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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总已经指挥部队,拿下了青冈等地,部队已经逼近齐齐哈尔周边郊县,我想喜多诚一是担心后路被抄掉。”王秉璋庆幸的说道。
“不一样,东路军也有威胁,日军的29师团,12师团从南北都部队有威胁。尤其是29师团,哈尔滨松花江大桥虽说被炸掉了,但关东军在松花江上船只也不少。”陈光提醒道。
他想不透,喜多诚一为什么在不见劣势的情况下,率先退兵,这不合常理。
但陈光绝对想不到,喜多诚一是因为忌惮陈光才这么选择的。
第三二五章 林泰防线
绰尔河前线,9纵司令部内,王炳南刚刚接到总指挥部的电报,脸上渐渐的显露出了一丝凝重。
其实,陈光也没有把握,是否是日军洞悉了他的作战计划。而是一种谨慎的态度来告诉王炳南,希望9纵能够将来犯的日军骑兵全都留在绰尔河北岸,景星境内。至于原因很简单,陈光需要一场大胜,打怕南线的日军为军团之后的作战减少后顾之忧。
另外,陈光还是有些私心的,想要通过缴获日军炮兵的炮弹,来缓解炮弹不足的弊端。。lvsexs。'
长途行军,很多物资都无法大量携带,而大炮的炮弹需要大量的驮马,对于本来驮马就不足的西路兵团,就只能一再的减少炮弹的携带。但是要突破日军的封锁线,有没有炮兵的火力压制,结果可能完全两样。
“3团和4团的情况如何?”
王炳南深知这个团是整个战役的关键,日军往北跑不远,那里有纵队的两个旅等着他们,可要是作为口袋的后路没有断掉。那样的话,鬼子就成了进出自如,如入无人之境了。
“4团已经和日军交上火了,进攻顺利,部队已经控制了河滩高地,对于河北岸的日军也在肃清,整个战斗最多半个小时就能见分晓。保守估计,一个小时之后,就能阻击日军骑兵的后撤。”
参谋长钟山立刻将地图上的几处预先准备好的阵地一一标注,并用醒目的红笔,显示了4团的防御阵地。
仙人洞附近地形复杂,有些地方有地下暗河形成的洞穴,可以藏兵。
日军占领的时候,无法对整个防御区域进行搜索,只是在高地上架设了火力点。根本就想不到,4团的战士会躲在山洞内,突然发起攻击,守卫高地的日军当时就没反应过来,加上防守兵力不多,战斗几乎在一息之间就结束了。要不是山洞内一次不能藏太多兵力,甚至整个日军的渡桥都会被占领。
但是,这个渡口的日军已经无力反抗,面对4团主力及时抵达战场,日军已经在几分钟前开始溃退了。
“3团面对的是一个大队的日军,想要一口气拿下来,需要一点时间。还有就是3团一旦发起进攻,没有炮兵的压制,在野战中很吃亏,即便有一个重机枪营的加强,还是无法在头两拨进攻就拿下阵地。”陈怀平语气颇为担忧,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玻璃瓶底一般的眼镜片,架在鼻梁上可一点都不轻便。
钟山连忙提醒道:“主要是炮弹已经没有多少了。”
纵队炮兵虽然有一些,在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中,出来大漠之后,几乎是一路打过来的。炮弹的消耗量大的惊人。
虽说补充了一些,但总的来说还是入不敷出。
纵队直属的一个迫击炮营,全营的炮弹加起来不过一百多发,每门炮的炮弹数量不足十发。而日军一门炮的基数就是120发,可见9纵虽然还能表现出强势的攻击能力,但也显出了后继乏力。
“调6门炮过去,批50发炮弹。”
王炳南不敢大意,立刻让纵队文书草拟了一份批条,自己第一个将名字签上。
之后,政委陈怀平也将名字签了上去。
“老陈,别苦着脸。这场仗打完了,部队就要准备渡江。不管是北上渡江,还是另有打算,只要和曾总的主力会合了。来的时候军委首长也说了,东北的抗日部队都是用的苏联的军援,军工厂都能直接生产炮弹,到时候咱们就要担心炮不够用了。”
“你倒是宽心,一点都不着急……”陈怀平有些肉痛的签上名字。
就像是一个老百姓在幻想,秋收之后,一天吃三顿饱饭,一顿吃上两海碗。
王炳南自娱自乐的幻想只不过停留在希望上,陈怀平怎么会不知道炮弹的稀缺。
别说曾一阳有那么多部队要养,即便苏联支援的炮弹生产线,也不足以满足所有野战部队的需求。西北的军工厂,拥有数百台机器,但是每天也只能生产不到300发炮弹,大部分机器都全力生产子弹。
而一门大炮在大战中,一天的消耗量就要差不多这个数字。
东北的情况和华北差不多,部队首先要保证子弹的供应,其次才能考虑到炮弹的生产。
3团的作战有了炮兵的支持,总算是顺利的拿了下来。
缴获也不算丰厚,比不上付出的弹药,鬼子也奇怪的很,以前在华北作战,3团的战士总能在战斗胜利之后,获得大量的补给。可是在东北,鬼子在军事突围失败之后,竟然疯了似的开始毁坏自己的武器,甚至不惜用腰间的手雷去炸。
这种反常现象,也让战士们明白,他们已经不是在华北了。
关东军为了对曾一阳的作战,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王炳南知道了3团顺利拿下了河滩渡桥之后,又一次在地图上找寻日军可能突破的区域,部下了少量的部队,下午3点,天空被硝烟遮蔽了一般,显得有些阴沉。
但是关系到,两千日军骑兵的最后命运已经开始了。
日军的航空兵的攻击,并没有打消王炳南的决心,空袭之后,总攻纵欲开始了。
两个步兵旅,在火力点的支持下,和日军在旷野中,硬碰硬的对上了。每一步的推进,都是付出很大的伤亡。但9纵的战士心中只有一个决心,就是消灭不远处的日军。
而日军的骑兵部队的战马也损失很大。
很多战马虽说还能站起来,但已经无法驮动骑兵冲锋,在战场上嘶鸣。这一幕激起了日军的凶性,发起了几波有威胁的进攻。甚至失去了战马的骑兵也充当步兵使用,战场上日军一度占据主动进攻,但最后失去了炮兵的支援之后,日军骑兵也慢慢的被消耗殆尽。
战斗到最后,战场上几乎找不到一匹完好的战马,就可见一斑。
陈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无心指责王炳南,因为他也明白,关东军给9纵队带来的威胁不仅仅是战场上的,还有无时无刻都可能出现在战场的飞机。
日军在侦察和行动上的优势,让王炳南根本就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甚至不惜在战斗开始不久之后,下达了全力消耗日军战马的战术。
先让日军的骑兵变成步兵再说,很显然,王炳南的战术,还是非常有用的。日军骑兵在交战不久之后,几次有威胁的冲锋,都是因为战马消耗太多不得不放弃。
围歼的结果,让陈光有些意外。
西路军团除了缴获300多匹轻伤的战马,却获得了几十万斤的马肉。
夜色渐渐的包裹着大地,战场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但不管是日军也好,陈光也罢,这个夜晚都不是一个宁静之夜。
电波划破了夜晚的宁静,在龙江的上空汇聚成一场你来我往的对阵。
“首长,总部电报。”
王秉璋乘着一段间隙的时候,闭目稍微滋养了一下疲倦的身心,随之又一次被来往于总部的电报给惊醒。眼神飞快的从电报上扫过,空气中淡淡的寒意让他浑然打了一个寒战。不过此时,他的心的是火热的,两军终于要汇合了,还有能比这个消息更能够激动人心的吗?
王秉璋倏地站起来,脚步如飞,冲进了临时充当作战室的厅堂,陈光手中正举着一盏马灯,昏暗的灯光在地图上划过,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司令员,曾总来电报了。”王秉璋的声音带着些许颤音,想必是心情极其激动的。
陈光愣了愣神,显然他还沉寂在地图上的山川河流之中。过了几秒钟,陈光才似乎想起周围好像有人跟他说话,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王秉璋欣喜的神色:“总部来电报了吗?”
说完,放下马灯,双手快速的搓着,等到手掌中有种火热的感觉,快速的放在了脸上摩擦。
这种土办法用来赶走疲劳自然没有清凉油来的爽快,但好在随时随地都能用。
“是的,2师已经抵达了预定位置,相信日军兵力大量集结的泰来、泰康、林甸的日军一旦获悉消息,就会大吃一惊。以为我军的进攻目标就是泰来,从而切断整个北满和南满的联系。鬼子的兵力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唯一的关键是,2师什么时候突然发起攻击,打一个日军的措手不及。”
在西路兵团内,谁都知道,鬼子的23师团不过是‘假把式’,几次小规模的交锋,都是9纵战局绝对的优势。
甚至,在十天前日军23师团面对9纵的攻势,主动退出了甘南地区。
“2师……2师?”
陈光知道这个师成立不过几个月,是在原来1纵3旅的基础上扩编的,他喃喃自语的样子,似乎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王秉璋听着就挺纳闷的,心里也有些七上八落。
毕竟西路军团北上对阵日军23师团,那么整个日军的泰林防线将都要落到2师长的身上。面对将近3万日军野战部队,2师能够抵挡下来吗?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日军依靠铁路在齐齐哈尔东线建立的这条防线,随时都有可能接受从奉天赶来的生力军。
王秉璋这才明白,陈光似乎担忧的是什么问题。
第三二六章 筹谋
喜多诚一对南线作战损失是有一定的估计的,可是他也想不到,驻蒙骑兵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为了解救3000骑兵,齐齐哈尔这边的野战机场,出动了60架次的飞机,但是前线的骑兵竟然连一天都顶不住。从作战一开始,都是被陈光牵着鼻子走,完全失去骑兵的良好机动性。
失去几千骑兵,对于关东军来说,已经是心理上埋下了一层阴影。。lvsexs。'
好在第8师团已经集结,前期部队赶到了泰来,才挽回了颓势。但一两天内,第8师团也不可能全力攻下景星,该部还要等待物资的运抵,才能发起攻击。
但不想意外横生。
曾一阳手下的东路作战部队,竟然悄无声息的绕过安达南部的沼泽,突然出现在杜尔伯特,直接威胁泰来过江铁路。
这样一来,直接打了喜多诚一一个措手不及。
高品彪的一个旅团,因为南线的失守,直接导致了南线增加了这30公里的防御空白。这么长的防御长度,加上纵深,投入一个步兵联队,还真的没多大的动静。再说了,高品彪在林甸接到的情报上显示,进入该区域的是曾一阳部一个师的兵力,一个联队能够压的主吗?
原本,高品彪的防御体系是按照林甸、泰康的现有铁路为基础,依托便捷的交通和快速的机动能力,能够在第一时间将部队输送到可能出现危险的区域。后面有14师团总部的步兵和骑兵部队,加上随时拖在卡车后的炮兵,能够直接机动的来往于各个防御点,高品彪有意的营造了一个倒三角防御阵。
进可攻,退可守。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接到固守命令的蒙古王爷,竟然会放弃自己的大本营,只身逃到了新京,到溥仪那里去诉苦去了。
虽说关东军也不相信那些满洲国中享有高位的大佬的能力,甚至可以的将这些人原有的影响和地位刻意的打压,让其渐渐的淡出权力。但他们也不敢一下子做的太过分,民心本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