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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电话却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欢快地响起彩铃,而是传来了不带感情的机器人声音:“您好,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不在服务区,这家伙是跑到哪里去了?我有些放心不下他,见他扣扣也不在线,万般无奈之下想到可以找平时跟他交情较好的人问问,于是决定联系我们学生会的副会长陆谦莫。
我从没打过电话给陆谦莫,这次要不是为了杜思哲,也不会打。不出意料地,陆谦莫在接起我电话的时候,语气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安染?你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真是稀客!”
我没心情跟他贫嘴,直奔主题地问他:“是这样的,我打思哲的电话打不通,说是不在服务区,你知道他在哪儿么?”
电话那头,陆谦莫愣了几秒,随即一声重重的疑问:“你难道不知道,思哲参加了咱们学校扶贫公益协会的毕业生贫困山区支教项目了吗?”
“什么?!”
我比他还惊讶,惊讶得忍不住惊呼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他怎么一声不吭地就去了?!他不是说好了假期还要帮着组织下学期一开始的学生节活动的吗?现在怎么又……”
“早就说好不干了啊。”陆谦莫没等我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我的话。
我这下真是吃惊过度,手拿电话愣在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们学校的特色公益项目之一:毕业生贫困山区支教,是一项广受赞誉的传统节目。每年都会组织有意愿的毕业生到国家一级贫困山区支教两个月。但是,明明每年的报名在四月之前就已经结束,之前从未听杜思哲说起过这件事,怎么他突然就跑去参加这个活动了?并且为了这件事,连自己社团的工作都推掉?!
不可思议。
我想不通,实在想不通,好在这时候,陆谦莫主动帮我解答。
他在电话那头见我不说话,喊了两声我的名字,我应了,他便慢条斯理地开口接着说:“其实我也挺奇怪的,这小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几乎是说走就走。仗着自己跟组织这个活动的老师关系好,到了他们临行前几天才加入进去。我怎么没发现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公益了……”
陆谦莫一个人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听着他的话,此刻心中想的却和他完全不同。
杜思哲很离奇地突然就跑去支教,并且几乎谁都没告诉,这其中,肯定有古怪。最叫人琢磨不透的是他这么做的动机——绝不是陆谦莫所说的“热爱公益”,那又是什么呢?有什么理由足以让他匆匆忙忙放下手上的一切,跑到一个通讯困难的山区去支教?
不告而别,这完全不是他平日的做事风格,更像是在……逃避。
是的,就是逃避。可是,杜思哲又有什么要逃避的?
我心里渐渐升起不好的预感,越想就越觉得担心。挂了电话,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看着手机好久都没回过神。
但愿,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
*
杜思哲毫无预兆的“出逃”让我心里无比惶恐,但即便是这样,生活也没有因此而停止。
洁洁搬回家之后,我在学校又赖了几天,到最后,连杜珉南都对我下了最后通牒。实在是没办法再赖了,我收拾了一些衣服和贴身物品,搬到半山别墅去住。
到位于市郊景色宜人、空气清新的半山别墅度假,听起来是一项多么奢华享受的活动。但事实情况如何,就只有我自己知道。当然,杜珉南也知道,不过他早已经习惯了忽视我的痛苦。
杜珉南是大忙人,公司、家里、应酬……各处跑,很少待在别墅。我虽然搬来别墅住,但与他相处的时间依旧是少得可怜。要说以前是随传随到,那现在倒有点像是古代后宫的妃子,守着一个小庭院,与看门护院的小太监、侍候的小宫女为伴,过着自己的日子,时不时接受皇帝的临幸。
当然,这说法也有些不恰当。不,是恨不恰当。皇宫里的妃子们,二十一世纪穿越过去的除外,都是盼着皇帝临幸,以解独守深墙大院之苦。而我,每天最胆战心惊的时刻就是杜珉南回来,不管当时本来多开心,一看到他,这份心情就无法维持下去。
也许真是一个人待在这么大个屋子太无聊,这个暑假搬来这里之后,我还特地认真思考过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这么怕杜珉南。
平时觉得,这根本不算什么问题,就像耗子怕猫、鸡怕黄鼠狼,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认真想了才觉得,我对杜珉南的害怕好像真的很莫名,连一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都给不出。
杜珉南确实有些暴力,尤其是在性这件事上,可以算得上劣迹斑斑,总把我弄到伤筋动骨的痛苦程度。但这也不足以作为我怕他的理由。就算他不这样,在床上变得温柔,我也还是仍然怕他。
思考半天,我也没想出个理由,最后只能得出了一个结论:只是因为他是杜珉南,而我是安染,从相遇的那天起,我就注定要怕他,根本不需要理由。
*
杜珉南踏进别墅门前花园的时候,我正帮李叔除去草坪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一簇簇小野花。听到汽车声停在了院门口,又有皮鞋声音朝我的方向走近,即便不抬头我也知道是他来了。他今天来得很早,平时一般要到深夜,但今天还不到晚餐时间。
我继续埋头拔着草坪上的小野花,假装没注意到他。皮鞋在我面前停了下来,杜珉南蹲了下来。我终于无法再装聋作哑,不得不抬起头面对。
他正低着头看我手上的小铁锹,几秒后,才抬头看我。我们俩无声对视着,我正欲开口跟他打招呼,他的手便伸了过来,两根手指抚上了我的脸颊。轻轻一抹,又离开。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朝我一笑,摇了摇手指,漫不经心地说:“小心点。”我定睛一瞧,这才看清楚,他艺术品一般好看的手指上沾了些湿润的泥土,想来必定是从我脸上抹下来的了。
我不无窘迫,手不由自主地又在脸颊上他刚才抚过的地方摸了摸。他就在这时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命令我:“走吧,回家。”
杜珉南好像很爱说“回家”。
在杜家别墅那晚,他在离开洗手间之前还不忘回头嘱咐我:“晚上早点回去,在家等我。”
现在,我们就蹲在别墅门口,他也命令我“回家”。
是不是正因为处于对“家”这个词的狂热,所以他才在外头金屋藏娇,好多拥有几个“家”?
我恶劣地想,忍不住唇角微微勾了起来。抬眸看他,就发现他正在看我,目光一动不动,眼里的玩味很明显。
我一下子没了兴趣,站起身来一个人径自往别墅里头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日更啊争取!
☆、作茧自缚
刚走了几步,杜珉南便大步追上来,一把拉起我的手,把我拖进了屋。
二楼,卧室,他心急火燎。
门在我们身后关上,他大步走到床边去拉窗帘。
“你……干什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响起,问他。
“跟你上床。”他言简意赅地回答,说着,人就已经往我身边走了过来。
“现在是白天!”我咬牙,立马退后一步,拒绝他的靠近。光天化日,他就要做这样的事……还有没有羞耻心?!
他眼睛盯着我,沉吟了片刻,居然一言未发地就往门口走去。
竟然,就这样走了?这可不像他杜珉南的做事风格,这么好说话。
我满腹狐疑,目光紧紧追随着他。
他走到了门边,我以为他要开门出去的,却不想,他突然朝墙上伸出了手——轻轻的“啪”的一声之后,房间里的灯瞬间熄灭。
他的动作太突然,我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周围就已经陷入一片黑暗。
“你!”
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就是因为知道我怕黑,所以才特意关了灯!
我绷紧身体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挪动。看不见他,却能听见清晰的脚步声,还有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在一步步靠近。
“你不喜欢光,那我们就黑着来。”他淡淡地说,声音无比平静,
这个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坏得不像话。我在心里咒骂,像待宰的猎物般,被困在黑暗这个巨大的牢笼里,任由猎人一步步靠近。
杜珉南在我面前停下,俯□,炙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上。
“不要!”我立马推他,推不动,气得大喊。
“不要?”他玩味地问一句,唇从我脖子上撤离,脸凑到我面前,“那是不是要这样?”一边问,唇就已经直接覆到了我的唇上。
我还有回答的余地么?我心里憎恨着他的厚颜无耻,竟然这样毫不掩饰地耍流氓,但在与他唇舌纠缠间,身体里的欲念也被挑起。
杜珉南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我再恨他,厌恶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体,就是我的渊。孽,我无法逃脱。
而显然,杜珉南自己也清楚这一点。
他对我的身体无比熟悉,用一切强悍而恶劣的手段,挑。逗,征服。终于,我的呼吸渐渐紊乱起来,身体软成了一滩水,倒在他怀里。他得偿所愿,一手扶住我的肩,一只手绕到我的膝弯下,轻轻一提,将我打横抱起。
耳边充盈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身体有些轻飘飘,几步之后,他将我放下,我背后触到了冰凉的地板。
在地上?不要!我头脑清明了一点,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欲逃离。
但他不给我这个机会,黑暗中,手无比精准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反钳到我身后,压在地板上。我腰被迫向前弯曲,胸部挺起,送到他面前。
他一手抬起我的下巴,唇随即立马欺上来,啃噬着我的唇,舌窜进来,将我的嘴完全堵住。我挣扎,他手上的力气就加大,快把我的下颚捏碎。最终,我在他手中屈服,保持着这个难受动作,予取予求。
他吻够了,手便来撕扯我身上的衣服,外套被他粗鲁地剥了下来,他掀起我穿在里头的睡衣,堆叠到脖子上,便来吻我的胸口。一边吻,一边用手掌揉搓。
胸口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渐渐发酸发胀,像是有一股气憋在那里,急需发泄的出口,我开始深深浅浅地呻、吟。他的唇离开我胸前,一路往下,扫过肚脐,到我的小腹,在我身后握住我手腕的那只手在这时松开。
一脱离他的钳制,我手立马放到身前,抱住他的头,试图制止他的野蛮行径。但他丝毫不理会,反而两手捧起我的腰,使我不得不两手从身侧撑在地上,防止上身触碰到地面。
最后一层阻隔被拉下,他分开我的腿,俯首在那里。我有些怔愣。低下头,黑暗中,只看到他头部不甚明晰的轮廓。
他的唇在移动,一寸一寸扫过我敏感的皮肤,带来一种陌生却又奇妙的感受。我感觉有奇怪的热流源源不断地从我的身下涌出。他就在这时突然一口含住我的蓓。蕾,唇轻轻辗转。我身体剧烈地颤了一下,还来不及阻止,他的舌尖就已经探进了我的甬。道。
我顾不得身体会倒到地上,手立马撤离地面去抱住他的头,制止他的动作。他停顿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放过了那里,唇又缓缓上移,从小腹到胸口,随后回到我的唇上。
他的舌搅动我口中的津。液,此时,有奇怪的荷尔蒙味道传递在我们的唇舌间,我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