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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王立发顿时大惊,他的丑事又要在全军传上一阵子了。
余得水强忍着笑,一本正经的对王立发说:“要不是侦查部队在进行化妆训练,我怎么可能看到这样一幕,我军的团级指挥官,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内,竟然连连犯错误,使得军威受损,还扰乱我军军纪,王立发等着关禁闭吧!”
王立发不信邪似的说:“你倒是说说,我犯了几样错!”
突然,王立发心中哀叹,要糟。就见余得水拿出来全军一人一本的识字本,笑嘻嘻的看一眼王立发,就翻一页,一副吃定了他的样子。王立发被他看得这个心寒,几乎是看着本子翻一页,他心就突一下。
终于,余得水像是找到了记录,笑着说:“现在告饶还有挽回的余地。”
侥幸的以为,余得水不过是吓吓他的装样子,王立发顿时以为,让他说说也没事,看他怎么编?
“第一条:不尊重地方同志,尤其是女同志;第二条:对个别长得俊俏的地方女同志耍流氓;第三条:擅自将军需物品挪做己用……”
余得水说一句,王立发脸上就苦一分。最后,只好告饶的讨好着说:“余哥,我的好哥哥,你就饶了我吧!再说我也没犯错,只不过和地方上的同志接触一下,那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余得水心理这个乐啊!想起他们参加淞沪抗日救**时,王立发看准了余得水的好奇心,黑了他好几包和兴烟。
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也不看王立发,就扬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悠悠的说:“军长明天就要回来了,这个营官难做啊!”说完,感慨的深深叹了口气。
王立发知道,这会他算是逃不掉了,只好认栽。硬起着说:“说吧!缺什么,只要我有的,尽管拿去,眨一下眼算我怂。”
“上次你那里不是分了四条缴获的香烟吗?匀我两条,这事就过去了。”余得水笑嘻嘻的说。
“什么,你不也有。这是我两个月的口粮,两条太多,少一点行不。”
余得水为难的说:“我手下烟民多,我的早分下去了。两条,一包都不能少。”
余得水死活都不松口,王立发无奈,只好回去拿了给他。临走,还关照他,不要到处乱说,不然他不饶他。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关键人家女孩子脸皮薄,闹将出来,不好看。
“行,放心吧!老王,我,你还不知道,嘴巴着严着呢?今后保证不乱说,要是说了一个字……”余得水说着说着,就要发誓的样子,让王立发心中大慰。
赶紧阻止他,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没想到,才没走几步,就看见很久不见,养好伤的刘三名笑呵呵的和他打招呼,然后很神秘的对他小声说:“老王,要注意影响,你虽然老大不小了,个人问题需要解决。”说完,神神叨叨的,叹气走了。走的时候,还拍着王立发的肩头,唉声叹气的说:“要注意影响。”
想明白过来的王立发,顿时气的浑身发抖,余得水口口声声说今后不说,原来他事先把要说的都说了。大吼一声:“余得水,老子和你没完?”
想到,自己在余得水身上得不到便宜,才恶狠狠的投入独立团的训练阵地。
整个山坡都让红四十军的战士,挖的到处是战壕,沟渠,还有模拟出来的弹坑。训练中,不但有冲锋,还有越野,挖工事,文化学习等等。
作为红四十军的士官培养地,独立团编制虽小,但训练科目繁重。几乎涵盖了普通初级军校的所有课程。就曾一阳的预计,在战争年代,一直战斗预备队,用上军校训练方法,可以快速培养军队的中下级军官,为部队扩编创造条件。
由于红四十军的特殊情况,其后勤补给,一律都是往高了配。加上,红军在抚州,吉安等地的缴获颇丰。一下子拨下来了半年的各种物资,主要是粮食、军服,武器弹药他们不缺。
训练本来就比其他部队辛苦的独立团,这下好了,全团在王立发发狠下,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几乎就没有几个能站起来的了。休息了一阵,才相互搀扶着,走向营房。
曾一阳正好从瑞金回来,骑在马上,就远远看见部队好像不对劲,接近一看,才发现,战士们一个个都虚脱的样子,顿时明白,部队训练过头了。
这样不但不能加强部队的战斗里,还容易造成无谓的伤亡。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王立发,甩话道:“到我办公室来。”
王立发顿时吓的浑身打个激灵,猛退了几步,才垂头丧气的跟了上去。
第七十七章 峥嵘之路
第七十七章峥嵘之路
曾一阳重重的将解下的武装带摔在桌子上,暗红色的皮带,带着黄亮亮的铜扣,在狭长的桌子上划过一道小印子。//
啪嗒——
飞出桌面,撞到墙上后,不甘心的掉到了地上。王立发吓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曾一阳的好脾气,红四十军每个人都知道,即便和他开稍微过一点的玩笑,他也不过是一笑了之,不过没几个人敢这么做而已。
但今天,他是气坏了,一群不知道军事的人,谋划着整个红军的命运,曾一阳的级别是不够,但他也列席了。列席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还挂着共产国际的东方军事观察员的身份,说起来,他是唯一位脱离王明领导的‘特殊人物’。
正好王立发冲到了他的枪口上,雷霆般的怒火,于是找到宣泄的对象。不过,发泄了一下,他的火气小了很多,反而平静了下来。
再加上他还是苏共身份,没有转入国内,于是就在他身上形成了一道光环,甚至他和当权派力争也不会担心被报复的保护伞。
他是不知道这段历史的隐秘,只清楚,这段艰难的历史,促成了红军在整个世界军史上的一次伟大的壮举——长征。二万五千里,从1935年10月到1936年10月整整一年的时间内,中央红军完成了所有人闻之都为之惊叹的战略大转移。
曾一阳紧皱着眉头,一声不吭的背对着王立发,他越是不发作,王立发的心里就越毛。如同被荡在空中,不着不落的,就是军长怒气很大,拿根棍子打他都比这强。
而曾一阳呢?心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长征,一个跨越时间、空间,简直就是九死一生的一道天堑,卡在他的心里。难道长征真的无法避免?难道红军的希望真的只有在北方?
既然注定要走这么一条路,为什么第一个走的不是我呢?
想到这里,曾一阳紧走到地图前,仔细的看起地图来。江西现在一半在红军手里,虽然还是相对比较贫瘠的区域,但要比历史上好了很多。相对的征召兵力的话,也会有很大的潜力。
如果,现在征召,不但能将一些比较破旧的武器重新利用,训练新兵。相信三四个月后,就能形成战斗力。这样一来,再来一次扩红,也不会太难。
兵员战斗力上去了,中央军想要彻底围困中央苏区的红军,变得困难了。还有福建的十九路军就是可以争取的对象,说起来,红四军,和十九路军都是同源,他们都是北伐的第四军上扩编而来,两支部队都是有着剪不断的关系。
只要两只部队形成一个互相节制的状态,那么苏区的压力就会减少很多。加上,可以组建编练的青壮,中央红军在不久的将来,就可能破纪录的扩大的十几万,甚至更多。
从吉安出兵,绕过吉安城,形成一种分兵赣西的假象。然后突然掉头,攻击萍乡,这个江西最大的煤矿,入湘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曾一阳用铅笔,在地图上顺着地形,不断的比对着其中的路线,口中喃喃自语着,听的在一旁的王立发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去,给我拿张大一点的白纸来。”曾一阳盯着地图,手里拿着放大镜,仔细的辨认着地图上若有若无的关卡。
王立发连忙小跑着出去,不大一会儿的功夫,眼巴巴的将曾一阳要的东西拿来过来。
拿着手里的手感,曾一阳发现,还是不久前缴获的画图用纸。找了一支长锋写胫,吸上墨汁,就在纸张上,凭着记忆画了起来。这个时代,很多人都是没能看到过中国地图的,这还需要读到中学的地理课上才会教。
王立发看着曾一阳认真的背影,一笔勾成了一只难看的‘公鸡’,却不明白曾一阳这么做的目的倒是为何。
就在找毛笔的时候,曾一阳就发现了王立发在跟前,现在他无心去和王立发说些什么。而且还不了解情况,所以有了先让人回去,事后再说。
站起身,退了几步,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图纸上的中国轮廓,曾一阳哀叹着看着他的‘杰作’,就三个字的评价,真难看。
曾一阳很容易的归结到,王立发的存在影响了他的‘发挥’,一摆手,他不抬头,说:“去通知全军营团级以上干部,明天一早到军部开会。”
王立发正准备走,曾一阳补了一句话,差点没把他吓死:“你的问题,也在明天的军党委扩大会议上一起处理。”
踉跄的走出了曾一阳的办公室,他连一个理由都说不出口,确实他被苏萍柔弱的美给迷住了;被余得水的无意发现扰乱了心神;被刘三民的调侃给彻底激怒了。
做出了不理智的事,作为一个指挥员,他的这种不理智如果在战场上,就是大量的伤亡。曾一阳一再的强调,指挥员应该做的第一点,就是要考虑战士,把战士的利益放到第一位。在战争年代,这种利益就是,在战场上不但要获得胜利,还要经可能的保存战士们宝贵的生命。
想明白了这一点,他再也没有勇气去反驳自己的过失,反而深深的陷入了内疚之中。
曾一阳不管王立发怎么想,他知道一个道理,指挥员要成熟,就要不断的磨练。战场虽然是最好的磨练地点,但太残酷。如果在平时能够不断的敲打他们,那么他们就能尽快的成为一个合格的指挥员,进一步更能成为优秀的指挥员。
对曾一阳来说,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他已经在部队中成立了他的绝对的权威。
放下王立发的事,专心放到了画图中去。
当时的台湾,早在甲午战争后,就被日本占领,所以,这他画的整张地图反而像一只一只脚的公鸡,在世界的东方哀鸣!
这样不伦不类的样子,让他很不舒服。
画上去!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喊了出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晚清被列强割去的土地都画了上去。
虽然变得臃肿了很多,但让他产生了一种责任,一种要将失去的国土从新拿回来的责任,不断的督促着他。
等到把各省的边界大致的用虚线画好,这张地图也就算基本完成了,想来良久,他还是把列强各国在中国的势力范围也画了上去。
一直忙到凌晨,才在警卫员周炎的督促下,去休息。
翌日,整个红四十军的军部,挤满了从不同的防区赶过来的干部。
“老王,咋了,没睡好?脸色这么差?”李全福和王立发笑着打招呼,发现左右都没有注意,于是低下头,凑到王立发的耳边一脸坏笑着说:“要悠着点,女人虽好,但这个事情要节制,男人重要的是持久。”
王立发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谁啊!这么毁自己,哀叹着,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才过了一晚上,咋这说辞又变了。
突然发现,新兵团的团长刘三民,偷偷的往他的方向瞄,再也耐不住胸口的气愤,追了上去。
刘三民正要背身逃走,但他的身材魁梧,反而在人稠密的院子里,很难不引起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