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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在华北,宋哲元一直想捞战功,而二十九军面对的最理想对象就是关东军。这支部队虽然人少,但只要是在高层的军政大员都知道,这是冯玉祥几十万西北军的精锐。士兵骁勇善战,统军将领都是万中无一的大将。
稍微补充一点像样的装备,就能将二十九军二万余人,武装成一个和日军主力旅团一战的精锐部队。
手上的筹码越来越多,而关东军的兵力却捉襟见肘,这点陈诚看的很清楚,前线一再失利。关东军谋求日本陆军部将部署在平壤的第七师团紧急调往伪满。
而且,此战一过,不但能将东北军的威胁化解到无,将张学良彻底打成冯玉祥之辈,还能让南京政府在舆论上获得莫大的支持。
陈诚的这个推测,变成了一封措辞坚定,作战细致的计划放到了蒋介石的案首。
曾经也是跃跃欲试,想在华北打一场局部战争的蒋介石看后,不由拍案叫绝。吃掉东北军、断绝冯玉祥翻身的最后一个筹码、消耗红军曾一阳部,进一步压制阎锡山,就凭借这点,蒋介石也不可能放弃这场豪赌。
这场政治军事相互交汇,相互牵制的角逐中。张学良、宋哲元、傅作义、曾一阳、商震等等北方各种势力的将领,都被牵涉其中。
尤其是张学良和曾一阳,更是被委员长看重。一旦这两个威胁去除,委员长甚至有信心,在三年内,一统北方的各种势力,听命于他的南京政府。
至于阎锡山,直接被委员长给忽略了。对于这瓶山西老陈醋,委员长想起就酸的倒牙。干脆,留着这‘祸害’,给日本人解闷吧!
想明白了这些,委员长狠狠的表彰了一番陈诚,当然这种表彰不过是私下里的一番鼓励。就像是在家中,饭桌上,狠夸了几句一样,当不得吃,当不得穿。
不过,陈诚有了这些就足够了。
他也明白,委员长这个便宜岳父不是好易于的,风险极大的事,他会暗地里支持一下。至于办事的人办好了,那是他慧眼识英才;一旦办不好,那么就是手下愚钝,曲解了领袖的意图。
而王维更倒霉,他的任务就是去红军那里说服曾一阳,将日军第六师团和附属部队挡在长城之外,给陈诚击溃西义一的第八师团创造条件。
为此,陈诚整合了华北战斗力最强的几支部队,傅作义的三十五军、宋哲元的二十九军、陈诚的十八军,商震的三十二军、徐庭瑶的十七军组成攻击部队,目的就是将第八师团围在迁安和密云一带。近二十万大军,围堵日军一个师团,两万余人,这仗要是陈诚再打不下来,那他也就没脸再带兵了。
而东北军的任务就是,阻击外围的关东军33旅团和14旅团。
看上去,东北军二十万大军,装备上也是略差于十八军和十七军,而且对付的也是关东军临时组建的部队,俩个混成旅团。其中,14旅团更是被十八军打的七零八落,但陈诚可不会如此厚待东北军。
一旦,合围第八师团,关东军总部肯定会疯狂的将其手中的底牌全部摊开,那么第七师团,和第十二师团一旦加入战局,那么东北军面临的压力是所有**中最大的。
挡住了,东北军也就拼的差不多了。挡不住,不要紧,陈诚也不会将所有部队都投入围歼第八师团,必然会留出部分部队,比方说让傅作义的三十五军去挡关东军增援部队。
陈诚的作战计划,到这里,还缺了最重要的一个部分。就是拿日军第六师团怎么办?
一旦这点没准备好,那么他的计划就成了一个笑话,都是漏洞,真要这么安排的话,武藤信义直接可以嚣张的嚎叫着,三个月打下华北的豪言壮语。
必须要有一个人去曾一阳哪里,说服曾一阳出全力,抵御第六师团的进攻。
当然,陈诚还是低估曾一阳部的战斗力,以为围歼关东军一个骑兵旅团是日军自己失误,被红军捡漏了,直呼曾一阳运气好。
他绝对不会承认曾一阳部的战斗力比他强,顶多认为红军先遣纵队和十八军战力相当,在十八军兵力占优下,红军实力不足以抗衡强大的十八军。
而陈诚两个三旅九团的主力师死死困住了服部旅团,虽然最后还是被日军突围了一小半人。
算是彻底认清了关东军的战斗力。所以才制定下了,十倍兵力困死二万关东军的计划。
话又说回来,如果曾一阳不答应陈诚的提议,那么好,红军是来西北占地盘的,只要报纸上一报道,红军的声望必然会打回原形。
但要是答应,那么陈诚就可以假第六师团的手,来痛揍曾一阳部,这虽然不太仁义,但谁让曾一阳来凑这个热闹了呢?
王维的担忧恰恰是,曾一阳手下主力部队的战斗力强大到了让他惊讶的地步。老君山伏击战,他可是刚刚去看过。
虽然是两个团打日军一个大队,兵力也在四比一之间。但仗才打了一天,日军就全部被歼灭,连逃走都来不及。
就这等战斗力,试问王维自己的**11师,绝对是没办法打成如此漂亮的。
王维哪里知道,王立发和李漫山这两个团,在红军中也是一等一的主力。加上中村大队在一个绝对被动的位置,才被红军快速的溃败,以至于被红军全部消灭,种种原因才导致了这场战斗的结果。
但见识了红军的战绩后,王维已经被吓破了心神。要是红军把第六师团给克的死死的,而陈长官没有那副好牙口,吃下第八师团,这**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王维不禁想起,陈诚在他出发前,提醒过他,如果曾一阳要条件,可以酌情考虑将商震的三十二军辅助曾一阳部防御。
王维不禁苦笑,曾一阳能看上三十二军吗?土狗不是土狗,狼狗不是狼狗,整个一杂牌军,一个军能抵挡得住第六师团的一个联队已经是在偷笑了。
“师座,红军有人在屋外等着,见是不见?”副官在门外轻声叩门,低声凑在门缝对屋内说。
也怪不得王维的副官,王维去了一次红军前线,回到张家口后,就一直呆在房间内。还嘱咐人,不要去打扰他,直到天黑,也不见房间的灯亮起,副官还以为他休息了。
王维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由于一直盯着信件的封皮,他的眼睛又酸又痛。虽然很奇异的是,即便现在天黑下来了,他还能看清信上的小字。
“进来。”王维还是坐在桌子前,没有动,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副官进门后,发现王维就坐在桌子前,默不作声,惊道:“师座?”
“没事,不过是想事想的有点出神,你把灯点上。然后看看有没有开水,给沏一壶茶来,把门外红军的接待人员请进来。”王维对着副官的背影说道,想了想,绝对有些不太好,摆手道:“算了,还是我亲自去请。”
“师座,这样是否太抬举对方了?您是将军,而门外来的不过是一个二十岁样子的红军,我估计是红军将领的卫队侍从。”副官有些不平道。
突然,门外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不用请了,我自己来了。”
第四十章 原来是你?
第四十章原来是你?
王维的副官发现背后有人,第一时间就挡在了门口,这份警惕让曾一阳颇为赞赏,还毫不吝啬的夸了一句:“不错,是个当保镖的人才。”
看在王维眼里,这就变得多余了,红军驻地,真要有人敢动自己的话,一个少校副官,即便功夫再好,也挡不住子弹。
王维摇着头,无奈道:“孙副官,没危险,你先让开。”
可惜,王维说话已经晚了点,周炎和孙副官对上,仅仅是双手一错,就将对方一个剪刀手死死的封住了对方。
“来来来,孙副官是吗?我们过去交流交流,这个练武之人,就要多交流,以武会友这是人生一大快事啊!”周炎爽朗的笑声,一边拉着孙副官,一边笑着说着。
孙副官被迫被周炎拉走,王维才看见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站在面前,虽然王维不认识对方,但奇怪的是,对方好像认识自己的样子,像老朋友一样笑对着自己,但王维敢肯定,这张笑脸后,隐藏着一丝诡异。
“不认识了?哎——,当将军了,看不起老朋友了?”来人失落的样子,几乎像是一个和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见面,而自己草鸡变凤凰,装作不认识的尴尬。
王维揉着酸痛的眼睛,心里可想开了,这人挺奇怪?自己从来没见过,怎么尽说认识我呢?
可来人就是一副自来熟的性子,看着王维身上的呢料大衣,还伸手摸了摸肩章上的那颗将星。着实让王维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说道:“你别过来……”
王维惊恐的有种预感,如果自己不阻止对方的话,来人甚至能把他肩章上的将星扣下来,放到手中把玩。这对于将自己的军事生涯当成生命的王维来说,无疑是晴空霹雳。
曾一阳也感觉王维这个人不识逗,反而失去了兴趣。选了个地方坐下,兴趣索然的问:“说吧,求我什么事?”
王维惊魂不定的看着来人,心说,这是谁啊!把我房里当成家里,还大言不惭的以为红军的事他都能做主的样子,让他不由的细看了来人几眼。
没印象,王维还真没认出对方是谁来。
“当年东征前夕,你被贺衷寒等人拉着,到广州会餐,在广州城和一些当地的流氓无赖打架,被你们的蒋校长罚站在校长室前。当时还是我帮你想了个好办法,才让老蒋对你另眼相看。你想想,真的想不起来了?……”曾一阳不断的诱导着王维的记忆。
这个?王维的思绪回到了那个充满激情的年代,当年,黄埔三杰的名头一时无两,他王维算什么呢?能被贺衷寒拉到一起,当时可乐坏了他。
没想到,一场市井的打架斗殴,贺衷寒等人都逃了个干干净净,唯独长相俊秀,仪表堂堂的王维,被当成‘小白脸’给指认了出来。
委员长当时就火冒三丈,不但口口声声要开除王维,但奇怪的是,王维被先是罚站,然后就没有搭理的站了一天。
王维当时才多大的年纪,才二十来岁,也没多少社会经验,就以为不过是没人想起他这个倒霉蛋,等蒋校长一回来,他的从军救国的信仰顿时就要被扼杀在了一场街头闹剧中。
军人站一天虽然累,但坚定的意志还是能够支撑其身体不被倒下。
但巨大的心里压力,让他感觉到了绝望的气息,不由的哀哀凄凄的潸然落泪。
天近黄昏,才发现有一个半大孩子,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还不住的笑着,就像是看一场人间悲剧的演出一样。王维当时就火了,大怒道:“小屁孩,混一边去。”
奇怪的,小孩一点都没有怕他的样子,反而呵呵一乐,摇头晃脑的,围着他转悠了几圈。王维是在罚站,当然不敢随便动弹,只好怒目相视,一副仇人模样。
“想不想被老蒋重用?”
当时的小孩正是曾一阳,被曾让带回国一段时间,没地方安排,就暂时呆在黄埔。那个时候,曾一阳已经在苏联呆了几年,俄文当然不是问题,于是被委员长收到校长室,成为了一个不重要的小翻译。
虽然是军校翻译,但也是教员的编制,可见委员长对曾一阳父子的看重。当然,委员长也有后悔的时候,曾一阳是个爱惹事的主,是个一天不上房揭瓦,浑身难受的孩子王。可黄埔一期的人,没人鸟他,这才让他很感无趣。
这天曾一阳了无生趣的在黄埔军校中晃荡了一天,到处都是情绪激动的革命军人,在黄埔校旗下宣誓,要彻底消灭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