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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说完,长袖一挥,轩辕毅站了起来。
他最讨厌的就是无理取闹的女人。
“呵呵,又不耐烦了,你每次都是这样,可是你连叶无双怀了别人的野种你都能忍受,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赔上了我一生的幸福来成全你,我为了什么?”
盈盈一迭声的说道,两行清泪顺着那白皙的脸颊悄然滑落下来。
“你今天的话说的已经够多了,在我做出让人后悔的事情之前,你可以离开了。”
轩辕毅沉声说道,那一声“野种”如刀子一般深深的插进了他的心里。
“为什么要离开的人是我?你连叶无双怀了别人的野种都能忍受,为什么就不能忍受我在你的身边?”
她的话还未说完,只觉得一阵劲风扫过,下一刻,就看见她的身子猛然腾空,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登时就看见殷红的血顺着她的嘴角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
身子伏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盈盈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凄婉的笑。
“我还以为自从认识叶无双之后,你已经有了些许人性,没想到我还是错看了你,狼就是狼,就算是披上羊皮,也依然是狼。”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可是却给人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所以不要再来试探我的底线”
抛下这句话,轩辕毅转身走开了,那离去的背影是那样的决绝。
风,轻轻地,轻轻地吹过,明明是盛夏时节,却有一股凉意从骨髓里一点一点的渗了出来。
就那么趴在地上,盈盈脸上的泪已经蜿蜒成了两道清澈的小溪,混合着嘴角的血渍一滴一滴的滴入了身下的泥土中。
一阵风吹过,一道轻微的叹息声就这样传了过来。
“你这又是何苦?你明明知道的,自从叶无双走后,那三个字就成了他的死穴,你非要像现在这样撞得头破血流才甘心吗?”
“叶无双算什么?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就算他只是一个眼神我都能知道他想要什么,叶无双了解他吗?我不甘心,清逸,我不甘心,同为棋子,为什么我们之间的待遇就差了这么多?”
盈盈一迭声的说道,任由泪如珠子般落了下来。
看着她,宇文清逸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弯腰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因为叶无双就是叶无双,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的。”
“你什么意思?”
神情一怔,盈盈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那神情楚楚可怜。
“盈盈,你做不了她,如果你还想继续呆在他身边的话,就乖乖的站在你原来的位置,否则的话,我也不敢保证他能做出什么。”
拿出丝帕轻柔的拭去她嘴角的血渍,宇文清逸一脸认真地说道。
叶无双走了,好像从她离开的那一天开始,轩辕毅的世界便成了一片阴霾,就连那惯常的作为面具似的云淡风轻的笑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死寂还有冷凝。
呆呆的看着远方,末了,盈盈突然笑了起来,嘴角那一丝自嘲的笑让看得人心酸。
拍拍她的肩膀,宇文清逸什么都没有说,彼此都是聪明人,她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清逸,我很傻,对不对?”
她的声音近似呢喃,眼神出神的看着未知的远方,里面一片空洞。
“好了,别再想了。”
没有回答她的话,宇文清逸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下一刻,就看见盈盈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再也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浑身陡然变得僵硬,片刻之后,宇文清逸轻轻的环住了她的腰,一道无声的叹息就这样缓缓逸出唇间。
是夜,星光璀璨,万里无云。
当轩辕毅又一次将一壶酒灌进肚子里的时候,宇文清逸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你还要这样颓废多久?半年,足够了。”
他淡淡的说道,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波澜。
“逸,再有半个月她就该生了吧,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说这话的时候,轩辕毅的脸上分明带上了一丝自嘲的笑意。
她背叛了他,可是他的心里却始终放不下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笑的如同阳光般明媚的女子就那样悄然的走进了他的生活,让他阴暗潮湿的心终于也感觉到了阳光的温暖。
听到他的话,宇文清逸的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转而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既然这么放心不下她,为什么不去找她?你知道她在哪里的。”
“我害怕,害怕见到她之后,我的心就再也硬不起来了。”
说完,举起酒壶,他直接对准嘴将酒喝了下去。
酒花四溅,沿着脸颊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一时间,突然让人分不清楚那到底是泪还是酒。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宇文清逸的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一口完整的话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里面的神色极为复杂。
“对了,这是和太子来往密切的名单,你看一下,另外,轩辕玥那边最近倒是异常的安静,只是安静的过了头反而容易让人起疑心。”
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放到他面前,他转而站了起来,“我最近新调制了一种酒,叫做醉生梦死,你要喝吗?”
“醉生梦死?”
看着他,轩辕毅突然笑了起来,“味道如何?”
“气味芳香清冽,最主要的是,喝过它的人都能忘却世间烦恼,所以我给它取名叫做醉生梦死。”
宇文清逸一脸平静的说道,如果不能忘记,那就永永远远的记住吧。
“真是好酒”
嘴角微扬,轩辕毅一脸嘲讽的笑了,跌跌撞撞的站起来,那双眸子却如星光般澄澈明亮。
“普天之下,只此一坛,要喝就一起来,不喝的话就算了。”
说完,宇文清逸径直向前走去。
“喝,为什么不喝?就算不能忘却世间烦恼,我但求一夜梦中无她,已是足矣,足矣……”
她就像是一条藤蔓将他结结实实的缠绕着,纵使在梦中,也不曾有片刻的放松。
大笑的样子,流泪的样子,生气的样子,还有那撅着嘴巴撒娇的样子在脑海中一幕接着一幕的闪过,每每这时,心就如针扎一般的痛,仿佛被钝刀凌迟,很疼很疼,却也只能是生生的受着。
娘子,你说过定当不离不弃,护我一生周全。
可是,你食言了。
娘子,等一切尘埃落定,我转身的时候,你是否还会站在原地等我?
娘子,说好了,一生一世一双手的,如今为什么我的手心却空了?
娘子,请千万替我珍重!
……
“啊啊啊……”
凄厉的喊叫声划破了整个夜的安宁,大厅里,皇甫晔不停的踱来踱去,眼睁睁的看着一盆盆的热水端进去,然后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
他不是一个晕血的人,可是那一刻,他的心脏如同痉挛一般的难受。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这时,产婆慌慌张张的从里面跑了出来,“产妇难产,孩子的头迟迟下不来啊。”
“你说什么?”
听到她的话,皇甫晔一下子愣住了,下一刻,他的眼睛瞪了起来,“头下不来你不赶紧去想办法跑到我这里说什么,快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老爷,不是我不想办法,办法我都想遍了,可是没用啊,您再另请高明吧。”
说完,她转身向外走去,却被嗖的伸过来的一柄剑给挡住了去路。
“大夫我会去找,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屋呆着去,如果出了事情,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
皇甫晔冷冷的说道,女人生孩子的事情他是不懂,可是他却清清楚楚的知道“难产”这两个字的分量,因为父亲的第二房姨太太就是因为生孩子难产才死掉的。
只是如今,为什么连双儿都会遇到这种事?
派出去的人回来了,随后,一个神色匆匆的老郎中走了进去。
屋子里,那凄厉的叫喊声一浪高过一浪,仿佛一把锥子一样一下接着一下的戳着他的心,有好几次他都想冲进去,可是在门口的时候被丫鬟给拦下了。
渐渐地,那叫喊声越来越弱,到了后来基本上都听不到了。
“快点快点,找支老身来吊住她的气。”
里面突然传来了老郎中略带惊慌的声音,下一刻,一个人影冲了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把揪住他的领口,皇甫晔厉声说道,心头那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加强烈。
“胎儿迟迟下不来,可是产妇的力气已经耗尽了,再加上是双胎,再这样下去,就怕大人和小孩都……”
说到这里,老郎中缓缓地摇了摇头。
“你说什么?你是干什么吃的?”
一把将他提起,皇甫晔红着眼睛吼道,那手竟然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老朽无能,如今我也只能是用人参先吊住她的气,可这也不是长法,还请少爷另请高明吧。”
说完这句话,郎中又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眉心紧蹙,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了不下数十趟,最后他毅然决然的走了出去。
双儿,不要怪我,现在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等我回来,一定要等到我回来。
月朗星稀,偶有浮云飘过,短暂的黑暗过后重现光明。
等到宇文清逸终于急匆匆的赶到的时候,躺在床上,叶无双已是气若游丝,往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眸子此时紧紧的闭合着,那张红润的唇此时一片死灰。
看着这一幕,轩辕毅突然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滞了,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身子抵住房门才定住身形。
“你们出去,这里有我在。”
神色一片凝重,宇文清逸冷冷的说道,银针一根接着一根的插进了她的穴位里,如今之计,他必须先让她醒过来,否则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她。
等待的时光总是最熬人的。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产房里除了丫鬟来来去去的送水之外,此外,一点声息都没有,就在这时,一道凄厉的叫喊声再次传来,下一刻,就看见轩辕毅和皇甫晔一起冲到了门口。
叫喊声断断续续的又持续了一个时辰,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见一盆盆的血水端了出来。
那一刻,轩辕毅的眸子突然湿润了。
就在这时,一阵嘹亮的孩啼声传来,没过一会,就看见产婆包裹着一个粉嘟嘟的小婴儿走了出来。
“恭喜少爷,贺喜少爷,是个小少爷。”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孩子的那一刻,轩辕毅突然后退了好几步,脸上的欣喜僵在了那里,伸出去的手也慢慢的垂落下来。
原来,他的心里一直都是在意的。
愤愤的看了他一眼,皇甫晔转身将孩子抱了过来,那活脱脱的就是轩辕毅的翻版,轻轻一逗,奇异的,孩子看着他笑了起来。
“轩辕毅,你看……”
他刚想说些什么,里面又一次传来的孩啼声打断了他的话。
听着那声音,轩辕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复杂难辨的表情,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