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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疏雪看着眼前的一切,无心再欣赏,她是吃也吃饱了,气也气饱了,何必再干坐着,想着便缓缓的起身,走到了百里冰的身侧,小声的请示:“王爷,妾有些累了,先回西挎院去了。”
百里冰一看到花疏雪,心头便有火起,可是在这宴席上,也不好发作起来,僵硬的点了一下头,挥了挥手。
花疏雪一招手领着红栾和青栾二婢离去溺宠——王牌太子妃。
宴席上,几道兴味的眼神一闪而过的暗芒,随之依旧笑声迭起,歌舞升平。
花疏雪和红栾青栾二婢出了宴席,只觉得夜色下的空气清新异人,令人舒畅,不由得深呼吸,直到现在她才觉得松了一口气,刚才在里面就好像打了一场仗似的,和这些男人待在一起还真是有压力啊,因为你永远想不到他们下一刻会生出什么样的算计。
“主子,我们回去吗?”
“回去吧,我累了,”花疏雪出声,红栾扶着她,青栾自去一边提了一盏灯笼过来,打在前面引路,一行三人往后面而去,不过行了一会儿的功夫,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了起来。
“大皇嫂等一下。”
花疏雪错愕的停下脚步,回首望向身后,叫唤的人竟然是四皇子庆王百里泽。
很明显的百里泽是追过来的,不知道他追着她干什么?
花疏雪想起了上次百里泽给她送信的事情,脸色一暗,有些难看,不管从前的花疏雪和百里泽有什么样的交情,现在的她和他可没有半点的交情,逐冷然的开口:“庆王爷这是?”
“大皇嫂,你真的忘了答应本王的事情了?”
百里泽长相虽然不及百里潭和百里冰,不过也是俊朗的男子,月夜之下,一双星眸中隐有倾慕之意,花疏雪忍不住挑眉,脸上拢着冰霜一样的寒气,鼻端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儿,心里陡的明了,这庆王看来是酒喝多了,发起酒疯来了,上次自已可是和他表现得明明白白的,没想到今儿个,他竟然借酒装疯,可恶,花疏雪的面容陡沉。
“庆王爷请自爱些,别到处撒酒疯,我可和你没有半点的关系。”
花疏雪冷言拒绝,百里泽眼中却是越来越多的欣赏,趋前一步,再次开口:“大皇嫂,这里人多,我们另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溺宠——王牌太子妃。”
他们所站的位置,乃是肃王府必经之地,虽然她和百里泽没有什么事,若是被人看到确实会惹来麻烦,花疏雪本想掉头便走,理也不理这庆王,可是想想此人喝了酒,谁知道他会借酒装疯弄出什么事来,所以还是一次说清楚的比较好。
想着花疏雪便绕了一个弯,往僻静的地方走去,很快停在一座高亭之外,高亭四周有不少青郁的树木,花疏雪所站的地方正好是树荫下。
红栾和青栾二婢离她不远,小心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青栾更是早早吹媳了手中的灯笼。
“庆王爷,我再和你说一次,我乃是你大皇嫂,请你自重些,以后请别再找我了,若是再找我,我定然把此事禀报你大皇兄,若是这种事闹到父皇的面前,你以为你讨得了好。”
花疏雪冰冷的话一落,百里泽的神色总算稍稍的收敛一些,可是眼里的爱慕之意并没有减去,相反的依旧浓烈,轻声开口:“大皇嫂,你忘了从前曾答应过本王的事了,你说要替本王监视百里冰的一举一动,本王也答应过你,等到他日百里冰落马,本王一定娶你为妃。”
百里泽紧紧的盯着花疏雪,此刻的他倒是十分期待娶她之时。
花疏雪看着百里泽的神情,不像做假,那么就是前身真的和百里泽有这么一个约定,而且她喜欢的人也是这位庆王爷了。
但这位庆王爷很明显的并不是真心实意想娶她的,所以才会一年时间内没联络,上次她去见他,以为说得很清楚了,这人不会再找她麻烦了,没想到今儿个他喝了酒,竟然借酒装疯,再次和她提起这件事,可恼。
花疏雪冷静的想着,忽地,闻到空气中有一抹不同寻常的异香,花疏雪第一时间憋气,而对面的庆王百里泽因为酒力上身,头脑昏沉,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所以很快,他的脸色微微的泛起了绯红色,眼里更是由先前的爱慕意乱情迷起来,望着花疏雪时,火辣而大胆,直接便对着花疏雪吐露起爱意来溺宠——王牌太子妃。
“雪儿,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从前是我的错,我现在后悔了,其实我也喜欢你了,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庆王百里泽的话使得花疏雪周身的冷意更甚,脸色难看极了。
很显然的这位庆王中了媚一药之类的,看来有人再次的算计她了,是谁?
花疏雪一边想着一边沉稳的和庆王虚应着:“庆王爷胡说什么呢?我可是你的大皇嫂,你莫要胡言乱语,传出去于你我都是不好的事情。”
百里泽此时中了媚一药,只觉得整个人很燥热,已经无法控制自已的意愿了,鼻端充斥着女子好闻的体香,令他恨不得立刻扑倒眼前的女人,哪管她是不是他的大皇嫂。
花疏雪一看百里泽凑了过来,身子一闪,便隐到更暗的角落里去。
忽地,她身形动了,电光火石的瞬间,快如游龙,眨眼便滑出去数米,一伸手拽了红栾和青栾二婢往僻静的地方闪去,这一动一疾之间,快如星矢,除非是武功极高强的人,否则根本没人发现,刚才的女人已经悄然的离开了。
而身后幽暗僻静的树荫之下,还隐约可闻那百里泽意乱情迷的话:“雪儿,你去哪了,别玩了,我好热啊。”
花疏雪周身冷酷的寒意,脸色更是黑沉一片,主仆三人,几个起纵,已经落到了肃王府的一座花园之中。
红栾和青栾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事,看主子周身的阴骜,脸色更是难看,不由得关心的询问。
“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在高亭外面下药,是媚一药,庆王已经中药,你去打探一下,有什么情况随时来禀报溺宠——王牌太子妃。”
花疏雪吩咐红栾去注意情况,而她自已则和青栾在花园中散步,今天晚上的事,究竟是何人做的?上次在宫中她中了药,使得她很留意身边的事情,所以这一次饶幸躲开了,不过那庆王却没有幸免。
上一次的事情她还没有查清楚,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又来了。
花疏雪说不出的愤怒和生气,周身上下拢着冷霜,身侧的青栾陪着她慢慢的走着。
夜风吹佛过脸颊,沁凉一片,花疏雪的脑海里清明得多,这一次太子和庆王来肃王府,是临时起意而至,那背后的黑手是没办法像上次在宫中一般事先安排好,既然不是事先安排好的,那么便是肃王府内部的人,这人想毁掉她,毁掉她对谁最有利?
花疏雪的眼睛陡的一亮,难道说对她动手脚的乃是花疏雨,甚至于是花疏雨背后的人,神棍纳兰悠?
如此一想,纤手陡的一握,重重的捶向身边的树杆,沉声骂了一句:“可恶的东西,竟然胆敢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
“谁?”
青栾一听主子的话,知道主子定然想出了是谁动的手脚。
花疏雪阴骜冰冷的开口:“我若出事,这肃王府内谁最有利。”
“侧妃娘娘,”青栾立刻便开口了,随之想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是纳兰悠的手脚,他的目的就是想毁掉主子,然后抬侧妃娘娘上位。”
花疏雪没说话,因为她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应该是红栾溺宠——王牌太子妃。
果然红栾出现了,一闪到花疏雪的身边,便沉声的禀报:“主子,不好了,王爷领着人过来了,而且亭中除了庆王爷,似乎还有别人。”
“还有别人?谁?”
花疏雪没想到那高亭中除了庆王百里泽,竟然还有别的人,是谁?眼神中满是锐利的刀刃,陡的一转身往高亭方向走去。
“主子,你去干什么?”
红栾赶紧的叫了起来,花疏雪阴沉着脸开口:“本王妃去看看,以防那百里泽胡言乱语,若是像先前一般乱嚼舌根子,只怕本王妃的名誉全被他毁了。”
二婢一听不说话了,没错,这庆王若是口无遮拦,只怕会为主子惹来祸事,一行三人赶紧的往高亭方向走去。
三个人走到一条忿道口的时候,忽然听到对面响起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而且明显的不是一人,花疏雪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抬首望去,只见月夜下,几个光芒四射的人,一边说话一边缓缓而来。
为首的正是云国太子轩辕玥,邪魅惑人,唇角勾出懒散的笑意,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瞳,比夜晚的星空还要神秘莫测。
他身侧跟着的是夏国太子诸葛瀛和阑国太子百里潭,夏国太子的唇角勾出戏谑的笑意,一向冷酷阴沉的人,竟然难得的多了温融,眼瞳中更是看好戏的意思,相较于这两人的神色,阑国太子百里潭的脸色要阴骜难看得多。
很明显的百里潭已经知道了庆王中了媚一药的事情,所以脸色才会如此的难看,这庆王乃是太子百里潭的人,他竟然在肃王府内做出了下作的事来,身为太子难究其责。
三人一抬首,便看到了对面立着的花疏雪,眼神同时的染上一丝诡异。
花疏雪一福身,淡淡的开口:“疏雪见过太子,云国太子,夏国太子溺宠——王牌太子妃。”
百里潭因为心中有事,并没有说什么,一直以来温文尔雅的人,竟难得的染上了冷意。
云国太子轩辕玥和夏国太子诸葛瀛二人明显的心情极好,一人朝着花疏雪点头,一人直接便开口了。
“好巧,肃王妃也是去瞧热闹的吗?那我们是一道,一起走。”
轩辕玥暗磁的嗓音中,又染上了丝丝愉悦,能和志趣相投的人一起看热闹,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不过花疏雪却没有他的好心情,脸上罩了薄纱,使得别人瞧不见她的冷漠,不过一双瞳眸中,明显的是阴沉,再次一福身子:“云国太子,夏国太子请。”
她可不想和这些人同行,这些家伙一看就不是省心的。
谁知道,她不走,云国太子轩辕玥竟然也不走了,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一起望着云国太子,不知道他为何停下来,不是要看热闹吗?去迟可就看不到了。
不过轩辕玥一脸的不急,他们也不敢催促他。
花疏雪抬首,清晰的看到轩辕玥微微泛着紫色的瞳眸中,是遽然而起的诡异,乌沉沉的一片,使人十分的压抑,不由自主的臣服于他的要求,他这样高站云端之上的人,既然说出了口的话,断然容不得别人拒绝,花疏雪心知肚明他为什么不走,如若自已不走,恐怕他会一直僵持着,那么别人便会猜测他们的关系,这于她十分的不利。
花疏雪不由得气恼的一瞪轩辕玥,转身往高亭的方向走去。
身侧轩辕玥邪魅的笑声再次扬起,和花疏雪一左一右并行着往前走去。
夏国太子尾随他们之后,细心的观察着两人的神色,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端睨,那肃王妃一直冷脸对着云国太子,如若她真的是轩辕玥的人,断然没有此刻的冷漠以对溺宠——王牌太子妃。
可若说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话,这轩辕玥却为何独独执傲于花疏雪,他可不是那种随便允许女人和他一道而行的人。
身后,各人猜测着,唯独轩辕玥不受似毫的影响,一边走一边和花疏雪说着话。
“肃王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