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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指挥官呢?”站在姜宇涵身后的叶博小声问道。
“不用找了,我就是指挥官,”安小阳这时走进指挥车,她遭受了重创,居然还能站起来,“确切的说,我是主考官。”
姜宇涵冲安小阳笑了笑,突然听到外面的巴幕山大叫道:“奶奶的!上来了!”
陆大伟看了看安小阳,问:“看来,我们这次在劫难逃了。”
“反正,按照考试规则,你们都得死。”安小阳冷笑着说。
“那你们还要不要新队员了?!”叶博火气很大,大声质问道。
姜宇涵摇摇头,突然笑了起来,“安教员,这该不会又是你们设计的骗局吧?”
正文 第十四章
姜宇涵盯着自己头上的吊瓶,里面的药水快没了。他举手按下呼叫器,不多时,一名年轻的小护士走进病房,取下空药瓶,拔针。
今天的吊瓶总算都打完了。
姜宇涵目送小护士走出病房。
那天,他跟着叶博和几个陆战队员大闹獠牙大队指挥基地,击毙了主考官,虽然又一次违反了考试规则,但赵长虹再次对自己“网开一面”。现在,姜宇涵已经是獠牙队员了,虽然还不是正式的,但起码第一步走得很好。姜宇涵开始还不太相信,特意狠狠咬了自己舌头一口,结果差点儿没疼死。他在确定自己没有做梦后,就晕倒了。
军医说,是热带病,可能危急生命。他被连夜送到了海口市的陆军医院。结果,主治医师说,只是轻微的水土不服症状。可悲的是,姜宇涵从那以后,就再没吃过一粒米,只能靠打营养液维持体力。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是晕倒的,等他醒来后,发现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了。他醒来时感到右手很疼,他抬手一看,发现右手上有很多针眼。护士告诉他,为了维持他身体必需的养分,必须每天按时按量给他输入营养液,所以他手上才有那么多针眼。
叶博虽然也被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了,但好歹人家是侦察兵,体质很好,稍稍休息一下,就先行回大陆了。陆大伟带着连名扬、李天和巴幕山昨天来看过姜宇涵一回,留下了一只烧鸡。可惜,姜宇涵没有口服享用了,他现在从胃到肠子就没有舒服的地方。大夫老早就告诉他,他的消化系统遭受了轻微的损伤,近期是不能吃硬食的,甚至连流食都不能吃。姜宇涵无限惆怅地把烧鸡送给自己临床的一个得阑尾炎的十七岁中学生了。
姜宇涵睁开眼睛,凝视外面的景色。这所医院靠海而建,举目望去,沙滩是白色的,海水是浅蓝色的,天空也是浅蓝色的。这样的景色简直妙不可言。姜宇涵无聊的时候,就看美丽的海水,看海上的冲浪滑板。
安小阳再也没有出现,估计已经带队到东北训练去了。他知道,獠牙大队每年冬季都要选派一些队员去黑龙江进行抗寒训练。中国的国土面积辽阔,几乎涵盖了各种气候类型。这方便了中国军队在各种环境下进行训练。
听说獠牙大队的新队员刚入队时还不是正式队员,而是以学兵的身份参加各种特种训练。这种训练甚至涵盖了大规模对抗演习和真正的实战。赵长虹说了,这种训练比纳新考试更严酷,队员们甚至会有生命危险。姜宇涵只是不明白一个问题,什么是真正的实战。按说现在是和平时期,中国军队怎么可能有机会参加实战呢?赵长虹后来解释了姜宇涵的问题。
东突分子、西藏分裂势力、云南边境的武装贩毒集团、南海地区的海盗以及各种反社会分子,都是獠牙大队的敌人,同时也是獠牙大队的实战教官,这些社会不良分子都可以为獠牙大队提供实战的机会。
姜宇涵开始还不信,他知道,对付那些杂七杂八的土匪,靠武警就足够了。赵长虹说,别以为武警是万能的,在中国所有现役部队里,陆军是大哥,而在陆军里面,獠牙大队是大哥。总而言之一句话,獠牙大队是中国所有现役部队里的大哥大!
姜宇涵无语。他不明白,獠牙大队从教官到士兵,那种来自骨子里的傲气,是从何而来的。
“叔叔,我走了。”那名中学生已经康复了,他穿着高中校服,走到姜宇涵床前。
姜宇涵笑着点点头,说:“记住叔叔的话,回去好好学习。”
“可是,我还是想当兵。”少年说。
“那就先考大学,时代不同了,现代战争不是随便拉一个壮丁发一把枪就能打得起来的,即使当大兵,也要当智慧型的大兵。”姜宇涵说。
少年点点头,说了声“叔叔再见”,转身走了。
姜宇涵目送少年走出病房,不由得笑了。自己今年才多大啊?怎么就成了十七岁少年的叔叔了呢?
姜宇涵醒来的时候,那少年刚刚下手术台,麻药劲儿一过疼的直冒冷汗,可愣是没吭一声。这不由得使姜宇涵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后来,少年不疼了,两人就聊了起来。姜宇涵发现,这个少年和自己当年一样,向往绿色的军营。
少年一口一个“解放军叔叔”,开始姜宇涵还感觉挺别扭,后来也就接受了。那个少年看样子很崇拜姜宇涵,求姜宇涵给他讲讲战斗故事。可姜宇涵参加过几次像样的战斗啊?幸好姜宇涵的老爸是个越战老兵,他索性就给少年讲1979年2月17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奉命全线进攻越南,讲残酷的老山争夺战,讲恐怖的越南自杀攻击队。少年听得眼睛都直了。
就这样,两人成了朋友。现在,少年走了,姜宇涵还真感觉挺孤单的。
又熬了三天,姜宇涵终于出院了。他没敢停留,生怕再多住一晚,还得回医院打营养液。水土不服说起来轻松,真正犯起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赵长虹开车把姜宇涵送到火车站,递给他一张直达江洲的票。此时的赵长虹又撕下了烂人的伪装,露出了憨厚的本来面目。
“那,咱们獠牙大队见了。”赵长虹说。
“教官,谢谢你送我,再见。“姜宇涵说完,转身走进候车大厅。
姜宇涵抵达江洲的时候,江洲还处于一片雨雾之中。现在是冬天,姜宇涵的家乡已经大雪封山。而地处南方的江洲,则进入雨季,没完没了的细雨让人心烦。这里的住宅里没有暖气等取暖设备,睡觉时只能依靠电褥或电暖气取暖,北方人冷不丁来这里过冬大都受不了。姜宇涵记得,当年在警校念书的时候,因为寝室没有取暖设备,每年冬季,学校都是先放假后考试。搞的学生们春节都过不好。警校一年级,姜宇涵所在的专业还没开复杂抽象的课程,考试科目只有三门,分别是大学英语、国家地理和思想政治。那时他还没觉得怎么为难。到了后来,考试科目里多了高等数学和生物学,这就不好办了。二年级以后直到毕业,姜宇涵的寒假都在忧心忡忡中度过。开学就考试,一旦挂科,就意味着你有留级的可能。在警校,傻子也知道留级的后果。
姜宇涵走出车站,顶着雨飞也似地奔向公家车站点。
内卫部队门口负责迎接姜宇涵的警卫连战士看姜宇涵回来了,笑着说:“司务长,你终于回来啦。”
“弟兄们都好吗?”姜宇涵问。
“都还行,你被獠牙大队选中了吗?”战士接过姜宇涵的包裹问。
“瞎猫碰死耗子,走狗屎运外带点子高,选中了。”姜宇涵说。
“恭喜了,司务长。”战士说着,和姜宇涵走进内卫部队大门。
姜宇涵本想不显山不露水的回警卫连。可他通过考试的消息不知什么时候不胫而走。他刚到连队兵楼下,警卫连的战士和姜宇涵在警校的同学就将他围住了。他们都说姜宇涵是内卫的骄傲,是森警学校的骄傲。姜宇涵虽然平时挺爱吹牛,但现在被人这么捧,也有些脸红。他第一次谦虚起来,不停地跟大家解释自己只是运气好。
炊事班给他准备了丰盛的大餐,可他的病还没好利索,不能吃硬食,流食还凑合。他匆匆喝了一碗八宝粥就上楼了。他现在只想睡觉睡到自然醒。两次考试里,他的睡眠都严重不足。有时睡着觉都得睁一只眼。小薇说他得了战场综合症,可他不信这些。当他躺下后,才发现,除了昏迷之外,他睡觉时真的不能顺顺当当的闭眼睛了。在医院时他还没发现,想想自己睡觉的样子,应该很吓人,明明睡着了却还睁着一只眼。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睡了多久,姜宇涵才醒来。看看窗外,天已经黑透了。大周坐在写字台前写着什么,看姜宇涵从床上坐起来,憨笑着说:“司务长醒啦,我让孙班长给你做点儿挂面吧。”
“不用不用,我不饿,”姜宇涵揉揉眼睛,“现在几点了?”
“八点半,快熄灯了。”大周说。
“我靠,都这个时候了我才醒,今晚甭想睡了。”姜宇涵重新躺下,盯着上铺的床板。
“连长和指导员今天告诉我,你现在是獠牙队员,虽然各种关系还在内卫,但你实际上已经不归我们管了,指导员说,看你大白天的睡觉到了晚上肯定当夜猫子,索性就给你放了三天假,你今晚可以到江洲四处快活快活了。”大周说。
“真的?”姜宇涵兴奋的重新坐起来。
“真的,诓你我是小狗。”大周说。
“那我得赶紧去网吧逍遥一下了,我都好几年没打《侠盗》了,秘笈都快忘光了。《侠盗》出第几部了?大周你知道吗?你肯定不知道,你听没听过这个游戏都难说。笔记本得带上,好记秘笈啊。”姜宇涵说着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三下两下套上军服,从大周身边的一摞书里拽出一个笔记本。
走出内卫大院,夜晚的小凉风一吹,姜宇涵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连日的疲劳顿时烟消云散。由于刚刚下过雨,工业城市上空的浊气被一扫而空。在江洲难得能嗅到这样新鲜的空气。姜宇涵伸伸胳膊踢踢腿,哼着黄色小调走向军营附近的网吧。
连走几家,没找着位置。姜宇涵郁闷之余,不由想起了一个警校的同学——王义程。当年他俩搭伙去网吧时,十有八九找不着机器。次数多了,姜宇涵就叫他“丧门星”,久而久之,这位同学的大号反倒没人叫了,大伙儿都“老丧”、“老丧”的叫他。到后来快毕业了,一个他很看好的女生问他:“刚才我听班主任喊你王义程,你不是姓‘尚’吗?”
姜宇涵想,也不知这个小王八蛋现在在哪儿啊?八成也是想包宿却找不着地方呢。
“你们几个臭流氓手放老实点儿!别惹老娘!你姑奶奶我可不是吃素的!”
“呦呵!这小妞还他妈是个辣妹,老子就喜欢这样的!小妹妹,跟哥出去喝两杯咋样?”
姜宇涵听出声音是从身旁一条小胡同里传出来的。姜宇涵知道,他上学时这一带的治安就不太好,八成又碰上歹徒劫色了。要是放在以前,姜宇涵早当没听见溜之大吉了。可如今他是中国最优秀的特种兵,怎能坐视不管?更何况听那个小声音很甜,搞不齐是个小美女,姜宇涵一把年纪了,也该来把英雄救美了。要是顺便捞个大便宜就更完美了。
姜宇涵想到这里,不由豪情万丈,以丹田之力冲那帮流氓喝道:“小兔崽子干什么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说到这里他突然感到不对劲,现在好像是黑天。
“敢在你宇哥的地盘上装大头鬼!你是不是都活拧歪啦?!”
“操他妈的!谁他妈在这儿坏老子好事儿?老子可是从东北来的!”带头的混混骂着就扭过头来,看到喝他的是一个身穿武警制服的壮汉,愣了一下,随后换了种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