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最高荣誉——“功勋勋章”。为表彰他在陆军……”
和阿尔弗雷德兴高采烈相反的是,曾一阳正阴沉着脸,一副不可原谅自己的难受劲,被阿尔弗雷德忽略了。
他难受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他不能接受自己看走眼这种事实,用国人看古董的话来说,‘走眼了’。
当然,等到阿尔弗雷德稍微平静下来一点后,曾一阳才明白了十字勋章在德国民众和军人心中的地位。
“放心吧!一阳,我会报答你的,即便是倾家荡产,我也会给满足你提出的要求。”阿尔弗雷德认真的说,他的眼神告诉曾一阳,眼前的这个德国人不像是说大话。
见曾一阳不说话,阿尔弗雷德急了,解释道:“即便是你要一艘军舰,我也会想尽办法给你弄来。”
这个时候显然是装大方,博得对方好感的时候,曾一阳大度的摇头说:“不,我的朋友。送你这件礼物,其一,是因为我无法妥善的保存它;另外一点,就是为了彰显我们的友谊,他,没有国界。”
阿尔弗雷德太激动了,一个熊抱,狠狠的抱着曾一阳,不停的拍打着对方的后背。神情的说道:“是的,我们的友谊,没有国界。”
“幸好我没有将那把手枪放在盒子里,而是带在了身上。”曾一阳庆幸的想到,其实他最看重就是那把手枪,材质就不用说,关键是他喜欢上了这把枪,一件堪称艺术品的杀人武器。
阿尔弗雷德歪斜的躺在船铺上,过个几分钟就将他脖子里的勋章掏出来,心爱的轻轻抚摸着蓝色的表面,然后再狠狠的亲上一口,放回到胸口。满足的样子,不亚于一个鸦片烟鬼,吸食了一大烟泡的上等芙蓉膏。
突然,他猛然坐起,坐到了曾一阳的旁边,对着假寐的曾一阳问:“兄弟,我是第一次来中国,到了上海一定要好好的带我去玩玩。”
“到上海还早着呢?你不会先去睡个觉,等醒过来就到了。而且我对上海也不熟,哪里知道什么地方好,什么地方不好。”曾一阳对明显是没话找话的阿尔弗雷德毫无谈话的兴趣。
讨了没趣的阿尔弗雷德也不着恼,对他来说,今天可是好日子,心里顺着呢?即便是打他几拳,也不见得会让他生气。傻笑着再次躺倒了船铺上,无意中得到了一样宝贝,或许在其他国家的富人眼中,十字勋章不过是一件收藏品,而阿尔弗雷德得到的‘功勋勋章’,也就是‘蓝马克斯勋章’是一件比较少的纪念品。但对于一个德国人,对德**人有着无上崇拜的男人来说,没有比这样的勋章更有诱惑力的了。这也就是,希特勒即便成为德国元首,掌握了德国命运的时候,无时无地都会在他的外衣上,佩戴着他在一战时获得的‘二级十字勋章’。
这种荣誉由于时间的积淀成为了一个国家军队的象征,军人无不以获得十字勋章为毕生荣耀。
阿尔弗雷德唯一遗憾的是,这枚勋章不是他在军队中,由于卓越的才能,和巨大的功绩获得的,属于他荣誉的纪念。就是用脚指头想,阿尔弗雷德也不可能获得如此至高荣誉。
这是一个比他早一个时代,已经满满被人遗忘的将军的曾今的辉煌见证,他不但将德国推上了荣誉的山峰,同时将德国拉入绝望的地狱。
小毛奇,如同一颗流星,在历史的天空中划过,只留下了属于他的那道光彩。
阿尔弗雷德辗转反侧,无法让他平静下来,等到他迷迷糊糊的睡着,正做着一个英雄获得荣誉的美梦的时候。
感觉有人正推着自己,朦胧中看到一个黑头发的少年,正催他起床。
“别闹,难道你不知道打断一个人的美梦是很不道德的吗?”转过身,将后背面对来者,嘴里喃喃的说:“等我授勋完成后,再叫我。”
曾一阳听得是一头雾水,‘授勋’?他从来没有听说过阿尔弗雷德在纳粹党里,只有过几次数目不大的捐款,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功劳没有立过,已经想到了荣誉。”曾一阳嘴角带着一丝邪笑,作弄的心思顿时心生。
“立正!嗨,希特勒——”
阿尔弗雷德听着口令,条件反射般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咣当——’,油亮亮的脑门装在了顶棚上,即便如此,他还是晃晃悠悠的站直了身体,脚后跟‘啪’的一磕。
鞋帮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嗨,希特勒——”等到礼毕,才晃晃悠悠的向后倒去。
第二十章 码头
半个小时后,在曾一阳好说歹说,连哄带骗的忽悠下,从大副哪里弄来了的一团纱布缠上了阿尔弗雷德的额头。
阿尔弗雷德龇牙咧嘴的抱怨着:“曾你太险恶了,利用我对你的信任,竟然哄骗我。哄骗我没有关系,为什么还要将元首带进来,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对元首的不敬吗?”
不过是喊了一句纳粹党的口号,至于吗?不过他可不敢再暴怒的阿尔弗雷德面前说,面对一个如同宗教神灵般的元首,在他的信徒眼里他就是神,而曾一阳哪里敢当着信徒的面亵渎神。
曾一阳只好不停的解释,自己不过是练习一下纳粹的标准敬礼,这话阿尔弗雷德再傻也不会信。
接过一顶帽子,阿尔弗雷德不禁眉头一皱。
“这顶帽子太难看。”
曾一阳收回手中的帽子,对阿尔弗雷德说道:“难道你想顶着一头的纱布下船,公共租借里倒是有不少红头阿三,头上会缠着布条,不过他们缠的是红布,你看着办吧!”说完,也不等阿尔弗雷德反应,就走出去了。
“等等我。”阿尔弗雷德急忙抓上一顶帽子,飞快的跑了上去。
等他下船就看见曾一阳正和一个印度巡捕说着什么,可对方一个劲的摇头,等到阿尔弗雷德出来了,曾一阳指着阿尔弗雷德向对方说:“我再说一遍,请将这位先生的行李送到汇中饭店的大堂里,这是这位先生的名片,你给大堂经理就行了。”
印度巡捕见到一个西方人向他走来,顿时换了一副面孔,恭敬的行礼,然后腰部保持弯曲仰视阿尔弗雷德的高难度动作,对这阿尔弗雷德说:“尊敬的军官先生,如您所愿,我将为您服务,您需要其他的要求尽管提。”
阿尔弗雷德面色一愕,没想明白,但他也不傻,不耐的对着印度巡警挥手,示意让他走。
等到印度巡警退下,他才疑惑的对曾一阳说:“那个印度人到底为什么又是向我敬礼,又是哈腰的?”
“没什么,我只不过告诉他,有一位英俊的军官先生,从遥远的不列颠而来,让他帮忙把军官先生的行李先放到我们下榻的饭店。”曾一阳无所谓的说。
阿尔弗雷德无奈的说:“这个英俊的军官先生不会是我吧!”说完指着自己的鼻子,苦笑着。
曾一阳头也不回的点点,就默认了,正当阿尔弗雷德又要抱怨的时候,曾一阳一扬下巴,对着离开他们才四五十米的街角上,一个靠在墙根的人。
“那个家伙在我一下船就盯着这里,我感觉是冲我们来的。”
“不会吧!也许他是在等人,而他等的人还没有下船。”
“如果我第一次叫你的时候,我们就下船,这或许可能。但现在,你回头看看背后船?”
阿尔弗雷德一回头,就看见‘约克号’,已经升起了火,准备驶出港口了。他才明白,原来自己耽搁了这么多的时间。
此刻,他突然被曾一阳的胳膊顶了顶,顺着曾一阳指着的方向看去。“见鬼。”
阿尔弗雷德低声骂到。他看到一件很熟悉的东西,即便这东西被包在衣服之下,但他还是猜到了这东西的名字――手枪,看轮廓好像和自己大量囤积的96式半自动手枪。
曾一阳和阿尔弗雷德却各藏心机,曾一阳最先想得到的是上海的帮会,但随即被他否定了。很简单,帮会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带着武器来十六铺码头守自己,一定是戴笠的特务组织。有肯能是戴笠的‘蓝衣社’,算时间也差不过。可惜的是,对方压低着自己的礼帽,让曾一阳看不到对方的长相。
而阿尔弗雷德想得的是英国在远东的东方特工,他们是来阻止德国复兴的,或者说,是不让克虏伯家族再一次兴起的阴谋者。
“怎么办?”两人不约而同的面对面说到。
“等我们出了码头,过了街道,然后听我口令,一起跑,看到马路对面的小巷子了吗?”
阿尔弗雷德紧张的点头,他后悔了,没想得到上海这么危险,他身上连把手枪都没有带。等到曾一阳正想要开始行动,迈开步子时,却发现阿尔弗雷德正拉着自己的袖子,紧张的问:“一阳,告诉我,你身上带着了武器了对吗?”
曾一阳也不回头,向后探去,抓住阿尔弗雷德的手,重重的按了几下,示意不用担心。没想到,阿尔弗雷德手心里都是汗水,紧张的不得了,要是他大喊一声:“跑。”
跟在他身后的阿尔弗雷德会毫不犹豫的,如脱缰的野狗,一路飞奔,一口气能从十六铺跑到外白渡。
两人装作无事,走过由印度巡警把守的租借关卡,由于不久前一场战争在上海爆发,虽然战争已经接近尾声,各方的谈判代表接触频繁,但军队以及进入了停战状态。却让上海的各方面都风声鹤唳,小心谨慎的盯着来往的人,这些印度巡警也是由于这个原因增加的。
那个在远处盯着曾一阳他们的神秘人,也随之跟了上来。紧张的阿尔弗雷德不仅加快了脚步,没走两步,就赶到了曾一阳前面。
“出息?这是在人家的地盘,还跑的再快,能跑得过他们的眼睛。”曾一阳不满的说,不过声音不大,而且是用中文说的,阿尔弗雷德没有搞清楚,发现自己走在了曾一阳前面。一想到,自己可是第一次来中国,丢了曾一阳这个向导,还不把自己给卖了,来的实在。
接着,阿尔弗雷德也不走了,反而是幸灾乐祸的看着跟着他们的那个神秘人。
就见,印度巡警的橡胶棒子,雨点般的落在了对方的身上,而对方只能像猴子般的躲闪腾挪。
水根这个气啊!好不容易从水里老大手中讨到的活计,被一个印度阿三给坏了事。
原来杜月笙在上海、香港都有不少跟随者,这次克虏伯高调入东方的军火市场,风声已经传到了南京。而在上海的做军火生意的大佬们,都瞪大着眼睛,盯着他们两人的动向。
阿尔弗雷德一在香港露面,电报都拍到了上海。南京方面、上海的帮会、各路军阀这些都是中方的各种势力。还有法国人、比利时人、英国人都盯着他们俩,各方都在暗地里做了准备。
水根是水里的手下,他们都是青帮不入流的成员,杜月笙的手下,其实很反对杜月笙参与军火买卖。所以就出现了,有他们这些平时都不会有机会表现的小喽罗出来。杜月笙考虑到手中鸦片贸易,没有强有力的后台根本无法立足,如果加上了军方的关系,那么他才能在各方势力混战的中国,横行无阻。
第二十一章 接头
苍蝇只有在人前,钉在食物上,才会让人恶心。/ //
没了跟屁虫,俩人的心情也格外好起来。于是曾一阳提议,他们两先去上海最繁华的路段走走,南京路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要说休闲,在上世纪三十年代,上海即便是远东第一大城市,能消遣的地方也不多。
无外乎与,法租界的霞飞路,也就是现在的淮海中路;贝当路,也就是现在的衡山路;有不少舞厅,电影院这样的场所。可曾一阳的特殊身份,他又不可能在上海满世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