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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德伸手将她拉到膝上坐下,她身上暖融融的,抱在腰间的手很快也跟着暖了起来。将头靠在她的胸前,女人特有的芳香在一呼一吸间盈满了胸膛,怀德全身渐渐放松了下来:“没事,忙完这段儿应该就好些了。对了,待会儿你帮我收拾一下,明天中午我要去省城送货。”
戴染乖巧地揉着他的太阳穴,不急不缓,不轻不重:“去几天?”
“三天吧。”他舒服地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成亲了,有个贴心人知冷知热的感觉挺好。
“听说省城现下很不太平,去了要注意安全。”戴染有些担心。
心头一暖,怀德抬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小嘴,笑道:“现在还好,恐怕过一阵子才是真正的不太平。”说着一把将她抱起,往里屋走去:“为夫出远门,小别胜新婚。今晚好好照顾你,免得太想我。”
床帘落下,只闻一阵嬉笑的声音,接着便是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整个宅子溢满了□。
第二天物资队准时出发,算上护卫队总共有二十多辆大卡车。怀德走到怀礼跟前叮嘱道:“待会儿去布庄把钱收了。这两天帮我多盯着点生意,别只顾着玩儿。”
怀礼没回答,半眯着眼往车里瞟:“她也要在省城待三天?干嘛坐你的车?”
怀德接过弟弟手上的帽子戴好,拍拍他的肩:“我有分寸。”说完坐上车,正要关门,又想起了什么,伸出头来说道:“多陪陪你嫂子,过门儿了你反而生疏了,整日地不见人影。”
怀礼冲他扬了扬下巴表示知道了,怀德一边笑骂着“臭小子”,一边拉紧了车门。
哥哥的叮嘱犹在耳边,怀礼无奈地摸摸鼻子,认命地坐上车,直奔城西的布店收账去。
城西大宅聚集,家家非富即贵。孟家的布店在这里首屈一指,兄弟俩带回了很多新奇的洋布,镂空的花边、轻软的细纱,完完全全符合女子们欲语还羞的心态,蕾丝和雪纺类衣料受到了空前的追捧。
怀德趁热打铁,引进了更多法国正流行的成衣款式,订单像雪花一样飞来,甚至连省城的小姐太太们都专门开车过来定做,工期一直排到了一月之后。
外面的世界枪炮宣天,这里却兀自火热,宛若虚构的世外桃源。
怀礼前脚刚踏进铺子,掌柜马上眉开眼笑地将他迎近了后院。掌柜得了大少爷的吩咐,二话不说奉上账簿和满满一匣子的大洋。怀礼翻了翻账簿,一条条还算记得清晰,想来平日里大哥对他们管教甚严,甚为满意地拍拍他的肩:“帐我就不对了,你是老掌柜了,信得过。”
掌柜笑眯眯地点头哈腰:“谢二少。二少真是爽快人啊。”
怀礼半眯着桃花眼,挑起唇角赞赏道:“好好干,有前途。”
路过前厅,只见几个女子兴奋地盯着一处,伙计正搭着梯子去取墙上挂的一件衣服。那衣服用松紧穿出个一字领公主袖,腰带是湖蓝色的绸缎,系成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拖着长长的尾巴,显得十分飘逸。裙子是用湖蓝色的乔其纱做的,厚厚实实地扎了两层,两层的裙摆自然垂着,微微打着卷,让人一望便想到了穿着它走路时在脚边泛起的朵朵浪花。
伙计爬下木梯正要将衣服递到姑娘手中,怀礼一把接过:“这衣服我要用一下,这些姑娘要什么一律八折。”说完还很风骚地贴在那个姑娘耳边说到:“你的肤色穿鹅黄色的会更漂亮。”
姑娘面红耳赤,他却轻轻抬了一下帽檐,点头行礼,飞快地离开了。
裙子布料轻盈,完全可以想象穿在她身上衬着她雪白的肤色是怎样的好看。怀礼此时才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此贸贸然送衣服给她是否有些不妥?
转念又暗道:一定是因为大哥说他这些时日和染儿太生疏,所以他才想去联络一下感情的。这么一想,自己心里确实安了不少。
他知道戴染今日要去红星甜品店见阮涵,看看表,此刻时间正好,嘱咐司机把车开回家,迈开轻快的步子朝街口走去。
当阮涵看见一身西装革履的他出现在店门口时十分意外,用手肘碰碰戴染:“二少来接你了?”
戴染回过头,只见他分花拂柳地走了进来,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下,端起她面前的饮料一饮而尽。
“布庄去过了?”
“嗯。”刚才一路过来不知不觉走得太急,清凉的空气中他居然有些冒汗,怀礼用帽子不停扇着风。
“你过来干嘛?”
怀礼瘪了一下嘴:“没事我就不能来啊。”说着把裙子往她怀里一塞:“给你的。”
戴染抖开一看,眼前一亮:“好漂亮……”
怀德没说有礼物给自己啊?想到刚才送他时,他只顾着跟弟弟交代事情都没有好好与她话别,难道他是在交代这个?!戴染的眼睛和小嘴都弯成了月牙。
怀礼看见她欣喜的模样也跟着高兴起来,满怀期待地问道:“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戴染开心地给阮涵展示新衣服,可阮涵却发现怀礼脸上浮现出了可疑的红色。
怀礼心情大好,陪着两个女人玩了一下午。阮涵听他侃侃而谈外面的世界如何有趣如何精彩,心中十分向往。怀礼见有美女欣赏,便讲得更加卖力,添油加醋地说了好多留学时的趣事。两个女人听得时而惊呼,时而大笑,当听到他在荷兰迷路不得已在外流浪了一周时,两人惊呼连连,好似自己也陷入了困境一般。
晚上,怀礼趁兴请她们去吃西餐。阮涵和戴染都不太会用刀叉,他便贴心地帮他们切好,又不着痕迹的教了许多西餐的吃法和礼仪。
面前的男人俊逸闲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潇洒劲儿,阮涵十分可爱地叹道:“唉……孟家的男人果然不应该存在于世上!你们这种完美的男人,对于我们女人来说可望不可及是多么的痛苦啊。”
闻言,戴染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你这个小妮子千万不能说话,看起来美美的,一说话就能把男人吓跑。不过,我家怀礼是不会怕的。只要你不怕死,你就向他攻击吧。”
第十章
怀礼捋了捋头发,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一本正经说道:“你说的只对了一半。大哥确实是用来让天下女人伤心的,当然,除了大嫂。但我,是用来让天下女人开心的。”说完举起红酒杯笑道:“今天你们两个开心吗?”
戴染和阮涵端起酒杯和他一碰,大声笑道:“开心的不得了!”
阮涵干了杯中酒,一抹嘴,借着酒劲儿豪气地宣布:“我,不再迷恋孟大少了,我要转战二少!”
戴染一口酒瞬间呛在喉里,一边笑一边咳。怀礼赶忙帮她顺背,手忙脚乱地扯纸巾帮她擦嘴。
阮涵不满地嘟起嘴:“这年头,表白都没个回应的。”
怀礼看向她,笑容可掬地应到:“谢谢。”
因为灯光太昏暗,她无法看见他眼底沉沉的疏离。两个女孩子被酒精一激,又笑又闹,不得消停。吃完饭,她们嚷嚷着要去跳舞,怀礼无奈,只好舍身相陪。
时下瑞城年轻男女喜欢的地方莫过于莲汇,毫不意外,他们碰见了一大群熟人,袁辉、薛志一行。
年轻的男男女女总是斩不断理还乱,一整晚,怀礼都冷眼看着薛志望向戴染那情意绵绵的眼神,心中十分不舒服。戴染兴致颇高,多喝了两杯鸡尾酒,脑子晕晕乎乎,但情绪却更加激昂,跟谁说话都笑眯眯地,还不时娇笑时而噘嘴,和平时端庄守礼的她颇为不同。一旁的薛志看着她,只一愣一愣地傻笑。
怀礼默不作声冷眼旁观,阮涵叫他跳舞他也不去,袁辉可是个静不下来的主,一把拉起阮涵就窜进了舞池。
眼前的笑颜像是最急切地鼓动,薛志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欲揽过戴染带她去跳舞。
只见怀礼快了他一秒,一把拉起她,大声说道:“聊天没劲,我们去跳舞。”
戴染迷迷糊糊地被拉着跑,跑进舞池刚刚站稳,已被搂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你怎么不陪阮涵跳啊?”
她的眼尾微微上挑,带着撩人的风情,再配上她纯净的脸庞,看起来有一种小妇人特有的性感。怀礼的心突突地跳,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美呢?
“老跟薛志在哪儿说个什么劲儿,还抛媚眼!”
戴染噘起嘴反驳:“我哪儿有抛媚眼!”说着笨拙地眨了一下眼,笑道:“这才叫抛媚眼。”
怀礼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板起面孔说道:“你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在别的男人面前要检点。”
戴染伸出白玉似的手指轻轻戳上他的胸口,呢喃道:“你不也是男人,那你跟我跳什么舞。”
那小手点过的地方就像火一样热了起来,怀礼倒吸一口冷气,死死压住情绪:“你是我的家人,我不是别的男人。”
戴染朝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双手攀上他的肩,舒服地将头靠上他的肩窝:“是的,你就是我的家人,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最放松的。”
半晌,怀礼问:“那大哥呢?”
“唔……”戴染想了想:“我常常想讨他欢心,所以有时候会累,会战战兢兢,不过看他高兴,我也就开心了。可能是因为他是我的爱人吧。”
她说话时吐出的热气让脖子一阵酥麻,可是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却无可避免的心底一凉。怀礼推开她:“我们回去吧,太晚了不好。”说完径自走向座位,拿起外套回身给她披上,又将帽子带好,下巴超袁辉一挑说道:“我们先走了,阮涵你负责送回去。”
袁辉点头示意他放心,怀礼一把拉着戴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戴染还在床上蒙头大睡,奶妈急急地推开门将她拉起来,说是大少爷打电话过来,要她马上接听。一听到怀德找她,戴染的睡意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赶忙披上睡袍跑到客厅里,短短的几步路想了无数种可能性,琢磨不出他为何这么早打电话,心里担心他的成分居多。直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十分平静时,她的心才放下。
“染妹,你今天方便来省城一趟吗?让小卫开车送你过来。”
“哦?我可以。出了什么事吗?”
“没,”电话那边笑了两声,声音刻意压低了一些:“有些想你了吧。”
戴染脸一下红了起来,怀德很少说情话,但是每次一亲昵,她就有些承受不住,像是蜜糖融化在了温水里,心里甜丝丝的:“好,那我收拾一下就走。”
“我等你。”电话那头怀德的声音也很温柔。
挂了电话,戴染早饭都顾不上吃就准备出发。忽地看见昨天怀礼带过来的蓝裙子,忍不住甜笑起来。
换上时髦的新裙子,镜子里的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不再是几个月前那个不知打扮,与外界有些脱节的戴染。裙子的领部露出了整个肩,卡在上臂,一条细细的珍珠坠金项链掉在锁骨之间,十分灵动。腰带系在胸下,本来就丰满的胸部看起来更加完美,腰细腿长。长及膝盖的裙摆一走动就会飘起来,形成好看的波纹。湖蓝色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白皙清透,衣服跟量身定做的一样。
戴染简单的描了眉擦了点口红,一头如云秀发披洒下来拢在左肩,右边耳旁别了个精致的珠花。奶妈看见她这身打扮愣愣地直夸好看,戴染套上暖融融的貂皮大衣,拿上手包,整个人活脱脱一个画报里的电影明星。上了车,司机小卫也偷偷地从后视镜瞧了瞧,感觉今天的大少奶奶有如精灵般美丽又妩媚。
到达省城已经是下午两点,一路奔波早饭、午饭都没吃,戴染早已饥肠辘辘。怀德在宾馆的大厅等她,看到她进门时眼睛一亮,只见微微敞开来的大衣露出里面轻盈的裙摆。怀德笑得得意,他的夫人真是时常都给他惊喜啊。
戴染也看见他了,笑