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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是去看一看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吧!顺便带他回自己家去看一看。只是,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端着盘子走到霍秦身边,在那个男人审视的目光下,安言静的嘴角始终噙着笑,她挑起一块儿蛋糕,放到霍秦嘴边。霍秦只觉得自己从未有过这样毫无抵抗,溃不成军的时刻,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张了口,任由安言静喂他。
当真的入了口,他才发现自己竟是吃了什么。
皱着眉快速嚼了两下,囫囵就吞了下去。
凑到霍秦的耳边,安言静用只有他们俩可以听得见的声音问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回武汉?”
闻言,霍秦的双眼中出现一抹别样的精光。他快速揽住安言静的肩,反手从她手里拿过叉子,礼尚往来,也喂了她一口蛋糕。
安言静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怔,却也是浅笑着张开嘴吃了下去,这是他第一次喂她吃东西。她知道,霍秦这是要陪她一同回去了。
苏念衾恰好推开房门出来,将这一系列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低下头,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慢慢扬起了嘴角。
今年的这个生日,似乎是真的过得很不错呢!
☆、安言静,你的家乡
武汉的夏天比杭州来得更加湿热一些,空气中就好像存在着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会将人周身的细胞死死锁住。
似乎是从一进入湖北境内开始,安言静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慌乱从心里蔓延至四肢,让她几乎使不上力,更别说抵抗那股愈来愈强烈的紧张了。
霍秦执意从杭州开车过去,说是有自己的车会方便一些。
安言静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淡淡地笑了,他不说,其实她又哪里不知道他是在为她着想呢?她也确实是对坐飞机还存在些许惧意的。
上午十点从杭州出发,将近九个小时的车程,到达武汉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的夜里了。
从汉口的方向看着一座座伫立在江面之上的桥梁,安言静有片刻的怔愣,这里的一切都似乎是那么的熟悉,跟记忆里的画面慢慢重合在一起。一下子让她有些分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是处在幻境还是现实之中。
安言静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提出要带霍秦回自己家去住,毕竟离开了那么长时间,屋子里一时间也住不了人。他开了一整日的车,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息来得更为妥当些。
其实,霍秦早已把一切都打点好了,他直接开车带着她去了临近江滩的一家酒店。
虽说是临近江滩,可实际上离江边还是有一段不近的距离的。不过,即使是听不到江涛声,但也远比城中心来得静谧舒适得多。
下车那短短的几步路的距离,一股热浪顿时袭面而来,几乎是刹那儿的功夫,安言静便觉得身上的毛孔被黏黏腻腻的感觉撑开,虽然是十分难受的,却让她终是被种熟悉的感觉席卷了全部的感官。这里正是她的家乡,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他们的房间是在七楼,安言静率先洗过了澡,吃了点东西,湿着头发站在阳台上看夜景。
武汉的空气质量不如杭州的好,能看得到的星星很少很少,夜幕显得很是孤寂。
华灯照亮了大半片的夜空,稍远处的天际染上了一层淡幽的红色,喧闹却不失神秘。
霍秦走出浴室的时候早已穿戴好,像是要出门的样子。安言静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揪紧了宽大的领口。相比之下,她现在这松松垮垮披只套着大浴袍的模样让她突然生出几分羞愤来。
霍秦见状,一勾嘴角,轻声问道:“想不想去坐船?”
安言静的眼睛“噌”的一下被他的话点亮,连忙点了点头。
“去换衣服!”霍秦低笑。
就算两个人早已有了最坦诚的亲密接触,真要让安言静当着霍秦的面换衣服,她也是极其不好意思的。
忙中出错,她反手总是勾不上内衣的搭扣。可心里愈急愈是穿不好。
她只觉着自己背后的肌肤被略微粗糙的手触碰,之后,她的手被他握住,他引导着她,慢条斯理地将搭扣扣好。
安言静的脸烧得烫人,随手从行李箱中抽出一条连身长裙迅速换上,眼睛却是怎么都不敢再看向他了。
“走吧!”霍秦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牵起她的手,带她离开房间。安言静不知道自己错过了霍秦怎样难得一见的表情,其实他竟也是可以如此肆意地笑着的。
武汉的江边有很多渡江的轮渡码头,两块钱一张票,从江这头儿到江那头儿。安言静以前也经常坐轮渡,因为这样过江节省时间。
被白日里的骄阳烤得灼热的大地逐渐褪去高温,伴着江畔徐徐吹来的晚风,很是惬意。
安言静的裙摆很宽,被风一吹,便放肆地飞舞起来。裸粉色的纺纱在夜幕中自由舞动,此刻的安言静像极了落入凡间的仙子。
霍秦那双锐利的眸子骤然一黯,他的手臂握住她身侧的栏杆,一翻身,将安言静完完全全禁锢在甲板的栏杆和自己的身躯之间。裸粉色的裙摆在他黑色的长裤间舞动,她的乌黑的发丝也随着江风拂起,有几缕飞到他的面上,轻微的痒。
霍秦喉头一动,情不自禁地倾身吻了上去。
他们站在船尾,来回的人并不多,可这毕竟是公共场所,安言静很是紧张,一时间,竟是更加敏锐地感受到了霍秦在她口中进行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他的吮吸,他的翻转,他的嗑咬。。。
“嗯。。。”安言静禁不住呻|吟出声,浑身无力地依附着霍秦,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站稳。
他贴着她的唇低低地笑出声来,愈发将她搂紧了些。
乖顺地将头倚在他胸口,安言静也笑了。
回行的时候霍秦倒是安分了不少,只是与她并肩坐在船舱里听一些卖艺的歌者现弹现唱。但不过,他们俩的手,一直交|握在一起,十指紧扣,密不可分。
***
第二日一大早,安言静便被霍秦讲电话的声音吵醒,她侧身躺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看着霍秦轻松的表情,安言静一时间竟看呆了。
许是发现了安言静的目光,霍秦转过头朝她浅浅一笑,走到她的身边,弯下腰,给了她一个早安吻,贴着她的唇,无声地说了一句“早安”。
又对着手机匆匆交代了两句,霍秦迅速地挂了电话。
“邱翔和杨陌说是要过来。”
“什么?”安言静刚洗漱完毕从洗手间走出来,便听到霍秦这样的话,一时间竟让她有些消化不了。
“没事,他们愿意来就当休假好了,你也可以给他们当导游。”
安言静咬着唇并没有言语,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无声地表示着自己的妥协。他们要来,她难道真的去说不可以?这,怎么可能呢!再说了,李邱翔跟杨陌的状况确实是让她很是担心,出来散散心也好,说不定那两个人之间的僵局还能稍微有所改善。
“别想太多了。。。”霍秦顿了顿,斟酌了一下才道,“他们自有分寸的。”
“嗯!”安言静朝他笑了笑,“我们去户部巷过早吧!呃。。。就是吃早餐。”怕霍秦不理解过早的含义,安言静马上又解释了一下。
闻言,霍秦一挑眉,并没有说太多,任由安言静安排。
在户部巷,安言静买了很多样食物,几乎每一种都是武汉当地的特色小吃,霍秦看着几乎堆满一半桌面的东西,只是蹙了蹙眉。
安言静介绍一种,他就尝一种,虽然在他看来很多东西并非安言静描述得那么美味,可他却始终都是噙着笑,一一尝了个遍。
“我们再去哪儿?”
见安言静吃得很是满意,霍秦递上纸巾,淡淡地问道。其实安言静的喜好很容易看出来,那一碗热干面,她就几乎都吃掉了。
安言静咬了咬豆浆杯插着的吸管,“去看看我父母吧。。。我都四年没去看望他们了。。。”
当初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安言静没有通知任何一个亲属,只是一个人将所有的后事都有条不紊地处理下来了。
墓园建在城郊附近,人烟稀少。
安言静在山下的墓园入口处挑选了一个花篮,花瓣儿上的水珠滴在她的裙子上,留下一处略深的痕迹。冰冰凉凉的水透过薄薄的不料,触及到她的肌肤,安言静不禁打了个寒颤。
山上很静,只听得到持续不断的蝉鸣,“知了知了”地叫着。
安言静看着那并排在一起的名字和那两张黑白照片,俯下|身将花篮摆在墓碑中央,深深鞠了一躬。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这是将父母安置好之后,安言静第一次过来扫墓,她承认自己是怯懦的,因为不敢承认,所以逃避面对。
若不是有他,她怕是还是不敢过来的吧!
从包里拿出湿巾,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墓碑,手指在照片处流连,就像是要将那照片里人儿的样貌深深铭刻在心底一般。
霍秦只看着她,不发一言,也不靠近她。这个时侯,他不能在为她做什么了,她需要的只是属于自己去怀念和面对的空间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言静慢慢站了起来,因为长时间的蹲曲,她的脚有些麻,霍秦见状赶忙去搀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安言静竟哭了出来,她只是静静地窝在霍秦怀里流泪,不吵不闹。
本想让她随心所欲地哭一场,可不料她的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了。霍秦对于她的眼泪向来是最没法子的了。他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刚刚干掉的泪痕马上又被另一潮的泪水覆盖住,怎么都擦不干净。
“比柔柔还爱哭。。。”霍秦笑她。
安言静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抗议,“哪有!”
霍秦也不跟她争辩,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样一句玩笑话倒也算是将她的情绪安抚下来了。
她又抽抽搭搭了一阵子,泪眼总算是没再落下来了。
“我并不想哭的。。。”但是,忍不住。
安言静的话还没说完,霍秦用手指按住她的唇,略带厚茧的食指在她的两片唇瓣儿上来回摩挲,“嘘。。。我不会笑话你的!”
被他的话逗乐了,安言静忍不住弯了眉眼,还真是又哭又笑的。
“言静。。。”霍秦低声叫她。
“嗯?什么?”她拿纸巾擦了擦脸,红肿着双眼,却倔强地挤出笑来。
让她面对着自己,霍秦一字一顿,慢慢地说:“在我面前,你只需要做你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安言静一怔,泪水又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得知韩昱飞跟叶紫的事她没有哭,父母遇难她没有哭,一个人背井离乡她也没有哭,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却总是不知不觉露出最柔软的一面,他给她构造了一个足够坚固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