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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山坡上,曾一阳从望眼镜中,看到了这队奇怪的日军,竟然在大兵压境的境况下,走出城墙的防御,成为一个攻击面多达三面的突出部。
心说,按照日军的战术素养,不该犯这个错误啊!
“命令罗战迅速将出城的鬼子消灭,彻底堵住鬼子的退路。还有,给我抓一个活的伪军过来。”曾一阳对身后的参谋下达着作战命令。
郎之助心中不详的预感滕然升起,他们的这个大队,已经插翅难飞。他小心的趴在地上,对着身后的军曹小声说了几句。
才一会儿的功夫,伪军骑兵连长,付炳国撅着屁股,小心翼翼的爬到了郎之助的身边,哭丧着脸,问道:“太君,您找我。”
“付君,大大的忠诚。报效天皇的机会就在眼前,你的立功的机会大大的。”一直以来都是被郎之助呼来喝去的付炳国,在对方换了种说话口气后,尽然愣了半晌,也没转过弯来。
乍一听,付炳国还以为听错了,想身前背后,看了看,没有发现日军有增援部队啊!迷惘的转头看着郎之助。才明白,鬼子是要让自己去送死了。
“你的,配合我的中队在侧面进攻。”郎之助信心满满的将手这么在空中一切,付炳国明白,他要倒霉了。他观察过,围住他们的中**队几乎有一个师,装备上并不差,就他一个骑兵连,想要撼动对方的阵地,真的是痴人说梦。
不过,他已经没办法后悔了,日本人在进攻前,并不是将枪口对准中**队,而是对准了付炳国带着的骑兵连。
九二式重机枪虽然不像马克沁看起来生猛,但是火力的连贯性还是很不错的。
但凡,付炳国要敢说个‘不’字,那么日本人绝对不会怜惜他们的子弹。
小日本鬼子,爷爷这回要是不死,死也不穿这一身皮。付炳国心里怒骂着,脸上只好装作沉重的样子,将自己的部队从小林子里拉了出来。豪气的对着身后喊道:“兄弟们,是爷们的跟老子冲——”
一百多骑兵,嚎叫着冲上前去……可惜他们没有等来鬼子的迫击炮增援。却一一倒在了红军的枪口下。骑士死去了,但是马不知道,冲起来的马匹,嘶叫着冲向红军的阵地。
阵地在一瞬间,突然出现了一个缺口,放过所有的没有受伤的马匹,然后再突然合拢,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一分钟,就将伪军的一个骑兵连彻底的报销了。担任这次阻击的是教导团的副团长罗战,刚刚被曾一阳从营长的职务上提拔到副团长的罗战,可想着要在老首长面前露一把。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利落的将伪军的一个骑兵连的马给缴获了。
郎之助其实不过想要让付炳文的骑兵连,探知红军部队的重火力点,然后自己小队的迫击炮和掷弹筒将对方的火力点摧毁,给身后的大部队打开一个口子,掩护整个大队突围。
可惜,他遇到的教导团的战士,不但选拔都是全最严格的,射击更是要求严格,虽然全团才一千多人。但对付一百来个骑兵,还要动重武器,真的高看了对方。一阵排枪,就放到了一半以上的伪军骑兵。等到伪军全部被消灭,郎之助压没有发现红军的重火力在哪里?
四周都是炮弹的爆炸声,和炸起的碎石、泥土,可以说,门下中队,如果让对方的炮兵发现,顷刻间,就可以让其葬身在炮口之下。无奈之下,鬼子只好自己先派遣排头兵,试探红军的阵地的火力点。
鬼子的第一波进攻看上去很顺利,已经将一个小队的鬼子已经运动到了红军阵地前二百米的距离。
郎之助果断的拔出指挥刀,嚎叫着向炮兵命令进攻。
啵——
就像是开罐头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一会头,就发现炮手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滚落在一边的钢盔赫然一个小孔。
“八嘎,狙击手?”郎之助绝望的喊到。
没错,即便是在日军中,狙击手也是很稀罕的兵种,不得不夸一句,门下郎之助绝对不是‘土包子’。
教导团正好有十二支狙击步枪。埋伏在暗处的狙击手正等待着鬼子进攻,然后将鬼子的火力点一个个打掉。
郎之助的噩梦才刚刚开始,随后,不但几个炮手相继的中弹倒地,身体还没有死透,死鱼般的胡乱抽搐着……
接着是重机枪手……
轻机枪手……
屠杀,绝对是一场有预谋的屠杀……
在郎之助几乎是发狂般的,拿着手中的指挥刀,嚎叫着从石头后冲出来,胸口一朵血色的花,散开,将他全身的力气都随之抽空,一个加强中队,二百多鬼子,就在一盏茶的时间里全部被屠杀。他们甚至连对方阵地都没有摸到,这在日军历史上绝无仅有的……
在城中躲避着炮火的日军大队长田中勇二,绝望的听着部下的报告……
暴怒的将手中的指挥刀,对着一根木头柱子狠狠的劈砍着……
曾一阳选择炮击的时间选的很好,就是在黄昏,五点左右,这个季节,天黑的也不是太晚,再有半个小时就完全黑下来。鬼子飞机也不可能摸黑起飞,发动轰炸任务……
两个小时的炮击,给多伦城中的日军造成了一半以上的伤亡,而伪军更是不堪。炮击一停,他们就开始小心翼翼的爬出炸毁的城墙,趁着黑暗,向外逃去……
不过,很快他们又成了红军的俘虏。
田中勇二的求救电报通过一层层传递,竟然传到了关东军司令的办公室。原因就是电报上赫然写着,支那军队有一个加强联队以上的炮兵。当然中村在电报上并不会用最绝望的字眼,要求旅团长战术指导,或者其他的。而是硬气的说,他们大队已经将超过一个支那军师的部队拖住在多伦,需要航空兵的协助……
武藤信义大将顿时大怒,中**队穿插到日军第六师团的背后,而且重火力配备上,绝对是一个中央军最精锐的部队才有的,这绝对是关东军情报上的一个耻辱。
“电告在天津的板垣君,不要再和那些蒙古王爷打交道了,多关注一下山西方面的阎锡山和北京的何应钦。”武藤信义不悦的对参谋长梅津美治郎说着。
想了想,继续说:“命令第三旅团火速增援多伦田中大队,天亮后,关东军飞行大队,第二,第三飞行中队,向多伦地区轰炸,一定要消灭支那炮兵部队。”
黑夜很快过去了,第二天,分布在赤峰、承德的关东军航空兵,两个中队,四十多架飞机,相继起飞,向多伦上空飞去……
第九章 围点打飞机(二)
第九章围点打飞机(二)
鲁英麟从兜里摸出一条手绢,擦拭着他心爱的手枪,脸上带着疑惑问:“一阳,为什么你不愿意做的事,却要让我做?”
“首先,不是我不愿意做,而是我不能做,要知道我们有优待俘虏的传统,所以,才让鲁兄代劳;其次,你不也很想杀那个混蛋,不是吗?”曾一阳一点都不为鲁英麟的帮忙而心存感激。/ //
“是的,作为国人,怎么能够看着异族屠杀自己的同胞而无动于衷,这样的人该杀。”鲁英麟愤恨的说道,可以说,现在的他和曾一阳是站在一个战壕里,而不是两个不同阵营里的敌人,虽然这只是暂时的。
“不过,我很诧异,你不是带了卫队吗?为什么不让他们代劳,而非要自己下手,难道不怕脏了自己的手?”
鲁英麟气极,吭声道:“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败类,必然先杀之而后快。”心里却很不乐意的想对曾一阳说,你不想动手,那么你拔枪干什么?
鲁英麟目睹了曾一阳审问付炳国的整个过程。如果不是他亲耳听付炳国说,他还真的很难相信,在鬼子屠杀国人的同时,这个家伙也在场。或许,付炳国已经不能说是民**人,此时称呼他为伪军,或者是叛军更为妥当。
从付炳国的口中,曾一阳获得消息并不是太多,对方的职位太低,只能告诉曾一阳一些关于多伦军事部署的信息。而现在的多伦,残垣断壁之间,能够构筑坚固防御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一个鬼子大队,1000多人,一个皇协军缺编旅团3000人,这些都不是曾一阳所关心的。他关心的却是,如果鬼子的通信系统在炮击中被摧毁,那么他精心布置的军事计划,是否会成为泡影。
要知道,鬼子的飞机永远是大兵团作战中,炮兵的最大威胁,如果没有办法彻底消除这个隐患,那么炮兵为了增加作战的持久支持,而不得不拆开使用。
夜渐渐的深了,北风肆虐着大地,在冬天最后的尾巴里,绝望的嘶吼着,不甘离去。但春天的脚步,却是近了,以至于树木也听到了这样的召唤,柔和的迎着风摇曳着,而不是像寒冬中,被风吹的呱呱乱响。
纵队指挥部选在一个背风的山洞里,虽然门口已经放上了厚实的棉被,但阴冷的风还是会不甘寂寞的钻进山洞,打个圈,然后带着热量消失的无影无踪。
鲁英麟抖抖索索的将厚实的大衣披到了身上,费劲的坐到了火堆前,拾起地上的几根木材,扔进了火堆里,手中的一根长树枝拨弄着火堆,很快窜起的青烟将树枝包裹住,第一点火光亮起后,整个树枝腾的一下子都燃烧了起来。火苗带着红色的亮光,照耀着火堆前的两个人的脸。
红光满面的两人默默不语,都像是在等待对方先开口似的。
鲁英麟本来以为,曾一阳会将部队集中起来,逼迫鬼子和红军来一场声势浩大的会战。用一种几乎残酷的方式,来考验双方指挥员的忍耐力,和士兵的意志。
在他眼里,红军组成的这支部队,已经具备了这样的能力。
可是,曾一阳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不断的将部队分离出去。先是骑兵支队,然后是步兵支队,在短短的一天之内,三万多人的大军,最后留在曾一阳身边的不过五千多人。
即便是炮兵支队,也在昨天傍晚,对多伦的地毯式炮击过后,在黑夜的掩护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仅仅留下四门山炮,加强步兵团的重武器火力。
鲁英麟自嘲的笑了笑,他深知,表面看他和曾一阳的关系很融洽,可对方却处处在防着他。“曾老弟,不可否认,你是我见过的最年轻的将军。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在战场上,年轻并不代表着是英勇,而是鲁莽?在短短的一天内,你就将大部分主力部队都分散到了草原各处,一旦出现日军的大兵团围剿,在上有飞机轰炸,下有炮兵装甲兵的突击下,您的部队能坚持多久?能够坚持到主力回援吗?”
“飞机?难道你以为日军的飞机真的能在我的部队头上作威作福吗?”曾一阳一本正紧的说。
看着鲁英麟疑惑的表情,曾一阳心说,算了,还是告诉他吧。“日军最精锐的师团的一个大队被我死死困在多伦,如果这支部队成建制的被中**队消灭,你以为从联队长以上,会有多少人遭殃?”
“可是,只要明天我军在晨曦发动总攻,我相信拿下多伦已经不是问题了。而且,日军也不是铁打的,两个小时的炮击,在如此狭小的区域内,日军的伤亡一定不小。这个日军大队注定是要为他们的冒进而付出惨痛的代价。”鲁英麟的意思很清楚,多伦的日军已经注定了灭亡的结局,所以,不在于任何其他方面的机会,让曾一阳有所期待的。
曾一阳摇着头笑了笑,从散乱的柴堆中,抽出一根细小的树枝,在山洞浅浅的泥地上划了一道线,然后煞有其事的画着几个圈圈。
鲁英麟一看就明白了,曾一阳画的正是炮兵阵地,但是曾一阳却将炮兵阵地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