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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本就是人定的,既然是人定的,就肯定存在不完备的地方。”风清水缓缓的转身,仰起头看着行千里,微笑着说道,“我在人间的时候,就听说过‘法不责众’的说法,说的就是,如果大部分的人都触犯了法,那么法也会没有办法去惩罚他们了,这个道理,你能明白么?”
“勉强算是明白吧,但是,如果没有法的话,要用什么来治理国家呢?难道用你说过的那个什么可笑的‘仁政’?”行千里撇了撇嘴,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如果犯了罪责,却不需要受惩罚,那平民们还能安分的过日子么?”
“当然不是,‘仁政’从来就只是个笑话,我以前是给你讲过这个东西,但是,那并不是说我就认为它是对的,这世上,从来都不存在仁慈的君主,仁慈的人,也成不了君主。”风清水浅浅一笑,伸手抹平了行千里拧紧的眉头,“我只是要说,法不责众,那么就不要让需要被惩罚的人变成‘众’,只惩罚那些需要被惩罚的人中,罪行最严重的,给那些稍微轻一些的人一点警告,让他们时刻处于惊惧之中,以后也不敢再犯类似的错误,就可以了。”
“你是说,只惩罚城主?”行千里伸手把风清水抱起来,放在窗台上,眯起眼睛盯着她的脸。
“不,是惩罚城主和逃走的官员,奖赏那些没有离开的官员,不论是什么原因。”风清水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杀掉一个丢弃自己的城和百姓的城主,就足以平民愤了,而杀掉逃走的官员,则是为了让那些只是为了权力和财富才去成为官员的家伙,尽早自行离开原本的位置。”
“那奖赏又是为了什么呢?留在驻地,本来就是他们应尽的义务,为什么要奖?”行千里稍微想了想,还是不能完全接受风清水的提议。
“既然是奖励,当然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了!”风清水伸手搂住行千里的脖子,用力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每个人都是有虚荣心的,你把他高高的捧起来,时间一长,就会连他自己都相信自己就是这种人了,这样,再面对同样的事情的时候,哪怕是原本胆小如鼠的人,也会拼着命去做别人期望他做的事……嗯,这才是榜样的真面目,榜样最主要的作用,不是为了让其他人跟着某一个人学的,虽然,也有一些这样的效果吧,但最主要的,却是为了让已经这么做的人,继续这么做下去……”
“天呐,你这是狡猾的小狐狸!”行千里一愣,继而开怀的笑了出来,伸手把风清水抱了起来,转了两个圈才把她放回了地上,“先前的时候,我还担心你沉迷于那个什么‘仁政’,现在看来,你却是比先王陛下还下得去狠手的!”
“我若不坏,那还是我娘亲生的么?”风清水在地上站稳,却是不肯松开行千里的脖子,把唇往他面前一凑,“吧唧”一声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吻,“让人查抄原城主家的宅子,把一应财产全部充公,然后,把逃走的千针城原城主和千针城官员及其家人全部送去天坠山,嗯,对了,再让如云哥哥给千针城派一个城主过来,这千针城总是没有城主可不行。”
“这一点,你如云哥哥早就帮你想好了,估计再过两天,新城主就该来了。”行千里伸手在风清水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第一次在提起莫如云的时候没有叫他的全名,“你刚才说,不打算惩罚那些逃走的富户,那么,我已经让人砸开了人家的仓库分下去的粮食和用品怎么办?”
“你笨啊!表扬啊!”风清水伸手戳了戳行千里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找人,写一点表彰的牌匾出来,发给他们,就说,他们外出经商期间,得知千针城突发瘟疫,来不及赶回来,但还是派人送回了消息或者委托,愿意捐赠自家仓库的物资,救助灾民,特发牌匾,以示奖励,对了,这事让文偌去办,我相信他不但会让那些家伙乖乖地再吐出一些钱财出来,还会再欠他一堆人情。”
“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连眼睛都不用眨一下就能想出坏主意来!”听了风清水的话,行千里忍不住失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依你,这事就交给文偌去办,他在给病患们派发解毒的汤药和粮食时都做得不错,此人可堪重用。”
就在风清水和行千里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轻轻的敲了敲门,只听情云低声禀报道,“陛下,行殿下,帝都那边大祭司殿下送了消息过来,千针城的新城主今晚就到,另恳请陛下尽早回宫,南边传了消息过来,说是鬼府派人送来了信函,鬼府妖王的幼弟要来仙国,欲与陛下商讨一年半之后的战争事宜。”
“知道了,你给帝都回一封信,说我们跟新城主交代完一应后续事宜就回去。”行千里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句,便转身看向了风清水,“他们还真是积极,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就等不及了。”
“以前的时候,他们也会这么做么?”风清水拧紧了眉头,看向了行千里。
“按照传统,对战争比较有赢得的把握的一方,会提前派遣使臣往另一方送战书,但最多也是提前两个月,像现在这样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就派人出使的情况,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行千里犹豫了一下,拉着风清水到了桌子的旁边,坐了下来,“更重要的是,还从来没出现过由王族的人充当使臣的情况,鬼府这一次要玩什么花样,我也有些看不明白了。”
“来的人是鬼府妖王的亲弟弟么?”风清水乖乖的在行千里的身边坐了下来,稍微想了想,轻声问道。
“同父异母的胞弟,比鬼府现在的妖王小了十几岁,但听说境界却已经远远超越了鬼府现在的妖王,达到了天之境的中阶,是个少见天才。”行千里伸手轻轻的敲着桌面,沉吟片刻,接着说道,“听说很受前妖王的宠爱,若不是前妖王过世的时候过于年幼,说不定现在的鬼府妖王就是他了。”
“看来这一次的出使可不仅仅是讨论一年半后的战争那么简单呢,千里哥哥。”风清水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一年半的时间,是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的,他们这么做,一定是有别的目的,明天,不行,不能等到明天了,咱们得快些回去,情云,去把文偌叫来,越快越好,我有事要交代给他!”
“是,陛下。”情云在门外低低的应了一声,便径直从三层高的楼台上跳了下去,几个闪身,便消失在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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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妖王行 第四十四章议事'
跟文偌交代完了千针城的一应事宜之后,风清水和行千里两人便急急火火的出了城,骑着行千里的灵豹,连夜往帝都赶去。
经过两人的商议,得出了几种鬼府的小王爷在这个时候来仙国商谈战争是以的可能,第一,鬼府内部出了什么问题,需要提前开战凝聚国家的团结,第二,鬼府想要趁机在仙国布下人手,以备战时策反,第三,鬼府妖王不容,想要借机除掉自己的胞弟,第四,来商谈的小王爷包藏祸心,想要通敌夺权。
行千里和风清水两人越想越心惊,以上的几条,无论是哪一种,都容不得两人还在外边逍遥自在,回帝都,必须马上回帝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在鬼府的小王爷来之前,想出应对的办法。
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两人终于在快半夜的时候进了城,灵豹灵巧的在不同的房屋顶上跳跃,最后,越过宫门,径直跑到了祭祀塔的门口停了下来。
“总算是到了,天呐,我骨头都要颠的散架了。”风清水从灵豹的背上跳了下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仰起头,很不淑女的冲着祭祀塔大声喊道,“如云哥哥,我回来了,快点出来接我!”
“听到了,听到了,你们刚才进宫门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从祭祀塔的七层塔顶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了风清水的面前,嘴角挂着优雅的笑容,细看去,不是莫如云又是谁?
“如云哥哥抱。”风清水孩子气的朝着莫如云张开了双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赶了四个时辰的路,水儿都要散架了。”
“恩,好。”莫如云宠溺把风清水横着抱了起来,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转向了站在一边的行千里,“你们怎么连夜赶回来了?”
“换个地方说话吧。”行千里点了点头,朝着风清水努了努嘴,“水儿累坏了,先找个舒服点的地方让她睡,我慢慢跟你说。”
低头看了看已经秒睡过去的风清水,莫如云同意的点头,然后闪身抱着风清水径直向妖王殿的方向而去,行千里把灵豹收回了灵兽球里面,也跟了上去。
黑暗中,血罂粟用力地撕扯着已经变成了四五岁小女孩样子的蝶千舞的脸,一脸的不甘心,嘴里不停的碎碎念,“为什么,这是为什么,都是半夜大喊大叫,我大喊大叫都要被大祭司殿下痛揍,陛下大喊大叫却一点事儿都没有,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你有完没完,哪来那么多的公平。”蝶千舞终于忍受不住血罂粟的折磨了,她朝着血罂粟的下巴狠狠的踢了一脚,把他踹到了墙下,伸手揉了揉自己被掐红的脸,白了血罂粟一眼,“那是陛下,大祭司殿下的妻主,大祭司殿下宠着她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凭啥?你以为普天之下皆你娘,谁都得惯着你啊!”
“那……你为什么惯着我……你也不是我娘……”血罂粟翘了翘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从地上爬起来,蹭到了蝶千舞的身边,“喂……妖蛾子……我说……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滚!”蝶千舞毫不客气地又给了血罂粟一脚,把他再一次踹翻到墙下,然后伸手拍了拍自己坐着的小扇子,慢悠悠的往她住的方向飘去,“老娘对打不过自己的男人没兴趣!什么时候你能打过我了,说不定我有可能考虑一下要不要喜欢你!”
“切,小泼妇,谁要你喜欢!”血罂粟活动了一下筋骨,从地上爬了起来,轻轻一跃,翻身上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闪出一丝兴奋的光芒,“好像有美味送上门来了,真希望是个天之境以上的杀手啊!”
“你想多了!你以为天之境以上的杀手是白菜啊!”远处传来了蝶千舞带着坏笑的嘲讽,紧接着,“嗖——”“嘭!”的两声传来,然后是莫如云低沉压抑的警告声,“给我安静点,水儿在睡觉!”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血罂粟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妖魅的笑容,飞身消失在了夜色里,戏谑地念叨,“恩,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妖王殿,莫如云小心的把已经睡着了的风清水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转身走到了寝殿的偏厅,在行千里的对面坐了下来,一言不发的把鬼府送来的信函推到了行千里的面前,行千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拿过信函,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精美的锦帛,铺平在桌子上,低头看了过去。锦帛上只有几十个字,除了莫如云信中所说的事情之外,并没有多余的只字片语。
“我跟水儿认为的可能性,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行千里推开他面前的锦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闭上眼睛,弓着身,抱臂向后倚在了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