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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朝歌城下!
一直沉醉在温香软玉中的帝王终于被这喧嚣惊醒过来;带着满朝文武登上了城门;看见姜子牙行营威严整肃,寒光闪闪;顿时大惊,再看身边一众官员,这才蓦然发现原先那些熟悉的老臣面孔几乎消失殆尽,如今的这些臣下大多神色恐惧、惊慌失措,看上去竟是如此的陌生无能,让人厌恶。
就凭这些人,真的能挡住西岐大军吗?帝辛从未如此地清醒,也从未如此地悲哀!
“当啷!”手中的玉梳突然跌落在地,娆雪抚着胸口,眉头紧皱,最后还是抑制不住地呕出了一口鲜血,盯着纤手上沾染的斑斑血迹,绝丽娇颜上尽是不敢置信:“怎么会?我的天狐媚术怎么会突然反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挥手间抹去血迹,娆雪看着窗外,神情怔怔。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爱妃。”
娆雪蓦然惊醒过来,忙扬起最动人的笑容迎了过去,款款拜下:“大王!”
帝辛没有如往日一般痴迷地走过来将娆雪揽在怀中,而是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深沉,晦暗不明。
娆雪心中愈发不安,面上却依然一派柔美浅笑。
“爱妃不必多礼。”帝辛忽然露出一抹笑容,走过来拉着娆雪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恍惚,回过神来,对着周围侍从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帝辛将娆雪拉到床上坐下,又痴痴地看着她,不言不语。
“大王今日是如何了?”娆雪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强笑着柔声问。
毕竟是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不管这感情是不是被迷惑住的虚假,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别有用心的妖孽,他都对她下不了手!帝辛微微合了双眼,低沉开口:“爱妃,你走吧!”
娆雪呆住了:“大王!”为什么会?
帝辛站起来,背过身去:“西岐的叛军已经到了朝歌城下,以他们的实力,早晚会攻进来的,若是你还留在这里,一定逃不过,所以,趁着现在,赶紧离开吧。”毕竟,因为自己的做所作为,这个女子已经被冠上了祸水妖孽的名头。
娆雪嘴唇颤抖,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道:“我们一起走!”
浑厚低沉的笑声在空旷的寝宫中回荡开来,帝辛回过身来,那笑容竟是从未有过的豪迈洒脱:“孤乃大商的帝王,这座王宫的主人,大商的帝王可以无能平庸,甚至可以是个昏君,但是却绝对不能是一个连自己的国家都抛弃的逃亡的国君,孤已经无颜面见大商的列祖列宗了,可不能连我大商的最后一点尊严都舍弃掉!”
“大王!”娆雪怔怔的,只是低低地喊着帝辛,一向无心无情的狐妖忽然就生了愧疚的感情。
“走吧!”帝辛伸出手轻轻地抚着娆雪的面颊,如昔日一般温柔:“到外面后不要乱听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孤败了大商,是孤自己无能,抵抗不了美色沉迷其中,和妲己没有关系,就算没有妲己,也会有其他美人的。”
“走吧!”帝辛收回手,再次重复了一遍,执手将一块通行令牌塞到娆雪的手中,转身大步离开。
娆雪呆呆坐着,贝齿将红唇咬出了鲜血亦没有察觉,半响蓦然使了个法术,隐去身形旋身离开,可是在飞到朝歌城楼上空时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帝辛头戴冲天凤翅盔,身穿赭黄锁子甲,站在墙头上,气势磅礴,一派威风凛凛,可是衬着城墙下那一片煞气盎然的军队,却平白多了几分英雄末路的悲怆!
心不知为何突然一阵疼痛,晶莹剔透的泪水,蓦然落下。
帝辛笔直地站在城楼上,听着姜子牙在下方宣读着他的暴虐十罪,看着身边一些大臣摇动的眼神,面上露出冷笑。
“大王实不该不听老臣之言。”比干站在帝辛身侧,长叹一声说道,若是听他直言,将那迷惑君王的奸妃当众斩杀,定可以挽回一些局面。
帝辛默默听着,不置可否。
比干摇了摇头,苍老的身体却也站得挺直,专注地观察着下方的敌情,不管他对纣王是否失望,他都是大商的丞相。
朝歌城的阻挡并没有支持多长时间,十天之后的凌晨,朝歌城破,丞相比干殉城而亡。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帝辛正在赶往城楼的路上,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停住了脚步,遣散了早已恐慌不已的侍从,只带着执意追随他的封宫官朱升,登上了摘星楼。
从没有在白天来过这里,也从来没有想过从九曲栏边俯视着整个朝歌城。
帝辛,你这个帝王当得还真失败!看着朝歌城中一派欢声笑语,所有的百姓都在欢迎着西岐大军的到来,帝辛勾起一个自嘲的笑。
“封宫官何在?”
“陛下!奴婢听旨。”
“去取柴薪来!”
朱升泪流满面,伏身哭泣,直到帝辛厉声呵斥方才下楼去寻柴薪堆积楼下。
纣王见朱升下楼,自服衮冕,手执碧玉,满身佩珠玉,端坐楼中,看着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封宫官泣不成声点着了火,然后哭着撞墙殉主而亡。
这火烧得极快极猛,不多时帝辛就觉得神智开始模糊起来,火舌似乎已经烧到了他的身上,他似乎能感觉到身体上的灼热痛楚,再然后,他模糊中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一抹雪白的身影。
娆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来,可是心中却仿佛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不断地催促她回去,等她发现朝歌城王宫的方向燃起火焰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妖孽哪里去!”刚把昏迷不醒的帝辛带出摘星楼,一道光芒就向着她飞来。
娆雪眼见躲不开去,忙舍了苏妲己的肉身,化作一阵妖风带着帝辛遁走。
“想跑!”一声清脆的叱喝声,一条红绸化作千万条向娆雪卷去。
“姐姐小心!”娇叱声起,空中落下一个道姑大半的妙龄少女,手斥一把长剑挡住了红绸的攻击。
“喜媚,好妹妹,姐姐多谢你了。”娆雪又惊又喜,原来来人竟是和娆雪一起**多年的好姐妹九头雉鸡精胡喜媚,姐妹两联手,虽然胜不了这天生灵童,却也能阻得他一瞬,趁此机会,两妖迅速借妖光遁走。
哪吒气得跳脚,立刻踩着风火轮追了上去。
二者一追一逃,一方身有负累却熟悉环境,一方速度奇快却不明地形,一直到三天后双方才在一处山间撞上。
“姐姐,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还带着这个人皇干什么?”胡喜媚见娆雪束手束脚,法力十分使不出三分,大急开口。
娆雪面色惨白,步步后退,却死死地抱着昏迷的帝辛不愿放手,眼中滚下泪来。
“你这妖精真是奇怪,居然还会流眼泪!”哪吒疑惑地看着娆雪,有些惊奇地开口,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妖精哭呢,怎么说呢,总觉得自己是在欺负弱小一样,哪吒挠挠头,有些苦恼,这乾坤圈就再也砸不下去了。
“哼,果然是坏家伙,又在欺负人了。”清脆的声音自半空传来,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少年自半空中落下来了。
“小三?怎么是你啊?”见到少年,哪吒惊喜地叫了出来,立刻将一旁的两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混蛋,说过多少遍了不许叫我小三,那是我父王和母后才可以叫的。”少年炸毛了。
“小三,好久不见了,你都不来找我玩。”哪吒笑眯眯地牵住了少年的手,对于少年的话丝毫没有听进去。
少年斜着眼看他:“找你玩?玩什么?一起欺负人吗?哼,我每次见到你你都在欺负人,喂,不要抓我的手啦,母后说只能和我未来的龙后一起牵手的。”
“小三,我们打赢了哦!”哪吒依然无视掉少年的碎碎念,兴高采烈地报喜。
“咦,真的吗?难怪父王说让我过来送礼。”少年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
“嗯,我追着他们就是要把这个大商的人皇给抓回去。”哪吒趁机表明清白,他可没有胡乱欺负人哦。
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
“就凭你一个小毛孩,还没有资格来抓孤!”帝辛一边咳着,一边艰难地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然后无视对面两个小孩生气的模样,抓着身边白衣女子的手,定定地看着她:“帮我!”
娆雪噙着泪,不断摇头,她好不容易将他带离了朝歌城,逃到了这里,怎么能在这里放弃。
“帮我!”握住她的手加重了力道,帝辛牢牢地盯着娆雪的眼睛,黑色的眼中满是固执坚持。
娆雪和这双眼睛对峙片刻,终于承受不住地侧过头,哽咽着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我感觉我们变成了恶人?”哪吒呆呆地看着对面一人一妖,喃喃地开口。
少年默默点头,然后下一刻猛地惊醒了过来:“什么我们,明明是你在欺负他们好不好?关我龙三太子什么事啊?”
“喂,你们不要一副被我欺负的样子好不好?明明这个坏人才是坏人啊!”哪吒有些委屈,撅起嘴嘟囔道:“姬发大哥和丞相都是很好的人,你回去后他们不会伤害你的啦。”
帝辛摇了摇头,猛地拔出娆雪头上的簪子,狠狠刺进了自己的胸口,倒在地上,瞬间气绝身亡。
哪吒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娆雪却横过身子挡在帝辛的尸体前方,眼中不断地流着泪水,表情却带着绝望后的疯狂。
少年犹豫了一下,从腰间取出一粒丹药递过去:“呐,把这个给他服下,他就会活过来了。”
娆雪定定地看着这枚丹药,神色变幻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依然固执地挡在那里。
帝辛最后的骄傲,她一定会为他守住!
哪吒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身体忽然感到一阵牵引之力,竟是姜子牙开始封神,引一众修士前去受封。
封神终于开始了!
早已回归首阳山多日的顾青竹踏在首阳山山顶,目光遥遥看着岐山封神台的方向,不知过了多久,猜测着封神差不多该结束了,顾青竹返身回转山洞,却在下一刻感受到了一阵庞大让人根本起不了反抗心思的威势。
顾青竹几乎支撑不住地跪在地上,震惊地看着岐山:“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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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
“这是怎么回事?”
同样震惊不安的;还有洪荒中所有跪伏在地的所有修士。
时间转回数日前
那一日;西岐大军入了朝歌;武王姬发宴赏百官;君臣欢饮,俱醉而散;姜子牙宴后回了丞相府,沐浴毕后以遁法回了昆仑山;到了玉虚宫前求见元始天尊。
白鹤童子早已等在那里,手捧原始天尊离开之前留下的符册交予了姜子牙,太公得了符册;当即就借了土遁之术到了岐山封神台前,捧符册进了封神台,将其在中供放,传令武吉、南宫立八卦纸 ,镇住方向,与十支号,又今二人按五方排,方沐浴更衣,拈香金鼎,酌酒献花,绕台三匝。
一切准备妥当后,姜子牙便开始分封神位。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正常,册封清福神柏鉴、黄天化神位非常顺利,可是当他敕令东岳大帝之位的时候,被封神榜引来的真灵却不止一位,再细看封神榜,上面所立人名亦是模模糊糊,时时变幻。
大劫中身陨的人,有资格成为东岳大帝的显然不止一个!
从这里开始,一切都乱了套了!
原本应该肃穆庄严的分封神位变得仿佛普通凡间的交易市集一般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