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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山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想笑又不敢笑,此时憋的肚子疼,他想这天底下变脸如此快的,除了大王也就是这位了,以此可见,大王宠爱这位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阿娘,你放心吧,她不会进宫的。”乔木淡淡道。
顾美娘讪讪,掐了一把夏小麦,朝她使眼色。
夏小麦扭捏了一会儿,在被瞎眼阿婆拿拐杖打了屁股一下之后,她满面通红,半响才磨蹭到乔木身边,低声哼哼:“二姐。”
“团子,咱去后院把阿黄牵走吧。”乔木当做没听见,低头和儿子说话。
“阿娘,三娘叫你呢。”团子伸出小指头指了指眼泪快掉下来的夏小麦。
乔木扑哧一乐,点着小东西的鼻头道:“又错了,那是你三姨母。”
团子撅嘴,哼了哼,不情不愿道:“三姨母。”
“哎、哎。”夏小麦偷觑乔木,鼓足勇气提高音量道:“二姐,我错了,你再原谅我一回吧。”
“你何错之有。”乔木轻笑,面上看来那是一丝也不见恼怒的。
“二姐,我以后再也不顶撞你了。”委屈的咬着唇,她如是道。
乔木笑看着夏小麦:“刘家失势,咱们家起势,你的三公子再也不是高不可攀的了,即,你已拥有了嫁给他的资格。”
夏小麦的眼睛蓦地亮起来,如星辰如荧光,脱口而出:“是真的吗?!”
乔木点头:“去追求自己喜欢的吧,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只要你有心,总会盼得他看见你,喜欢你的,你也不用暗恋的那么辛苦了。”
夏小麦感动落泪,蹲在乔木脚边呜呜咽咽起来。
“哭什么呢,你该高兴才是,哦我明白了,是喜极而泣。”乔木犹豫片刻,终是把手放在了她的发顶,轻摸了摸。
夏小麦的一颗心完全安定下来,一边淌眼抹泪一边就笑起来了,拉着乔木的手道:“二姐,你真好。阿婆说得对,我实在是不如你。”
“不如我什么呢,不如我会勾引男人?”乔木自嘲。
夏小麦的脸一下白了,愧疚的紧握乔木的手,喃喃道:“二姐……”
“侧妃因何要妄自菲薄,不管旁人流言如何,只要大王心里清楚您是怎样的人这就足够了。”安山安慰道。
“是吗?”乔木讽笑,过了片刻拉起团子,收起讽意,真正笑道:“那很好啊。”
安山粗苯不解其前后笑容的不同,依然道:“侧妃想开就好。”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对了,差点忘了,来的匆忙把阿爹忘在王府了,稍后我派人送阿爹回来。”
“乔儿啊,你怨阿娘呐,昨天阿娘说那些话都是有口无心的,乔儿莫要往心里去。”顾美娘攥着自己的衣摆,手足无措道。
乔木叹息一声,上前抱了抱她,道:“您是我阿娘啊,是给我生命的人,我能够原谅您很多很多事的,阿娘莫要惊怕莫要慌张。”
顾美娘顿时高兴起来,拉着乔木的手道:“不枉阿娘偏疼你。”
乔木轻笑,点头应和。
“夏乔木。”故人庄门口,一个俏生生的小娘子喊了一声。
“是你,来找我何事,我可没有勾引你的于大表哥哦。”
“不、不,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表哥。”上官翠羽局促的解释。
花鸟使刘公公听着外面风平浪静了,装模作样从柜台下头钻出来,一见乔木就先奉上媚笑,特特谦逊的道:“侧妃娘娘,令妹的事是个误会,啊,是个误会,奴婢还要去其他地方相看美人,这就走了,这就走了啊。”
乔木有心让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赔钱,可一想到不管怎样他确实是天子近侍不好明面上得罪,便笑道:“公公这就要走了啊,要不还是用些饭食再走吧。”
“不了,不了。”见识了这位厨娘出身的侧妃的彪悍,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拔腿而逃。
“您先等等。”上官翠羽出声道。
“你又是什么东西,哪里冒出来的,也敢阻我。”刘公公双眼瞪圆,十分不悦。
“民女不敢。夏二娘子,请借一步说话可以吗?”上官翠羽近乎哀求的望着乔木。
“翠羽,你作甚,快跟我回去。”于子归冲进来,一看见她就道。
☆、强宠农女没商量第110章 往上爬
故人庄沁园春雅间。舒殢殩獍
“你想与我说什么,现在说吧。”乔木抱着团子坐在独坐榻上淡淡道。
“翠羽,跟我回去。”于子归低声道。
“我不!”上官翠羽推着于子归,直至把他推到房门外,目含泪,贝齿轻咬,“我受够了你娘!我再也不要受她辖制!你走,不要管我。既然之前就不曾管我,现在你也不要多一句嘴!”
“翠羽,她总是我娘啊,儿不言母过。”于子归扶着门框不让她关,皱着眉头道。
“是啊,她还是我姑母呢。”上官翠羽恨的咬牙切齿,冷冷道:“霸占我上官家家财的亲姑母!我不会放过她的,于子归你记着,我再也不容她欺辱我!现在,你滚啊!”
说完猛的摔上了门,倚在门后啼哭不止。
“阿娘,好吵,撵出去。”正在摆弄九连环的团子头也不抬就命令道。
乔木轻扭了扭他的耳朵,“你到会使唤人。就跟你那父王一个德性。”
团子甩甩头,嘟嘟嘴,哼唧一声,继续和九连环奋斗,等他摆弄半天不见解开一个的时候,这小东西双手一使劲直接给掰断了,而这已经是他弄坏的第二个九连环,看的乔木哭笑不得,戳了戳他的脑门。
“你找我就是要哭给我听的吗?”乔木笑盈盈望着那被眼泪糊花了妆容的女子。
“我知道你在看我的笑话。”上官翠羽愤愤的擦了擦眼,红着眼眶走至乔木身边。
“不行礼吗?”
“你!”
“是因为你遇见我时,我是贫家女,而你是富家女,故,到了现在你看见我,在你的眼里我还是那个村女子。”
“小人得势!”上官翠羽狠狠的扯了扯帕子,望向坐在东窗下的女子,只见她眉青朱唇,粉腻生光,高髻盘桓,媚而不妖,珠钗翠玉,摇曳生姿,长裙华丽,裹着那凹凸有致的身段,袅娜风流,美的煞是旁若无人,媚的煞是普天之下独一个。
这哪里还是曾经那个穿破烂绸裙,东施效颦的羞怯胆小村女子,不过两年时光,此女早已经不复当初,而她却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寄人篱下的孤女。
风水轮流转,此番是她转的风生水起,而她却被自己的亲姑母设计陷害,谋财害命!
“你放肆了,我要不要治你的大不敬之罪呢。”悠悠然勾画着粉腮,她灵眸轻瞭,笑道。
上官翠羽张了张嘴,握紧了拳头,瞪着她,最后懦懦道:“给侧妃娘娘问安。”
乔木咯咯笑起来,“虽你的行礼方式欠佳,不过,我们总算‘不打不相识’,我恕你无罪就是。”
提及那次被她打,上官翠羽就觉得自己的左脸一疼,越发畏惧,缓缓跪了下去,眼眶一热就流下泪来:“夏乔木,不,侧妃娘娘,你帮帮我,我想入宫为妃。”
“入宫为妃?”乔木微微坐直了身子,“你不是喜欢你的大表哥吗,这会儿又不喜欢了?”
“我喜欢他又有何用,也抵不过他对亲娘的百依百顺。看着我被他娘欺负,他一个屁也不敢放。”她讽笑。
“我为何要帮你呢,给我一个理由。”
上官翠羽垂着头,紧张的手心沁汗,少顷慢慢抬起头看着乔木:“你还记得两年前你阿爹被打的事情吗?”
“记得呀,且记忆尤深,仿佛就发生在昨日呢,你来求我竟还在我跟前提起此事?”乔木深觉自己一番“高贵冷艳”作态对她没起啥作用,在心里不禁嘀咕开了,难不成“冷艳高贵”啥的都是看人的,她瞧着楚言那厮玩这一手“冷艳高贵”的时候,那是很高不可攀的呀。
“那你可知,此事不是我一个人办的,在这里头我那亲姑母,于子归的亲娘才是主谋,是她暗示我去做的,她那人吝啬成性,雁过拔毛,看见你在她家门口摆摊,自觉影响了自家生意,这才找人砸了你那肉粥摊子,把你阿爹教训了一顿。”
“有何证据,空口白牙,我可不信。”乔木心念一动。
“我、我没有证据。不过,我姑母身边的花姑姑可以作证,但是两年前花姑姑就已经离开于家了,听曾经服侍过花姑姑的小丫头说,花姑姑要去王府谋生,但却不知是去了长平王府还是凤王府。”
“姓花?凤王府的确有一位花管事,你说的那位花姑姑长相为人如何?”
“素来严谨,行退有度,不苟言笑,相貌……额头上大约有一指长的伤疤。”上官翠羽忙道。
是她?乔木摸索起下唇思虑起来,片刻之后问道:“两年前那位花姑姑为何离开于家?”
上官翠羽摇头:“不知。我只知道花姑姑离开那日,我那吝啬鬼姑母拿出一百贯钱来挽留她,她拒辞不受,铁了心要走,因这位花姑姑的身契早就到期了,我姑母挽留不得只得放她离开。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打你阿爹那件事我不过是帮凶,主谋另有其人,你要是没能力报仇就当我白说算了。”
“你也不需激我,你激我也无用,我自有判断。你先回去吧,放心,那位花鸟使刘公公这几天也走不了。”乔木玩着手指漫不经心的道:“想入宫为妃啊,我瞧着你的姿色也可,只要你能得了皇帝的宠爱想晋升也不是不可能,只不知你可有那份心计?”
“那你有吗?”上官翠羽紧绷着身子,轻声道。
乔木一怔,整个人都窝进椅子里,手摸着团子的小耳朵,淡笑道:“心计这东西,被逼急了谁没有?”
上官翠羽呵呵讽笑:“我瞧你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要不然,你怎会短短两年就勾上了一个王爷。”
乔木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有何不好吗,瞧瞧你,不也上赶着去给昏君当妃子吗。”
“是啊,有何不好呢,人活着,就是要往上走的,我们倒是想学流水恋落花,奈何,天不从人愿。侧妃娘娘,告辞了,我希望你能把我推荐给花鸟使,我能不能……算了,我明日再来找你好吗?”她欲言又止,最后殷切的看着乔木。
“扬州首富家的女孩想入宫为妃还不容易?你怎想着来求我?咱们的关系,你就不怕我奚落你啊。”
“我也不瞒你,我那位好姑母把我得罪狠了,她现在最怕的就是我一朝得势。”上官翠羽从地上起来,向乔木点头行礼:“你问我怕不怕被你奚落,我怕,我甚至已经做好了被你再打一顿耳光的准备,然而,当我再看见你时,就算你不奚落我,我亦感觉无地自容。”
“告辞。”她再行一礼,缓缓后退,开门离去。
乔木失笑,抱起团子跟他道:“哎呀,谁都想往上爬啊。是吧,楚承九。”
“阿娘,爬什么啊。”团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小脑袋在乔木怀里蹭蹭,糯糯道。
“没什么,你呀,我估摸着只需要爬上一个阶梯就行了,就万万人之上了。”乔木拿鼻子蹭蹭小东西的鼻头,娇宠道。
“爬啊爬。”团子撒娇的亲乔木一口。
“对,爬啊爬。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吧。”
打开门时,顾美娘正端着一碟点心站在门外,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让乔木释然,再度抱了抱她,笑道:“阿娘,以后要记得相信我啊,你们是我在这个世上仅有的牵挂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