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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吝啬的伸着大拇指,不知是为了给对方打气,还是感叹彼此的命大。
周炎早就忘了他是在战场中,他眼中只有火,仇恨的火焰,以至于他胸口堵得慌。一口浓痰在他身前不远处,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感觉也不那么难受了,猫着腰,精神紧张的盯着交战的双方。
枪声稀稀拉拉,他看出红军是深怕引爆散落在路上的一箱箱炮弹,而打的畏首畏尾。
也许是一秒钟,也许更长一点,总之,战场就这么巧合的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火。周炎瞧准时机,挎着汤姆逊,对着躲在辎重堆中的‘自己人’,拉起枪机,叩响班机。
让他窝火的是,他竟然让自己的仇人在眼皮底下溜走了,他暗恨自己的没用。既然已经豁出去了,无畏无惧,才是他这时的真实写照。
枪管是冷的,血是热的,躲在炮弹箱后,大炮底下的第五师官兵,没有一个想得到,将他们送入地狱的不是红军,而是他们一直嘲笑的‘傻大个’。
曾一阳从望眼镜中,清晰的看到,一个高大的敌人士兵,在如此关键的时候,挺身而出,投身革命的光荣事迹!连他都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但其中必然有,他人不为所知的故事。
“这家伙,穿上身黑西装,还真有点‘终结者’的味道。”曾一阳终于感觉松了口气。当余得水,在路边的壕沟上,一跃而起,双手各拿一支快慢机,精准的点射着,被周炎‘吓’出来的敌人。
没错,他们确实被周炎吓出了隐蔽地点,战场上最怕的就是遇到疯子,而只针对自己人的‘疯子’,早就把他们吓破胆了。纷纷想远离这个背叛者,可惜,他们的位置实在是不理想,背对着周炎,几乎是不设防的将自己的命,送到了对方的枪口上。
周炎的军事素养是不错的,训练好,能吃苦,不然参军时间不长,也不会让他拿着,代表这班排长的冲锋枪。
刚打完一个弹仓,就地一滚,来了个贴地移动。让有心乘着这个机会,结果他小命的‘前战友’,无从下手。
而余得水的出现,和他身后同样枪法精准的侦查连的战士,给了周炎足够的掩护,让他能够逃脱被怨恨的敌人枪杀的厄运。
等到周炎从地上站起来,才发现,第五师残存的小股部队,早就被红军消灭了。而自己的仇人,正抽搐着,在地上扭动,刚换好的子弹,顿时找到了目标,扣着班机,一阵的狂射,直到子弹打光,枪口冒着淡淡的青烟。
看着地上已经不成人形的死尸,周炎既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也没有保住性命的庆幸。有的是失落,如果他说不出,自己心里空落落的感觉,也能说,他不知道今后他该干什么,该去哪里,只知道脑子一片空白,身体有些虚脱的发软。
带队的小个子红军,笑容可掬的向他走来,并友好的伸出了手。
手上传来,枪管火烫的刺痛,周炎手一松,将冲锋枪从手上滑到了地上。
有心想从地上捡起来,又担心对方误会。不知所措的看着余得水伸到面前的手,犹豫着,到底是握住好,还是敬礼。他看到过大人物见面,都是握手的,好像是很高尚的一件事,他这样的大头兵,敬礼才是最应该做的。
刚想举起右手,敬一个标准的敬礼,才感觉手臂被对方紧紧的握住了。暗暗心惊,好大的力气。
不由得打量起这个矮他大半个头的红军,才发现对方和他以前遇到的红军,有着太多的不同。
个头虽然不高,但是看这很精神,浑身透着英气,更像是一个军中的高级军官。
周炎神色轻松的样子,自己大仇得报,抽动着嘴角,像是要笑,却没有笑出来说:“长官好!中士,周炎。”
“好伙计,要不是你,老哥我说不定就躺在他们之间了。”说着,地上不成人形的周大少。
别人没有看到,周炎可是看的很清楚,和自己说话的这个红军枪法之准,他连看都没看到过,或许在师长的手枪队里有。双手,左右开弓,弹无虚发,在跑动中,才几个呼吸之间,都打死了至少十几个人。
直接中枪即亡,枪枪中眉心,连侥幸的机会都没有。
军人,大都会对战场上的英雄心有崇敬,周炎恭敬的回答道:“长官说笑了,就凭长官的身手,哪里会伤到您一根毫毛。”
余得水闻言,大为得意的哈哈大笑,被人夸,谁不喜欢,关键是夸在对方的得意之处。
余得水对自己的枪法一直很有自信,但是有一个更离谱的王立发,至于曾一阳。在他眼里,早就不是人可以能够解释的存在。
拉着周炎的手臂,余得水笑的连抬头纹都要成褶子了,兴致高昂的说:“万马红军不兴说长官,一律叫同志。兄弟,就哥哥比你痴长几岁,才这么叫你。以后就跟着我们红军,虽然比不上国民党中央军的待遇,但是我们军长可是一神人。运筹帷幄之中,谈笑间就消灭了第五师。你的表现,军长一定看到了,我说,就你拿手滚地换弹仓的绝活,我们军长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们军长?”周炎诧异的问。
余得水满不在乎的说:“是啊!就我们军长,你以为伏击你们的是什么人?”
“你们的火力配置虽然很好,但我还是能听出来,不会多于一个重机枪营的重火力,一个标准步兵营,还有其他的小股部队,不好分辨。”周炎老老实实的说。
等到余得水要高看一眼了,这个大个子好细的心,竟然趴在地上,还能靠耳朵,分辨敌我的兵力数量。
余得水捡到宝贝似的说道:“行啊!好小子,是个人才。我们军正在围歼第五师的大部队,而伏击你们炮团的是我们军长带的两个营,和哥哥我的侦查连。”眼里充满了满意的神情。
“来,我带你去见我们军长,你是此战的功臣,军长一定会……”余得水还没有说完,就发现李红兵,一阵小风似的快步跑向他,一边跑,一边还喊着:“余连长,余连长。”
曾一阳由于要守着电台,所以没有走下来,还是在他的临时指挥部里,席地坐在一块低矮的石头上。嘴唇紧闭,锁着眉头,看着他面前的地图,心里正犹豫着是否将这次大捷的消息散布出去,鼓舞苏区的军民,战胜蒋公下了大本的全面围剿。
别看余得水见了就笑,逮着说荤段子,就像他遇到的每个人都是老熟人。
可站在曾一阳面前,他还是收敛起他那张扬的性格,反而静静的等着曾一阳自己发现他。
周炎第一见红军高级将领,也很拘束,尤其是指挥所里,都关注着电台的滴答声,全部像是被这股无形的电磁波的魔力吸引住了似的。
“报告,陈副军长来电。”
“念。”
“我101师主力,击溃敌第五师13、14旅,击毙5000多,俘虏2000人。先收拢俘虏,正向贵溪移动,但贵溪县城出现大量浓烟,情况不明,正在进一步侦查。”
曾一阳头也不抬,想着贵溪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难道固守贵溪的第五师独立旅旅长陈雷,胆大妄为,敢私自下令放弃县城,弃城而逃?还是另外有红军在攻打哪里?
红十军显然没有这个实力,不久之前还遭受过大败,军力,武器都成问题,而且没有攻城的大炮,他拿什么打县城?
“报告,范诚来电报了。”报务员小李兴奋的拿着手中刚刚译好的电文,送到了曾一阳面前。
“好——”曾一阳兴奋的猛的跳起来,被派往红十军,联系的范诚终于联系上了在山里的红军。
接过电文,一扫而过,曾一阳口中不断的说着:“好——好——”
原来获得电台的红十军在仔细研究后,决定由寻淮洲带领主力,下山,协助曾一阳红四十军,进攻赣东的敌人。已经确认,敌第五师独立旅,弃城逃跑,在路上被红十军伏击,丢小数百具尸体,和几百支长短枪,仓皇逃向南昌。
“赣东已经是没有敌人一个成建制的师旅级部队,唯一卡在中央苏区之间的就是敌十八军四十三师。但这已经是被我军合围的孤军,正好打下金溪、资溪掌握战役的主动。”曾一阳自言自语的说着,手中不停的用力挥舞着,就想指挥着千军万马,横扫千军。指挥部中,一干人等,都是大为兴奋,因为等待了很久,他们终于能和中央红军合兵一处,真正的走上大战场。
曾一阳高亢的喊道:“立刻和军委联系……”
第六十七章 大战余波
第六十七章大战余波
突然发现周围围了不少人,光线也随之一暗,曾一阳才疑惑的打量着周围的战友,不解的问:“都围着干什么?一个个都傻站着,还装出震惊的摸样,唬谁哪?”
对于自己突然之间的失态,他在事后,还是第一时间感觉到了。
苏长青古怪的笑着说:“军长,难得发现你也有激动的时候,大家都是高兴,高兴着呢?”
随即,他模仿着曾一阳刚才的样子,挥舞着手臂,有力的在空中果敢的一划,嘴巴随着动作,一张一合的遥相呼应着,僵硬的身体,像是一颗跳动的糖豆,显得滑稽又不失有趣。
这些看在曾一阳的眼里,怎么就那么熟悉呢?很熟悉,很特别的一个人,这个人好像在演讲,在用自己的肢体演讲的人。
“靠,这不是希特勒的专有动作吗?”曾一阳心中暗暗惊叹道,难道自己还有这样的潜质,算了吧!这个传说级的世界狂人不是自己能够学得来的,不要说他,即便是红军中的不少性格将领,他也是只能望其项背。
曾一阳又回到了一副淡然的样子,就像从来就是这幅样子,供在庙里的佛像都没像他这样正经过。
打量了四周,发现不少新面孔,梳着小风头,穿着**中校呢子服的青年人,脚步轻浮的被两个红军战士夹在中间,低着头,弓着腰。不用说,这就是在敌人炮兵中,特别容易让人注意的‘少爷’。
曾一阳没打算从这个纨绔子弟口中,获得什么重要的信息,抓到了,这就是一枚棋子。
有一个人,让曾一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算起来,他也是中等偏上的个子,在人群中不起眼,但也不需要仰望着看人的那种。但是,对方显得特别高大,足足比他高了半个多头。人不但高,还壮实,手臂有常人大腿般的粗,遒劲的肌肉,紧紧的撑起军装。
心中不禁赞叹一声:“好汉子。”
曾一阳打量周炎的时候,周炎也不忘打量对方,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汇集了这些精兵?
震撼,绝对在他的影响中,想像过数个曾一阳的样子,但这么年轻的军长,他还从来没有想到。看其样子,不过是十**岁,而且和其他红军指挥员,有着天壤之别的是,曾一阳更是白的出奇,像个读书娃。
别看陈光连三十都还没到,但有人说他四十,还是会有很多人相信的。
发现对方眼中的疑惑,曾一阳笑呵呵的说:“看出来了,我也是个新兵。参加红军才几个月。”
“军长,这位是周炎同志,刚才多亏了他,才能够将敌人的残部消灭掉。”余得水在一边接着着,顺势将周炎完完整整的让到了曾一阳面前。
苏长青也发现了周炎的不同,拍着周炎的手臂,赞叹道:“好汉子,一看就知道练过。说说,都练过那些拳。说起来,我也是练过几年拳法,有机会咱们好好比划比划。”
周炎一听,苏长青也是一个练家子,顿时紧张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他可受不了见官就敬礼的规矩,一路走来,这份罪他没少受过,要是搁前朝,一路都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