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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冲入战场内,利用火力优势,在日寇之中杀出一条血路的邢国栋,也发现了日军的异样。几个躲躲闪闪的小鬼子,背着一个黄澄澄的‘东西’,在战场上寻找着,周围都是掩护的小鬼子。
咋一看不要紧,邢国栋这算是看明白了,小鬼子背的都是炮弹。
这根本就不是拉响手雷的动静了,日军香瓜手雷的延时在5妙左右,爆炸威力6米左右,基本上同归于尽是一对一的伤亡。面对这种自杀攻击,除非先前用枪杀死对方,不然办法不多。
但这种一对一的伤亡,邢国栋和1旅的战士都能接受。
本来,战场上枪炮无眼,战死沙场保家卫国是军人的本分,拉响手榴弹和鬼子同归于尽的战士也有人在。杀红了眼的战士,很多根本就不会顾及个人的安危,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胜利。
两军相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是,鬼子现在摆出来的完全是一个圈套,要是被鬼子得逞了,那2团还不垮了?
一发75山炮高爆弹的杀伤半截是35米,直径就是70米,要是在平地上爆炸,那么2000平方米之内的任何人和生物,都有被炮弹掀起的气浪,和四处扩散的弹片杀伤。
试想,原本就交战在一起,用白刃对敌的战场,能有几个2000平方米可以被炸?
“操蛋的小鬼子,***你祖宗!”
邢国栋看到这一切,就知道,鬼子是想用这留下来的小二百人作为诱饵,将自己的两个营全部报销在这片草甸子上。
二话没说,托起手中的**沙就扣动了扳机,一发发子弹,飞出了枪膛,往鬼子的身上扎去。
“机枪,给我全部打到这股子小鬼子身上。”
邢国栋也来不及下命令,带着两个警卫,三支**沙就迎着鬼子的‘肉蛋’攻击小组冲了上去。不断从枪膛上射出的子弹,击中了周围保护的几十个鬼子。
鬼子甚至连死,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2团长洪诚虽然不明原因,但也带着6挺担任火力突袭的捷克式机枪,跟了上去。一**弹幕,迎着这二十来个鬼子就这么撒了上去,这些鬼子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都一一倒地。
“2团长,我命令你,将这一波小鬼子身上全部补上几枪,给我往头上打!”
“这恐怕不好吧!”戮尸,太阴损,这在两军交战中非常少见。
邢国栋的火气早就被这些小鬼的阴险做法给勾了起来,破口大骂:“***洪驴蛋,瞪大你的狗眼看看,他们身后背的是什么?要是这些家伙被点爆了,你和你的手下的战士要死多少?”
说完,邢国栋匆忙的带着身边十几个战士,冲入日军之中。
十几个人,组成一个突击队形,大头的三支冲锋枪,虽然枪管都有些冒烟了,但邢国栋根本就不敢懈怠,心中暗叫好悬。要不是自己带部队冲入鬼子中间,还看不到这一幕,说不定鬼子的奸计就得逞了。
2团长洪诚被邢国栋一通大骂,心中还有些莫名其妙,等到细细大量这些被子弹扫过的鬼子尸体的时候,死死的盯住了几个鬼子身后的东西。
这一刻,瞳孔都收缩了一阵,手脚冰凉。
那一发发浸血的炮弹是那么的显眼和突兀,怪不得旅长都急了。要是让这几发炮弹在人群中爆炸,交战的鬼子自然逃不了一死,但是2团的战士,将伤亡的更多。
要知道,在这方圆不足300米的区域内,2团投入了两个营啊!
“还愣着干啥!”
洪诚虎眼一瞪,身边的警卫连长顿时吓的后退了小半步。把地上的小鬼子,一个都不能落下,都给我补上一枪。还有那几个鬼子身上的炮弹,也都给我全部弄下来,搬远一点。
“警卫连,自我一下,遇到站着的鬼子;杀——”
“手中有武器的鬼子,杀——”
“不举手投降的鬼子,杀——”
“死了的鬼子……”
“给老子补一枪——”
2团洪诚说道最后,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不过可以断定的是,他心中的邪火,已经燃起了冲天大火。
第三零九章 英雄?狗熊?
第三零九章英雄?狗熊?
“要下雨了!”
曾一阳背着手,仰望天际,就像是一个故作高深的半仙。 //除了他一身的军装出卖了他的身份之外,语气、神态惟妙惟肖。
“一阳,你就装吧!”谢维俊在周围没人的时候,总会这么称呼,一来是习惯,二来,在部下面前,他要给曾一阳必要的威信,所以就变幻着来。
“呵呵……,按理说你也该有反应啊!”曾一阳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反应?下雨能有什么反应,再说了,现在是万里晴空,天气好的不能再好,总不会这是你的特异功能?预测天气的古来有之,就是神棍,难不成你也学过?”谢维俊嬉笑的神态摆明了是跟曾一阳开玩笑。
“你身上的伤是假的?”
谢维俊受过伤,那没什么稀奇的,曾一阳身上有枪伤,这不是秘密。在战争年代,带兵打仗的,别管多么高的地位,总是从当兵扛枪一步步走上来的,这还是***的军官。
在红军中,当年打仗,师长冲锋在前都是常有的事。
谢维俊愕然,难道当兵打仗的受了伤,就能预测天气了?这种鬼话他怎么可能相信?摆明了是忽悠人的,再者曾一阳平时也没少拿谢维俊取乐,时间长了,谢维俊总会对曾一阳的话有些提防。
总是,要不是作战命令,而是在平时的玩笑话,谢维俊总会在结论上打个问号。
“这和身上的枪伤有什么关系?”
谢维俊说话的时候,脸上绷得一本正经的,可见有多么认真了。他真的想反驳一回曾一阳,毕竟即便在平时,曾一阳也很少出错,有些话听起来都匪夷所思,可回头一想就会发现,总能品出三五分道理来。
“看来你白挨枪子了!古语有云:吃一堑长一智,你都受到了如此巨大的惨重经历,还没有从中吸取教训,获得经验……”
“得得得……,你就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到是想听听你的理论,这身上的枪伤怎么就跟天气扯上了关系,还说的像是那么一回事。你总不能让我听的云里雾里吧!”
这两天,曾一阳的心情大好,日军的部署对于曾一阳来说是最愿意看的情况,南北拉锯,中路空虚,而抗日义勇军的进攻矛头将直指中路作战,其中所获得优势,将在接下来的几场关键战斗中立刻就显现出来。
曾一阳故作深沉的摸了摸下巴,一层青黑的胡茬也咋咋作响:“要说你我是生死战友,一般人我也不告诉。这可都是学问啊!人情练达是小道,天人感应才是大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总该听说过吧!”
被曾一阳这么一绕,谢维俊的脑袋也晕晕沉沉的,想要摇头,可是话在理。说这句俗语是打从有狗年就有的,也不为过。可心里总透着些怀疑,想要反驳,也不知会不会落入曾一阳设下的套中。
踌躇了良久,谢维俊把一横心断然道:“就说你说的有道理,总该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一刻,谢维俊像极了一个认真的学生。
曾一阳故作高深的摇摇头,转身慢悠悠的往指挥部走去,说是走,用荡来的恰当。还想问出个头绪来,怎么可能放曾一阳一走了之?忙拦住了倔强道:“你不能把话说一半,就把我撂在这里,这不合适吧!看在多年的同志友谊上,今天就把谜题解开,我保证以后不上你的套了。”
谢维俊是个认真的人,认真起来,就喜欢顶真。
他怎么说已经是有历史的了,没回都这么说,但下次总能忘的干干净净的。
而谢维俊总会被曾一阳的话题勾起兴趣,这还源于曾一阳总能说出点道理,有些道理还是很少被人关注的规律。当然,曾一阳说什么天人感应,这话谢维俊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神啊!佛啊!什么的。革命者就应该是一个无神论者,信仰是一种力量,但他的信仰早就交给了民族解放事业。
鬼话?
自然是不信的,不过谢维俊总对曾一阳的奇妙思维所吸引,一探究竟也是说不准的。
“天人感应……”
“鬼话!”
“好吧!这回我说真话,总行了吧?”曾一阳说完停了一阵,双目炯炯的盯着谢维俊看了一阵。
这一通看,顿时让谢维俊浑身不自然起来,就像是身上平白多出了上百字虱子,全身都不自然起来,怔怔道:“怎么了?”
“难道你就没有感到,每逢刮风下雨的时候,浑身不得劲,尤其是身上的枪伤那块,酸痛异常?需要嫂子在边上揉揉?”
“酸痛?你才要人揉呢?”谢维俊佯装生气道。
话被曾一阳这么一说,似乎还有些感觉。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特异功能,带兵打仗的也好,当兵的也罢,风里来雨里去的,行军之中,能够找个避风的地方将就一晚,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寒雨中行军也是常有的事情,时间长了,身上的关节旧伤就会因为天气的原因,在刮风下雨的时节敏感一些。
有的人更是会有刺痛感觉,走路都比平时吃力很多。
“中医中有个学名,叫风湿的你不会没有过?”曾一阳解释道。
谢维俊这才恍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其实他也会有感觉,不过一直不注意,无奈的笑了笑:“你直接说风湿不就成了吗?非要说什么天人感应,我还以为……呵呵……”
两人说笑着,背后的警卫员跟在身后不远处,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情况,虽说直罗镇已经被教导团和警卫营全盘控制,却不能马虎。
事实证明,鬼子对刺杀曾一阳之心不死,隔上一两个月,总能在总部周围抓到那些来历不明的人。有些已经审问出了结果,但有些却在被抓住前自杀,这就更肯定了其身份。
“我估计晚上就有可能下雨,雨战对双方作战都不利。但更加不利的是我们,因为我们的行动能力会被大大的限制,而日军行军很可能在雨中失去踪迹可循,来往的情报传递也将困难很多。”
曾一阳就事论事,一下雨,反而对处于被动位置的日军更加有利。因为在庆安这片区域内,田中手中的那点兵力比曾一阳手上可少了很多。虽然田中信男现在还不知道双方兵力对比,但曾一阳清楚,这瞒不了多久。
很快,田中信男就会想明白,那么他的战术也将改变。
原本在田中信男的作战思路中,乘着曾一阳在绥化周围立足未稳,打义勇军一个措手不及。要是他知道,光在庆安,他要面对的抗日部队就有六个团,加上直属部队,超过一万兵力。田中信男就绝对不会再有进攻的心思,反而会就近找一个城镇固守。
“情报上说田中的主力,和庆安北部被围的日军骑兵还是有一定联系,只要那边一打,田中就会警觉。”
“警卫旅不能再等,马上发起对呼兰河河防的进攻,乘着鬼子还没有发现我军的意图,突破呼兰河防线,留下下部队牵制城内的日伪军,警卫旅主力往北急行军,必须在天黑之前配合1纵主力南北夹击田中主力。”曾一阳觉得这事等不得,需要立刻执行,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走进指挥部的院子,里面喧嚣的人声,还有电台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顿时传了出来。
“首长,你们可来了。”
肖龙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槛,一抬头,正好跟进门的曾一阳几个撞上,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神色,不用说,前线一定是打胜仗了。
“王利发拿下来了日军骑兵?”曾一阳迎着肖龙的眼神问道。
肖龙飞快的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