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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充满了不义和残暴,我就是要凭借手中的钢枪,摆平一切天下不平事。”
“幼稚!”姜宇涵卷起姜皓严的读后感,冷冷地说道。
姜皓严瞪大眼睛看着姜宇涵,姜宇涵喝了口水,说:“我看,你就是那种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志向倒是挺大,却不知道努力奋斗!你这样的人,说得好听点儿,你是带有理想主义思想的菜鸟,说得难听点儿,你跟做白日梦的懒汉有什么区别?就你那点儿本事,还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还解救占世界总人口五分之四的劳苦大众?还胸怀五大洲放眼全世界?我看,你刚上战场就得被敌人撂趴下!”
姜皓严的脸变得通红,欲言又止。姜宇涵冷笑一声,说:“要想实现你伟大的抱负,必须努力奋斗,成为最王牌的士兵,那时候,你才有发言权,否则,就凭你现在的本事,光唧唧歪歪的有蛋用?!”
姜皓严沉默良久,终于挺起胸膛说:“我现在虽然是最差劲的兵,可我不会永远差劲!我考大学考了三年,高考的失败、旁人的冷眼、同学的鄙视,都没让我放弃,失败了那么多次,可我最终还不是成功了?我始终认为我是坚强的男人!不就是军事训练吗?我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能有什么事情难得住我!”
姜宇涵的眼神终于由鄙夷变为了欣赏,他拍拍姜皓严的肩膀,说:“皓严,你不是别人想的那样,你不错,是个好苗子,谁说你是孬兵?你要好好努力,改变别人对你的看法。”
姜宇涵突然发现,自己非常欣赏姜皓严,他那时虽然也不是什么优秀的军人,但是,他断定,姜皓严以后肯定大有作为。
那次谈话后,内卫部队的官兵们发现,部队的训练场上经常有两个身穿作训服的年轻军人,发了疯似的训练。毫无疑问,这两个年轻军人是姜宇涵和姜皓严。这两个愣头青从炊事班借来两口大号的行军锅背上,手里还拎着灌满沙土的弹药箱,甩开大步拼命地跑。汗水侵透了作训服,两人就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可是,他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大吼着往前冲。姜宇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空闲时间,按说司务长的工作也不是太繁忙,可姜宇涵的闲暇时间也实在太多了点儿。反正,只要是能看到姜皓严的地方,必定能看到姜宇涵。虽然一个是列兵,一个是少尉,但两人处得跟亲兄弟似的。后来,大家才听大周说,姜宇涵在平时玩儿命地完成本职工作,随后,便穿上作训服去找姜皓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大家还是对这两个疯子般的年轻军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人们常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三伏天,太阳很毒辣,但姜宇涵和姜皓严对毒辣的阳光和折磨人的燥热视而不见,照样在训练场上飙劲儿,大有不玩死自己誓不罢休的架势,真使人动容。
姜皓严和姜宇涵的友谊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姜宇涵发现,姜皓严同自己有着极为相似的经历。上学的时候不得志,但同样梦想军队生活,同样拥有强烈的英雄情结。他们的家庭背景几乎一样,父母都是知识分子。而且,他们还是老乡,细细一打听,祖上居然还是一个村的,看来,两人的祖先极有可能是一个人。如果算到他们这一辈,两人还真是兄弟!两人甚至还决定,回家后仔细翻翻各自的家谱,以确定他们是不是真是兄弟。虽然是玩笑,可他们彼此间真就把对方当成新生兄弟了。
最近警卫连的战士都觉得奇怪,孬兵好像突然间变狠了,以前姜皓严是一上训练场就拉稀摆带,虽然嘴上不说,但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如果机会合适,这小子肯定会找各种借口逃避训练。可现在姜皓严见到训练场那些障碍物,简直比见到美女还兴奋,立刻变得嗷嗷叫。而他们的司务长,也经常和大家一起参加日常的军事训练。在训练场上,姜宇涵和姜皓严还存在着默契,他们都在用眼神和动作鼓励对方。因为刻苦,他们的训练成绩都在突飞猛进,特别是姜皓严,由于进步太快,连长和指导员已经开始对他刮目相看了。
“司务长,我不想,不想再待在内卫部队了,我想去特勤部队。”姜皓严一边跑一边说。
“你小子,是不是觉得内卫部队不是战斗部队,就有些瞧不上眼了?”姜宇涵气喘吁吁地问。
“老实说,是!我一直都想到真正的战斗部队去。有机会开枪杀人,手上有了几条人命,才不枉我放弃学业当一回兵!”姜皓严的眼中突然闪出一道凶光。
“那你就给我往死里跑!”姜宇涵一脚招呼在姜皓严的屁股上,“跑!跑!跑!”
两个军人嚎叫着,迈开大步疯跑起来,其他练习长跑的官兵纷纷被他们甩在后面。
超负荷跑了一万米,两人又做了三百个俯卧撑,这才躺在操场旁的草坪上,虽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两人还是习惯性地胡侃打屁。
他们已经习惯了,因为没事的时候两人总是在一起聊天。他们聊得很投机,因为有着同样的经历,又因为两人同姓,所以彼此间的距离很近。他们都把对方当作兄弟,而不是普通的上下级。
“司务长,给根烟!”列兵姜皓严用祈使句和少尉军官说话,当真是胆大包天。
姜宇涵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根红梅,丢给姜皓严,姜皓严拿出打火机点上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你当真要去战斗部队?”姜宇涵问。
姜皓严点点头,说:“我一直想去特勤部队,一步一个脚印,最后争取进雪狼突击队服役,雪狼突击队,是武警的巅峰,如果能进入雪狼,那是我姜皓严作为武警战士最大的荣耀!”
“可你就舍得离开老部队?你现在的水平,虽然不是警卫连最好的,可咱们警卫连好歹也是武警部队里的王牌了,能在这里立足,已经很不错,要我看你小子是野心太大!”
“这有什么?咱们指导员最近不也要调走吗?听说是去政治部当差,而且官升一级,上尉变少校。人走人留,本来就是部队里的家常便饭,怎么能是野心太大呢?我很小的时候,我老爸就教育我,做人一定要有志向,我的志向,就是成为最优秀的军人,这有什么错?”
“果然是个有志青年,佩服!”
“司务长,你呢?”姜皓严问。
“我嘛,要说不想当最好的兵那是扯淡,可我不像你那样好高骛远,我只想干好本职工作。”姜宇涵为自己点上烟,回答说。
“得了吧司务长,就你那点儿花花肠子,傻子都能看出来。你是司务长,主要掌管的是连队的后勤杂物,可你偏偏同我们一起参加军事训练,要我看,你不会也想进诸如SPC或雪狼突击队这样的精锐部队吧?”姜皓严一脸坏笑地问道。
“他妈的我说你小子是跟我混熟了吧?怎么说话没大没小的?”姜宇涵拍了一下啊姜皓严的帽檐,笑骂道。
姜皓严笑了笑,说:“司务长,我刚来部队的时候,确实后悔过,因为部队太苦了,在新兵连,老兵就是爷爷就是爹!每天都要洗一堆脏衣服臭袜子,每天都被老兵训的跟狗似的。可是,既然选择了当兵,就要经历这些,因为这些经历会磨练我们的意志,让我们学会服从。现在,我不恨那些老兵了,相反,我感谢他们,是他们,把我变成了真正的男人!实话跟你说,我离开内卫部队,只是时间问题,我不是开玩笑,我要到真正的战斗部队去锻炼。咱们警卫连的老兵都瞧不起我,认为我是为了混前途才来当兵的。我就是要证明给他们看,前途不是混出来的,而我姜皓严,也绝对不是孬兵!我是真正的军人,真正的男人!”
姜宇涵沉思良久,才说:“既然你这么实惠,那我也就跟你开诚布公吧,对,我确实也要离开内卫部队了,但我不是去SPC和雪狼突击队,我要去中国真正精锐的特种部队当兵,我虽然不是最优秀的,但我有这个志向,我必须去努力争取。我和你一起训练,一起吃苦受罪,一方面是为了提高你的作战技能,但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我自己。”
姜皓严吸了一口烟,说:“司务长,看来,你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啊,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咱们非亲非故,你却为我付出了这么多。”
“我已经说过了,我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自己,你这么说,成心寒碜我是不是?”
“不是,司务长。在部队里,难得有人像你这样对我好,除了政治部的杨干事,你是咱们部队唯一对我好的人。”姜皓严的眼睛有些发红,似乎要掉眼泪。
“哪个杨干事?”姜宇涵莫名其妙地问道。
姜皓严没说话,只是默不作声地吸烟,姜宇涵突然反应过来了,敢情姜皓严也认识小薇?
“除了去炊事班帮工,我还要经常去政治部帮助打扫卫生,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杨干事。杨干事没有官架子,对我这个大头兵态度很好,她看我干活累得满头大汗,还掏钱给我买冰镇可乐。我还是第一次感到,军官对士兵的态度,原来可以这么友好。”姜皓严低声说。
“我也是军官,难道我对你不友好吗?”姜宇涵拍了一下姜皓严的脑袋。
“你看,你还打我呢,《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里说得好好的,不许打人骂人,军阀作风坚决克服掉,可司务长你呢?”
“我看你小子老实巴交的,这张小嘴挺活泛的嘛!”
说着,两人就相互撕扯起来。这不是打架,而是充满友情和真情的打闹。两名年轻军人快乐的笑声传出好远。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每天的生活结构都是千篇一律的,军队生活就是这样,虽然单调,但很充实。
姜皓严的军事训练成绩仍然是突飞猛进,而姜宇涵也逐步完成了自己的计划。他的体力和耐力都得到了加强,越来越接近理想水平,看来,自己离成功越来越近了。每当想到赵长虹的来信,姜宇涵就浑身充满力量,他就要成为中国最优秀的特种兵,实现从小的梦想,这是多么激动人心啊?
这天,姜皓严没来炊事班帮厨,政治部的军官们也没看到这个总是乐呵呵的年轻列兵来帮助打扫卫生。训练场上,更看不到姜皓严的身影。那时,警卫连的老好人,士兵们心目中最好的军官,指导员调走了。大家的心情很不好,也就没人注意到姜皓严的动向。本来嘛,一个菜鸟,搭理他有什么意思?
警卫连士兵都这样,一个个傲气十足,谁让他们那么优秀呢?在他们眼里,除非你是非常优秀的人,否则他们懒得搭理你。这也是姜皓严在警卫连没有人缘的原因。
当天,也正好是八一建军节,内卫部队上下充满节日气氛,要不是指导员调走,警卫连的官兵们本来会非常兴奋的,可现在却一个个苦着脸不说话。连长一看这哪儿行啊?今天是军人的节日,又不是国丧日,不乐呵呵的想干嘛?于是,在连长的张罗下,警卫连准备晚上来个大聚餐。
姜宇涵指挥炊事班的战士布置会场,警卫连的餐厅被布置一新,很有些节日气氛。
到了晚上,大家聚在餐厅里,嘻嘻哈哈地喝着啤酒,吃着改善后的伙食,情绪多少高涨了一下,谁也没发现,姜皓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姜皓严也喝了很多酒,在他们六班的餐桌上,他的班长和副班长看到,姜皓严今天的情绪很高,整整喝了两瓶啤酒,拦都拦不住。班长本来想劝劝姜皓严,可到了什么也没说。一个孬兵,你跟他说再多的话也没用。
后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