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轻点儿,听到没?”
她绝不跟这恶婆娘打马虎眼儿。女俘呢,自来就脱不了被敌军□的命运。丫的千万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红线的喘息声加重。过了一会儿,她动了。或是鱼非鱼的警告起到了作用,她下手果然轻了许多,却仍然是笨拙而生硬。
鱼非鱼存心不让她好过,不住口地冷嘲热讽:“怎么,没伺候过人?瞧这十根指头笨的,小心左右手别打成疙瘩啊!真正可惜了,这么长的手指,没有用,还不如剁下来当柴火烧,弄不好能焖熟一锅猪头肉呢!”
红线有些喘不动气了,张开了嘴巴换气。那气息一波一波地冲击着鱼非鱼□的肌肤,说实话,倒比那药汁舒服得多。
“红线,你知道我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么?”她忽然邪恶地笑了起来。
背上的那只手顿了一下。
鱼非鱼不管不顾,神往道:“我在想啊,人的口水可有很好的杀虫功效呢。要不,咱不用药了,太疼了。你就用舌头替我把身上的伤口舔一遍吧?”
红线“突”地退了一步,那对肿眼泡里突然迸射出狼的光芒。
鱼非鱼一怔,待要看个明白,却发现那种叫人惊悚的凶光不见了。红线只是非常愤慨地瞪着她。
“你觉得很恶心是吧?你就没想过,万一哪天你被二次俘虏了,就不说天阙了,就拿大鹰来说吧,我猜他们的兵肯定不像天阙的人这样军纪严明。上梁不正,下梁歪。大鹰国主不是什么善类,他的部下肯定也嗜好重口味。到时候抓了你,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好?让全军□你还是好的,碰到禽兽级别的,还不是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舔伤口算什么?到时候,要你舔人家的屁股,你干不干?不干就干你,前面后面一起来,你想死都未必死得了呢!”
红线的长身子开始打抖了。
“害怕了?当我编故事吓唬小孩子么?告诉你,这还是小菜一碟呢。大鹰国的事,听说过没?你们靠大鹰国那么近,应该听说过不少传闻吧?大鹰国主,最喜欢干什么?人兽相交。什么公羊啊、猴子啊、公牛啊、恶狗啊,给喂上过量的药物催情,然后把女人扒光了丢进去。你以为禽兽跟人似的,懂得怜香惜玉?还不是刨过来摁倒就干?那爪子抓住你胸口后背,指甲都嵌进去了,鲜血淋漓。换作你,你受得了?正常的男人那东西才多长?哼!你见过牲口的那玩意儿没?我见过,拉出来有半条手臂长。戳进身体里,那跟捅进去一根木头棒子有什么区别?大鹰国里,因为这个死了多少女人,你大概没听说过吧?……”
“所以呢,乖乖的。听话的孩子有糖吃。收敛一下你的傲娇,学会低调做人。看谁都跟宿仇似的,你不爽,我还不痛快呢!你一个俘虏,你还能怎么蹦跶?我就是不狠,狠的话早把你当蚂蚁一样辗死了,你信不?……”
“好了,现在过来,继续你的工作。我的话说的很明白了,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很抱歉,我又没欠你什么,用不着吃你的白眼。……”
……
☆、83推心
虽说鱼非鱼已经警告过满仓以及陪同采药的小校,不许透露她受伤的事,可是,这话也只对满仓有效,那小校却只管听命于军令。转头工夫,包括舞枫、包括戎歌和秦浮槎就都知道了鱼非鱼的那场历险。
戎歌刚好过来跟鱼非鱼道别。他要回铸造场,临走想兑现自己当初的承诺,把所欠的五十两黄金还给鱼非鱼。
听说她出了事,吓了一跳。
“以讹传讹害死人。”鱼非鱼揉着一边手臂,那里有好大的一块清淤,“没事儿,你看我不是活蹦乱跳的么?”
戎歌仔仔细细打量她两眼,点点头:“摔到了还好,真要是碰到了野兽,可就是大麻烦了。”
“也不一定。”鱼非鱼嬉皮笑脸,“我这么小,还不够塞牙缝的呢,野兽见了也会失望的。”
戎歌笑了起来:“你这丫——有时气死人,有时又笑死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有什么说什么呗!将军一时英雄,就让人家口头上占点便宜又能怎么着嘛!又不会少块肉,对吧?”自打接了金子,鱼非鱼就忍不住下意识地去摸腰间,以确定金子的存在。
戎歌暗笑不已:“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钱?”
“买房、置地、成亲、养孩子啊。”鱼非鱼顺口答道。
“噗……”秦浮槎笑了,同时却又频频点头,深以为然的模样。
“以我之见,校书还是去找军医配点好药,尽早让你这张脸恢复原样才是。”
失足落山的时候,鱼非鱼是捂住了脸的,虽没有毁容,但是腮际、颈项上却留下了好多条伤痕,一旦肿起来,整张脸看上去都膨大了一圈。
“慢慢会好起来的。不管它。”鱼非鱼现在满心想的是如何妥善收藏这锭金子。买房?置地?开玩笑,要是让火凤国那边知道了,还不把她当成叛国贼?再说了,现在的日子过得也没什么不好,有吃有喝有保镖有婢女,还有工作有月俸,简直太安逸了!
秦浮槎却手一翻,变出一只精致的青色瓷瓶来:“突然发现,原来我还是挺了解你的。给,试试看。”
鱼非鱼接过来,拔下瓶塞,先就闻到了一股子清香。从里头倒出一点粘稠状的药膏,轻轻地抹在脸腮上,凉凉的,香香的,拐带着心情都愉快起来。
她笑嘻嘻地道了谢,珍重地堵上瓶塞,揣进怀里,嘴上嘟囔着:“真是好东西,倒有点舍不得用呢……”
秦浮槎听得明白,跟着说道:“无妨的,你那么多金子,够买一大桶用来洗澡了。”
鱼非鱼神情一紧,直接就按住了金锭,抬眼警觉地看着他。
但是转瞬看到那俩人愕然的表情,她立马醒悟到自己的可笑了。不由得蒙住半边脸,在身后那二位的笑声中,拖着双腿灰溜溜地走开了。
舞枫却直到晚间掌灯时分了,才问起她白天的经过。
“没什么的,真的。真要有事,我能坐在这儿?”鱼非鱼坐在书案旁边,拿着一本介绍天阙国风物人情的简札打发时间。
“你这丫头惯会虚虚实实,我还不知道?”舞枫的神态表明了就是不相信她。
鱼非鱼正看到一段精彩处,闻声随口反问:“那你要怎么着?脱光了验身?”
“倒也是个好主意。”回答的同样像把砍乱麻的快刀。
嗄?鱼非鱼绊了个跟斗儿,醒过来了。
“怎么?这校书一角还没扮够?还是日子久了忘记还是我的女人这茬儿了?”舞枫斜睨着她,温暖的烛光下,他一身黑色常服,发黑如墨,眸明似金,线条明朗坚毅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晕。明明是挺祥和的一副情景,鱼非鱼却看到了春水泛滥绮思联翩,看得心猿意马心痒难耐。
咕嘟。
她咽下好大一口唾沫,垂眼看书,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抬起头看他,还是那似乎很期待很认真的模样。
心想自己到底再掂量啥啊?他又不是狼,难不成会吃了她?要吃的话,还用等到现在?
但是,她心底真正考虑的却不是这个。他总不忘强调她是他的人,她却从来不知道,他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女人的?他能够潜伏在别国数月不归,能够洁身自好,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呢?东宫中的那些女人,于他到底有几分几两重?还是根本就是一堆精美的摆设,只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
他的婚姻,跟平芜城她所熟悉的那些家庭有何不同?那些平民或者是贱民的婚姻,充满矛盾,成天两口子磕磕绊绊,甚至还会大打出手,但是,在对外的时候却一般声气。
在她看来,那样的相处,却表明了彼此心中有对方。反倒是那种视而不见形同陌路的两口子,才是最悲凉的。不是夫妻,不是朋友,甚至连仇人都不是,什么也不是,实在是人生之最苍白、最无趣、最荒芜啊!
她可以做舞枫的女人之一,假如明天或后天便会回到前世的话。可是,假如十年八年都不得回去呢?她肯定不会放任自己孤独老去,辜负大好的青春年华。她必定会嫁人,嫁给一个她喜欢而对方也喜欢她的。她深信,在世上的某处,就有这么一个男人在默默地等待着她。
而舞枫,会是那个人么?他对她,究竟是种怎样的感情?
放下书札,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右手慢慢地伸向左侧腋下,揪住了系带,轻轻一拽,衣裳软软地垂了下去。
换成左手,摸到了右侧的系带,又是轻轻一拽。
烛花“啪”地爆出脆响,击碎了纤薄的心防,稀里哗啦浮冰散霰。
温暖的天气,不需要穿太多的。直裾下面,就只有中衣。就她的身材,对亵衣来说,是种轻慢、侮辱。
慢慢转身,背对了他,蝉蜕般脱下衣裳,呈现出一片姹紫嫣红。
呼吸停顿了数息。
他俯身下来,数根手指抚上她的肌肤,平稳地、毫无滞涩地沿着纹理滑下来,在腰间凹陷处回头,游移而上。
他的手很温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鱼非鱼心里却感到有些凉意。
没有欲望,没有冲动,更没有——怜惜。
肩头忽然一暖,衣衫给拉了起来。大手将她扳转过来,形成对面之势。
“来人!”他的温度突地下降到了冰点,“唤满仓过来!”
鱼非鱼的心一突,一把攥住了他的前襟,紧张地问:“干、干什么?”
她不太熟悉这个样子的他,有杀气、寒气,如同一把透明发光的冰刀。她隐约明白,这才是他真正生气的表现。
生气?为什么?
她忽然心花怒放、热血奔涌起来。
她抓住了他的手,因为激动因为雀跃而全身微颤:“叫满仓干什么?”
“干什么?我把好好的一个人交给他保护,然而交回来的却是这么一副破败的身子。难道他不应该给本将军一个说法?”
“你这个样子,会吓到他的。”
“哦?”他斜瞟她,“你倒是很会替人着想。”
她就晓得不对头了:他的口气实在是不怎么友善呢!
“还是你改主意了,想要正经八百地亲自给我的解释?”大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丫头,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想什么……多着呢!连她自己都理不清、析不明呢!
“你真当我不知道?”
知道啥?
到底是做贼心虚,她的目光开始上下左右地游移了。
“为什么,你对别人永远比对自己人好?为什么,你总是能够猜对别人的心思却永远不肯去体谅自己人?为什么,可以为萍水相逢的人舍生忘死,却不肯让最亲的人看清自己?刚刚很不服气吧?刚刚脱衣裳,可是真心想给我看,而非赌气或者是戏弄?不让我叫满仓,那好,你跟我说说,你,可有把我当成是你的丈夫?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全是谎言么?我要听实话,一定是、这里的话。”
大手覆上她的胸口,激得她内外一阵颤栗。
忽然地,就悔青了肠子。一直以为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小聪明很狡诈,而她那用以遮掩真情真性的满不在乎信口胡诌向来无往不利,而今看,真正的傻瓜是她而非世人,更不是他。
从不曾忘记自己所处的环境、自身的定义,一直心存侥幸,以为凭借着孩童的身体、近乎疯癫的说辞能够为自己挣来一块容易被世人忽略轻视的小小空间,在这小小空间里慢慢地习惯、接受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