?”范桃花狐疑。
“额……说起来这是奇迹啊,我也以为需要一个月的,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在昨天,为了着急太过焦急上火,血脉逆流。全部想起来了。你看看,现在他的脸色还苍白呢。”南御风说罢了,狠狠的拍了拍这凤白的脸。只见凤白本来是白色的脸被他拍红了。
狠狠的踹了男子一脚。凤白的神色越发冰冷道:“你这个家伙,再敢靠近我我就宰了你!”说完转而又对正在狐疑中的范桃花保证道:“桃花姑娘,我是真的恢复了,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我啊,关于凤家的,关于之前我们相见的,甚至连失忆之后的,那些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记忆,我全都想起来了。”凤白一脸真诚的保证着。
范桃花闻言之后,沉默一下心中有些不想离开,很想见一见那个人再走。
“既然已经好了的话,那么我们在观察一天,明天离开吧?”范桃花建议。
而凤白在听到这话之后,本来的笑脸僵住了,担忧的看了眼角落中还在装睡的凤弦道:“小叔叔他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我们可能今天就要回去了。”
凤白的说法,让范桃花觉得有些可惜。
角落中,凤弦在听到风白的话之后,抬起了头,看着范桃花,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道:“桃花姑娘,我们今天就回去吧,昨天你消失让我们担惊受怕,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在这里继续呆着的话,只怕我们会疯掉。”凤弦很会说话,说到昨日的时候,。范桃花沉默了一下,然后拉过那南御风道:“你知道这儿有个穿着红衣服的小药童吗?”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南御风的嘴角微微抽搐,做梦也没想到她是将那人当做小药童对待的。
“我没和你开玩笑,有没有?如果有的话,请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范桃花严肃。
而男子闻言,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额……那个,其实……我们这儿是没有小药童可以穿红衣服的,能够穿红衣服的人,只有两种,一个是谷主那人。一个在神仙谷门口接待的铁面卫队。只有这两种,其余的人,都不能穿红色啊。”
男子的话一出口,让范桃花呆滞了。铁面……“银色的铁面吗?”对了,第一天他戴着银色的面具。
“噗……咳咳。”南御风默默捂脸,无力的看着范桃花道:“你说的人,是谷主,那人。”
那人……
红衣银色面具的人,是那人……
随着男子这真相被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