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静依没有再乱动,无力的躺在床上,戒备的看着他:“这是哪里?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这是一艘开往中国的游轮。”断炫微笑的看着她,“我送你回家~”
“真的???”冷静依喜出望外,随即又置疑的说,“不可能,你会有那么好心?”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什么时候伤害过你?骗过你?”断炫的眉头皱起来,明媚如星的眸子变得黯然。
冷静依垂下眼眸,的确,断炫从来没有伤害她,没有骗过她,甚至还帮过她,救过她,那次在拉斯维加斯的半山城堡,他为了救她差点被神父打死……
可是想起昨天他差点杀了风影,冷静依马上又变得防备:“你虽然没有伤害过我,但是你伤害了风影,它平时那么信任你,把你当成半个主人,你怎么可以那样对它??”
“它只不过是一只畜生而已,你至于为它动怒吗?”断炫微笑的看着她,那宠溺的目光就像在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它是一只有灵性的鹰,它是坏蛋的宠物。”冷静依恼羞成怒,“如果坏蛋知道你伤害风影,他不会放过你的。。”16607573
断炫垂下眼眸,淡淡一笑,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俯身凑过来……
冷静依心里一惊,戒备的推着他:“你要干什么?”
“带你去看海。”断炫的声音异常温柔,唇边的笑容亲切友善,手臂绕开民感步位,亲近却不失礼貌的抱起了冷静依。
冷静依复杂的看着他,没有再乱动,心里仍然充满戒备。
断炫随手拿起床边的一张纱巾遮在冷静依脸上,然后抱着她走出房间,往甲板走去,刚刚走上楼梯,一股海风迎面拂来,带着湿湿的咸咸的味道,广阔无边的海洋跃入视线,冷静依的心情顿时由阴转睛,欣喜的惊呼:“真的是大海。”
“看那边。”断炫指着右侧高处。
冷静依抬头看去,高高的旗帜随风飘舞,上面用英文写着“永恒号”三个字,旁边还有中文注释,下面有一排小字:开往中国海城!
冷静依喜出望外,断炫没有骗她,这真是一艘开往中国的大型游轮,甲板上站着很多衣着华丽的旅客,有很多都是外藉华人,正在用不太娴熟的中文交谈闲聊,即将回到久违的祖国、梦中的家乡,他们的心情都很愉悦。
听着熟悉的语言,看着熟悉的肤色,冷静依感到很亲切,知道自己真的将要回到家乡,她脸上扬起了激动的笑容。
“现在相信我了吧?”断炫微笑的说,“我只是想送你回家,并无恶意。”
“可是,你为什么要伤害风影?”冷静依对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
“如果我不解决它,它就会告诉圣主是我带走了你,你希望圣主再次将你抓回去?”断炫深深的看着冷静依。
冷静依垂下眼眸,没有说话,某一刻,她是真的后悔逃跑,希望夜血瞳找到她,可现在恢复理智,她又想通了,她和夜血瞳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仇恨,还有很多无法处理的问题,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分开注定是会痛苦的,长痛不如短痛,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渐渐淡忘她。。。。
断炫见冷静依沉默不语,继续劝道:“我看着风影长大,我也不忍心对它下手,可是,牺牲一只宠物总比牺牲同伴的生命要好,如果你当时被圣主抓回去,海撒以及他的手下都会没命……”
冷静依心里一惊,连忙问:“对了,海撒和那些FBI探员怎么样了?坏蛋不会杀了他们吧?”
“他们没事。”断炫说,“圣主当时急着找你,没心思理会他们,英国军方和他们的内应一起找到那里将他们救走。”
“没事就好。”冷静依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随即又认真的说,“虽然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也很周全大局,可我还是不同意你伤害风影,虽然它只是一只宠物,但我一直把它当成好朋友,希望你下次不要再这么做了。”
“好的,听你的。”断炫微笑点头。
“这就对了。”冷静依的语气变得轻松,对断炫卸下了防备,这艘渡轮既然是开往中国海城的,就证明他真的没有骗她,海城是冷亦寒的地盘,断炫不可能弄虚作假,可是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置疑的问,“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你这样是在背叛坏蛋,他不会放过你的。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做?”
断炫深深的看着冷静依,眼中有复杂的光芒在闪烁,沉默了几秒,他突然轻轻的问:“如果我说我喜欢你,这个理由可不可以?”
冷静依怔了一下,刀错愕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情绪有点激动:“不会吧,你喜欢我???我不信。如果你说你是GAY,喜欢坏蛋,不想让我们在一起,所以才帮我离开,我反而还相信。”
“哈哈……”断炫忍俊不禁的大笑,好像听见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
“你笑什么?”冷静依疑惑的看着他,其实她以前真的有点猜疑,觉得断炫有可能是同…性…恋,因为她发现断炫总喜欢盯着夜血瞳看,而且他长得又很像女人,所以她在车上还故意开玩笑试探他,当时断炫的目光也是颇有深意,她以为自己猜中了几分,直到在专机上,断炫跟容欣做得火热,她的推测又动摇了,不过后来想想,如果他是双…性…恋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他现在居然说他喜欢她。。。。
这真是一个噩耗。。
好一会儿,断炫终于止住了笑,唇角还勾着漂亮的弧度:“你不用这么大反应,我开玩笑的,你是圣主的女人,我怎么敢喜欢你?不过,我更不喜欢男人。其实我帮你就是想还你一个人情罢了,我不想欠别人。”
“人情?你什么时候欠过我人情?”冷静依有些疑惑。
“你忘了?”断炫替冷静依整理着纱巾,动作和语气都是那么的温柔,“那次在Degraded,神父打我的时候,你义无反顾的冲过来护在我身前。”
“那才多大点事啊!!!”冷静依错愕的睁大眼睛,“而且你也是为了保护我才被神父打的,我怎么可能冷眼旁观??你说的人情不会是因此那件事吧?这根本算不上理由,太牵强了。”
“也许你不会懂……”断炫抬眸看着大海深处,神色茫然,思绪回到了记忆深处,“从我懂事开始,神父就经常打骂我,找不到原因,说不清理由,有时候莫明其妙的就会对我动手,打骂对我来说就像家常便饭,对此,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暗夜的人都是冷漠无情的,每一次我挨打,他们都麻木不仁的站在一边冷眼旁观,我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叫情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存在,我对人生感到沮丧,甚至那么小的年龄竟然还想过死,直到有有一次神父打我,一个跟我同龄的小孩冲出来保护我,从此,我对他视如手足,甘愿为他马首是赡……”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坏蛋?”冷静依轻声问。
“嗯。”断炫点头,“虽然神父并没有因为血瞳的阻拦而放过我,仍然让人把我关进黑屋里饿了三天三夜,但我还是很感激他,只为他那个行为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情义的存在,让我对人性有了一丝希望……”
冷静依怜悯的看着断炫,从心里深处同情这个男人,也开始理解他所说的那种“情义”,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整天被亲生父亲毒打,周围所有人都麻木不仁,这时有一个人愿意出手帮助他,对他来说是多么难得可贵?
正因为他没有得到过真情,所以他才那么渴望,哪怕只是一点点情义对他来说都是宝贵的,就像沙漠中走失的人遇到水一样,求情若渴。。
断炫没有继续说下去,垂眸微笑的看着冷静依:“你现在明白我所说的意思了么?”
“嗯嗯。”冷静依重重点头,“难怪你跟坏蛋的关系那么好,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
她并不知道夜血瞳已经跟断炫割袍断义的事情,更不知道其中那么多内幕。。。
断炫抿唇一笑,转移话题,凝重的说:“小乖,你是第二个义无反顾保护我的人,不管当时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很感激你。这几个月以来,我看着你在圣主身边爱恨纠葛,心情跟着起起伏伏,有时候我看着你受到伤害,也想帮你离开,让你恢复以前那种自由自在的正常生活,可是有时候我看见你和圣主彼此深爱,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拆散你们。所以我一直都处于被动,什么也没有做。直到这一次,我发现你和夜红舞做了交易,才知道你心里还是那么坚定的想要离开圣主,所以我暗中赶去机场接应你……”
说到这里,断炫顿了顿,认真的看着冷静依,“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么简单,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我明白了,谢谢你。”冷静依感激的看着他。
“其实我没有把事情办好,如果我当时没有伤害风影,也许你就不会胡思乱想了。”断炫自嘲的笑了,“没想到我会给你留下这么不好的印象,以后我可得好好检讨自己。”
“呵呵……”冷静依也笑了。
“甲板上风很大,我们下去吧。”
“好。”
——————分隔线——————
在游轮上的日子,断炫体贴入微的照顾冷静依,每天亲自给她换药,亲自给她做吃的,闲暇的时候陪她聊天、听音乐、看电影,偶尔还会给她讲讲笑话,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感觉不那么疼。。。。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过去二天时间,游轮就快要到中国海城了,冷静依归心似箭,迫切的期望游轮快点靠岸,这样就能尽快回家了。
早晨,女佣侍候冷静依沐浴更衣之后,扶她坐在沙发上,给她梳理头发,冷静依毁容之后就没有再看过自己现在的样子,房间包括浴室都没有镜子,有时她沐浴的时候用水照应自己的样子,心就会一阵阵抽搐般的疼,现在她的脸已经面目全非,除了五官,几乎所有地方都布满了狰狞的红色斑痕……
好可怕!!!
可惜她没有资格自怜自哀,这是她是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怨不得任何人,她只能心存侥幸,等着回到家之后,希望二哥冷亦寒能够找到办法治好她的脸。
“啊!”女佣突然惊叫一声,手上顿住了动作。
冷静依偏头看着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女佣连连摇头,将双手藏在身后。
冷静依眉头一皱,转身看着她:“到底怎么了?”
“真的没什么。”女佣眼神闪烁,紧张的说,“冷小姐,头发梳好了,我先出去了……”父身眉要讯。
女佣转身要走,冷静依立即拉住她,将她的手拽过来一看,不由得震住了,女佣拿着一把木梳子,梳子上有一大把头发,手上也揣着一束头发,冷静依的心跳猛然加速,慌乱的查看其它地方,发现椅背上也有很多头发,地毯上也是,她后背上也是……
冷静依触电般放开女佣的手,惊慌失措的抚摸自己的头发,指间竟然带下了一大束头发,她惊恐万状的睁大眼睛,嘴张得大大的,好一会儿,突然发疯似的尖叫:“啊——————”
女佣慌了,急忙劝道:“冷小姐,您别这样,冷小姐……”
“砰!”断炫撞开…房门冲进来,慌忙扶着冷静依的肩膀,“小乖,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小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冷静依激动得不停的发抖,“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