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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的冬天很冷,天寒地冻的日子里,秦堪最喜欢坐在家里的热炕上,看着窗外屋檐下凝结的一根根晶莹剔透的冰柱,想象一下前世吃过的冰棍儿,忽然有种淡淡的惆怅,宛若隔世的乡愁。
很久没吃过冰棍儿了呀……打造一个小模具,注水,再加一点点蔗糖,一两滴薄荷叶的汁液,掺一些煮熟的红豆和绿豆,最后插根小木棍儿,放在室外等上半个多时辰,等水结成冰,把它从模具里扯出来,一根简陋版的冰棍儿便做成了。
怜月怜星大喜过望,于是一大两小坐在屋里的热炕上,高高兴兴地舔舐着,不时打个冰冷的寒颤,又继续舔舐……秦堪一边吃着冰棍儿,一边瞧着两个小萝莉舔舐冰棍儿的可爱模样,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瞧那根在她们鲜嫩如花瓣儿的红唇间来回进出的冰棍儿,瞧她们那不时伸出来又缩回去的粉红香舌,以及她们那眉目半阖一脸享受的表情……秦堪觉得这个发明是他穿越以来开的最伟大的金手指,是训练两个小萝莉的绝佳工具,人生若只如初见算什么,斗地主算什么,这根冰棍儿才是跟他的终身幸福紧密相关的伟大发明。
相信再过不久,她们舔舐冰棍儿的技术将会出神入化,下一步计划是按他自己的尺寸和形状,再打造一根全新的冰棍儿,让她们继续用那种享受的表情舔…………………………杜嫣气咻咻走进屋里,气愤得捧起桌上的茶壶便往嘴里灌,接着一声惊叫,茶壶被摔碎,杜嫣舌头烫出了水泡,眼睛眨了眨,呜呜哭了起来。
俩萝莉见主母哭了,不由大急,将冰棍儿递到她嘴边,杜嫣含着它没多久,终于不那么痛了,神情却仍旧气愤难抑。
秦堪气定神闲道:“这回相公我是不是又要赔人汤药钱了?把人家打成了几级伤残?”
杜嫣惊愕道:“你怎么知道我揍人了?”
“能把你气成这副模样,气你的那个人下场一定很凄惨,你只要告诉我,你把那人揍成了什么模样,他能活得过今年冬天吗?”
杜嫣想了想,嘟起了小嘴:“相公,我觉得你在损我……”
秦堪叹道:“你的感觉很正确,如果你的行为能和你的感觉一样正确,我就谢天谢地了……”
杜嫣理直气壮道:“今日这人太欠揍了,不揍不行,不揍不足以平民愤!”
秦堪喃喃道:“好熟悉的词儿,法场斩犯人时,监斩的官员好像都得来这么几句,我家婆娘难道是跟她爹学的?”
“我从城里回来刚下马车,便看到两个老头儿陪着一个屁孩子在咱家门口鬼鬼祟祟,我问他们找谁,那个屁孩子竟然不理人,直接推门便进,还把上前拦他的管家推到边,差点都走进咱家内院了,瞧他们的模样,既不是你锦衣卫的同僚,也不像官差,相公你说,有这么蛮不讲理的孩子吗?”
“很少见……后来呢?”
杜嫣横他一眼:“相公明知故问,真讨厌。后来你不是全知道了吗?”
秦堪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知道什么?”
“后来当然是我把他们全打趴下了呀,只用了三招,现在那俩老头和屁孩子正坐在咱家大门口哭呢……”杜嫣皱了皱鼻子,神情有些得意,很可爱的模样。
秦堪:“…………”
杜嫣见秦堪无语的表情,不由忐忑道:“相公是不是不高兴?你想说什么?”
秦堪长叹道:“我想说,娶到你这样的娘子,实在是三生有幸,前世力气太大,敲破了五百个木鱼求来的缘分……”
心里有点想笑,谁家教的孩子这么没教养,把别人的家当成他自己家到处乱闯,不揍他一顿确实有点对不起自己。
笑着笑着,秦堪脑海里不知怎的浮出一个少年人的身影,接着他两眼徒然睁大,惊恐地从热炕上弹了起来,二话不说从暖屋里冲了出去。
……………………秦家大宅门口,两名面白无须的老头儿陪着一个少年抹眼泪,三人抱头痛哭,画面分外心酸,他们的衣衫凌乱不堪,如同在泥地里打过滚似的,两个老头儿鼻青脸肿,少年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堪冲出大门一瞧三人模样,脸色发白地颤声道:“殿下,臣……臣死罪!”
朱厚照哭得满脸鼻涕眼泪,抬头泪眼婆娑地瞧着秦堪:“秦千户,你可算出来了,刚才那女人……”
“臣死罪……刚才那是臣的妻子。”
“你,你怎么找了个如此凶残的婆娘?”
“臣娶她是为了镇宅……”
第一百三十二章 少年雄心
现在的朱厚照没有半点东宫太子的雍华贵气,哭得很伤心,像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穿着的玄黑色长衫破裂了好几处,习惯系在腰间的玉带不见了,也不知被杜嫣扔了还是抢了,秦堪有些心惊,他以前见过朱厚照系的玉带,每一条的价值都很昂贵……旁边陪着他的两个人也是老熟人了,刘瑾和谷大用,这两位比较惨,杜嫣对朱厚照下手颇有分寸,大概从这孩子的穿着看出他的身份高贵,打重了怕有麻烦,但对刘瑾和谷大用就没那么客气了,刘瑾的脸被杜嫣扇得有些臃肿,头冠不知扔哪里去了,花白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披散着,谷大用多了两个黑眼圈,鼻子不停流着血……说实话,这像一幕人间惨剧。
“殿下,臣……死罪!”
朱厚照没说什么,刘瑾却跳了起来,捂着青肿的脸指着秦堪尖声道:“秦千户,你妻子好大胆,竟敢打我大明太子殿下,殿下,此事不可罢休,不然我大明皇威何在?”
秦堪冷眼朝刘瑾一瞟,道:“刘公公,东宫身边的人也要讲道理吧?你们没表明身份,没头没脑朝别人家里闯,凡是脑子正常一点的人都会揍你们,怎么现在反而成了我的不是了?”
刘瑾呆住,脸上的剧烈疼痛令他回过神,怒道:“按你这么说,太子和咱们挨了打,反过来还是咱们的不对?”
秦堪冷冷道:“如果要讲道理的话,不错,你们挨了打,还是你们不对。”
刘瑾快气疯了:“如果咱们不讲道理呢?”
秦堪朝朱厚照躬身揖道:“若殿下不讲道理,只以权势压人,殿下对臣的任何处置,臣都无话可说。”
朱厚照这会儿缓过劲了,站起身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然后不轻不重地踹了刘瑾一脚,道:“要你这该打的老奴多嘴吗?滚一边去,秦堪没说错,咱们没占道理,这顿打白挨了。”
刘瑾表情变化很快,被朱厚照踹了一脚仿佛得了天大的好处似的,急忙堆起笑脸连连躬身后退:“是是是,殿下说得没错,老奴委实该打,老奴就是心疼殿下您……”
秦堪微微笑了,朱厚照虽说爱玩爱闹,但终究是讲道理的,性格很直爽,颇有几分江湖好汉的豪气,哪怕他不是东宫太子,这样的朋友也绝对值得一交。
秦堪小心地帮朱厚照拍去灰尘,然后恭敬请他进门,杜嫣到底没下狠手,朱厚照哭了几鼻子便没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了,对秦家人的前倨后恭似乎很满意,刚准备跨进门槛,朱厚照又尴尬地缩回了脚。
“咳,秦堪,你的妻子……”
“殿下放心,她不会向殿下动手了,臣的家风严谨,而且臣妻大部分时候还是很温婉的,实可谓宜室宜家……”
“宜……宜室宜家……”朱厚照眼皮狠狠抽搐几下。
秦堪知道这么吹嘘实在有点不要脸,不过为了消除小朱的心理阴影,只好用上了岳父岳母的广告词。
朱厚照瞧着秦堪的目光有些怜悯,显然他无法想象秦堪跟一个如此凶残的女人是怎么过日子的,按理说秦堪这样的弱书生应该每天被她毒打三顿再加一顿宵夜,可秦堪脸上身上又没有伤痕,奇怪啊,难道只有他朱厚照看起来比较欠抽?
“秦堪,你……你妻子平日不打你么?”
秦堪微微一笑:“多谢殿下挂怀,臣家中的夫纲一直很振的。”
“很,很振……”朱厚照不太习惯秦堪这种说法的方式。
“不但振,而且大振特振。”
摇摇头,朱厚照显然觉得秦堪在吹牛,苦笑道:“你喜欢就好,唉……”
迎接太子不能怠慢,于是秦府大开中门,恭迎三人入内,朱厚照负手先入,刘瑾和谷大用紧随其后。
秦堪跟着刚跨进门,刘瑾拦住了他,笑得很友善,压低了声音道:“秦千户,太子殿下对你着实看重得紧,刚才杂家得罪了,为人奴婢不得不为主子多打算,秦千户莫往心里去。”
秦堪也笑得很温和,他太知道刘瑾是个什么货色了,现在刘瑾只是东宫陪伴太子的无名太监,无权又无势,没有实力张狂,将来朱厚照登基,刘瑾掌管了司礼监,大明的文官们就会看到这张狗脸怎生变化了。
秦堪不想把他得罪太狠,这对自己的将来并无好处,于是笑道:“刘公公和谷公公受惊了,刚才之事秦某亦是不得已,拙荆误伤了两位公公,秦某抱歉得很,稍后秦某派人送些银两去东宫,算是给两位公公赔罪,还请刘公公不要记恨。”
刘瑾见秦堪如此上道,不由大喜,一想到晚上有银子拿,刚才心里对秦堪的怨懑顿时烟消云散,笑得眼睛眯成了缝,谷大用也两眼放光,两人忙不迭的道谢。
秦堪忽然有种再揍一千两银子的冲动…………………………朱厚照才十五岁,按说不算成年,秦堪把他请进内院亦无不可,不过联想到朱厚照在史书上那荒淫的性格和喜爱人妻的奇特爱好,秦堪只敢请他在前堂入坐。
内院还藏着两个极为标致的小萝莉呢,不能被这家伙惦记上。
好在朱厚照刚刚挨过杜嫣的打,对进秦家内院亦毫无兴趣,二人心思一拍即合。
朱厚照在前堂主位坐下,却有些不太安分,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四处张望,神情有些惴惴。
刘瑾和谷大用站在他身后,笑吟吟的不发一言,笑容抽动脸上的伤口,皱着眉轻轻呻吟一声,接着又笑。
秦堪看在眼里,心中一叹,太监不是只割了下面就能当好的,时刻要对主子笑,高兴时笑,难受时笑,要笑得好看,笑得喜庆,笑得让主子瞧着顺眼,哪怕被主子又打又骂,还得笑着大叫打得好骂得好。
这是一群可怜可悲的人,为了生存不得不把自己变成贱骨头,为了活得更好,他们还得努力让自己笑得更甜更喜庆。
秦堪瞧着朱厚照一副坐不住的样子,不由微笑拱手道:“不知殿下今日光临寒舍……”
朱厚照朝秦堪摆摆手:“你别站着呀,坐下坐下,我仰脖子瞧你挺累你知不知道?”
秦堪笑笑,陪坐在他身侧的太师椅上。
下人奉上茶,朱厚照鼻子凑近茶盏儿闻了闻,又撇撇嘴:“你这什么茶呀,明日我叫大用捎两斤贡茶给你,我东宫里多着呢。”
“多谢殿下厚赐。”
朱厚照笑嘻嘻地瞧着他:“嗯,挺斯文的,彬彬有礼,不卑不亢,标准的文官模样,若非我清楚你是个什么人,才不会跟你这种人来往。”
这话不好接,秦堪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出声儿。
朱厚照翘着二郎腿,身躯朝他凑近了些,道:“前几日听说一伙贼人大闹京师,欲刺杀马尚书,后来是你领人把他们拿下了,跟我说说,怎么拿的,杀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朱厚照眼里露出急切的光芒,他仿佛对一切跟武力有关的东西很感兴趣,尤其军伍作战,缉拿贼人等等,一说起这个便兴奋不已。
秦堪笑得很温和,果然是个武皇帝的料子,可惜被一帮文官逼得文不成武不就。
如今自己以穿越者的身份辅佐他,正德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