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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要懊悔,还要沮丧,他,是在难过刚才的情动,把自己,当成了他挚爱的那个女子了么?
风清水这般想着,脸色更是不好起来,应都没应邪冥一句,便整理了衣袍,拂袖而去,至于邪冥坐在地上,无辜又无助的看着她摔门离开的背影。
片刻之后,邪渊轻轻的敲了两下门,却是还未等到邪冥的回应,便闪身走了进来。
风清水带着怒意的离开,他是看到了的,以他的聪明,只要是稍微想上一想,便猜到了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在治理领地,处理贵族和平民们的关系方面,自家主子是个天才,所有大事小事,只要是到了他的手里,便是能迎刃而解,可是,唯独,跟陛下沾上了关系的事情,他就慌了手脚了,所谓的关心则乱,也不是乱成这么个样子的吧?邪渊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
“主子,地上凉,先起身吧。”
直到邪渊走到了邪冥的近前,邪冥犹未能回过神来,便是连邪渊连唤了他三遍,仍是恍若未觉一般的发呆,惹得邪渊无奈的摇头,不等他有所反应,便伸手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按到了软榻上,然后,冲着他大喊了一声,“主子,陛下来了!”
“在,在哪里?”
这一句话倒是好用,邪冥立刻回过了神来,四下寻找了一圈,未见,才抬起头,看向了邪渊,“陛下呢?”只是称陛下,而不敢再叫神仙妹妹了。
“刚走了。”邪渊无奈的叹了口气,俯身帮邪冥拢好了衣襟,束好了腰带,“我若是不这么喊,您还不定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呢!”
“渊,陛下误会我了……我,该怎么办?”邪冥咬了咬薄唇,向邪渊投去了乞求的目光,哪里还有一星半点儿的主子模样,完全就是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恨不能咬住任何能咬住的地方,把主子给留下来,“你知道的,过去的事情,我是不能说的,可是,可是……”
“富贵宠爱险中求,主子,可敢冒险?”
看着邪冥这可怜兮兮的样子,邪渊也是不忍,自家主子固然有错,但,大祭司殿下用这样的法子来惩罚,也有些太过分了,所爱之人不相忆,这种痛,却是要比撕心裂肺更加的刻骨铭心的啊!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才几日,自家主子就要瘦下去一圈了,旁人看不出什么来,他这在身边伺候的,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得给自家主子想想办法,不能让他再这样下去了,不然,不用等到陛下对他做什么,便是他自己,也能把自己给折磨死了!
“我都已经沦落到如今这般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再不济,还能比现在更不济么?”
邪冥浅浅一笑,却是不再执拗之前所说的,不想再对风清水用计谋,刚才发生的事情,伤到他了,真的,伤到他了,身子固然只是摔了一下,无足轻重,可是心,却是在滴血,几乎要让他窒息,他要让她重新爱上他,不惜一切代价的,让她爱上他,他,再也承受不了,她忘记他之后,用那种冷漠的目光看着他的样子了!
“主子能想得开,自然是好的。”见邪冥松了口,邪渊也稍稍放心了一些,他就怕他会钻牛角尖,打死不回头,这世上,哪有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的?若是一人,不记得你,哪怕你为她做的再多,有用么?她能给的,至多是感激,可是,你要感激做什么呢!
“只要不会伤害她……”
邪冥咬了咬薄唇,追加了一个条件,伤害她的事,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做的,就算是让他死,也绝不。
“渊怎么会怂恿主子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邪渊撇了撇唇角,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只能一步步的来走,步步为营,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就好像是烹茶,想要喝到一盏好茶,要的,是耐心。
“我需要等多久?”得了邪渊的保证,邪冥放心的点了点头,他答应过他的事情,从来都未有过做不到的,既然他敢应,那就定是已经有了办法。
“那要看主子的画作,能画多快。”邪渊抿嘴一笑,俯身到了邪冥的耳边,压低声音,跟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在听了他的想法之后,邪冥,亦是渐渐的露出了笑容,这个办法,若是成功了的话,毫无疑问,将会让风清水不再对自己有刚刚那样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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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妖王劫 第十六章记起一人'
想到便做,邪冥让邪渊和邪鹰帮他准备了文房四宝,便开始伏在桌上画起风清水的肖像来,他的画艺只能算是一般,当然,这个一般,说的是跟血罂粟、莫如云比,若是放到了皇宫之外,那也可以算是出众了的。
邪冥画的很快,到上灯时分,已是画出了十几副之多。
“差不多够了吧?”邪冥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甩了甩有些酸的手腕,扭头看向了站在一边帮他收拾已经画好了的画作的邪渊,低声问道。
“十六张了,应该够。”邪渊清点完了画作,抬头看向了邪冥,“主子,这些画作,你还是要写一些什么赞美啊,思念啊的话语上去才好的,不然,陛下看了,不知是你,你可就就白忙了!”
“画……我勉强能画几笔……这诗词可就……”邪冥尴尬的挠了挠头,为难了起来,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平日里,他可是除了跟仙术有关的书之外,极少看书的,此时,要让他写这些东西上去,可是难坏了他,“能不能写点儿别的什么代替?”
“渊也没让您往上写诗词啊!”邪渊叹了口气,颇有些遗憾的看了一眼那些还算是不错的肖像画,其实,他本就是想让邪冥填一点儿诗词上去的,可是,他说,他没那本事,他这做下人的,也总不能让自己的主子下不来台不是,“您就写点儿你想对陛下说的话上去,当然,称呼不能写陛下,要写,咳,您知道应该写什么的……总之,就是要让陛下知道,您嘴里叫的那个人,就是她,就对了。”
他可没胆子说出邪冥喊风清水的称呼,神仙妹妹,听起来固然是好听,但是,这“妹妹”两字,却是他这个下人不能喊的,不然,可就是逾越的大罪。
邪冥点了点头,提了笔,“刷刷刷”几笔,在每张画的右下角都写上了“神仙妹妹”四个大字,看的邪渊和邪鹰一阵眼晕,是让你想法让陛下辨认出来没错,可是,你也别跟落款似的,张张都写得一模一样吧?
“这样,可以了吧?”把最后一张上也写完,邪冥丢下了手里的笔,看向了一脸菜色的邪渊,低声问了一句。
“可,可以,就,就这样吧……”邪渊的嘴角微微抽了几下,应了下来,对自家主子,他是当真没辙了,他,真是天生不是哄人的料,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也能让他说的引来误会,明明是甜言蜜语,从他嘴里也能说出个味同嚼蜡来,“鹰,来,用草药把这些画处理一下,让它们变成能不会被水泡坏的。”
“恩。”邪鹰点了点头,便转身出了门去,不一会儿工夫,便手里掐了一把草药回来了,正是在他在偏殿的小院儿里新种的七七草。
把七七草碾碎,挤出了透明的汁液之后,邪鹰把从桌上拿起了一只最大号的毛病,沾了那汁液在邪冥画好的画作上刷了起来,只几下工夫,便把十六张画作都涂好了,“等晾干了,就能防水了。”
“今日是晾不干了,主子,先用晚膳吧?”把十六张画作都悬挂了起来,邪渊便扶邪冥在软榻上坐了下来,一边收拾已经用完了文房四宝,一边出言询问道。
“不想吃。”邪冥摇了摇头,便在软榻上躺了下来,背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我有些困了,先睡一会儿,晚膳……等饿了再说吧……”
还不及邪冥睡着,便有一个椭圆型的不明飞行物从谦妖殿的观景台冲了进来,然后,在邪渊和邪鹰的目瞪口呆中,飞到了邪冥的身边,很是得意的大叫了一声,“冥爹爹——”
被这么一叫,邪冥顿时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仰起身子,朝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其实,只听声音,他便知道是风仪君来了,也就只有这个小家伙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往自己的身边钻,不过,这个小家伙,为什么身上带着天狼族的幼子才会有的味道?
邪冥犹有些不确定的抱过风仪君栖身的灵卵,送到自己的面前,细细的闻了闻,没错,就是天狼族的幼子身上才会有的味道!奇怪了,她明明是血罂粟的孩子啊,怎么身上会有天狼族幼子的味道呢?
“冥爹爹,别,别闻,痒,呵呵,痒……”风仪君挣扎了几下,很是理所当然的黏进了邪冥的怀里,“冥爹爹抱抱仪君睡,爹爹坏,爹爹让仪君自己睡……”
“你爹爹和娘亲,在忙。”
邪冥张了张嘴,却是没法告诉风仪君,血罂粟正在侍寝,可不就是侍寝的么?他又不是感觉不到,此时,风清水就在血罂粟的寝殿里,这么晚了,不是侍寝,又能是什么呢!
尊妖殿。
院子里,已是一片赤红色的妖娆,风清水此时已是云之境的巅峰,距离神之境只一步之遥的她,要让这些本就没有死的花恢复生机,简直是容易的不能再容易了。
此时,风清水正躺在院子里的那架白色秋千上,头枕着血罂粟的膝,双目微闭。
随着秋千的慢慢晃动,她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不少,刚才在邪冥那里,险些控制不住的怒火,此时,已经消失殆尽。
“粟,吻我。”风清水依旧没有睁眼,语气里,带着不可拒绝的味道。
枕着血罂粟的膝,让她莫名的平静,她也不知,为什么会在生气的时候来尊妖殿,仿佛,就只是本能的一般,带着火气的一阵乱闯之后,抬起头,便已是在尊妖殿的门口了,而事实上,她也来对了,在这里,在血罂粟的身边,仿佛,不管有什么不满,什么火气,都会不见了。
血罂粟没有应声,却是用自己的行动回答了她,唇舌嘶磨,只一会儿工夫,两人便都已是气喘吁吁了。
“罂粟哥哥……”风清水的眸子因为情迷而黯淡了片刻之后,突然,变得清亮了起来,猛的起身,看向了血罂粟,低低的喊了一声。
听了风清水的称呼,血罂粟的身子不禁微微一滞,似是有些难以置信的拧紧了眉头,像是疑惑,又像是难以置信,“水儿,你刚才,喊我什么?”
“罂粟哥哥!”风清水转身跨坐在了血罂粟的身上,抱着他的颈子,靠近他的左耳,糯糯的说道,“我记起你了,以前,所有的一切,我,都记起来了。”
“水儿!”
血罂粟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继而,用力的抱紧了她,把脸埋在她的胸前,像是一切都是梦境一般,“水儿,你,你……”
“我什么?”风清水任由血罂粟抱着,低头,吻了吻他的发,他瘦了,自她陷入情劫至今,只是几日,他便瘦了这么许多,以前,这样被他抱着,都不会觉得硌人的,“罂粟哥哥,你瘦了好多呢!都硌疼我了!”
“我……”听风清水说疼,血罂粟忙松开了环着她的手,小心的摸了摸刚才他抱她的地方,见却是没有伤到,才放了心,仰起头,看向了她的脸,似是带着乞求般的说道,“水儿,不要再忘了我了,好么?要是再有一次,我想,我会活不下去的……”
“嗯。”风清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