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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山从马身上跳下来,对着惊慌失措跑过来的独眼老乔道:“你这马忒弱,这点子惊吓都受不住,要是搁在我们军中,早被宰了下酒吃了。”
“大爷好本事,好本事,多谢您仗义出手。”见自己赖以为生的马车一毫无损,独眼老乔差点感动的给安山跪了。
“好!”丑儿拍着巴掌给安山送上掌声。
那小模样认真极了,更傻极了,可让人觉得真啊,这掌声安山收的舒坦,就道:“傻儿,你也是来我们王府当差的。”
“嗯?当差的?”丑儿迷惑不解,望向独眼老乔。
独眼老乔想着反正丑儿一个傻瓜蛋也不可能被王府录用,便点点头道:“她也是。”
这会儿,凤王得知出来选人的不是赛神仙而是粗汉子安山他便不放心,深怕他又给他弄回去一屋子花痴,便亲自来看。
还把一直把自己逼在屋里不出来研究解药的赛神仙给拐出来,由他推着轮椅出来放风。
他生的是面如冠玉,风韵绝佳,说是男颜祸水也不为过,见门口混乱,脸色便不好,开口道:“安山,你就是这么选人的。”
语气恨恨,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听到这样熟悉的声嗓,乔木猛的抬头去看他,目光思念中夹杂着解不开的恨意,可对着他那一张脸,她又心软如棉。
她就想着女娲这神的心可真偏,把有些男人捏成个龙章凤姿还不算,还给配上一副天质吸引雌性的骚包声音,而有些男人呢,不仅生来相貌猥琐,满脸痘痘,声音还欠揍。
又想到长相明艳如女子的刘临风,她又淡定了,果断的古代水土养人出美男,就现代那动不动就死一江鱼,死一高速公路麻雀的空气质量,再是天生丽质,那脸也得长歪。
她呆呆的想入非非却不知那凤王已是到了跟前。
“把那些抬起头来的都赶走一个不要。”
“大王,您真真颜色无双,到哪里都少不了小娘子们的爱慕啊。”赛神仙坏笑着打趣。
“滚!”凤王淡淡然。
赛神仙不敢深惹他,把那些依然偷看的小丫头们都过滤了一遍,见来的这般多人却鲜少有不看他家大王的,就哭诉道:“大王,属下的脏衣裳已经堆积如山,再不找人来洗,属下就要裸奔了。”
“还有奴的臭袜子,一直堆在屋里,哎呦娘哎,都快要把奴熏晕了。”安山连忙道出自己的苦楚。
凤王冷哼,霸然道:“都给寡人自己洗!”
他环视一圈,发现竟真没一个淡定的女子,都脸蛋红红偷看他,顿生一种大唐女子都是母老虎的扯淡诡异感觉。
正当他恼怒的想把这些大胆的女娃子全部赶走的时候,一转眼就看见了目光散着,一直不知看哪里的丑儿。
但见这小娘子半面生红斑,半面嫩白如荔枝肉,两相对比,一半魔鬼一半天使,他便觉哪里不对,可一时又真挑不出毛病,禁不住挑起长眉,心思活泛开来,修指一点,道:“就是她了,寡人允她贴身伺候,其余的,你们自己选。”
说吧,也不等其余人反应,自己推动轮椅就走。
☆、脱贫致富奔小康 第077章 青梅两三只
放着一溜烟水嫩嫩的美貌丫头们不选,反倒是选了一个又丑又傻的,这凤王是眼光太差呢还是脑子有问题呢?
当然这话独眼老乔不敢说,其余牙郎和牙婆们不敢说,便是安山和赛神仙也不敢说。
众人只得瞪着那个留着哈喇子的傻儿,跟老母猪似的哼哼几声。
不是他们不想说点啥以表达自己内心的荒唐之感,而是实在没得说了。
“这五贯钱你拿去。”安山把钱给了独眼老乔又去看丑儿,左看右看到底是没看出这个傻儿有什么特别的,咋就被他家大王给看中了呢?
“……”独眼老乔颤巍巍的接了钱,看着马车上那个犹自张大了嘴巴流着哈喇子的傻闺女,他已经惊讶的无话可说。
乔木心里也犯嘀咕,就这样被录取了?这不科学?!
从安山口里知道这王府缺少一个得意的厨子,可他们初来乍到又不放心把自己的饮食交给一个外人,就一直是让他们从西北伽罗城带来的军士在做大锅饭,那大锅饭在战乱的时候填饱肚子尚可,在这富的流油的扬州城呆的久了,就渐渐不满意吃那大锅饭了。
乔木这才想了这个主意,扮傻,一个傻子厨娘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他们录取的可能性非常大。
可她与这黄花弄的这一场虽本就打了博取注意的打算,可她这不还没露出一手好厨艺的吗,咋就被录取了呢?
这不科学好吗?!丫的,这凤王的审美观真的没有问题吗?!
“丑儿啊,你好好干,多做事少说话。”独眼老乔消化了这个事实就拍着丑儿的脑袋殷勤的嘱咐。
心里还在犯难回去的时候如何向龅牙娘交待,会不会被她拿擀面杖打一顿。
“哦。”丑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得了青光眼似的,俩眼无神的盯着某个空点。
“她的卖身契呢?还不快拿来。”安山不耐烦道。
“卖、卖身契?!”独眼老乔猛然想起什么,惊的立马给安山跪了,抱着安山的腿哭道:“爷爷,她可不是小人拐来的啊,她是小人的一个牙婆朋友在路上捡来的,她是个傻儿,没、没有卖身契。”
“没有卖身契?!”安山虎目一瞪,一把抓起独眼老乔,“没有卖身契你也敢拿来卖与我们,找死是吗?!我看就是你拐卖来的女娃,你这臭狗肉还不快从实招来,小心爷爷揍死你。”
“不打、不打。”丑儿从车上一跃而下扑到安山的背后,一把揪住安山的耳朵就使劲扭。
情绪激动极了,好像安山要杀她亲爹似的,也把个傻儿阴晴不定的性子演绎到了最佳处,让人轻易找不到破绽。
“喂喂喂,你这臭丫头快给我放手。”背后盘上一坨肉娃他顿时哭笑不得,大熊掌往后伸去勾她想把她弄下来。
“不打,不打,你打他,我、我打你!”丑儿趴在安山背上就像爬上一棵大粗树似的,坐在树杈上不算,她还想坐上最高的枝头,使了吃奶的力气,吭哧吭哧就要往安山的脖子上爬。
赛神仙把这一出都看在眼里,嘴角上的两撇细胡子微翘,笑眯眯,走上前来把个乔木打量了一遍,问道:“这老儿可曾打过你?”
赛神仙还怕乔木听不懂,做了一个抽打安山的动作。
丑儿使劲摇头,认真的看着赛神仙道:“他,给吃饼。”
丑儿指指独眼老乔又指指自己,好像想起什么,她咦了一声,左右看看,一下看向半晕在马车上的黄花,怒目啊啊几声,指着她道:“饼、饼!我的、我的!”
她在他后背上不老实的扭来扭去可苦了安山,禁不住打了她盘在他腰上的腿儿一下,呵斥道:“臭丫头,你给我老实点。”
向赛神仙解释道:“我看着马车上那个丫头把我背上这臭丫头的胡饼抢去了,这老儿可能真没有拐卖这个臭丫头。”
独眼老乔热泪盈眶,呼喊道:“爷爷们明鉴,这丑儿真是捡来的。”
赛神仙已是信了七八分,便道:“你起来吧。做你们这一行的,乱,怨不得我怀疑你。可我又见这丫头又傻又丑,就算拐卖你们也得亏本,我信你就是。”
“爷爷们真乃青天大老爷,总算还小人清白。”独眼老乔拿袖子抹了抹脸,顿觉逃出生天,心上一放心,就觉头晕。
默默叹息一声,悲上心来,想他年轻时候被冤枉偷了地主家的银子,不容他分辨,老地主报了官就将他抓进大牢,在牢里那长达两年的折磨让他记忆犹新,今儿个是他冒失了,差一点又被冤枉。
“领了钱就走吧,还赖在这里干什么。”安山暴躁的道。
“是,是,小人这就走。”独眼老乔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来,赶着其余几个小丫头爬上马车,再也不敢看丑儿一眼,挥鞭打马,跑的忒快。
“走了。”丑儿望着那马车离去的方向,呆呆的道。
她心里清楚的很,和龅牙娘、独眼老乔不过是萍水相逢,本就没有什么交情,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可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一丝丝的酸,她这是被卖了啊,这是被抛弃了啊,像个小可怜似的。
她心里难受,手上一松,出溜溜就往下掉,早忘记了自己还趴在人家安山的背上呢,亏得安山身手利索,一把托住她的屁屁把她固定住。
“臭丫头你不要命了,本来就傻,再摔一跤就更傻了。”
“得了,大王既看中了她,就赶紧让她入府,至于这剩下的,你我各挑一个吧。”赛神仙瞧着安山背着丑儿还背上瘾了,便嘲笑道:“你背着这丑儿不放,可是想与大王争人吗?胆子肥了啊。”
“滚你的。她傻你也傻啊。”安山也不把丑儿当个母的,拍拍丑儿的小屁屁道:“臭丫头你赶紧给我爬下去,不然,小心安爷打烂你的屁股。”
丑儿俩眼一霎瞪的溜圆,倏然啊啊大叫,拍打着安山就要往下窜。
赛神仙顿时笑弯了腰,看着黑了脸的安山道:“别以为人家是傻子就不知道羞耻,瞧见没,你占人家便宜挨打了吧。”
“扯淡!走,安爷带你进府。”再不理会那不正经的,牵起丑儿的手就走。
丑儿还不依不饶的打他,对着他吠叫,小母狗似的。
“就你那小力气还不够给我挠痒痒的。”安山差些被大胡子埋掉的虎目一瞪,顿时凶光毕现,吓唬她道:“再不老实,爷爷就饿你肚子,不给你吃饼饼。”
“哦?!”丑儿一刹僵直了小身子,惧怕的瞪着安山。
安山哈哈大笑,笑声如雷,和身后的赛神仙道:“这女娃有趣,咱们大王再不会无聊了。”
乔木心骂,爷爷你个头,饼饼你妹啊。
“我观这丫头情绪不稳,时而喜、时而怒、时而暴躁,让人防不胜防,放在大王身边不妥。”玩笑过后,赛神仙严肃的考虑起这个问题。
“我说卖狗皮膏药的,你也太过小心谨慎了,胆子都叫猫儿吃了吧,这么个傻儿还能怎样伤害大王,大王确实是……确实是行动不便了,一身的功夫形同废弃,可你也别忘了,大王最厉害的可不是一身的功夫,而是这儿。”安山指指自己的脑袋。
“话虽如此……”赛神仙紧蹙眉头,道出心中顾虑,“这里不是我们的伽罗城,我们初来乍到,危机四伏,大王如今情形难免顾全所有,你我该谨慎才是。我身兼重任,不好分出心思来考虑王府安危,骨笛又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王府里就只剩下你一人来管,你要拿出十二分的警惕心来才是。”
“我心里清楚的很,你放心就是。我们大王能不能恢复如初,我们能不能回去就都靠你了。”
这期间赛神仙一直在观察丑儿,见她一直气嘟嘟的在偷偷瞪安山,他便不再看她,话头也就此打住,再多的信息便不透露了。
丑儿把头扭到一边去,撇嘴。
安山、赛神仙领着丑儿以及另外几个长相平凡的小丫头进了一处院落,里头落叶满径,萧条荒凉,若是风雨黑夜来此,不知道的定然以为是鬼屋。
“你们以后就住在这里,手脚都勤快点,把自己的院子先收拾一下,暂时能住人,然后就各自去各自的去处。”赛神仙斟酌了一会儿,便说了这模棱两可的安排。
“至于你。”赛神仙直接道:“随我们来,你不住在这里。”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