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六十四章熊本师团的末日
炮火压制的同时,红军战士从战壕中,一跃而起,往炮火覆盖的敌军阵地跑去。
两军不过间隔二百多米,全力冲刺也不过几十秒的时间。
战场上地形复杂一些,这段距离也不是无法逾越的鸿沟。而且日军阵地突然被炮火覆盖,已经无力回天。
一直以来,日军都是以大炮加机枪,获得了不俗的战绩。但这次,他们也能有幸尝到挨打的滋味。
“哈哈……,步炮协同,今天这仗打的才有点意思。”陈光兴致大发,感叹着。
没有人知道,四十军的战士为了这短短的几分钟配合,花了多少时间去磨合。
王以哲却明白,一旦掌握了这种战法,就可以让最少的弹药消耗量,获得最大的战果。至少他现在就发现,红军的炮火并不是太猛烈,就是精准二字,才使得鬼子的反扑一下子被瓦解在萌芽之中。
在国内,军事学校哪里会研究多兵种协同,这种前瞻性的打法。
一般军阀部队,连大炮都没有,军械库里藏着的迫击炮就是宝贝,见不得光,只有大战的时候,才会拿出来,逞威风。
“陈司令,我不明白,这个协同作战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虽听说过,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接触。”达者闻先,王以哲也不会因为自己不懂,而羞于下问。
眼前就是大战,要是再有一个懂战法的高级指挥官在边上讲解,这可比听课有用多了。
“这都是李德那洋鬼子弄出来的,当时我们四十军为了轻装上阵,大部分带的都是迫击炮,还无法做到正真的步兵和炮兵协同作战。可是,司令员硬是让大家先跑位,熟悉战术的打法,还有充分考虑战场的特殊情况。然后通过判断不同的炮弹的杀伤半径,来制定合理的协同方案。”
陈光使劲想了想,才说了个大概,其实他也没弄明白,就是听李德说,训练什么的都是照着曾一阳制定的手册学习罢了。
“听司令员说,苏联的伏龙芝军事学院,就是专门研究这个。李德学了四年,照他的原话,就是学到了基本的方法而已。”陈光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羡慕李德和曾一阳,能够轻松获得想要的教育,而不用为其他的事情操心。
在其他人读书的时候,陈光可是在当伙计挣钱养家了。
陈光随意的将自己军装口袋中的一个小本那了出来,递给王以哲说:“我学到的都在这上面了,不过记得不全,也是瞎记,你要是有兴趣,不妨看看。我是没琢磨出什么门道来,不过我觉得你行,毕竟是军校出来,眼界不一样。”
“啊!这样可以吗?”王以哲受宠若惊道。
“怎么不可以,又不是军事机密。再说了,即便是军事机密,你也是我军的高级指挥官,知道也是应该的。”陈光的想法太自然了,在红军中互相学习是一种风气,很多同志之间,都是相互看对方的笔记,互相学习的。
王以哲是学生出生,虽然从军也二十年,可是笔记,尤其是随身携带的笔记,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的,这种想法是根深蒂固的,很难接受。
怀着忐忑而又不安的心情,他还是翻开了笔记,工整近乎朴实的文字首先跃入他的视线。
“步兵、炮兵协同作战纲要……”
“步兵、坦克协同作战探讨……”
“骑兵、炮兵进攻战法……”
“飞机,坦克飞批次连续攻击……”
……
王以哲越看,越惊。说起来,红军除了有限的大炮之外,飞机、坦克这些不要说有,几乎大部分红军都没有见过。即便见到的也是老蒋追缴红军的的飞机,坦克更不要说,全国就没有几辆。
让王以哲想不通的是,红军研究这些东西干什么?
难道他们是想要组建坦克部队,飞行大队?这可能吗?
当年的东北军是有这些装备,还组建了几个坦克营和飞行大队。这些家当,都从东北撤退的时候,双手奉上,送给了日本人,想到这里,王以哲不由的心口一阵痛楚。
当初我为什么不违抗少帅的军令?而放由关东军占领北大营?
难道东北军真的是没救了吗?才短短的两年前,东北军还有数个骑兵师、炮兵旅、坦克营、飞行大队、要塞炮阵地,铁路装甲军、舰队。
现在呢?最容易组建的骑兵师虽然在,但是炮兵却没有了,没有炮兵的骑兵师,这还是骑兵吗?蒙古大军,一匹战马一把马刀的时代早就已经成为历史,巨舰大炮时代,生命的脆弱和蝼蚁有什么区别?
舰队根本就是摆设,关东军这次一进攻,东北军的舰队就躲到了福建去了。张学良下台,说不定这舰队也是替人做嫁衣了。
内疚!羞愧!愤怒!种种心情调和成一杯苦酒,让王以哲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王将军,身体不舒服?哦,肯定是这几天没阖眼,一定是累了,再坚持坚持,等战斗打完了,就能喘口气了。”
陈光发现王以哲脸色惨败,以为对方是眩晕。这种情况在缺乏休息,极度劳累下,他也发生过,算是有经验了。
“哦,没什么。我不过是想起了往事……哎……往事不堪回首……”
哀莫大于心死,此刻,王以哲才彻底的斩断了和东北军,和张学良的联系。他似乎找到了一条全新的道路,可以指引他展现报国理想的大道。
“听说你和张学良私交很好?”
“只是当年在奉军教导团的时候,用闲暇时间编写了一本训练的小册子,被少帅所重视,才和少帅开始往来的。”王以哲连忙解释道。
陈光粗犷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心思缜密的心。打仗可来不得一丝一毫的大意,陈光能够从人才济济的一军团中脱颖而出,不是没有他的长处。
相反,他就像是天生将军一样,从一个怀着一腔热情的农民,到征战沙场的将军,他不过用了短短五年。要是和身边的王以哲相比,可以让王以哲羞愧的无地自容。
五年?王以哲在军校中呆的时间也不止五年。
陈光没有接王以哲的话茬,一门心思盯着战场上,红军的攻势非常顺利,一方面打了日军措手不及,很多鬼子开始都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反而被突如其来的炮弹炸上了天。
45联队联队长,向旅团要增援,向师团要增援。
可远水解不了近渴。要想等到增援部队,首先他就要面临着两倍于他的红军主力部队,不但要顶住红军的进攻,最好能够将红军占据的阵地给夺回来。
这可让日军指挥官犯难了,一个大队的防御阵地,仅仅在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被海浪般,一浪高过一浪的攻击给淹没了。
能撤出多少士兵,还是个未知数。
日军鹿儿岛联队长,急的是上蹿下跳,虽然两个步兵中队的增援已经派出去,可就是让他静不下来。焦虑的心态,已经在炙烤着他的灵魂。
十一旅团带走了两个炮兵大队,第六野炮联队总攻也就只有三个炮兵大队。留给45联队的火炮支援已经是杯水车薪。
“八嘎,什么时候,支那军队有如此庞大的炮兵了……”日军联队长全身绷紧,就像是羊癫疯发病前的征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这样的咒骂了。
事实上,红军第一轮炮兵打击开始后,他就瞪圆了他那对不对称的雌雄眼,还以为是幻觉。使劲掐了自己的大腿根一下,痛到骨子里的寒意,让他明白一切都是真的。
“报告,长谷川大队正在向联队部靠拢,但是受到突然冒出支那军队的伏击,恳求联队长……”参谋还没有说完,就见一本书已经飞到了眼前。
两忙躬身从地下捡起书本,发现是大川周明的《特许植民社会制度研究》,这是一本鼓动殖民侵略的书。大川正是因为一些列的法西斯传教,从一个作家、大学教授,在战后被判为甲级战犯,这在世界上也是仅此一列。
参谋有心夸奖一番大川的作品,毕竟他也是很赞同大川的言论的。
可看了一脸煞气的联队长,还是将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你去带着辎重中队,增援长谷川大队。”
等了半天,日军联队长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来。到处都需要部队,可怜,一个三千多人的步兵联队,会被两倍于自己的中**队逼到这个份上。他想不通,但即使脑袋想破了,该派出去的支援部队,还是要派。
手上就剩下了一个护旗中队,和辎重中队,权衡再三下,只好将没有多少战斗力的辎重中队派出去了。
守护军旗的中队,虽然是最强的部队,但是军旗是荣誉。是天皇亲自授予的军队番号,不容有失。一旦失去,那么这个番号的部队将永远成为历史。
“可是大佐阁下,辎重中队没有重武器,战斗力不强……”
还没等参谋说完,日军联队长怒气冲冲的冲到参谋面前,咆哮道:“战斗力,战斗力?鹿儿岛联队中,就是一个伙夫,在帝国需要他的时候,他也是第一流的军人。即便手里拿着的只是一把竹刀,也要有为圣战随时牺牲的准备。”
“是,我明白了。”
参谋马上往辎重中队的方向跑去,再一个劲的问傻问题,说不定下一刻,联队长就有可能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一刀砍了自己。
另一方面,陈光想来是部队打到哪里,他的指挥所就搬到哪里的主。这不战斗顺利,陈光带着几个参谋,将指挥部前移了。
倒是让王以哲,和一干二支队的团长们,成了看客。
“军长,我们也上去帮帮兄弟部队。”王以哲手下的一个团长看小鬼子退缩的快,顿时耐不住性子,也要带部队上去。
“算了吧!我们军长在陈司令那里不受待见,你去,还是不添乱。”两一个团长不忍不热道。
“古胖子,你也不要给脸不是脸的在这里胡咧咧,看看人家是怎么打仗的,再瞧瞧你们自己。一个个肚滚溜圆的,哪里像是带兵的料,整个一地主老财的样子。”王以哲落下脸,不悦道。
他这些部下虽然不会克扣军饷,也没有贩卖军需这些大错。但也不能小瞧了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人精。克扣军饷,吃空饷能弄来多少钱?没有比带私货更来来钱的,只有一贴上军需的标志,就是免税。
只要有几个信得过的商家和他们合伙,那钱来的速度,比贪墨军饷可要快的多。
王以哲不会对部下严厉到什么外快都不能捞,只能靠着拿下军饷过日子。他真敢这样做,说不定,他这个军长手下还真没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条心的。
被俘虏后,也是听说红军要打鬼子,才在王以哲的劝说下留下来,可留下来不要紧,以前的老毛病总也改不了,好贪个口舌之欲。
石胖子,就是王以哲手下特务团的团长,石龙彪。东北陆军中学毕业,后来保定不办了,张作霖在东北军中先弄了个教导队,当时王以哲就是教导队的营长,石龙彪算是他半个学生。
石龙彪对于红军的印象在伙食条件不断地下降后,也是牢骚不断,可就是不走。死赖在红军里,光等着红军什么时候打鬼子去。他家里人可都失散在老家东北,都大半年了,也不见一个人影出现,对鬼子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可惜,部队不争气,一对上三十六旅团的45联队,就吃了不少暗亏。
他就是属鸭子的,肉烂了,嘴还是那么硬。看见红军连过日军的两道防线,心里也是一百个服气,但嘴上还不告饶:“军长,我是有心想学红军的打法,可是人家教导团不待见咱,我都听说了,曾司令亲自上课,听一堂可抵得上苦读小半年。”
“真有那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