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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绛唇轻轻唤了一声,苏瑶的眼泪就落下来,她扑在苏绛唇的怀里,大声哭泣道:“嫂子,我是不是很勇敢?”
去了个意。“是,苏瑶很勇敢。”苏绛唇知道苏瑶心里的悲伤,不管这桩婚事如何了结,对一个女子来说,所受的伤害,绝对不是外人能想象的。
苏绛唇心里真的后悔了,如果当初,不是选了赵家多好。可是,苏瑶不嫁给赵文轩,难道嫁给谢家吗?说起来,谢家才真的是龙潭虎穴,如果苏瑶进去了,一旦他们无法掌控苏锦,就肯定不会放过苏瑶。倘若是谢家的人动手,只怕苏锦和自己未必能及时察觉,也未必敢如此明目张胆去对付谢家。谢家的权势,楚国公的势力,和赵府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有一得必有一失,一饮一啄,皆有定数,苏绛唇突然想起了这样的佛语。也许,从一开始,苏瑶命里就必须有这个劫难吧。12171280
苏瑶哭了半个时辰,心里好受了许多,才抬起头,对苏绛唇道:“嫂子,对不住了,弄湿了你的衣衫。”
苏绛唇低头瞧着自己衣襟上大片的水渍,浑不在意道:“不过是一件衣衫,没有什么了不得的。”说着,苏绛唇伸手,帮苏瑶掠去鬓角的碎发,道:“倘若他心中念着夫妻之情,必定不会写下休书的。”
苏瑶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消失了,唇角露出一丝苦笑道:“他是个孝顺的人。”但凡赵夫人说的话,他没有一句敢忤逆的,也难怪赵夫人偏疼他多过其他的孩子。
苏绛唇叹息,孝顺的人有好处,就是心比较软,不会和宋子俊一样,一点余地也不留,不过,这样的男子,也常常会让妻子受委屈,因为他舍不得母亲受委屈,也只能让妻子多受一点。“倘若他连这点主意都不能自主,我这个做嫂子的,也没有什么好话为他说了。”若是赵文轩有心挽回这一切,就该和赵夫人摊牌,夫妻二人分府单过。一旦分家之后,赵夫人就算想对苏瑶不利,也没有那么容易。
苏瑶听到苏绛唇的话,却想起了赵文轩的外室,心中又是一痛,也许,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吧。“嫂子,你别忘了,这世上,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我如今在他眼里,只怕是……”
剩下的话,苏瑶真的没有办法说出来,夫妻恩爱,却为了赵夫人这样的婆母,弄到这种地步,是天意弄人,还是说她苏瑶命薄?若是摊上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她苏瑶就可以劝服自己,那个男人根本不值得自己留恋。可苏瑶心里清楚,赵文轩并非那种人,他的苦衷,苏瑶也能猜出一二。这些日子,她闲来无事,就常常想起成亲之后的点点滴滴。
人就是很奇怪,明明靠的很近的时候,却看不清对方的好或者坏,离远了,才知道他的好或者他的坏。也就是这些日子,苏瑶慢慢想通了,赵文轩置外室,一定不是他的主意,他这个人做事喜欢坦荡荡,又怎会做出这等猥琐的行径来?
想起那日,他跪在自己面前泣不成声,苏瑶想起的时候,就觉得心痛。为什么?明明是夫妻,却不能做一对同命鸟?
苏绛唇见苏瑶如此悲伤,不由想起了在书中读的一篇故事,那对夫妻十分恩爱,也是因为婆母的逼迫才被迫分离。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最后,夫妻二人殉情而死,死后合葬一个墓穴,不知道那个恶毒的婆母,有没有后悔自己的行径?
想到这点,苏绛唇的眼里露出一丝寒光,苏瑶这件事,她是不会轻易罢手的。看到苏瑶,就宛如看到前世的自己。前世自己孤苦伶仃,无人出头,可今世的苏瑶却不同,有自己和苏锦,还怕没有公道吗?
安慰了苏瑶几句话,苏绛唇就扶着苏瑶回房歇息。
谁知,不到半个时辰,赵府就送来了休书,苏绛唇接过休书,就亲自拿过去给苏瑶看。苏瑶见到休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苏绛唇拍着她的后背道:“你这个傻丫头,怎么就没有看仔细呢?”
下面的字,不算钱的,其实,关于昨晚婆家和娘家之间的关系,有些亲认为雅戈说的太多了,雅戈想解释一下,就是那段话,不单单是指明婆媳难以相处,也指联姻之间的制衡之道。古代的人讲究门当户对,娶回来的妻子不能太跌份,因为这样对仕途没有任何帮助,同样的,娶回一个太有势力的妻室也不见得好事,因为会被妻室压制一头。
有些亲事是为了政治利益结合的,如果娘家或者婆家出事了,对出嫁女来说,都是一件悲惨的事情。一旦娘家丢了官,或者婆家失了势,都会导致出嫁女孤立无援的地步。
比如,一个官宦千金,嫁到另一户官宦之家,所依靠的,就是父兄的这座靠山在夫家站稳脚跟,一旦娘家出事了,遇到薄情寡义的,就肯定想办法磋磨致死,或者休弃出门,就为了避免和女子的娘家人有牵扯或者攀上另一门亲事。若是婆家出事,不是流放就是贬为庶民,甚至会落入那种肮脏的地方,同样的,娘家人也会和这个女子撇清关系,纵然有些重情重义的娘家人,也只敢在风声过后接济一下。
当然,也有些人家,完全是为了结盟才联姻的,这种婚姻看似牢固,也有可怕的一点,就是夫家和娘家可能一起倒霉。当然,也存在敌对婚姻,到最后被牺牲了,就是那个作为联姻纽带的女子。
第112章 母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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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闻言,抬起泪眼朦胧的脸道:“还有什么好看的,既然他如此绝情,我又何必……”
“你看这个地方。”苏绛唇指着休书的落款处,“这不是他写的,也就是说,这休书是那个老虔婆捣鬼的。”
苏瑶仔细看了几眼,然后道:“这是文轩的印鉴。”
“印鉴怎的?”苏绛唇眼里露出了一丝好笑,“谁说这印鉴一定是他自己印下来的?若是他同意的,没道理不在上头署名,你说是不是?”
苏瑶默然无语,苏绛唇却弹了弹休书,笑道:“我倒想试试他对你的真情。”
苏瑶抬起头,露出了一丝不解。“嫂子,你……”
苏绛唇摸了摸苏瑶的头,低声道:“总之,嫂子是不会让你吃亏的,就算真要离开赵府,也是和离,而不是休弃。”没有理由赵府休弃了苏瑶,最多是和离。
当然,苏绛唇一开始就在暗中布置一个局了,就等着鱼儿来咬钩,却不曾想,这赵夫人被自己和苏瑶一激,就真的送来了休书。这休书一到手,这局,已经完成了一半。
当赵文轩知道了休书这件事,已经是三日之后,而他,还是在酒楼里听人说起的。一听说这件事,赵文轩就直奔回家,往赵氏的房里跑去。
赵氏坐在房里,正喜滋滋挑着那些庚帖,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休了一个丫鬟出身的侯府千金,她就要娶一个正正经经的小姐才行。
赵文轩一进来,就看到赵氏笑容满面,在那一刻,他的心,宛如泡在冰水里,浑身凉透了。“娘,你休了苏瑶,对不对?”赵文轩艰涩地问出口,他多么希望,从母亲的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但是,赵夫人的话还是粉碎了他最后的一丝幻想。
“那个小贱人,你提起她做什么?”赵夫人只要想起苏绛唇和苏瑶带给她的羞辱,心中就气愤。“我的儿,你看看,这是我寻来的庚帖,你仔细瞧瞧,肯定有一个适合你的。”男人休妻再娶,最是平常不过的一件事,赵夫人认定自己一定能给赵文轩找到合意的人。
赵文轩连看都不看,只是道:“娘,你忘了,苏瑶还有我的孩子。”
提到孩子,赵夫人就一肚子火。“这世上的女人也不是她一个能生的,再说,她若是真能生,和你成亲这么久,生过一个孩子没有?不是我诅咒她,这胎能不能顺利生下来还是两说了,你何必把心思放在那个人身上。善妒,又小家子气,一点大家风范都没有。前一日,还派人要清点嫁妆,似乎要把嫁妆拿回去了。不过,我岂能让他们白白拿回去?我已经盘算了一下,当日下聘的礼单还在手里,到时候,他们若不是把这聘礼补全了,休怪我不顾亲戚情分闹一场。”
赵文轩听着赵夫人这样说,双眼都睁圆了,这是他的母亲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真的让他无法相信。“娘,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你变成这样?”
赵夫人闻言,大怒,道:“我变成什么样子了?这些年来,我事事都是为你打算,这也算有错?我就是看那个小蹄子不顺眼,怎么了?若不是为了她,你会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娘,我说了几百次,那个时候,是苏瑶出面救了我。”赵文轩眼里含着泪水,”我们的孩子没了,难道你这个做祖母的,一点都不心痛吗?”着不来上。
赵夫人想起苏瑶之前掉的孩子,脸色也有点不好。她开始的时候,是嫌弃苏瑶当过丫鬟,后来见她性格柔顺,有段时间相处还算和睦,真正出现裂缝的时候,就是乱军冲入赵府要抓苏瑶当人质。
赵夫人是个女人,还是一个内宅女人,当即被吓得魂不附体,后来,为了保护苏瑶,赵文轩引开了乱军。就在这个时候,赵夫人心里对苏瑶生出一股仇恨,对她来说,苏瑶再重要,都比不上儿子重要。即使,后来的赵文轩是苏瑶救回来的,赵夫人心里也不感激,听说苏瑶掉了孩子,赵夫人也不心疼苏瑶,只是越发恨上苏瑶了,都是这个扫把星,不然的话,赵府怎么会有这样的祸端?
一个念头,一旦在心里扎下根,很快就随着时间的过去慢慢发芽。何况,一旁的赵大奶奶和赵二奶奶一直在煽风点火,赵夫人怎么可能不受影响?
“孩子没了,我自然心疼,可儿啊,难道你忘记了吗,这场祸事是谁带来的?”赵夫人说着,就拿起帕子抹起眼泪,“若是当时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赵文轩闭上眼眸,沉痛道:“是儿子不孝,让你难过了。”
“这些话,已经不必再提。休了那个小蹄子,娘再给你寻个好的,这次,娘一定给你挑个合你心意的女子。”赵夫人脸上露出了笑,对赵文轩道:“居家过日子,就是妻贤夫祸少,孩子,天底下的人都会害你,娘是不会害你的。”12171280
赵文轩看着母亲眼角的鱼纹,到嘴的话又咽下去,他可以对天下的人口出不逊,可他不能伤了自己母亲的心。从小到大,最疼惜他的人,就是眼前的女人。扑通一声,赵文轩跪下,道:“母亲,请恕孩儿不孝。”
赵夫人听到儿子喊了一声母亲,心突然颤抖起来,她伸出手,要把赵文轩拉起,偏偏赵文轩又扑通磕了几个头,道:“母亲,从今往后,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儿子不能在你跟前尽孝,等来世,孩儿做牛做马,必定回报今世的养育之恩。”
“你说什么?”赵夫人越发觉得不对劲了,“好好的,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这样说,不就是刺我的心吗?娘千盼万盼,还不是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过得美满点,难道这也是错了吗?”
赵文轩抬起头,露出了一丝惨笑,“以后,儿子的日子必定美满。娘,你无须担心。”
赵夫人看到赵文轩的笑容,突然觉得刺目不已,她道:“孩子,你在胡说什么?娘怎么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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