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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想知道小蔷在哪里?”陈善茗有礼地打断他们的交谈。
原来……富氏夫妇笑了出来。敢情这英俊的小多子对他们家小蔷看对眼了,今天特地前来,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呃……这位……老板……”
“敝姓陈,陈善茗。”他指着桌上十二份大礼:“这边是见面礼,这边是聘礼。”
“没……这么快吧?”富家夫妇几乎喘不过气来。现代的求婚流行坐太空梭吗?“爸、妈,事实上我与小蔷已经结婚五天了,今天才来拜见,真的很失礼。”这枚炸弹主事人亲自去投,炸了个不知情的人头昏眼花。“什……什么?”富有待猛喘气,对这消息消化不良地直想昏倒了事。“富蔷!你这死丫头给我死下来!”富母以媲美女高音的声量传了懿旨到楼上。
富有待指着陈善茗的鼻子说不出话,只好再指向大女儿:“富蓣,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当姊姊的,居然让她偷偷结了婚……天啊,是不是『有』了?她是不是在台中给我乱来?”
“老爸,没有啦!小蔷昨天以前还是处女啦!”
“那你……你是不是也给我……”
“伯父,我与小蓣仍是清白的。”康恕馀连忙澄清。
“阿蔷——”富母插腰站在楼梯口吼人。
“二姊不在楼上,可能从后门逃走了。”
陈善茗听了立刻从门口冲去,但富蓣及时拉住了他。
“我想她最常躲的地方是一百公尺外的那间小学。学校的教室后面有一座凉亭,你可以找到她。”
他点头,立即跑了出去。
在全家皆鸡飞狗跳的此刻,富蓣挽着未婚夫,潜到厨房,享用起美味的宴客餐。多么美好的一刻呀!天下皆乱,唯他们独独幸免。
“没问题吗?”康恕馀看着怒号阵阵的前厅。
“没事的。有事也不关我们的事。”她夹了一块卤肉到他碗中,尽兴地大快朵颐。
如果一个女人同时得罪娘家与夫家,那她还能往哪边靠才不会被诛灭?一如像诛灭蟑螂一样。
富蔷哀叹地将头埋在手心里,完全不敢面对现实。肚子饿个半死不说,还不敢回家,身上又忘了带半毛钱,无处可去,她真是可怜得连老天也要再三叹息。
“小蔷。”
“喝!”她猛地跳了起来,正巧被丈夫搂了个正着。
“为什么自己跑回来?”他问。
“哈哈哈,你来了呀,好巧,我爸妈一定会很欢迎你的,你快去我家,我待会就回去。”她手忙脚乱想挣脱他的抱搂,可惜未能如愿。
他不予理会,只问:
“为什么逃开?没有一个丈夫喜欢被抛弃的滋味,更别说不告而别了。”
不交代清楚好像很难活着回去。她低下头,轻道: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你知道……我们都赤裸裸的……而我又没有过这种事的处理经验,那个……小说里面老是跳过这一段,我没有可资学习的范本,只好……先走开再说。反正我觉得很奇怪就是了。”
他叹气。
“你想,如果每一个新娘在洞房之夜过后都逃走的话,这世上恐怕很难有传宗接代这一回事了。而外人肯定会笑新郎技术太差,才会吓跑妻子。”
“谁叫你不好好地等三个月。”她指控。
“我想就算等上三年你也照样会逃走。”他低头吻她:“走吧,该回去负荆请罪了,希望你父母的怒火已消了大半。”
“我可能会被打死……不然我们偷偷开车回台中好了,等他们忘了这件事再说。”超级鸵鸟出了个馊主意。
自然她的丈夫不予以接受。
“对不起,我不作兴当人的地下丈夫。”强势地拉她走向家门的方向。
“都是你,如果你不会突然拉我去结婚就好了。”她开始怪罪别人,尤其是他。
他是没什么反驳的话啦,不过每当她抱怨一次,他就吻一下,直到她闭嘴为止,倒也成功地遏止她染上黄脸婆必有的唠叨病。
就这样一路走回她的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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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是富有待爱钱,他真的不爱钱,至少不会为了一大把的聘金而原谅女儿的先斩后奏。呃,他之所以会原谅小女儿,则是因为反正她嫁的是一名青年才俊,一定会好好疼惜她,所以他们夫妻才消气的。
绝不是为了一百二十万的聘金,也不是为了区区的见面礼:一辆宾士车,以及一套上百万的钻饰,更不是为了宴客费用一律由他承担。真的不是啦!否则相较于大女婿的一穷二白,他们也没有大小眼待之不是吗?
照说他们富家一直是兴旺不起来的小户人家,富蔷嫁给条件那么好的人实在是有点高攀了,所以在谈及迎娶细节时,富有待忍不住说了:
“善茗呀,其实我们也不会要求你一辈子对阿蔷忠心啦!以你条件那么好,以后偷腥也情有可原,不如我们来上个契约吧!如果你将来不要阿蔷,给个几百万安顿费用你看如何?”
噗!连同一边在喝茶的康恕馀也失态地喷出茶水,共同地溅了岳父一身。
富有待呆呆地问:
“我说错了什么吗?”
“爸,我确定我们此刻在谈的是结婚细节,而不是离婚细节。”陈善茗口气不佳。他看起来真的有那么不可靠吗?为什么只要求他立契约?
“对呀!但如果恩爱不再,谈钱不是最实际的吗?”
“岳父,我们都不会欺负您女儿的。”康恕馀诚心说着。
“你不会的,因为阿蓣很强悍,聪明一点的人都宁愿她是贤内助而不与她为敌,否则会死得很难看。何况你也没那个身家去花心。但善茗有呀,我家小蔷又向来比较笨,我们还是先谈一下比较好。”
富蔷在一边很高兴地点头:
“有的,上回我与阿姊讨论出一点心得,一年以一百万来算,十年以后以五十万来算。
假如我嫁他八年离婚,他就要给我八百万,嫁十二年就可以得到一千一百万,如果”她的话被做丈夫的瞪掉。
“结得愈久,领得愈多。”富蓣笑嘻嘻地依在未婚夫怀中,躲过妹夫射来的死光。
这富氏一家的人都怎么了?一个比一个怪异!陈善茗应付得有点心力交瘁。
“怎么样,这个办法好不好?我……”
“岳父!如果你每年不想收我这个女婿的大红包过个好年,那你继续说没关系。”他冷笑,使出对付富家人的不二法宝。
“大约有多少?”富母悄悄问着。
“十万元起价,接下来就看你们的诚意了。”
翻脸比翻书更快,富老夫妇只差没扑过去躬身哈腰,跪地叩安。富有待涎笑道:
“哎呀!谈什么分手费,真是晦气!好端端地,谈那个做什么,以后阿蔷给你休了回来,身上一毛钱也没有根本是她活该,我们做父母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不会离婚!”压抑下揍人的冲动,陈善茗只能冷静地重申。
“对对!就算离婚也要给我们过年的红包。”富氏夫妇根本是乐呆了。
两位富家的准女婿只好悲悯地互看一眼,拉了自己的妻子各自谈情说爱去了。那真的很困难,因为两位富家女已经笑得直不起腰,走也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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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认清能赛出这种子女的家庭必定不凡,只是没想到离谱至此。
富蓣的临嫁闺训是:不要欺压丈夫太多,要努力赚钱给丈夫过衣食无虞的生活。
富蔷的临嫁闺训是:多吃、多拿、多生、多存本,每次回娘家要记得拿一些好料的回来。
娶了富家女呀,是幸是不幸?
不晓得。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出戏终于落幕了。
祝福他们,无论未来如何。
《全书完》
完稿后记
端午前后完成了这一本稿子。
今年的雨量似乎特别的丰沛,怎么也下不完似的,常是飘来一片阴霾的云,转瞬间落下滂沱大雨,间或着雷鸣闪电的怒吼,好不容易将黑云拧成了白棉絮,却又飘来了一片黑幕,又成了一次雨的旋律,在天地之间摆汤。
已难想像两三年前的旱季是什么模样。老天总是这样的,考验完了人们对旱灾的应变方法;又来了豪雨考验咱们的排水设施建造得周全与否。挺好玩的,对于我这种不必出门奔波劳碌的无聊人士而言。
我觉得这本书是相当平凡的一个故事。当我心平气和地下笔后,情绪一直未曾摆汤过,没有高潮迭起、没有了不起的营建,它呀,只是一盘清粥小菜,容易入口,却不美味,同意吗?
翻看了初写作时的感言,才想到这些年改变的并不少。而每一本书的下笔,都是自我调整的过程。趋于平淡或转向搞怪,都是未定论,庆幸的是随心所欲的率性依然死性不改。恭喜我自已。
说来有点不负责任,这一本书的轻松平淡(或无聊?)是为了沉潜心思酝酿下一本的情绪。是的,下一本书的书名即是放风声已久的《点绛唇》。有许多朋友热心她提供种种以此词牌名落关的辞句,很感谢。但至于我引用这三个字的原因,容我下一本详述,可以吗?
至于这本小说下笔的动机,可以说在纪录我母亲的节省,以及我曾有过的生活吧!再者,是我个人无比小器的金钱观。里头有多少真实性你们自已去猜吧!不必问找,我一律不做此回应。
好啦,拖完了这本稿的牛步,也该沉下心情转入下一本书的章回了。咱们……大概十月份可以再相见吧!?
天晓得,各自加油去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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