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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终于出现了一位帮大家蹚雷的活雷锋。
五城兵马司一位姓周的副指挥使与亲信部下喝多了酒,大家吹牛皮时说起东城这座神秘宅院的女主人,这位周副指挥使喝得有点高,面红耳赤当即使劲拍了,说不管那宅子背后有什么人,今晚誓将破门抢出那位绝主人给大家开开眼。
男人喝多了酒难免有些作死的行为,特别是手里有点小权力的男人,喝多了以后便发觉自己的权力无限放大,天下无敌的作死状态不知不觉悄然抬头。
于是周副指挥使在一群亲信部下的恭维声里豪迈地踏上了欺男霸女的证道之路。
可惜结果并不太理想,走到东城内街的神秘宅院门前,周副指挥抬起砂钵大的拳头砸门,才只砸了两下便发觉自己被包围了。
那是真正的天衣无缝的包围,身后不足一丈处,里里外外围了三层,无数机弩弓箭和钢刀对准了他,箭头和刃口在月色下闪闪发亮,酒醒了八分的周指挥使脸色比死人还难看,因为他看到了熟悉的锦衣卫飞鱼袍,以及一双双冷酷残忍如饿狼般的眼睛……
第二天,有人在京师护城河上发现了周副指挥使的尸首,尸首千疮百孔,伤痕无数,显然死前受过严刑拷打,兵马司和顺天府大惊,急忙派人查缉,查到那座神秘的宅院时,却再也查不下去了,因为锦衣卫接手了案子,此案直至十年后亦不明不白没个结果。
*
ps:还有一更。。。
第七百一十一章 外宅夫人
周副指挥使用生命作死的结果,给京师所有的权贵纨绔们敲响了警钟。
有了这个我以我血荐轩辕的反面教材,京师的纨绔们终于惊觉这座宅子的可怕,一时间各种传言喧嚣尘上,纨绔们对宅子女主人的各种龌龊心思全被掐死在摇篮里,待到后来锦衣卫接手案子,公认的宁国公秦堪最忠实的狗腿子,南镇抚司镇抚使丁顺亲自出面处置,京师里所有纨绔都惊呆了。
锦衣卫如此作派,丁顺亲自露面,纨绔们若还不知道这座宅子的女主人跟谁有关,那就真真是白吃了这么多年米饭了。
当今陛下最宠信的臣子,爵至国公,手握天下十数万锦衣卫生杀大权,横扫朝堂十余年未逢敌手的秦堪,居然不显山不露水在京师东城养了个外宅……
纨绔们背地里将秦堪的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你要养外宅你开口招呼一声呀,偷偷摸摸将那位绝色女子安置在豪宅里,引得外人心痒难熬,差点把命搭进去,这种行径简直比钓鱼执法还卑鄙……
周副指挥使不明不白死在护城河以后,那座神秘的宅院变得不神秘了,当然,京师无论权贵还是纨绔也愈发不敢招惹了,宅院大门十丈之内连只公苍蝇都不敢出现。
…………
…………
夏日炎炎的热风伴随着声声蝉鸣,小水塘上的凉亭里置着一张款式奇特的竹藤躺椅,躺椅旁摆放着一张矮脚红木茶几,茶几上搁着两碗冰镇酸梅汤和几碟小点心和水果。
秦堪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丝绸夏衫,夏衫的襟口大开,露出白嫩带点小健壮的胸膛,身旁并排躺着那位传说中的神秘女主人。她也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夏衫,水湖绿的衫内,粉色的肚兜儿若隐若现,衬托出她白皙傲人的身材。
一颗在冰水里泡过的葡萄剥好了递到秦堪嘴边。秦堪懒洋洋地张开嘴。葡萄滑进嘴里,冰凉酸爽的味觉令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咀嚼几下后,几颗籽儿吐出来,被一旁服侍的俏丽丫鬟用铜盆接住。
一只不安分的大手顺势抚上身旁躺着的丽人的高耸处,轻轻地揉弄几下。丽人抿着唇白了他一眼,旁边侍侯的丫鬟却刷地红了脸蛋,不好意思地将头扭向别处。
“别闹!有外人呢……”唐子禾狠狠拍落那只不安分的手,风情无限地白了他一眼。
秦堪瞥了丫鬟一眼,笑道:“这里是内院,除家主外别的男子不得入内,至于丫鬟么。这个不要紧,你有的她也有,她肯定不稀罕……”
俏丫鬟的脸更红了,羞得手脚都没处放。
秦堪倒也不是故意轻薄作贱。大明如今虽说以朱陈理学治世,处处以道德为标杆,但唯有两处却是不必设防,可以放浪形骸,想怎么浪就怎么浪的,一是青楼,二则便是自家内院了。
现在的风气颇为奇怪,一方面要求士子文人和官员谨言慎行,戒淫戒奢,比孔夫子还要不食烟火,另一方面却淫浪成风,比如在自家的内院,男女主人行房时不仅可以不限地点,书房,卧室,花厅,甚至露天的院子里,凉亭内,秋千上皆可,而且不必避讳内院的女性仆人,有懂得情趣的男女主人甚至在行房时还让丫鬟帮着推背扶腰拭汗,或者直接担当替补队员让男主人宠幸……
秦堪爱死这个腐朽堕落的封建社会了。
想着想着,他的眼睛情不自禁便朝身旁的俏丽丫鬟瞟去,丫鬟羞得满脸通红却不敢出声,饱满的胸脯急促地上下起伏,漆黑明亮的眼睛怯怯瞄过秦堪,又像受惊的小鹿般飞快垂首。
唐子禾看在眼里,嘴角轻轻一勾:“秦公爷既有如此雅兴,索性便让香薷今晚给你侍寝如何?香薷是我去年从天津买来的,年方二八,生得娇俏可人,我亲自验过,还是处子之身,公爷恩宠她是她毕生的造化呢……”
名叫香薷的丫鬟愈发羞涩,站在旁边身躯轻颤,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
秦堪嘿嘿怪笑,揉弄着唐子禾胸前高峰的手微微用力抓了几下,引来唐子禾几记娇嗔的粉拳。
“在我面前还耍鬼心思,我恩宠她一晚的代价恐怕很惨重吧?鬼知道你接下来会给我下什么药害我出丑。”
唐子禾咯咯直笑,妙目朝香薷一瞟,道:“我真不是心口不一,当初买下这丫头就是为了给你侍寝,如今小花蕊已长开了,差不多也该采撷了,公爷难道一点都不动心么?”
秦堪笑了笑,顺势搂紧了她仍旧纤细的腰肢,道:“不论桃子还是葡萄,熟透了才好吃,太青涩的酸牙口,我就喜欢你这种成熟的,今晚我留你这儿不走了,我辛苦多耕耘几次,你也给我添个儿子或女儿……”
唐子禾俏脸顿时浮上黯然之色:“这些年最遗憾的便是没能给你生个一男半女,我自己是大夫,也给自己号过脉,你我的身子都没问题,却不知为何就是怀不上身孕,我想,大概是当年霸州一战,我造了太多杀孽,伤了天和,故而被老天降予我报应吧……”
“别胡说,若说杀孽,我这些年造得比你更多,可照样有儿有女,从未见过报应,你已为此还了十年的债,这十年里救下的性命何止数千,这笔债早已还了,未来的日子皆是福报,耐心等着便是。”
唐子禾嘴角一勾,一双纤手用力搂紧了他的脖子,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哪怕咱们没有孩子,想必你也不会弃我的……昨日我翻了,里面有两个颇为新奇的招式,今晚我们不妨试一试……”
秦堪浮起荡漾的笑容:“好,甚好。”
唐子禾瞥了一眼手足无措的丫鬟香薷,脸蛋忽然一红,附在他耳边羞赧低语道:“闺房雅趣尚可再添香,咱们欢好时便让香薷给你扶腰推背吧,我这个宁国公养在府外的外宅如夫人总得有一样能胜过正室才是呀。”
秦堪苦笑道:“你这外宅夫人早已传得满城皆知,嫣儿亦早知道你的存在,跟我说过无数次要我把你接回府里住,你自己偏不答应,害我两头奔走受累。”
第七百一十二章 墙里佳人
唐子禾进府已成了秦堪最近这两年最头疼的问题。。
京师那么大,嘴的人那么多,再加上她的相公掌握着大明各种传闻和小道消息最多的锦衣卫,一品诰命夫人只要有心情,一声召见把丁顺或李二常凤这些心腹亲信找来,鼻孔里几声哼哼,脸上扯出一个冷笑,这些夯货们架不住诰命夫人凤目含煞的威势,几乎未经犹豫便将秦公爷卖得彻彻底底毫无保留……
于是杜嫣知道了很多,她知道唐子禾的存在,知道她是江南才子唐伯虎的妹妹,她甚至从那些心腹亲信躲躲闪闪的只言片语里隐隐明白唐子禾不简单的身份……
知己知彼的正室夫人满足了好奇心,却也从未给过秦堪难堪,话里话外透出一个意思,把唐子禾接进府里来,堂堂国公躲躲藏藏养了个外宅,说出去被人笑话,当然,唯一的条件是,唐子禾进府时规规矩矩给正室夫人斟杯茶,叫声姐姐即可。
凭心而论,杜嫣的这个条件并不过分,京师权贵众多,无论权贵们怎么宠溺妾室,最起码的规矩还是要懂的,妾室只给大妇斟杯茶叫声姐姐,简直是宾至如归的待遇了。
然而这么一个小小的条件,唐子禾却没答应。她仍住在京师东城内街的宅子里,对杜嫣主动递出的橄榄枝视而不见。
秦堪只能无奈的理解,并且接受这个事实。
作为曾经搅动天下风云,麾下良将精兵十万,全盛时手握三省生杀大权的女元帅,唐子禾有她的傲气,这种傲气不是鼻孔朝天,也不是俯视芸芸,她只是远远的,静静的站在远处,像一朵开在幽谷里的兰花,独自绽放独自凋零,尘世的繁华永远与她无关。
幽谷里的兰花自然做不出向大妇斟茶这么降低格调的事。
于是杜嫣和唐子禾就这么僵持下来,谁也不肯让步妥协,当然,也不会撕破脸,一品诰命和造反女元帅的自尊不容许她们表现得像个疯子泼妇。
女人们不急,秦公爷也只好听之任之,家事和国事一样,讲究的是一个火候,火候到了,一切问题迎刃而解,火候未到强自推动,反而更容易惹出祸事,身为二女相公的他久经风浪,自然不会做那种拔苗助长的蠢事。
想想如果有一天二女矛盾爆发无可调和,大妇武功高绝东方不败,小三下毒无影无形,二女同场较技打得天昏地暗,还有一双儿女堵在外宅门口指天叫骂“开门啊开门啊,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想到这幕画面,秦老公爷整个人都不好了……
“最近有出行的打算吗?”秦堪果断转移了话题,不再揪扯唐子禾进不进府的事。
唐子禾懒洋洋躺在他怀里,像一只慵懒而优雅的猫。
“夏天来了,京师流民营正是疫病多发季节,最近我哪里都不去,打算配合团营在流民营里待几天,给流民防治一下,顺便再给他们瞧瞧伤病……”
秦堪笑道:“知不知道你最近在京师的名气大得很,都说城里有位万家生佛的女菩萨,给穷人瞧病不收分文,而且医术高明,药到病除,简直比我这个凶神的名气大多了,下面的锦衣卫属下说,京师名家龙二指对你很不满,说你抢了他的病人,也抢了他的风头,有心来咱们家门前骂街撒泼,却终究没胆子跟锦衣卫过不去,龙老先生一口恶气憋在心里宣泄不了,据说被气病了……”
唐子禾笑道:“大夫也是手艺人,有没有本事,出多大的风头,全凭手艺说话,技不如人还想出风头,天底下哪儿那么好的事?”
秦堪看着窝在怀里慵懒的她,叹道:“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模样,安安分分,普度众生,不是挥旗斩将的大元帅,也不是谈笑间杀人于无形的女魔头,就现在这个样子,不增不减,不垢不净,挺好的。”
唐子禾的脸埋他怀里,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你真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很好?你有没有想过,你喜欢看到的样子,或许并不是我想要的样子?”
秦堪一怔:“你想要什么?”
唐子禾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