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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众人散了去,杜若锦带着绿意回房之时,才从绿意嘴里知道“娘子”这一封号的来历。
相传,本朝开朝年间,皇上微服出巡,路遇乱臣贼子刺杀,众侍卫战亡,民间有位妇人让自己的夫君冒充皇上声东击西,从而掩护皇上回到皇宫,可是那位妇人的夫君却被杀死。皇上为感谢那位妇人救驾有功,册封其为娘子,享五品俸禄。此后,一十六代君主,每位君主都会册封一位娘子,每位娘子都是极具有典型意义的人物。
说到这里,杜若锦也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一不小心竟也成了娘子,说不出到底是喜是忧,只觉得像自己这般来历的人,不该曝光于天下。
一时之间,锦州城内轰动,都在风传高家二少奶奶从耳不能听口不能言,直到被皇上册封为沉香娘子,到底是如何的有造化。
杜若锦却发现,自己在高家的地位微妙了起来。那一千两黄金,杜若锦除了打点了一圈下人,然后全数存入了钱庄,又让绿意兑换了一些碎银和小额银票,总算是不愁花销了。
杜若锦甚至还开玩笑得对绿意说道,“绿意,我现在手头宽裕了,到时候给你置办一份体面的嫁妆不成问题。你如果看上哪一个好儿郎,尽管开口,有我沉香娘子替你做媒。”
绿意羞红了脸,低声说道,“哪里就有个娘子的样子,就知道取笑人家。”
杜若锦却有些失笑,娘子到底该是什么样子?享五品俸禄?杜若锦突然记起,圣旨上只是册封了杜若锦,却根本没有提什么五品俸禄之事。
杜若锦带着残歌和绿意出府,想替两人多置办几身新衣,去了周裁缝那里给残歌和绿意量了尺寸选了布料,出了云衣布庄,杜若锦想去上次和桑菱喝酒的茶楼小坐,因为那里能看到不同的风景。
杜若锦点了几样茶果,那小二却莫名殷勤,忙前忙后侍候,令杜若锦哭笑不得,打发了几块碎银才作罢。
杜若锦闲闲散散得吃着茶果,有意无意往对面的怡红楼望去,绿意不知杜若锦的心事,说道,“绿意听说,三少爷就是总爱往这个怡红楼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有多少诱人的姑娘在呢,可惜了三少爷一表人才,甘心做个浪荡公子,如今二小姐不见了,二夫人就指着三少爷,他再不争口气,二夫人还有什么盼头?”
绿意的话没等来杜若锦的回应,杜若锦仍旧眼睛不眨得看着窗外,似是在寻找什么,绿意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突然在街的拐角处看到一个人,叫道,“二少奶奶,那不是三少爷吗?咦,他怎么又进了怡红楼?难道这几日不曾回家就是呆在这怡红楼来着?这个三少爷也真是的,亏得绿意还一直觉得他不过是贪玩而已,现在看来就是本性如此。”
杜若锦没有说话,目视着高纸渲谈笑风生得走进怡红楼,不知不觉之间,手里的茶点都被捏碎了,洒落一地。
杜若锦直到再也看不见高纸渲的背影,才仍旧有些不甘得收回目光,意兴阑珊得在想,或许来这个茶楼就是个错误,可是没有亲眼看见这个错误,自己又怎么会甘心呢?
高纸渲,这就是你所谓的生死离别的誓言?这就是你深情缠绵的告白?还是这只是你在怡红楼练就出来的一身硬功夫?
杜若锦越想越恨,心里郁气烦闷无处排解,自古就有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之说,杜若锦即便不擅长饮酒,也吆喝小二送来了一壶酒,自斟满杯,一饮而尽,喉咙火辣辣的痛,眼睛也跟着酸酸的,身子陡然也跟着热了起来。
绿意迟疑是否继续给杜若锦斟酒,被杜若锦一把夺过酒壶去,自斟自饮,不过几杯下去,脸色已经潮红,眼睛里醉意朦胧。
猛然间,杜若锦看见高纸渲从怡红楼里走出来,神色匆匆,杜若锦紧忙从茶楼里跌跌撞撞走出来,顺着高纸渲离开的方向追去,绿意和残歌有些疑惑得跟着后面,想要扶她一把,却被她推开。
杜若锦看见高纸渲的身影似乎就在眼前,可是却总也追不到,出了繁华大街,来到人烟稀少之处,就再也看不见高纸渲的身影。
杜若锦左右环顾,各处寻觅,嘴里低低念道,“出来,出来,只要你现在肯出来……”
杜若锦有些失魂落魄,或许是酒意,或许是伤尽,她伸向远方的手无力而柔弱,似乎在寻觅依仗之处,跌跌撞撞之间,便摔倒在地上,一时心灰意冷,连起身也不愿了。
残歌想上前扶起她,却被看出什么端倪来的绿意拦着,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两人暂时给杜若锦一个可以释放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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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真的不想写感情了,一写鸡蛋就横飞,我敢保证,这根本没到情节激烈之处,到那时,哎~~我家筐不够装鸡蛋的了。
你们保证不扔鸡蛋,我才能继续写感情,否则就让杜若锦无爱一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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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绝情
杜若锦彷徨无措跌坐在地上,正在心灰意冷之际,便见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说道,“来,把手给我。”
正是高纸渲的声音,杜若锦惊喜抬头,表情却瞬间冷却了下来,高纸渲的身边赫然站着一个女子,欣月姑娘。
杜若锦本欲递给高纸渲的手,慢慢挪了回来,自己缓慢起身,强自欢颜,说道,“高纸渲,你好高的兴致……”
高纸渲看着杜若锦的表情很似奇怪,似乎是在极力遮掩内心强大的波澜,说道,“快些回府吧,五毒教的残孽仍存,他们知道是你上交的名册,如果被他们遇见,怕是会有危险。”
杜若锦冷笑,说道,“我以为你身边伴有佳人,就不会将别人的生死放在眼里了呢。”
高纸渲轻笑,笑容里多了几分勉强,声音却是不含一丝感情,说道,“你快些走吧。”
杜若锦没有料到高纸渲会是这样的态度,有些吃不住劲,本来想扭身就走,看见高纸渲身边的欣月眼睛里的敌意,却争强好胜起来,不由得脱口而出,说道,“高纸渲,我要你现在跟我走。”
高纸渲沉吟了一会,欲言又止,轻声说道,“若锦……”
未等高纸渲的话锋吐露,欣月姑娘疾步站在了高纸渲的身前,面对着杜若锦,不屑得说道,“你要弄清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你这样做,不但会将自己弄得身败名裂,连累得纸渲也会在锦州城无法立足。所以,即便你不想守妇道,请你另寻他人……”
欣月的这几句说得格外重,果然,杜若锦的脸上变了颜色,不悦说道,“高纸渲……”
杜若锦说着便绕开欣月走向高纸渲,欣月举手相拦,说道,“不要逼他,你明知道他本是多情,四处留情就是他的本性,沉香娘子,还望自重。”
杜若锦怒道,“你走开,我和他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插嘴,你也是见多了风月之事,难道就不明白了人的真心了吗?”
欣月见说不过杜若锦,转身回头望着高纸渲,冷冷说道,“纸渲,那你告诉她,你现在是要跟她走,还是跟我走?”
高纸渲似是犹疑不安,苦苦挣扎,许久,才对杜若锦无奈叹道,“你走吧,有残歌保护你,我放心。”
这一句话,无疑就是对欣月的话的肯定,这一句话,也无疑深深打击了杜若锦。她怀疑过很多事,可是她从未怀疑过他的爱,自从在崖底看见他时,她便知道他是真爱,再也没有比爱有更大的力量,才能促使他从悬崖坠落,生死不顾。
“高纸渲,你告诉过我,无论发生何事,你都会站在我的身边……”杜若锦犹自不信,她就像要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去证实他的真爱,那不曾是她心里的依靠吗?那不曾是令她心安的温暖吗?
为什么他变得这样快?是自己过于天真,还是他过于残忍?
泪落神伤,杜若锦的眼神不可置信中带着几分伤痛,她还试图要说些什么,就见欣月拉起高纸渲的手,似是示威一般,向杜若锦的方向扬了扬。
高纸渲只留了一句话,“走吧,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他高大的背影挺拔而颀长,身边的欣月倚在他的臂弯,两人看似亲密无间,往远处去了。
杜若锦泪流满面,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痛苦,大声喊道,“高纸渲,我恨你……”
高纸渲的身影顿了顿,只不过是瞬间,恢复如常,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杜若锦悲不可抑,慢慢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膝间,低低吟念,“如果最终不能有爱,何必当初要来招惹我?高纸渲,你从悬崖上跳下来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只是一时的冲动?”
久久,才停下哭泣。杜若锦用衣袖拭去泪水,抬起头来时,残歌和绿意一脸关切得站在她的身边,忧心难安。
杜若锦眼睛红肿,却轻笑说道,“我是不是很傻?”
绿意低低唤了声“二少奶奶”就再也说不下去了,残歌将头转向另一侧,脸上的倔强仍在,只是眼神中的不忍却是掩饰不住。
绿意将杜若锦扶起,杜若锦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回到高家的路上,只是不停的笑,有些痴痴傻傻,让绿意担忧不已。
刚到高家门前,便碰上了刚从高府出来的高砚语,他恭敬地叫了声“二嫂”,看见杜若锦红肿的双眼,有疑虑却没有问,想从绿意的脸上寻找答案,绿意忙将头侧向了一边去。
杜若锦强自欢颜,说道,“四弟,好几日不曾见你回府,这才回来,怎么就急匆匆就要走呢?”
高砚语自从去了翰林院,一直鲜少回府,或许是习官风气,人也变得老成多了,说话也学会了打官腔,“二嫂,砚语一直以为翰林院是清闲官差,去了才知公务繁多,砚语初去,需要习修的地方很多,所以平日里多用了些功夫。不过,砚语一直不敢忘却二嫂大恩。”
杜若锦猛然间想起,前些日子高砚语托自己去跟高老太爷和大夫人说,他要搬出高家之事,自己个却给忘记了,不禁有些汗颜,说道,“四弟太客气了,些许小事不用放在心上。还有,四弟前些日子要二嫂去跟大夫人说的事,二嫂给忘了,真是不好意思。你且多等几日,二嫂找个时机就会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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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惧怕鸡蛋,我只是表达下对于扔鸡蛋的人的尊重,可是很抱歉,几乎无人出来认领。好歹今天有个匿名砸蛋的,骂我变态,那么作为看此文的读者来说,你们是不是也跟着变态了?
好吧,变态的人向大家请安了~~~愿大家越来越变态,我们一起在变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永不回头。呵呵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玉佩
高砚语听见杜若锦的话,赶紧说道,“二嫂,最近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不好提出此事,不如暂时先算了吧。”
杜若锦见高砚语说的在理,也有些感动,毕竟高家没有几个人真正关心他,而他的态度却是这般温和。
高砚语说完,便匆匆辞了杜若锦离开了,擦身而过之时,杜若锦看见他身上滑落出一块玉佩,杜若锦捡起来想要交还给他,发现他已经走远了,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