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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姨娘了。”阿筠皱了眉,困扰不已,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开眼笑道:“要不我叫你一声婆娘吧。”
“咳咳……咳咳……”苏三娘在一旁咳嗽不已,嗓子真心不舒服,被刺激的直发痒。
岂料,绾绾竟开心拍手道:“这称呼好,婆娘……婆娘……真好听。”
“咳咳……咳咳……”苏三娘再一次受惊,这次是真心咳嗽,咳得嗓子发疼。
这姑娘怎么这么单纯啊?
“三娘姐姐怎么了?”绾绾不解的看着苏三娘,声音隐含担忧。
阿筠扫了一眼苏三娘,义正言辞道:“婆娘别担心,姨娘怕是喉中积了痰。”
苏三娘为了避免自己被口水给呛死,她赶紧转移话题,看着婆娘……不,看着绾绾道:“你怎么知道我叫三娘?”
绾绾笑的明媚:“我们鲛人虽然生活在水里,但对尘世中人了如指掌,知道你叫三娘,并不为奇。”
看到这样天真烂漫的笑容,苏三娘终于意识到这姑娘不是傻,人家是真的单纯。不像阿筠,那么小,看似无邪,但骨子里却坏得流油。
“婆娘,你是来找我娘亲吗?”
阿筠又在说话了,苏三娘听到那声婆娘,嘴角就忍不住微微抽搐,他可真能叫的出口。
偏偏有人喜欢这样的称呼,还真是……不多见。
绾绾想起正事,笑容微微收敛:“我是来送信的。”
“送信?”阿筠眼睛闪烁:“谁给我娘亲写的信?”
“楮哥哥。”说起楮墨,少女低着头,脸上浮起一片云霞。
“哦。”阿筠恍然大悟,煞有其事道:“我娘被我爹大老婆叫走了,要不然这样吧!你把信给我,等我娘回来了,我再拿出来给她。”没关系,我晚些时候再来也是一样的。”
阿筠眨着眼睛道:“别介啊!你水里来水里去,多累啊!交给我,避免来回奔波,多好。”
绾绾摇头:“楮哥哥说了,这封信我一定要亲自交给凤姐姐。”
阿筠嘟着嘴,有些泄气,绾绾说起楮墨的时候,好像楮墨就是她的天,这封信很显然是要不过来了。
绾绾离开后,苏三娘看着又在吸手指头的阿筠,忽然想到,阿筠两只爪子好像刚刚才摸过他的脚丫子……
苏三娘忍着恶心感,问他:“怎么不说话?”
“我在沉思。”
苏三娘哼道:“是么,我以为你又在打什么馊主意?”
阿筠老气横秋道:“我感受到了威胁。”
“威胁在哪儿?”她怎么没感觉到?
阿筠正色道:“姨娘,那封信是楮叔叔写的,不管怎么说,我不希望那封信被我娘亲看到。”
“为什么?”
阿筠忧声道:“男人直觉一般都很准,我以前在我娘肚子里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到我娘对褚叔叔是不同的。”
“阿筠。”苏三娘迟疑片刻,轻轻唤他。
“嗯?”
“一般直觉准的,都是女人。”男人直觉准,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况且他……称得上是男人吗?
“哦。”阿筠吸完第一只手指头,开始吸第二只。
“这事先别告诉我娘。”他说。
“你在担心什么?”这孩子会不会活的太累了?操心的事可真多。
阿筠轻叹:“担心我娘经不起男***惑,背着我爹红杏出墙,毕竟褚叔叔对我娘一直都很好。”
苏三娘挑眉:“你不喜欢楮墨?”
阿筠忧愁道:“喜欢,但爹只能有一个,况且我听说后爹都不亲,我担心我娘以后改嫁的话,后爹不让我吃面糊糊。”
苏三娘泄气瘫倒,说了这么多,原来,只是为了吃。
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刘嬷嬷,苏三娘忽然兴奋不已,等姑娘回来,阿筠要倒大霉了。
宠幸,醉酒误事
更新时间:2013…9…24 21:15:32 本章字数:3354
凤夙临近正午回到云阁草堂,并未因为刘嬷嬷一事迁怒阿筠,她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情绪黯然。
黯然?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三娘会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样的异常,不止三娘有所察觉,就连阿筠也一扫之前小无赖之风,闭嘴不吭声,看起来乖得很。
凤夙把刘嬷嬷亲自送回去,吩咐宫人好生照顾,这才折身返回庭院。
“姑娘有心事?”三娘飘到凤夙身边,声音很轻。
凤夙听言,微不可闻的笑了笑:“无心之人,哪来的心事?”
“姑娘不开心。”话语被噎,三娘并不生气,反而语含关切,静静的看着凤夙,她很少出现这种神情,如今怕是有了困惑事。
凤夙起先没说话,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刚送到唇边,又没了喝茶的兴致,不由放下杯子,看着苏三娘道:“三娘,我有一事相求。”
苏三娘失笑道:“姑娘这话见外了,你只管说,但凡三娘能做到,绝对不会推辞。”
凤夙略一沉吟,方才道:“那顾红妆倒是蹊跷的很,你帮我试试她。”
苏三娘微愣,问道:“如何试?”
“扮一人,近前试探,所为何人,兴许一试便知。”
苏三娘察觉出了不寻常,好奇道:“姑娘,此话何意?”
“三娘,有鬼魂占据了顾红妆的尸体。”既然让三娘出手相帮,有些事情有必要事先告诉三娘。
苏三娘讶声道:“你的意思是,现在的顾红妆并不是原来的顾红妆?”
“嗯。”
“姑娘……”苏三娘直言脱口道:“原来的顾红妆哪去了?”
“你说呢?”
“……”苏三娘和凤夙平静无波的双眸在半空中相撞,心里一凛,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来,姑娘会不会是……
凤夙看着三娘,慢条斯理开口:“怎么不说话?”
“问题太多,不知从何说起。”陷在复杂的思绪中,三娘的语气不期然沉重了好几分。
凤夙犹豫了一会儿,温温含笑:“三娘,你很聪明,你从漠北开始便跟随于我,有些话,有些事,我不告诉你,不是有心欺瞒,而是我有我的无可奈何和逼不得已……”
苏三娘打断凤夙的话,嘴角笑容妩媚温暖:“姑娘不要说了,我都懂。1有些事,你不说,我便不问。不知姑娘要我扮作何人?”
对于苏三娘来说,凤夙是她的亲人,仅此而已,其他的事情一点也不重要。
“你且近前来。”凤夙抬手示意苏三娘过来。
凤夙对苏三娘耳语的时候,阿筠在襁褓里侧着胖胖的小身体,竖着耳朵,细心聆听着,只不过很可惜,距离太远,凤夙声音又小,所以他什么都没探听到。
有什么话,是他不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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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夙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她自己。
从合欢殿回来,她仿佛万事放下一般,懒散的躺在床上。
“娘,跟儿说说话。”
“娘,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别怕,告诉儿,儿帮你报仇去。”
“娘,你睡了吗?”
……
诸如此类,魔音入耳,凤夙不堪其扰,蓦然直起身,杀的阿筠措手不及,愣愣的看着她,然后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房间是没法呆了,凤夙走出房间后,坐在了庭院石阶处的平地上,然后顺势躺了下来。
有些事情太过凌乱,她需要冷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
只不过这一想,想的时间似乎太久了一些,期间绾绾来过一次。
绾绾原本要给凤夙送信的,但见她似有心事,打不起精神,犹豫片刻,最终没有将信拿出来,而是俯身问凤夙:“姐姐,你怎么了?”
“在想事情。”
绾绾问:“想通了吗?”
“没有。”
过了一会儿,绾绾问:“……姐姐要不要喝酒?”
“喝酒?”跟喝白水一样,不喝也罢。
绾绾笑嘻嘻道:“既然想不出来,何不一醉方休,说不定第二天醒来,那些解决不了的问题,忽然间就豁然开朗,迎刃而解了呢?”
真是不该信了一个鲛人的话,而且还是一个天真无比的鲛人,那么她说出的话,就更加令人质疑了。
但凤夙却信了,不但相信,而且还深信不疑。
两坛酒,先后从无名湖里冒出来,绾绾一坛,凤夙一坛。
后来,凤夙才知道,那酒极其难得,名唤:醉花红。
寻常人闻一闻酒香,就会如同醉酒之人,走路虚浮,话语含糊,若是喝上一滴,便会立时沉睡不醒。
该庆幸吗?闻不到酒香,所以那酒就算再极其名贵,也只是一坛清水罢了,但真的只是一坛清水吗?
第二天醒来,凤夙后悔不已,真的不该喝那坛醉花红,一醉误事不说,她竟在……
那晚的记忆凤夙时而模糊,时而清晰,隐隐记起绾绾不能离水太久,回到了无名湖。期间三娘离开了草堂,说她要前往合欢殿先行探探顾红妆的底子。
凤夙好像还叮嘱三娘,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后来,她似是睡着了,梦境浮沉,那是一个令人不安的春梦。
唇舌交缠,躯体摩擦,梦里面她竟然有了所谓的感觉。
颤栗感一***席卷而至。
梦里面的男子身体精壮,再往上看,容颜冷峻邪肆。
她大吃一惊,竟是……燕箫。
怎会是他?
凤夙蓦然睁开眼睛,这一看,险些晕倒。
竟不是梦。
此刻,压在她身上的人,不是燕箫,还能是谁?
她睁着眼睛,试图在紊乱的意识里把他看清楚一些,但她在他的双眸里,却看到半肩裸露的她。
意识昏沉,她的话语也缓慢了许多。
“你在干什么?”
见她突然睁开双眸,他似是愣了愣,随即温温笑道:“宠幸。”
多么不要脸的回答,而且说得光明正大。
“胡闹。”原本话语隐含斥责,但因喝了酒,浑身无力,所以就连胡闹两个字说出来都是软绵绵的,倒像是打情骂俏一般。
他俯首在她耳边,声音低柔:“忘了吗?你是我后妃,宠幸后妃,不对吗?”“谁是你后妃……”她忽然不说话了,因为他埋首吻住了她白皙的肩膀,手指在她背上滑动,虽说她没感觉,但那画面着实煽情的很。
“我忘了,你不是我后妃,你是我……”他忽然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她,幽深的眸子充满了痛楚。
“什么?”那出口之声竟是魅惑到了极致。
他看着她轻轻一叹,但眸中的欲火却是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了。
修长的手指迫不及待的撩开她的裙摆,却因为她的一个动作僵滞在了那里。
兴许是夜色太过迷人,兴许是她从不曾在醉酒的情况下那么近的看过他,夜色中的他俊雅冷清,本该是完人,但双眼下却隐有青色,那是长期病重之象。
慢慢抬手,抚摸他的眼睛:“戾气太重了。”
平平淡淡一句话,却让燕箫屏住呼吸,不敢乱动,唯恐打破了“梦境”。
她应该是喝醉了,要不然她不会搂着他的脖颈,凑到他耳边说:“箫儿,此生有我相伴,你可欢喜?”
“夫子……”那声箫儿,让燕箫脸色转瞬复杂多变。她只有在醉酒的情况下,才肯叫他一声箫儿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宁肯她长醉不醒。
凤夙神情开始变得迷茫,呢喃道:“人人都有欢喜,可我的欢喜,又在哪里呢?”松开手,推开他,倦怠不已,原想撤身而出,却被他翻身压在身下。
年轻太子微眯双眸,近乎迷恋的望着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