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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性子,更水儿倒是有得一拼。”血罂粟深深的吸了口气,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袍子,“只让你们两人一起回天狼族,呵,可别把整个天狼族都弄得鸡飞狗跳了才好!”
“不是有罂粟哥哥同去么?”邪冥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也跟着从床上爬了下来,又往血罂粟的身边蹭了蹭,“我穿好了,罂粟哥哥,接下来,做什么?”
“跟我回尊妖殿。”血罂粟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邪冥的额头,笑着说道,“你这谦妖殿,五步一陷阱,十步一计谋的,待得久了,折寿。”
“呃,这么严重么……”邪冥尴尬的摇了摇薄唇,环视了一下四周。
“单是这屋子里,能害死你和能害得你万劫不复的东西,就不下十种。”血罂粟也跟着环视了一下整个寝殿,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想不通,你入宫也不过这么几日,怎就能招惹来这么多的恨意,再住些时日,怕是花样就要更多了,到时候,我想害人了,又想不出好方子,就跑来你这里寻,定能满载而归!”
“那……去了尊妖殿之后呢……”邪冥乖乖的点了点头,又往血罂粟的身边蹭了蹭,不知为什么,就是有那么一种奇怪的感觉,留在他身边,会很安全,就像,在神仙妹妹的身边一样。
“这两日,你就住在我那里。”血罂粟伸手捏住邪冥的肩窝,让他不要贴在自己的身上,“你院子的里的牛鬼蛇神,是时候处理一下了,哧,我真想不明白,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连这种事也要帮你处理。”
“好!”邪冥用力的点了点头,却又似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仰起头滞愣了一下,“宫规里是不是又说,不能在别人的封殿里留宿?我住在你那里的话,会不会有别有用心的人,找你的麻烦?”
“只要我不想束手就擒,这皇宫里,还找不出一个人能把我怎么样。”被邪冥这么一说,血罂粟不禁想起了风清水因为紧张自己而冲进典录司,把那些典录司的嬷嬷侍卫痛骂一顿的情景,忍不住莞尔一笑,“晚些时候,我会让我的仪官去跟水儿说明一下你这里的情况,她不会责怪的。”
“恩!”邪冥用力的点了点头,就要起身去收拾东西,却被血罂粟一把拦了下来,不禁一愣,不解的朝他看去,“怎么了?罂粟哥哥?”
“你什么都不用带,我那里什么都不缺。”血罂粟笑着拍了拍邪冥的肩膀,便牵着他的衣袖朝门外走去,“你这里,还是让所有的东西都保持原样的好,不然,查起来会很麻烦的!在皇宫里生活,你必须明白一点,宽厚固然不可少,但善良,却是万万不能要的,所有觊觎你的人,伤害你的人,哪怕是想害你而未遂的人,都必须尽可能的抹去,你的宽恕,永远都换不来真心相待,你退一步,别人就会进十步,你让一寸,别人就会夺一尺。”
“那罂粟哥哥对邪冥的好,是什么呢?”邪冥有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乖乖的跟上了血罂粟的步子。
“你跟曾经的我,很像。”血罂粟略微想了想,露出了一个妖魅的笑容,伸手,打开了寝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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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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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妖王治 第六十二章亲近'
尊妖殿,原本的植物已经被悉数移走,整个院子里,都被种满了血般赤红的罂粟,妖娆,惑人,使人只看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一如这个封殿的主人。
赤红色的花从之中,连凉亭椅凳都被一并移走,只在深处,有一个白色的秋千,底座,是一个能容得下两人的躺椅,无风自动的慢慢摇着。
对于这种布置,没有人会觉得不妥,如果没有意外,这个封殿只有两个主子会在,一个当然是血罂粟,而另一个,自然是风清水,两人都是花语者,亭台椅凳,手指都不需要动一下就会由妖族植物做出来,还摆出来坏景致做什么呢!
见血罂粟回来,湘儿忙上前相迎,但刚行完了礼,便看到了跟在他身后,被他扯着衣袖的邪冥,不禁微微一愣,心道,这不是陛下新册封的贵亲王殿下么?他不在自己的封殿待着,怎跑来自家封殿了?还有,看自己主子牵着他的衣袖的样子,应是关系很亲近的人才会有的举动吧?跟自家主子这么亲近的,这皇宫之中,应只有行殿下和文殿下才对啊!虽说是自家主子带回宫来的,但也没听说自己主子跟他的关系好的紧啊!何时竟亲密成这样了?!
“主子安,冥殿下安。”虽然心中疑惑,但规矩湘儿却是懂得,上前向两人分别行了礼,便退到了一边,一言不发的听候吩咐。
“准备沐浴用的热水。”血罂粟轻轻的点了点头,便拉着邪冥往尊妖殿的寝殿走去,待到伸手推门,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提了一句,“去典录司领一身冥的衣服回来,我们一起洗。”
如果说刚才是吃惊的话,在听了血罂粟的这一句吩咐之后,湘儿就是彻底的吃惊的掉下下巴了,自家主子,刚才说,要与冥殿下同浴?这,这太夸张了吧?在自己的记忆之后,主子好像除了与陛下同浴过,再就没和其他人同浴过了!虽然,也是碍于身份,但是,这,这还是太亲密了吧?!
没有听到湘儿的回答,血罂粟忍不住微微皱眉,转头,看了她一眼,不解的问道,“有问题?”
“没,没有问题,主子,湘儿这就去!”感觉到了血罂粟的不悦,湘儿忙应了一声,行礼退了下去,她可没胆子惹自家主子不高兴,虽说他从来都不曾对他们这些下人生气的,但是,他的性子,谁不知道?她可不想求死不能!
“恩,去吧。”血罂粟轻轻的点了点头,扯着邪冥的衣袖进了寝殿,顺手关上了门。
在观景台的软榻上坐了下来,邪冥犹有些翻不过神来般的滞愣一会儿,抬头,见血罂粟正在翻着一本书,没有看他,不禁又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罂粟哥哥。”
“恩?”听到邪冥叫他,血罂粟妖魅的笑着抬起了头,顺手把刚刚翻看的书扣在软榻上,“怎么了?”
“为什么他们都怕你?”邪冥稍微想了想,才颇有些尴尬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唔,还有,那个,为什么他们看着我的时候,神色都会很奇怪?”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怕我,恩,这个很简单,因为我这人喜怒无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生气,而且,一旦生气了,后果就会很严重,惹我的人,会求死都不能。”血罂粟笑着应道,似乎说的是一件吃饭喝水般的正常事情,“等你在皇宫里待的时间长了,听多我的传闻,就知道了,恩,说不定等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会怕我,疏远我了。”
“不会的!”邪冥用力的摇了摇头,蹭到了血罂粟的身边,很是依赖的抱住了他的胳膊,把脸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罂粟哥哥只对惹你生气的人不好,冥不会惹你生气的。”
“你这动作,怎跟我豢养的宠物似的。”邪冥的举动让血罂粟忍不住愣了一下,伸手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刚刚在谦妖殿的时候,他还只是觉得他是撒娇,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这连串的动作他做的分明就是一气呵成,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仿佛他是他最亲近的亲人一般,“你这幅样子,哪里还是那传闻中的骄傲的邪冥?恩?换人了?”
“骄傲和,是给外人看的。”邪冥翘了翘嘴角,丝毫没有半分害羞,曾在血罂粟身上,更是一副理所当然,“罂粟哥哥又不是外人。”
“听你这话,我倒是成了你的内人了?”血罂粟忍不住一笑,故意说了一句打趣邪冥的话,邪冥的身世,他知道,从小都没有人疼爱的孩子,对亲情的渴望,怕是要比任何人都来得强烈吧?他跟他,还真是像呢……
“内人?内人不是男人跟别人介绍自己的妻子时说的么?”邪冥似是本能的问了出来,但话出了口,才知道自己是着了血罂粟的道儿,脸上不禁一红,低头便往他的肩窝蹭了上去,“罂粟哥哥,你逗我!”
“对啊,我就是逗你,你咬我啊?”血罂粟伸手揉了揉邪冥的额头,仿佛在宠着自己的弟弟一般,“恩,对了,你刚才说,别人看你神色,都很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不知道,总之,就是很奇怪。”知血罂粟问的认真,邪冥也不再闹他,坐直了身子,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唔,如果一定要像什么的话,倒是有些像情云看到神仙妹妹时的样子。”
“你确定?”
听了邪冥的话,血罂粟似是本能的一愣,继而,便感觉心中一股怒火蓦地燃了起来,邪冥这个在远离尘世的地方长大的笨蛋不知道那代表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情云看着风清水时的目光,那是什么?是yu望!他们所有的人中,就只有情云是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的,也只有他在看到风清水的时候,会有那么赤果果的目光看着她!
“差不多吧……”见血罂粟一脸的怒意,本想说确定的邪冥反倒有些害怕的不敢说了,他还没见过血罂粟这么可怕过,可怕的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似的,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模棱两可的应道,“罂粟哥哥,你别,别生气,可,可能是我看错了,要,要不,等下次的时候,我,我告诉你,你,你来看?”
“我不是生你的气。”感觉到了邪冥的颤抖,血罂粟的怒气顿时消了一半,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头,把这件事记了下来,却并没有告诉他那种目光代表了什么,他这么干净的一个孩子,他不忍心让这些肮脏的事情弄脏了他,“你……定是看错了……恩,没事的,大抵是因为你来了之后,都没有表现出过强势,所以才会让那些不知所谓的人,对你有了轻视,或许,是时候给你立威了。”
“立威?要怎么做”邪冥微微一愣,继而有些不解的看向了血罂粟,影儿不是说妖王的宠爱,便是对一个亲王最好的立威么,现在看来,神仙妹妹已经够宠爱自己了啊?为什么罂粟哥哥还说需要给自己立威呢?难道说,是神仙妹妹对自己的宠爱还不够?反正,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血罂粟就是莫名的相信,就是觉得,他是不可能伤害自己的!
“这件事,我会帮你想办法的,你不要管了。”邪冥的信任,使得血罂粟忍不住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个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相信别人?就不怕我会害他么!
“好!”邪冥用力的点了点头,像极了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邪冥啊,邪冥,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血罂粟叹了口气,心里忍不住有些小小的苦味,若是有一天,没了自己,他会不会也这样去相信别人?万一,那人是恶人,或者,对他有企图的人,怎么办呢?!
“罂粟哥哥只要永远都不离开邪冥,邪冥就不会遇到恶人了。”邪冥只是对血罂粟依恋,并不是真的幼稚或者愚笨,虽然对情爱和后宫之事,还是有些懵懂,但对其他,还是能看得明白的,此时看血罂粟眉头紧锁,便知他是在想什么了,不禁浅浅一笑,往他身边蹭了蹭,半是撒娇,半是劝慰的说道,“这世上,能让邪冥完全放下心防信得,除了神仙妹妹,只罂粟哥哥一人。”
听了邪冥的话,血罂粟先是微微一愣,继而露出了那独属于他的妖魅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