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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有,一个店铺便包含了寻常百姓人家所有的生活必需品,更重要的是价格不贵,隔三岔五搞个某商品促销打折的活动更令无数百姓趋之若骛,于是银子便源源不断地落入了三位股东的口袋。
未来升官不远,财源广进,秦堪又从没打过死老婆的主意,这样的日子已令他很满足了。
在家休息了两天,秦堪犯了懒病根本没想过去东宫应差的事。他才刚从冤狱里出来呢,不管谁冤枉了他,总之是朝廷对他不起,美美享受几天休假绝对是他该有的福利。
显然,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懂得“满足”二字,所以他们不快乐。
秦堪没去东宫,朱厚照倒主动登门了,进门时垮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
秦堪叹着气拱手:“殿下不喜欢来臣的家里可以不来的,既然来了表情何必这么沉痛呢?让邻居看见了还以为你是来我家吊唁的,臣刚从大狱里出来,委实不想再沾晦气了……”
“哈哈……”笑点低的朱厚照刚咧开嘴笑了两声,又觉得这种行为很不符合现在低落的心情,于是赶紧闭上嘴。
“秦堪啊,我今天心情很不好……”
“被哪位大学士骂了?”
“是……又不是,骂确实是骂了,不过挨骂这种事以我如今的脸皮来说,很难令我心情不好了,我说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朱厚照叹了口气,神情颇为伤感:“前些日子刘瑾费尽心思给我弄了一条西域的斗犬,这只犬真的很凶猛,东宫里养的五六条斗犬都不是它的对手,我不胜喜之,结果……昨日它死了。”
“怎么会死?”
“昨日我在东宫正与它玩耍,结果忽然看到谢大学士远远走来,我吓坏了,秦堪你是不知道谢大学士那张嘴啊,一唠叨起来令人生不如死,我跟狗玩耍必然会被他骂三四个时辰,于是……我情急之下把狗扔进一口水缸,还盖上了盖子。后来谢学士跟我说话,无非勤而向学,学而有道之类的屁话……”朱厚照说着眼眶便泛了红,呜咽道:“……他这一说便说了一个多时辰啊,等他意犹未尽地离开,我那可怜的狗,已被活活淹死,命赴黄泉了。”
秦堪同情地瞧着他:“殿下真可怜……”
朱厚照抹泪道:“不是我可怜,是狗可怜!”
“对,狗真可怜……”
朱厚照咬牙切齿怒道:“全怪那姓谢的老匹夫!”
秦堪重重点头:“对,下次谢学士去春坊时殿下不妨向他声讨……”
“如何声讨?”
“向他抗议,把抗议口号写在纸上亮给他看,纸上大书四个触目惊心的大字‘还我狗命!’,我想谢学士一定会羞愧的。”
朱厚照猛点头:“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
片刻之后,朱厚照回过味来了,幽怨地瞪着秦堪:“……你又坑我。”
第二百章 坑人发明
坑坑更健康,坑人已成了秦堪的恶习,它是典型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朱厚照当然不仅仅来找秦堪诉苦,他是来收银子的。
他对银子其实根本没什么概念,太子从小生活在皇宫内,吃穿用度都是天下最好最贵的,而且想要什么只需吩咐一声,自然有无数太监宫人将其送到眼前,银子这东西对朱厚照来说太无谓了。
不过身为超市的三大股东之一,当秦堪派人去东宫通知他到了分红的时候,朱厚照便欢喜不胜地赶来了。
朱厚照不缺钱,但他从没有自己挣过钱,这次分红可谓人生第一桶金,意义非常重大,朱厚照喜欢自己亲手挣来东西,尽管所谓的“亲手”只不过派人送了几万两银子,但……也算是“亲手”参与的投资了。
“分银子!”朱厚照单手叉腰站在秦府前堂内,方才爱犬惨遭不幸的颓势一扫而空,活脱梁山聚义厅里分脏的嘴脸。
秦堪拍拍手,家仆们抬着几个大箱子进来,打开箱子一片银灿灿的白光,晃得眼睛生疼。一旁随侍的刘瑾两眼看直了,目光中露出贪婪的光芒,朱厚照对银子没概念,但刘瑾有概念,太监很少不贪财,刘瑾尤甚。
“殿下,这是咱们超市三个月的分红,扣除成本和人工等各项开支,按执股比例,殿下应得的分红为一万三千两银子……”秦堪微笑道。
朱厚照眼睛也看直了,他当然认识银子,但从没有近距离的看过如此一大堆银子摆在面前,不是国库也不是内库,而是他朱厚照实实在在赚来的。
一种巨大的成就感油然而生,朱厚照的表情如同打完Boss后捡到了紫色装备一般喜悦,喜悦的不是银子的价值,而是一种长大独立的感觉。
独自沉浸在喜悦中不可自拔,秦堪微笑着退出了堂外。
或许很久以后朱厚照才会明白,男孩成长为男人,不仅仅会赚钱那么简单,要学习和经历的还有很多,坚韧的性格,不屈的精神,沉稳的仪态,以及对女人有着致命吸引力的一点点小沧桑或小清新……这些道理小朱大概不懂,告诉他他也听不懂。
……………………朱厚照有模有样地在堂内一锭一锭数着银子,秦堪负手含笑站在堂外,刘瑾不知何时也退了出来,二人立于前堂回廊下相视一笑,笑容里有多少真心诚意只有天知道。
刘瑾笑起来的样子很讨喜,或者说他天生长着一副讨喜的脸,一笑眼睛便眯成两道弧度向下的月牙儿,不得不说,这样明媚的笑容长在一个太监脸上,委实有点“明月照沟渠”的味道。
扭头看着堂内喜滋滋的朱厚照,刘瑾笑着叹了口气,尖细的嗓音如同被掐着脖子挤出来的一般。
“杂家可打心眼儿里佩服秦千户呀……自打太子殿下认识了您,不到一年功夫吧?太子殿下可真把您当成了亲人呢,杂家从弘治九年便调拨到殿下身边应差,里里外外身前身后侍侯了殿下十来年,也不见殿下对杂家有这等殊遇……”
秦堪含笑看着刘瑾,见他脸上堆着笑,目光里却散发出深深的嫉妒光芒,如同被抢了宠爱的女人一般,嫉妒里带着几分怨毒。
秦堪只好苦笑,利益只有这么多,同样,太子的恩宠也只有这么多,一块大蛋糕大家吃得好好的,忽然凭空多出一个人来,而且食量巨大,别人能没怨气么?
大约朱厚照身边的其余七虎对他秦堪多多少少也有些想法吧,秦堪不想无故树敌,至少现在不想,朱厚照还没登基,以后有较量的时候,现在大家还是一团和气比较好。
拱拱手,秦堪笑道:“刘公公,秦某是外臣。”
刘瑾一呆,接着脸上又堆起了笑,笑容仍旧虚伪难看。
嫉妒蒙蔽人的心智,刘瑾自然也不例外,他眼里见着的全是秦堪如何抢了他的风头,太子殿下又是如何对他倚重,刘瑾费尽辛苦找来的珍奇异兽哄太子开心,往往还不如秦堪淡淡一句笑话,两相比较之下,教刘瑾如何不生恨意?
秦堪话里的意思很清楚,内外臣工有别,有小鸡鸡的不可能去当司礼监掌印,没小鸡鸡也不可能当内阁大学士,大家虽然各得其宠,但从生理的完整或残缺角度来说,将来他和刘瑾应该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除非刘公公某天人品爆棚忽然长出了小鸡鸡……刘瑾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刘瑾急忙闭嘴,然后躬身,谄笑,一气呵成。
朱厚照兴冲冲地跑出来,秦堪见他兴奋的模样,不由笑道:“殿下数清楚银子了?”
“嗯!数了。”朱厚照重重点头。
“一共多少两?”
“反正很多。”
秦堪眨眨眼:“殿下深居东宫,要银子似乎没什么用,不如赠送给臣,臣买两条小狗回赠给你,如何?”
朱厚照兴奋劲儿顿时一滞,叹了口气,幽幽道:“秦堪,你老实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到底蠢到何种程度了?”
*赚钱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儿,特别是人生的第一桶金。
朱厚照心情很好,本来就喜欢热闹的他,此刻更想闹出点动静昭告天下了。
“秦堪,你家有炮仗吗?咱们放几串炮仗吧。”
秦堪叹道:“殿下,这不过年也不过寿的,没事放炮仗邻居会以为我家挂丧,要不还是算了吧……”
朱厚照兴奋不减,眨了眨眼睛,又笑道:“行,炮仗动静太小,其实也挺没劲儿的,刘瑾,你去神机营调一门火炮来,咱们去东郊林子外轰几炮听听声响儿……”
秦堪大惊失色,急忙拦住刘瑾:“慢着!殿下,还是放炮仗吧,这个不但理智,而且高雅……”
“你不怕邻居以为你家挂丧吗?”
秦堪苦笑道:“老实说,臣已感觉自己快死了……”
秦堪不得不承认,他有时候真摸不准这位太子的脉,朱厚照的思维很跳跃,属于天马行空那一类,而且雷厉风行,想到什么便做,这种人如果在民间了不起只是个疯子,疯子大多数时候想要的东西得不到,但朱厚照不同,他是大明的储君,他想要的东西很少有得不到的,这类人比疯子可怕,他就是个祸害。
祸害浑然不觉得自己有多祸害,仍旧笑得阳光灿烂,秦府大门前高挂了两串长长的炮仗,朱厚照推开刘瑾,兴致勃勃地拈着一柱香亲自点火。
一阵噼噼啪啪的炸响,朱厚照乐得呵呵直笑,炮仗燃完后,大股青白相间的浓烟随着一阵忽起的北风缓缓压来,随即便将众人笼罩在白茫茫的烟雾,众人捂着口鼻呛咳不止。
朱厚照一边咳一边笑:“哈哈,好玩,烟也挺好闻的,去年我在神机营玩鸟铳,一枪放完冒出的青烟也是这味道……”
秦堪感到很无语,难怪他的庙号叫“武宗”,连火药味都如此钟情,口味太重了。
“殿下很喜欢闻火药味儿吗?”
“对。再放一串玩玩。”
秦堪喃喃叹道:“这人到底什么怪癖,别人避之不及的东西他却趋之若骛,若活在五百年后尝尝毒气弹的味道,估计就会好好反省自己的人生了……”
喃喃念叨的一句话,却被耳尖的朱厚照听到了,睁大了眼睛盯着秦堪:“毒气弹?何谓毒气弹?”
“毒气弹就是炸开后被人闻到烟雾会致命的大炮仗。”
朱厚照满面惊喜地揪住了他的袖子:“你有吗?拿两个出来让我瞧瞧。”
“臣没有……”秦堪顿了顿,又笑道:“不过臣应该懂得制作,这东西并不难,但是最好不要弄出真的毒气,会死人的。”
朱厚照大喜:“快做出来试试,快!”
秦堪想了想,命人取来一只拇指粗细的小竹筒和适量火药,以及一小把胡椒。
在朱厚照殷切的目光注视下,秦堪不慌不忙地将胡椒用小磨盘磨成粉末状,然后掺进火药里拌匀,至于火药最大威力的黄金比例,秦堪不敢告诉他,不然这小混世魔王真有可能把皇宫夷为平地。
将掺了胡椒粉的火药倒入小竹筒里夯实,黄泥封口,另一端牵出一根长长的引线,大明温和版毒气弹大功告成。
“这……这便是毒气弹?”朱厚照两眼发光,敬畏莫名。
“对,引燃后空间越小威力越大……刘公公,把你关进厢房试试味道?”
“啊?你敢坑……殿下,老奴,老奴……”刘瑾额际渗出了冷汗。
“哈哈,开个玩笑,殿下不如找条狗关进……”
秦堪话没说完,朱厚照劈手夺过他手里的毒气弹扭头便冲进了秦府的厢房。
“我来试试!”
秦堪和刘瑾大惊失色:“殿下不可!”
拦阻已迟了,朱厚照头也不回地进了房,还把门闩放落。
须臾间,便听得厢房内轰地一声巨响,伴随着朱厚照的惨叫声,接着剧烈的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