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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靖宇很想跟常海似的,等对方报出名来,牛气道:“没听说过。”
但他确实听过曾一阳的名字,而且是如雷贯耳,但问题是,他不敢确认,这曾一阳是彼曾一阳。筹措之间,反而曾一阳乐了:“难道在东北,也有人冒充我曾一阳不成?”
杨靖宇脑门一炸,心说,小鬼子恨不得吃曾一阳的肉,嘴上却还一个劲的夸曾一阳为抗战名将,走到哪里,都是鬼子司令案桌上的头号大敌。冒充你,跟找死没两样。心说:我杨靖宇的大名一出,起码惊动一个大队鬼子的底气还是有的;但要是曾一阳的大名一报,估计一个师团的鬼子都挡不住。
很特别的想法。但是杨靖宇明显是谦虚了,而他估计曾一阳在日军眼中的重要程度,却是远远不够的。
“怎么还不信?”曾一阳说话间从贴身的衬衣里掏出了他的干部证,这在野战部队里很普遍,也是确认身份最容易的办法。
‘曾一阳’三个大字,还有镰刀斧头的党徽,又能指挥上万部队入东北,此时杨靖宇才相信,中g的传奇将军,曾一阳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转过头去良久,嗓音嘶哑的对身边的魏拯民说:“中央没有忘记我们……”
“对,没有忘记……”
看着只有三四百人的抗联战士,精神满满的想要将不一致的衣服摆弄的更利落一些,曾一阳的眼睛湿润了。
良久,曾一阳才说道:“东北抗日联军是在中国gcd领导下的一支英雄部队。它的前身是东北抗日义勇军余部、东北反日游击队和东北人民革命军。自从组建之初,一直和凶残的关东军作战,长期以来,一直坚守在斗争最艰苦的区域。你们是一直英雄的部队,每一个抗联战士都是英雄,你们是东北三千万百姓的希望,是一盏指路的明灯……”
“那个后生比军长的官不小吧!”马大胡子咧嘴开心的道:“他说我是英雄,呵呵呵……”
“闭嘴。”
话音一转,曾一阳接着说:“今天,我要告诉大家,最艰苦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党中央和苏联的谈判已经获得了实质性的成果,今后的一年内,我们将获得两个苏联师的装备,至少三万支步枪,超过60门大炮,弹药,还有粮食。从此以后,我们不在被日军追着躲进野林子里,更不会,被日军围困在大山之中。我们要追着鬼子,打败他们,将他们彻底赶出我们的国土去……”
“将小鬼子赶出东三省……”
“将小鬼子赶出东三省……”
空地上,一阵高过一阵的喊声中,曾一阳点头离开了会场。
在一间空房内,纵欲能和抗联的领导人直接面对面的交流了,他有很多情报需要杨靖宇提供,尤其是杨靖宇身边的魏拯民,是中g满洲省委***,知道的不比杨靖宇少。
“来来来,我先进去谈。陈士佑。”曾一阳拉着杨靖宇等人,就进了屋内,好在椅子上的都齐全。
“到——”
“妥善安顿好抗联的战士们,去后勤部拉两车日军罐头开,今晚开一个欢庆会。”曾一阳嘱咐道。
“不必这么麻烦了,再说了,主力部队缴获物资也不容易。”魏拯民小心道。
在南满,抗联的日子不好过,山里肉食多,但也要看季节。鬼子连盐都控制的很严,很多秋季打到得猎物,只能当时就吃了。而罐头是能够放很长时间的,是最好的储存食品。
曾一阳苦笑道:“在海拉尔,把日军第6军的后勤给端了,各种罐头都拉了两车皮,现在想来,有些累赘。”
齐齐哈尔的物资堆积,一点也不比海拉尔少多少。
尤其是,齐齐哈尔是中东路铁路,和南满铁路之间的中转站,很多物资都要通过齐齐哈尔转运。这里的仓库要比海拉尔的大,人口更是多出了几十倍。
半个小时后,谢维俊、刘先河,还有留守的李漫山等人都赶到了新5团的驻地。
能够找到抗联,作为参谋长的谢维俊是最兴奋的。
毕竟对他来说,作战前期的侦察,情报收集等等事宜都要他操心。
但1纵毕竟是初来乍到,双眼一抹黑,从苏军那里的得到的情报,多是过时的情报。这样一来,1纵想要在今后在东北站住脚,扎住根,就不得不和当地的抗日武装联系,尤其是抗联的南满指挥机构和北满的指挥机构。
杨靖宇和魏拯民的到来,解决了谢维俊这些天来的担忧。
拉着杨靖宇从军事,民生,一路的问下去,就差连八字都要过一遍。
正当杨靖宇从富有特色的河南腔,说着抗联在南满长白山西麓和鬼子斗争的趣事的时候。刘先河敲了敲门,跨步进屋,对谢维俊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杨靖宇探问道:“老杨、老魏,能出来一下吗?”
跟着刘先河,杨靖宇和魏拯民两人走进了一间静室。
屋子内只有一个人,就是曾一阳。进门的时候,曾一阳抬头对两人笑了笑,不过笑容勉强了些。
“你们认识程斌吗?”开口的是刘先河,气氛有些压抑,在刘先河拿出一本记事本,摊开后,准备记录的时候,杨靖宇实在忍不住了,强压住心中的怒气,质问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一个忠诚的战士;一个在艰苦环境中战斗了七年的老同志;一个为了革命,放弃了一切的勇士?”
口气很不客气,抗联的领导权力直属于满洲省委,而满洲省委又直属中央。
可不管是满洲省委,还是抗联各路军也好,都没有和中央取得过联系,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奇怪的是,中央和抗联,都和苏联有联系,这就成了一个死角,一个消息传递上的死角。
1纵为了进入东北,可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华北局派出了最精干的干部,深入南满开始收集情报。
但在情报未建立构架的时候,消息的来源很少。
这也是,曾一阳对能够和抗联直接联系,所表现的那么反常的原因了。
曾一阳让了让两人,看着两人相继坐下,将炉子上的水壶提起,给两人倒上开水,然后才解释道:“从华北局得到的消息,抗联第1师师长程斌已经叛变,对整个南满的局势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杨靖宇失声道。
“消息已经证实,为了这个消息,华北局刚刚在辽北建立的组织已经被关东军破坏。”曾一阳的话如同刀子一般,刻在了杨靖宇的心头。
程斌是谁?杨靖宇从十几岁就收养他,多年来,一直是杨靖宇最信任的人之一。
可是,一个地下组织,最少也要十来个人,就为一个在曾一阳眼中不重要的人,就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显然不值得。魏拯民急了,事情很糟糕,因为杨靖宇不但是程斌的入党介绍人,而且任何机密,都不会程斌设防。
这使得,一旦程斌投敌,那么,在南满的抗联第一路军,见有全军覆灭的危险。杨靖宇想到的,其实已经成为了现实,只不过曾一阳没有说,他也不敢问。
将手中的杯子一顿,杨靖宇站起身来,说:“曾同志,我想……我想回吉林,要是程斌真的叛变,我亲手枪毙他……”
杨靖宇全身都在战栗,气愤,羞愧,种种感情交织在一起,成了他心中很长时间都无法拟合的伤口。
“老杨,越是关键的时候,越要冷静。我想组织一定会做出妥当的处理。”魏拯民还算冷静,他知道,一旦程斌真的叛变,杨靖宇去根据地也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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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零章 所谋者大
第一五零章所谋者大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在只有老搭档在的时候,杨靖宇才把心中最担心的说了出来:“程斌可是知道一路军大部分的机密,包括在野林子里的补给站,还有我们在吉林,辽宁一带的军事联络站,一旦这些组织被鬼子破坏,我杨靖宇是要被戳着脊梁骨过下半生的!”
杨靖宇的情绪很激动,说话间,言语中的火药味已经很浓了。/
加上,在和1纵接触之初,三营对抗联部队的不信任,一幕幕汇聚到眼前,杨靖宇更是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和对老部队的担忧。
魏拯民拉住了拿起马鞭,准备孤身去根据地稳住形势的杨靖宇,苦口婆心道:“老杨,你现在还不清楚?”
“清楚什么?”
魏拯民模棱两可的话,让杨靖宇愣在当场。他不明白,他错在了那里。抗联自从组建之初,各个部队之间虽然有联系,但不过是联络上和配合作战方面的联系。
真要说到隶属关系,还没有那个军,能够完全调动的过来。
但是,魏拯民看清楚了,仅仅一个新5团,就让他将原来和关东军作战的经验大部分都推翻了。
大部队作战,大部队作战的时代马上就要到来了。中央派出了最精锐的部队,最优秀的参谋部队,最好的大将,难道这还不够吗?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会南满。根据地不容有失,加上有我在,程斌也不管做出出卖人格,出卖人民的大罪出来。”真所谓关心则乱,要说杨靖宇对程斌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十多年的养育之情,已经让杨靖宇和程斌的关系情同父子,但这种感情,在性命攸关的时候,一方选择了放弃。
杨靖宇怎么也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将情谊和理想,这么快就淡忘。甚至会亲手屠杀自己的战友同胞,这种畜生行径他听说过,可一旦发生在自己身边,他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对,回去看看。”杨靖宇一遍遍的强调着,但他的脚步已经不那么坚决了,内心似乎已经开始犹豫,这样做,对吗?
程斌虽然是1师师长,但是并不认识所有的1路军干部,两个军的各个联络点,他不过是对第1军和警卫旅熟悉。但是第1军和警卫旅的主力,已经被杨靖宇带在身边,程斌的破坏,也仅仅在将自己卖给日本人而已。
杨靖宇执拗的性格,虽说,心中想通了,但脸上还挂不下来。
“杨靖宇,别以为地球缺了你就不转了,抗联重要,还是中央派来的主力部队重要?两者谁轻谁重?
你清楚,我也明白。抗联时期,我们一场战斗付出一两百人的伤亡,就能将2000人的日伪军全歼吗?打下一座县城,就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了,但你看看,我们在那里,在齐齐哈尔的城市中,关东军在这里的警备司令部,我们打下来了……”
“大部队作战,今后东北的战斗将是大纵深迂回,而不是钻山林子,打落单的小鬼子了。醒醒吧!”
魏拯民很不客气的数落着,说是开导杨靖宇的论调,但奇怪的是,他要比杨靖宇更加的激动,身体内的血液,在鼓舞人心的胜利面前,加热,沸腾。他根本就不懂大纵深迂回作战,战略防御等词语,到底是干政委的,但被他很快活学活用了过来。
曾经,抗联也想大部队作战,打下一片平原区域,依托山地、林地,和关东军对峙,相信只要是在关东军治下生活过的国民,都知道,除了反抗,没有其他的出路。
可随着抗联实力一再受损,关东军的兵力一再加强,这种想法,逐渐变成了奢望。
抗联在组建之初,尤其是35年,兵力最强的时候,全年和日伪军发生的战斗,不下于三万次;次年就下降到了三千多次战斗。这说明,部队没有持久作战的能力,在同一区域,可能出现多个武装,各自为战。
曾一阳的出现,无疑会改变这种局面。
尤其是,整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