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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紫玉哭了半晌,就起身到妆台前卸妆。这个时候,绿竹急匆匆进来,对紫玉道:“夫人,大事不好了,有人见红兰进了老爷的书房,半晌功夫都没有出来。”
紫玉闻言,心咯噔一下,突然之间,只觉得遍体阴寒,彻骨冰冷。
绿竹看着紫玉苍白的脸,一下子担忧起来,早知道,她不该过来这一趟,毕竟,这样的事情,在大户人家是司空见惯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绿竹就是不喜欢紫玉被瞒着,若是等到红兰有了身子,再让紫玉知晓,只怕这个性格刚烈的主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与其这样,倒不如先把这件事抖出来,让主子心底有个数。
“夫人,你别烦心,红兰再怎么样,都是你的丫鬟,要打要杀,都是你一句话。”绿竹安慰紫玉道。
紫玉闻言,直觉得心口在滴血,她突然想起了陈进说的话,说她容不得人,若是自己真的打杀红兰,只怕陈进心中更加认定自己容不得人,是不是?想到这些,紫玉勾起一丝浅笑,对绿竹道:“走,我们看看去。”
绿竹愣住了,没有想到此时紫玉还能笑得出来,细细看了紫玉一眼,绿竹的心忍不住一跳,她居然会在紫玉的眼里看到一抹浓烈的杀机。这样的紫玉,真的是绿竹从未见过的。
紫玉压根没有理会绿竹,径直往外走去。绿竹只好唤来婆子打灯笼,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陈进的书房走去。
还没有进书房,就听到红兰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老爷,你别这样,奴婢”
紫玉再也听不下去,一脚踹开了门,就看到红兰和陈进在推推搡搡。
紫玉的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而红兰见到紫玉,急忙将陈进推倒在榻上,然后跪在地上不语。
紫玉看着红兰发髻凌乱,衣衫不整,双颊飞红霞,心中剧痛,想不到才新婚多久,丈夫居然就这样打她的颜面,不由地咬牙暗恨。
一阵冷风吹过,躺在榻上的陈进恢复了一点神智,睁开眼睛,却看到紫玉满脸泪水站在门边。陈进闪过一丝狐疑,不由坐起身。俗俗四四人。
紫玉看着陈进坐起身,不由冷笑:“老爷,真不好意思,打搅你了,你继续。”说着,紫玉就转身离去。
陈进听着没头没脑的话,有点糊涂了。等紫玉关上门,陈进才发现了红兰。“你怎么还在这边?”这话一出口,陈进突然想起妻子临走时说的话,不由一惊,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原来,陈进本来想在书房过上一夜,就让小厮去被褥过来,谁知道送被褥来的就是红兰这个丫鬟,陈进以为是紫玉的意思,心中有点软和下来。后来,陈进就吩咐红兰将书房打扫一番,帮他铺好被褥,自己却躲到一旁喝闷酒。
其实,他对二叔一家,也是烦恼已久了,但是,要让他赶自己的亲叔叔走,他还真的做不出来。陈家这一脉,死的死,断了消息的断了消息,剩下的,就他们两家的关系最为亲近。也因为这种亲近,陈进就不想凡事做绝,能够忍下来的事情,陈进都咬牙忍着。却不曾想,薛氏竟是如此得寸进尺。
话么被出。陈进知道妻子的为难,也知道薛氏贪得无厌,可看到年迈的二叔,还有自己的年幼不知事的堂弟堂妹,他还能说什么?酒入愁肠愁更愁,就这样,平日酒量不错的陈进,喝了两壶酒下肚,精神就有点迷迷糊糊的。再加上,今天他忙碌了一天,回到家里,还没有吃上一口热饭,就被韩氏叫去了,之后,跟紫玉又吵了一架,更没有心思吃饭。于是,空腹喝酒的结果就是酒意一下子涌上心头来,挡也挡不住。
而红兰,恰恰就是利用了这点,给紫玉布下了这样的一个假象。如今听到陈进喝问,红兰就装出一副怯弱的模样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刚才,老爷你一直在拉扯奴婢的衣衫,然后夫人就进来了。”
红兰的话,看似无懈可击,其实,还是有很多破绽的。。
陈进闭了闭眼睛,“你来,是瞒着你家主子的,是不是?”
红兰听了此言,暗生不妙,“奴婢看到老爷单身一人,多有不便才”
陈进望着红兰,眼里露出了一丝狠厉。他对二叔一家子没有法子,那是因为血缘关系,可对红兰这样的贱婢,他却没有多少同情之心。站起身,陈进拍了拍身上的衣衫,道:“我给你两条路走,一,立刻滚出去,等着你家主子给你配个小厮,二是,继续胡说八道,然后等着去做营妓,你自己选一个。”
红兰听了陈进的话,小小的身子打了一个冷战,营妓,那比做妓女还要惨十几倍。听说,做了营妓的女人都活不过三年。给陈进磕了头,红兰灰溜溜走了出去,然后又转到紫玉那边。
绿竹看到红兰,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没有等红兰开口,就对身后的粗实婆子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把红兰姑娘请走?夫人要是见到了,准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说着,绿竹就往里头走去,根本不理会红兰的叫唤。
红兰在婆子的推搡之下,只能悻悻离开,心中却暗暗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当然,红兰的命运,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从一等丫鬟降下去,这婚配的小厮等次也跟着降下去了。
第068章 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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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一夜未眠,等到天蒙蒙亮,才合上眼睛,刚合上眼睛,绿竹就进来,轻声道:“老爷已经走了。”
紫玉闻言,心中又痛又难过,从吵架到现在,陈进是一句软话都没有说过,想到自己在丈夫心中竟如此无足轻重,紫玉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
“夫人,你得保重身子,不能因为这些事情,耽误了自个儿的身体。”绿竹十分担忧,紫玉这样子,让她们这些做贴身的丫鬟都觉得难过。
紫玉垂泪不语,绿竹也只能干巴巴站在那边不语。半晌,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大地上的时候,紫玉突然出声道:“你给我梳洗打扮一下。”
。绿竹愣了,紫玉是不是恢复得太快了一点?
紫玉扫了一眼绿竹,知道这个丫鬟还没有转过弯来,她带着一丝苦笑道:“女人的命都这样,我也不指望什么了,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这样垂头丧气的紫玉,还是绿竹头一回见到。“夫人,你别难过了,我瞧着那个红兰和老爷,未必真的是那回事。你不是说了吗,这人啊,有时候最容易被假象蒙蔽了吗?”俗俗四四人。
紫玉听了绿竹的话,挤出一丝惨淡的笑,“我和老爷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因为红兰,当初看到红兰那样子,紫玉是真的生气,是真的难过,可后来,听说红兰来过了,紫玉隐约猜到,陈进和红兰未必是那一回事,自己看到的未必是真相。
于是,她枯坐床头,就是等着丈夫回来给她解释,即使是一句话,对现在的紫玉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她想要的很简单,那就是丈夫的心里,有她一席之地,这一席之地,不是从丈夫嘴里说出来的,而是从丈夫的行动里看出来。显然,陈进的行动已经让紫玉明白了,自己不过是他娶回家做个管家婆罢了。
在女人的心底,感情这件东西,永远重要过一切。如果知道自己的丈夫对自己无情,那这个女人即使得到了全世界,依然不开心。紫玉从一个丫鬟,做到一个官夫人,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若是其他人,肯定对自己的丈夫感激涕零。可紫玉不同,她可以不要诰命,不要原配的名分,就是想求一个真心相对,相敬如宾的伴侣。这也是为什么,紫玉放弃了翔哥儿,选择陈进的原因。若是比条件,翔哥儿的条件也不差,再加上,翔哥儿比陈进年轻,以后的仕途,未必就差过陈进,再加上,陈进是死了娘子的人,只要有一点心高气傲的女子,都不愿意嫁过来做继室。
如果此时的紫玉说她不后悔,那肯定是矫情了。早知道,她就不该对陈进抱着如此大的希望。
紫玉一番梳洗之后,就去见了韩氏。韩氏见紫玉脸色苍白,就关心问了几句。紫玉并不是傻子,两口子闹别扭,那是夫妻之间的事情,怎么可能对长辈说?含糊应了几句,紫玉就把话题岔开了。
和韩氏坐在一起说了几句话,紫玉就告辞了。。
等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水仙折进来,告诉紫玉,陈二叔已经放出来了,听说那些东西也已经拿回来了,陈进一并送到薛氏的院子。这样的话,那些薛氏偷出去的东西,就是实打实送给了二房。
紫玉听了默不作声。等水仙退下去,她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愤然:“他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不会做人,他就好人做到底吗?”
绿竹噤声,不敢答话,她突然间觉得,本来一件很小的事情,经过老爷和夫人这样一闹腾,似乎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
紫玉左思右想,就是吞不下这口气,想着自己辛苦为丈夫盘算,难道这也算错吗?丈夫这样做,分明是打自己的脸。越想,紫玉就觉得生气,越觉得没有办法过下去了。
等到了晌午时分,紫玉突然吩咐绿竹,收拾行李回侯府。
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让绿竹等人都愣住了。
不过,这些丫鬟都是察言观色的能手,见紫玉心情不佳,谁还敢上前劝说?因此,几个丫鬟手脚麻利地收拾好几件行李,然后就和紫玉回了侯府。临走之时,紫玉把府里的中馈暂时交给了韩氏。
当然,此时的紫玉已经没有了顾忌,若是韩氏真要死死抓这些权利,她也不怕,反正自己做好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两头不到岸?与其做了半死,还被人家嫌弃,不如守着自己的妆奁,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但乐的自在,还能有大把时间出去玩耍串门,何乐而不为?
韩氏接过那些账册和钥匙,心中却是打鼓,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紫玉的神色似乎十分不好,心里隐约闪过一丝愧疚,是不是自己昨晚说的话,伤到他们夫妻的感情?
其实,韩氏并没有多大的恶意,她只是在努力捍卫自己的权利,生怕陈进娶了紫玉以后,听信了枕头风,对自己这个岳母不闻不问的。人老了,想法也多了,安全感也少了,韩氏也只能想到这样的主意,把女婿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心里。却不曾想,昨晚那段话,居然会让他们夫妻生出这样大的裂痕。韩氏已经隐约感觉到,紫玉似乎不想管陈府的中馈。
着里都绿。紫玉将府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就回了侯府。
侯府的人事先不知道紫玉会回来,就急忙跑去告诉了苏太君。
苏太君把紫玉迎进垂花门,见她身后还带着箱笼,就猜到紫玉肯定和女婿闹别扭了。
紫玉看到苏太君,也看到福哥儿,唯独没有看到自己的嫂子,就出声问道:“嫂子呢?”
提起这一茬,苏太君就叹气,“他们两个把我们这些老小扔到一边去了,如今,也不知道跑到哪里疯去了。”一旁的福哥儿听了苏太君的话,眼里露出了一丝委屈。
紫玉立即明白过来,肯定是苏锦带走了苏绛唇,夫妻二人过起自己的小日子。想到这点,紫玉又是羡慕又是妒忌。他们两个,真正可以说得上神仙眷侣。
第069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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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太君将紫玉迎了进去,吩咐下人将紫玉的房间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